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羽歌和楚凌風,來到了店鋪,外面慕容廣已經等候在門前了,李鐵停下馬車,楚凌風和羽歌下來。
慕容廣被小姐的打扮驚呆了,貼身小襖,外面沒有任何一件衣物,綠色的棉質羅裙,怎麼看這樣的打扮似乎都彆扭,就是小戶人家的主人出來也是要一番考究的,何況那麼大的王府的少夫人。
“不用猜測了,路上遇到劫匪了,給我找一身外衣來。”羽歌絲毫沒有一絲扭捏,牽着楚凌風的手走在前面。
“是,是小姐。”慕容廣這才反應過來,去內裡找了她夫人的衣服給小姐換上,雖然是一些粗布衣服。可是穿在羽歌的身上,依然體現出高貴來,這個就是所謂的氣質。
“把那幾個人都帶來,我看看賬目”穿戴整齊了,羽歌和楚凌風坐在首位。,慕容光不一會就帶來一箇中年的男人,一身黑衣打扮,流着小山羊鬍,有些瘦小,一個管事的怎麼感覺向是出苦力的,羽歌心裡量,不過對此人的印象不粗。
“小的慕容中拜見小姐。”羽歌呵呵一笑。此人還狠懂規矩,不錯,她端起茶盅吃了一口,然後輕輕的放下,坐在一旁的楚凌風就是一聽衆。
“無需多禮,起來吧。”對待好的下屬那就要向自己的親人一樣,不能高高在上的,不然都會產生畏懼。
慕容中起身,看這個小姐,雖然是庶出,卻看着很精明。他跟隨老爺多年。覺得這個小姐還真有老爺的風範的。
恭敬的遞上這一年的賬目,身邊的人接過來,遞給羽歌,她打開掃了幾眼。那些田地怎麼就沒有利潤?種植的作物也是一些怕汗的。
“慕容管事,你種了幾年的地了?可想過換些品種重經濟作物?”羽歌犀利的言辭,令管事更是汗顏。
“回小姐。老奴知道中這些不行的,也打算過,可是慕容家老太太總是阻撓,一直這些地都只夠工人的吃穿。”他說的有些愧疚。
羽歌一看倒也是誠實的人,只要人可靠,做事勤快,日後在自己的領導下。就不會錯,於是呵呵一笑。
“你以後就是我的人了,你看着那些地適應種啥,你就隨便的重。只要交夠我的銀子,剩下的都給你們分了。”這樣的好主子去那裡找,當場慕容中就感激的跪在地上,磕頭謝恩,他不只是爲自己,還有手下的那些兄弟姐妹、所有的人都有好日子過來,不然一年年下來臉朝黃土背朝天的,沒日沒夜的拼命的勞苦,到頭來只夠溫飽,那拮据的日子,過得讓他這個管事心寒啊!
這叫啥,守得雲開見月明瞭,終於可以甩開膀子好好的帶着大火大幹一場了。
慕容中這邊完事退下,慕容廣又帶來一個體態紅潤的男人,一身上等料子的衣服,走路眼睛朝上,似乎就沒有把這裡的任何的一個人放在眼裡,等他走到近前,看到小姐穿的那個寒酸樣,嘴角還掛上了一絲冷笑。
然後更是傲慢的遞過賬本,沒有下人見到主子的一點規矩和敬重,羽歌冷眼看了他一眼,然後又看向慕容廣。
“這位也是你帶出的管事?你沒有教他見到主子要如何的見禮嗎?難道這點規矩都不懂嗎?”羽歌的話面上是說慕容廣,那實際可是衝着這個沒有禮數的傢伙去的。
慕容廣一看,自然會意,這個慕容元仗着是慕容家老太太的遠方親戚,這些年作威作福,在他們面前耀武揚威的,手裡的鋪子各個都是賺錢的,到頭來一個子都不上交,人家說都直接給老太太了。
慕容廣上前一步,雙手合上。“奴才參見小姐”然後動作都是十分精準的跪在地上,那是給做個示範,你不是不會嗎?現在就教你,這些規矩少一個都不行。
慕容元都橫行慣了,他臉一臺,眼一瞪“我只對我的主人,慕容家老太太跪,別人是萬萬不會的。”
他還是沒有看清現在的形式,真是頑固不化“來人,讓他給我跪下,我就是你現在的主子,不知道嗎?”羽歌眼睛一瞪,那份主人之風,讓人肅然,敬而生畏。
慕容元今早剛拜見過老太太,老太太還交代他盯着點這個庶女的動向,這裡的銀子,讓他多收些的,沒想到他還沒有動手腳呢,卻要來受她的鳥氣,這他如何的能夠接受。
“你給我跪下,看不到我是誰嗎?”楚凌風隨手丟個東西過去,那人哎呀一聲就跪在了地上。
“你看,娘子,還是我的話好使。”他討賞的吃糖的樣子,向小孩子一樣可愛,羽歌回身趁人不注意,掐了他一把,然後小聲的到“相公,賞你的。”
嘿嘿一笑,轉身又是一副大家掌櫃的樣子,楚凌風對她的處事作風卻更加的佩服了,遇事不驚慌,對待下屬更是,啥人啥對待,看人看的很清楚。
“慕容廣,我看他也不願意我做他的主子,那這樣吧。從今往後,你在派個看着穩重聰明的人去經營吧,至於這個慕容元還是讓他回到老太太那裡吧,我這裡廟小,養不起這樣的大佛。”
這樣的人是如何都不能留在身邊成禍害的,既然你聽老太太的話,那就做個順水人情把你送回去,這多好,一舉好幾得。
慕容元一聽這回可知道遇到硬主了,老太太還說這個庶女膽小不懂事,這是怎麼來說的,恰恰相反,這個人可是精明的很。
老太太交代是事情一件沒有辦,就這樣回去,自然是不會受到待見的,趕緊服軟“小姐,奴才錯了,是有眼不識主子,請你高臺貴手給我某事吧,我一家老小都指着我養着的。”
他這樣大的變化,前後判若兩人,羽歌更是不會留的,一看就是有着目的而來的。“慕容廣就按我說的辦吧,誰要是敢鬧事,只管辦了,然後我給你做主。”
她不想給那個人一點希望,。不然是後患無窮的,羽歌起身就要回去了,慕容元一看求
情不行,起身甩袖子而去,眼神裡那層恨意明顯的讓人感到悲哀,你和主子鬥,那不是以卵擊石嗎。
“有什麼事,就去楚王府找少爺我!‘”楚凌風特意高聲的對着慕容廣喊,那其實是在給慕容元下馬威的。你慕容家誰在想鬧事,也得掂量一下,羽歌的後面的靠山可是楚王府,慕容元這才心裡懼怕,還一直把她當做慕容家一個不受待見的庶女,卻忘記了人家現在可是王府是少夫人,老太太那裡固然不好交代,可是王府哪是他一個小小的奴才可以得罪的起的,弄死他那還不是如碾死一隻螞蟻一樣,這樣一想,嚇得灰頭土臉的走了。
楚凌風和羽歌一路上平安的回到了王府,之後先給太妃去請安,可是剛進梨園,張媽媽扶着太妃還有幾個丫鬟就走了出來。一看就是很急的樣子。
“祖母”二人上前。“你們回來的正好,羽歌和我一起過去吧,你三嫂子聽說小肚子疼的厲害,都找太醫了。”
太妃說着就拉起羽歌的手,。這事楚凌風自然是不必跟着去的,羽歌回頭看了眼相公,本想和他說,你自個先回去,她看一眼也會去,可是卻看到他臉上一副怪異的表情,難道他知道了什麼?還是--
這裡也不便問,羽歌和太妃一行人這就急忙的走向凌然的院子祥雲閣,剛到大門口就能聽到裡面的吵雜聲,還有三夫人的痛叫聲,看來是疼的不輕。
羽歌扶着太妃進去,其餘的人只能在外間候着,王妃看到太妃來了,這心裡總算有了主心骨,眼圈一紅,這眼淚就來了。
“太妃--”王妃心疼兒媳誰都是知道的,可是羽歌覺得她更應該心疼的是她肚子裡的孩子,若果這個孩子早些出生。那凌然的世子之位就會早些定下,現如今似乎一切都成了泡影,她怎麼能不難過。
“哎!這是咋了呀!太醫來了沒?”對於楚家的下一代,太妃可是關心的,站在那裡都發抖了,羽歌忙着扶她坐在裡間的火炕上。
“來了,在裡面診治呢!”王妃眼睛不住的看向裡面,心事重重。擔心焦急的恨不得進去問問。
“你也坐下來,急也沒有,哎,眼看就到年了,出了這樣的事情,真是不讓人安生。”太妃感嘆,這不知道是怎麼了,成了多事之秋。
這邊正說着,太醫總裡面出來了,然後臉色凝重的看了太妃一眼跪下了“老奴斗膽,三少夫人根本沒有懷孕。”
太醫說沒有懷孕,都感到驚訝,明明已經診斷過是懷孕了,這怎麼又說沒有懷孕。“你說的可是真的?”太妃聲音都發顫,王妃已經愣在那裡。
“回太妃,如果老奴沒有診斷錯誤,那確實如此了。是三少夫人食了一種毒藥,脈象出現了假象,之後看似是懷孕了,之後又吃了一種藥物,導致她經脈紊亂,纔會子宮流血的,至於是什麼毒藥的名字,還帶我回去仔細查找醫書。”太醫說的很肯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