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劍就像一個討打的小混混一樣,連續喊了許多聲。而田蕾卻是雙拳握得緊緊,想要把秦劍暴打一頓,然而,秦劍卻又滑溜的像條泥鰍,愣是沒有被田蕾逮住。
“算了,不和你計較,隨便你怎麼喊吧,賤人!”
“賤人,你竟然喊我賤人?!”
秦劍有些暴怒的跡象,他奶奶的,混了這麼久,還第一次有人敢這樣喊自己呢!
而田蕾卻是凜然不懼:“怎麼,就允許你喊我小甜甜,就不允許我喊你賤人啊?”
“小甜甜多好聽,而且你的名字不就是田……”
秦劍的話停住,他奶奶的,這次算是倒黴到家。田蕾的姓是田,小甜甜取的是諧音,而倒黴的是,自己名“劍”,不就是賤人嘛!
“呃,田蕾大美女,您大人有大量,小的知錯了,以後都不喊了,絕對不喊了!”被人抓住把柄,不低頭,那是死鴨子嘴硬!
田蕾卻是驕傲地擡頭:“道歉!”
“美麗的田蕾小姐,我錯了,我不該喊你小甜甜,這分明就是侵權,侵犯了布蘭妮小甜甜的權益,我錯了!我……”
“行啦!”田蕾感覺自己早晚要被秦劍折磨半死,這都什麼和什麼啊。布蘭妮都出來了,小甜甜是自己家人對自己的暱稱,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喊的。而這個傢伙,算啦,油嘴滑舌的,不跟他計較!
其實,田蕾心裡卻是很鬱悶。按照他掌握的情況,秦劍應該是一個有些色色,但是卻比較內向,很少說話的人才對。咋自己現在見到的人,跟自己資料裡調查的結果完全兩樣,難道說是那些傢伙騙了自己?那些傢伙,自然是秦劍以前的那些兄弟,同爲1號保鏢的那些傢伙。他們對於秦劍的認知還是停留在以前,並不知道秦劍現在已經性格大變,有道是,男人本色,說的就是現在的秦劍!
中華坊的建築很是有些檔次,單單看這座七層高的建築外立面,你就能知道里面的裝璜絕對不簡單。整個中華坊的外觀像是塗了一層金子,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
“檔次看起來的確不低啊!”
秦劍只是瞄了一眼,就看懂這地面上鋪的地板都是上好的璞玉。這些玩意兒對於人體有一定的好處,故而價值也就不低,而在這裡,卻只能腳下的地板。
走到進門處,一個服務生卻是攔住了兩人的去路:“對不起,請出示您的會員卡!”
“會員卡?你有嗎?”
秦劍扭頭看着田蕾,而田蕾卻知道這傢伙又在搞怪,也不搭理他,只是看着那服務生:“我們是受陳正先生邀請前來赴會的!”
“對不起,沒有會員卡,我不能讓你們進去!”
“這個也不行麼?”
秦劍摸出了那張變形了的請帖,在服務生面前晃了晃。而這位服務生卻是微笑回答:“這個可以,只是兩位的裝束,我還是不能允許你們進去!”
“裝束怎麼了?”
“請看!”服務生伸手指向旁邊的告示牌,上面寫着大大的五個字:請注意衣裝!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穿成這個樣子進去會影響你們會所的形象?”秦劍笑眯眯看着這服務生,坦白說,他心裡還是挺喜歡這小子,至少沒有表現出一點狗眼看人低的樣子。而這一切,不過是他在遵循這裡的規章制度。
服務生想了一會兒,回答:“也可以這樣理解,希望兩位能多體諒我們的工作!”
“安啦,我明白!”
秦劍笑了笑:“夥計,這個陳正,你不認識麼?”
“先生,你是說笑了,來這裡的人非富即貴,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服務生,怎麼可能認識這裡來的貴客呢!”
“哦,那你就不怕你把我們攔在這裡,這位陳正先生不高興,導致你的工作丟了麼?”
秦劍如此一說,服務生當即沒了言語。他現在就是處於一個兩難的境地,允許秦劍他們進去,被主管看到,搞不好就是砸了飯碗,但是得罪了貴賓的話,飯碗一樣要砸!
“我給你支個招,你去找你們這裡的負責人來,就說有人要鬧事!”
“這個,不好吧?”
“去吧,待會兒的事情如果連累了你,我還真是不好意思呢!”秦劍拍了拍服務生的肩膀,推他進了會所大廳。
田蕾卻看着秦劍:“你要有做什麼?”
秦劍嘿嘿一笑:“準備鬧事啊!”
“你不要胡來啊,中華坊的背景很深的!老爺子說過,在北京你可以隨便鬧騰,但是有三個地方不能亂搞,其中一個就是中華坊!”田蕾緊張地一把抓住秦劍的胳膊,生怕這個傢伙真的搞出什麼大動靜來!
而秦劍聽了田蕾的話卻是樂呵呵笑了,笑道:“來,給我講講,另外兩個地方是哪裡?”
“釣魚臺和使館街!”
釣魚臺住的都是國賓和**的一線大佬,的確是一個不能惹事的地方,不過並不代表在那裡就不能惹事。
使館街住的都是些外國佬,關係到咱華夏的國譽,不能亂搞也是真的。只是,偶爾發生一點事情,估計也沒什麼吧,尤其是東洋那些倭人出點什麼事情,想來上面的大佬們也會比較開心的。
只是這第三個地方卻是中華坊,讓秦劍有些不明所以。這裡也就是一個高檔的會所,就算來往這裡的都是國內的頂尖富豪,那又如何?商人重利,只要有足夠的利益,就是把這裡燒了,大不了重新建一個更高檔的麼!
“說說中華坊的背景吧,我不認僅僅是因爲他是一個高檔會所就會讓老爺子也這麼看重的!”
“事實上,中華坊是上面的人在幕後操縱的!具體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或許那個陳正能知道一些!”田蕾畢竟不是什麼大人物,接觸到的核心東西太少,很多事情也都是老爺子交代的。
秦劍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道:“既然是上面的人在罩着這裡,我就更應該鬧點動靜出來啦,免得不知道上面那些傢伙都在打什麼算盤。就當我是來個打草驚蛇吧!”
“喂,真的不能胡來的,要不,你先和老爺商量一下?”
“沒那個必要,這件事情我來負責好了。我還真的就不信我的演技會讓我的鬧事砸了呢!”
“演技?你,你有準備幹嗎?”
“乖,別管,看着就好,學着點。對於複雜的局面,如果你沒有找到準確的切入點,那麼你不妨將整件事情徹底搞亂,渾水摸魚就好!”
兩人談着話,剛纔的服務生已經帶着一位西裝革履的成功男士走了過來。
“您好,我是中華坊大堂經理,鄙人姓項,單名一個奎字,不知道兩位怎麼稱呼?”
秦劍笑了笑:“鄙人秦劍,這位是我的搭檔,田蕾!”
“秦先生,田小姐,真的很抱歉。由於這是我們會所的統一規定,這倒不是我們在歧視二位的穿着,只是我們這裡進出的貴賓較多,而且世界各國的都有。如果出現二位這樣的裝束,對於會所的檔次會造成一定的影響。不如這樣,我們會所有專門的服裝提供,兩位可以暫時使用我們會所的服裝!”
項奎能做到中華坊的大堂經理,本身絕對是有些手段和能力。而且,當時在會所組建之初,就考慮到了這種情況的出現。因爲,以前常常有會所因爲服裝的問題鬧出很多事情,所以中華坊專門準備了一系列來自世界各國的高檔服裝,以備那些沒有正式穿着來到這裡的客人使用!
“項經理,不是我不配合你啊。而是我就穿着身上這一身舒服,這是我的女人給我買的,作爲男人首先要愛家愛老婆的。古人都說糟糠之妻不下堂,我不能喜新厭舊吧!”
“秦先生,我們不是這個意思。您的衣服只是暫時換下來而已,等你離開的時候,您仍然可以換回自己的衣服!”
“項經理,你這是在侮辱我!”秦劍忽然面色一變,“難道就因爲到了你們這裡,我就得將我老婆給我準備的衣服換掉。如果有一天,你帶着你愛人去某個地方,別人說你愛人因爲某種原因不能進去,您是不是要拋棄您的愛人呢?呃,當然只是暫時的!可是,你覺得你的愛人會怎麼想麼?”
秦劍這麼一番歪理出來,項奎心裡一陣氣憤。心道,不就是換件衣服嗎?你至於聯繫這麼遠嗎?
而在這時候,田蕾看了看手錶,道:“還差兩分鐘就三點了,可能要遲到啦!”
秦劍當即道:“項經理,既然這樣,那麼麻煩你將這份請帖交給六樓8號房間的陳正,就說我在這外面等他吧!”說着,秦劍將那大變模樣的請帖遞了上去。
項奎真的很想打人啦,他是第一次遇到秦劍這樣的人。已經再三申明,這不是歧視,只是爲了會所的檔次而作的規定,也沒有禁止你們進去,只是麻煩你們換一下衣服。話都已經說到這份上,可是這人怎麼還是這麼胡攪蠻纏呢?
事實上,項奎也是很難做。陳正是中華坊的貴賓,他是很清楚的。中華坊共計八層,每層的進入都是需要一定的條件,除了第八層是內部人士,也就是中華坊創建者自用之外,最高級的貴賓僅有三位,可以進入第七層,而能有資格進入第六層的也不多,僅有五人,大部分人都只能在前三層消費休閒活動。陳正此刻處身第六層,本身就是一種地位的象徵,那是自己惹不起的!
“秦先生,你這是在爲難我啊!”
“項經理,不是我在爲難你,而是你在爲難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