王妃突然這樣一提,大家都停下了腳步看着羽歌和王妃,心裡的想法自然不用說,太妃略停一下腳步,然後說了句“去你屋裡說去。”這一羣人又都去了王妃那裡。
丫鬟們趕緊送上好茶,太妃吃了一口,放下看向王妃“你突然咋就冒出那樣一句話,四媳婦才進門還不熟悉呢?”大家一聽太妃這樣說,頓時安心了,特別是大姑奶奶,緊忙隨聲附和。
“就是,就是,持家那是容易的事情嗎?這個賬目那個賬目的看了都讓人眼暈呢,我看我家淳子看賬本就頭疼。”她說着話,提起了自己的兒子。雖然表面上看是無心的,可是太妃卻搖頭笑了,這個家再怎麼着也不會交給一個外人的。
這一說,王妃擡眼輕輕掃了羽歌一眼。“母妃,你也知道,這家子的大小事情都是我一個人操持着,眼看到年了,各處的賬目支出,大點,請客送禮的,哪樣不得我一手到,可是現在凌然媳婦懷孕了,本來是想她幫我的,這可倒好,我倒要抽出點時間照看她了,我想把下人分配這一塊讓羽歌幫趁我一下,也沒有什麼的,就是倉庫裡的東西清理一下,然後看着給下人的年利分了,該做的衣服做了,雖然不是什麼大事,可是也要有個精明的人打理,別看羽歌剛來,我看着就是伶俐幹練的,能行,母妃你說呢?”
這樣一說,屋子裡的氣氛一下子變得緊張了,難道王妃真的對四少爺好的這個份上,不由隔閡?讓剛進門的媳婦就持家,這份信任讓人覺得說不過去,如果真是自己的孩子也就罷了,可是不是!
羽歌對這些並不想過多的參與,畢竟剛來,不想太顯露鋒芒,好多的事情還不瞭解俄,這樣的事情未必是好事,她擡眼有意的看了太妃一眼,那意思是想拒絕,卻不好直說。
太妃只是含有深意的笑了笑“我就怕這個孩子纔來,做不好,別的我倒是同意,這孩子性子向我,有股子大家子的氣魄。”這話說的模棱兩可,沒說同意,也沒有說反對。
別人自然是不敢說什麼的,王妃一聽就接着說道“也沒有什麼難度的,都是有舊例的,按照做就行了,再說了,是老四的婚事把我的工作耽誤了,這回可要四媳婦好好的補償我不可?”說着呵呵的笑了,那就是定下了,用的態度是輕鬆的,讓人沒有一點壓力。
太妃這才含笑看了羽歌一眼“孫媳婦,沒啥好擔心的,就放手去做吧,有不會的來問問你母妃,跟着她好好的學學持家之道,給你母妃分擔點”
這話說的可夠大的,足足的授權,羽歌再也不好拒絕了,低眉順眼的站在那裡,態度謙虛的應了,對於這點小事,是難不倒她的,大公司的財會都上任柔韌有餘,何況這點小事(前世在大學期間實習的時候就做過的)
“祖母,孫媳照辦就是,母妃,我要是有不對不懂的地方您可好好的教導我。”
在這王府裡,看似很大的事情就這樣定下了,羽歌回去已經有些晚了,楚凌風已經躺下了,雲兒悄手悄腳的幫着羽歌換了衣服,靜了手退下。
羽歌進臥室,楚凌風瞪着眼睛看她一眼,沒有說話,那眼神裡卻有着責備,“四嫂懷孕了,母妃讓我幫着她打理家務”
她側身躺下漫不經心的就說了一句,只見楚凌風的眼裡露出一絲不解和憐惜之
楚凌風聽羽歌這樣一說,心裡有些想不明白,如果娘子是他們派來的人,爲何要擠兌,老四媳婦懷孕,很明顯所有人的眼光都會聚集在他的身上,而這時讓羽歌出來持家,那是轉移視線,世子的地位那是非凌然莫屬的,這樣既可抱住孩子,又可讓羽歌處於風口浪尖,真是如意算盤。
是以他纔會露出那副不解和憐惜之色,這樣的話,會有多少人盯着她,她的日子不會好過的,而那邊一時倒是無人注意了。
“爲何這幅樣子看我?”羽歌特意把冰涼的身子往牀裡面挪了挪,似嬌似責,一雙美眸不停的打量着他,雖然想不透王妃這樣做的目的,但是羽歌察覺到不是個好差事,可是卻不太明白太妃的意思。
“娘子很能幹,一來就被母妃器重,是好事。”他拿腔拿調的一副嘲笑的語氣,說着一把就把羽歌摟在懷裡“你操之家務可以,但是不要忘記正事,人家都有了,我也要寶寶,我要個白白胖胖的兒子。”眼裡戲弄笑更是明顯。
雖知道他不是真的,還是讓羽歌不好意思了,使勁的往後挪了一下身子,拉開彼此的距離“不知道嗎?細胞的分子是會活動的,只要我們在一個牀上睡覺,就會有寶寶的。”這是什麼謬論?化學分子嗎?她在糊弄這個古代的孩子!呵呵。
楚凌風果然被她的話弄的有些找不到北,還是第一次聽說細胞分在這類詞彙,他眼裡的那簇笑意更濃了。“我不管什麼分子會不會運動,我知道摟着娘子睡覺舒服,娘子身上有好聞的香味。”說着使勁的嗅了嗅,那份捉弄意味十足。
他突然覺得她很可愛,假如她不是她們一個戰線的,那就好了,不過暫時還是不敢信任的,需要時間的考察,這樣正好,讓他也看看這些人在玩什麼把戲。
羽歌被他那半真半假的話,弄的個大紅臉,“好了,睡吧,明日要早起,整理庫房之類的東西,很多活呢,哪像你整天的清閒自在的坐在家裡。”
她說的本是無意,可是聽者卻不行,這就是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娘子這是在嫌棄我是個無用的瘸子嗎?你欺負我,明告訴母妃去。”他嘴巴一扁,墨玉般的大眼睛就滾動出淚珠,十足無措的樣子。讓人好不憐惜。
他這一說,羽歌才知道自己是真的說錯話了,剛纔一着急什麼都說了,偏偏就忘了他是個瘸子。“好了,我錯了,你一哭我心疼也會哭的。”這話說的夠溫情,動作更是曖昧,身子一挪,整個身子就縮在他的懷裡。
女子恬淡的體香瞬間撲鼻而來,讓他有有一瞬失神“假意的,我不喜歡”他故作生氣推開誘人的身子,背轉身“本來就醜,一哭不醜死,白癡”
他那本是氣話,停在耳力卻讓人羽歌更是臉紅,她那裡醜了,這白癡就更不
靠譜了、自己哪裡白癡了。還自以爲很聰明的呢!
‘“我白癡?”
“那是,被人利用了還不知道,等到被賣了那天不還要傻得幫人家數錢啊!”說着他賊賊的一陣竊笑。挖苦她感覺特爽!
楚凌風看似不經意的一席話,卻是道出了內心的試探,如果他們是一個戰線的,那麼他的懷疑自會傳到那邊,如果不是,她會未雨綢繆,以後做事會加倍小心,這樣的心機恐怕只有他這樣睿智的男人才會有。
羽歌聽了這才明白,原來他對王妃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假象似乎,也明白了他話的意思,那是,誰不知道樹大招風,槍打出頭鳥,王妃是再轉移視線,可是太妃是什麼意思呢?她捉摸不透,不過有一點是肯定的,太妃對這個孫子的好,那是真真的。
羽歌被他的真心感動了,這還是第一次他可以摘下面具,替自己着想,於是眼框有些紅潤“相公謝謝你,爲妻不做了,明個就找祖母辭了去。”
她嬌滴滴的一副小女子的神態霎是迷人,可是誰又知道她是不是裝的呢?楚凌風揹着身子。僵硬的動了一下。
“歇了吧,明個不是還要幫母妃幹活嗎?你做兒媳的不幫誰幫?”他這突然轉變的話鋒,讓羽歌很不爽,顯見的不信任自己,把他們之間的距離拉開了。
她心裡暗自發誓,終有一天要讓他看到自己的好,自己的真心,既然已經嫁給了他,就渴望被他呵護,被他寵愛。
第二日羽歌早早的就起來了,不想自己第一天上任就讓人家說閒話,本來大家的眼睛都盯着自己呢。
她特點撿了一件玫瑰紅色的襖子,又配上翠綠色的彩繡棉羣,人本就生的美豔,再配上這樣的裝扮更是顯得分外的妖嬈,成熟穩重了許多,又在外面披了件銀裝段滾灰鼠毛的荷葉斗篷,更加顯得亭亭玉立了。
帶着雲兒幾個丫鬟給太妃請安去了,太妃一看到她就樂得眯着眼睛何不攏“孩子,這個王府不比你以孃家,做事長個心眼,該學的總是要學會,老四腿腳不好,你在拿不上門面,這個王府還有老四的立足之地了嗎?”
這話點的很重,那意思就是這個家遲早是要交給她的,爲了老四她必需強悍,她的責任重大啊!保相公!可是羽歌覺得那個妖孽是無需她保護的,他把所有的事情都看得清清楚楚,是僞裝的一隻小白兔而已,博取大家的可憐,來掩護自己,雖然不知道以前這個家裡發生過什麼,但是一定是陰謀重重的。
從太妃那裡出來,又到王妃那裡。早就有李媽媽給送了倉庫的鑰匙。然後王妃又讓李媽媽挑了一些人,讓羽歌用,一切都聽她的,人多嘴雜是不好管理的,羽歌還着實有些擔心的。
領頭的中年夫人,從穿着打扮上來看,像是個管事的,可是她看羽歌的眼神裡戴着一絲輕蔑,不像另外幾人對羽歌是阿諛奉承的,不管怎麼說,她總是個管事,巴結是必然的,可她卻沒有把羽歌放在眼裡。
這絕對是不行的,惡奴欺主之事她可不喜歡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