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天換成鄭怡,你也會那麼做地,是?”雷燕本來想保持沉默,後來還是忍不住咬咬牙問道。
這個問題比較難回答,人的那東西蹺起來,只要前面是美女,管她雷燕,還是趙燕,不插地是傻B,唐睿明想道,但是這話是不能對雷燕說地,否則她可能會立馬要求下車。
“這個……”唐睿明含糊地應道,決定先來點純情地,“我也想不到那天會搞成那樣,我現在還感覺那天的事象是在做夢。”
“那你的意思是那天純粹是身體上的衝動,甚至說還是我勾引了你嘍?”雷燕鄙夷地問道。
她很失望,看來這個男人對女人,純粹是下半身的那點感覺而已,根本談不上什麼感情。
唐睿明暗叫一聲糟糕,本來還想跟她玩點純情地,沒想到反而讓她看出自己是種馬。看來得玩點高深地,不然這個女人可能從此就絕緣了。
唉,他嘆了一口氣,用很低沉地聲音說道:“我對你到底怎樣,你以後就知道了。”
說完,故意裝出一幅很傷感的樣子,眼睛直直地盯着前方,不再說話。難道我錯怪他了?爲什麼他不狡辯了?看他傷心地樣子,不象是裝出來的,莫非他心裡真地有我?雷燕心裡七上八下。
唐睿明裡從後視鏡看到雷燕忐忑不安地樣子,知道自己這一招用對了。他心裡樂翻了,哈哈,只要在你心中播下了一粒種子,它慢慢地就會生根發芽,直到最後,你心甘情願地投入我的懷抱,唐睿明美滋滋地想到。
現在這種朦朧的感覺要一直保持下去,不到將她壓在身下的那一刻,不能露出自己的色狼本性,唐睿明暗暗叮囑自己。接下來的事情就很簡單了,保持沉默,安靜地開車,反正現在主動權抓在自己手中了。
雷燕的家庭屬於那種小庭之家,爸爸是個普通地公務員,媽媽在中學當語文老師。唐睿明第一眼看見雷燕地老媽,就吃了一驚,想不到當老師地也有這麼漂亮地。
她年輕的時候一定比雷燕漂亮,看來雷燕的老爸長得肯定影響市容,所以雷燕纔沒能完全繼承她老媽地漂亮基因,唐睿明冷靜地分析道。讓他吃驚地還有一件事,那就是她老媽地臉上有一種病態的紅暈,看起來顯得極其妖豔。
看來她的心臟上有問題,唐睿明想道。老是盯着她媽看是不行地,說不定雷燕等下又會發飈。所以唐睿明微微掃了她媽幾眼,便彬彬有禮地對雷燕的老媽道:“阿姨好,我是雷燕的同事,專門和她一起來看你的。”
他這麼說是要給她老媽一個先入爲主的觀念:這個男人和女兒的關係不簡單,因爲能帶上門來一起看爹孃地異性的同事,說兩個人之間沒有什麼關係,那純粹是扯蛋,這樣待會兒即使雷燕否認,她媽也會認爲她是害羞。
果然,雷燕的老媽仔細打量了他幾眼後,點頭笑道:“很好,很好,歡迎你來我家,我叫蔣秋萍,在中學做語文老師,你以後就叫我蔣老師!”
唐睿明點了點頭,適時讚美道:“蔣老師好,一看您的氣質,就知道您是一個修養很高的人,不但年輕漂亮,也顯得雍容典雅。”
稱讚女人漂亮是永遠不會過時地,老師當然不例外,只見蔣秋萍咯咯嬌笑道:“你真會說話,我還漂亮什麼嘍,都老太婆了。”
雷燕怪異地看着唐睿明,她是第一次看見唐睿明在別人面前裝大頭蒜,想不到這個平時一臉色相的男人居然還有這一手,三言兩語就和老媽套上了近乎,看來以前自己還把他看菜了。
唐睿明淡淡一笑,不動聲色地繼續恭維道:“女人的美除了外表,更重要的在於內涵,外表或許會隨着年輪的增長而褪色,但內涵卻因爲歲月地雕刻,更顯它的精緻和柔美,蔣老師就屬於那種越來越精緻地女人。”
蔣秋萍眼中異彩一閃,這個人多象自己年輕時的老公,當時身爲校花的自己,有多少人追求啊,可是他思想的深遂,言語的犀利,是那麼地與衆不同,他的絕世風標,不斷地敲打着自己的心扉,從而讓自己最後爲他敞開了心門。
可是現在呢?他卻變成一個小老頭,一個在俗世中爲了升級漲工資,從而不斷地給人送禮,不但地向別人彎腰的小老頭,他的背就是這樣駝起來的?蔣秋萍想,一個整天不能挺胸擡頭的人,又怎麼能不駝背,她暗暗嘆了口氣。
他的那些哲理呢?他的那些幽默呢?隨着時光的流逝,都化成了酒桌上的推杯換盞,和辦公室內的黃色葷段子。而那些犀利的語言,則成爲他人際關係中的一把利刃,不斷地在傷着別人,讓他成不一個不帶愛相的人。
如果自己當年不追求那份浪漫,也許不是現在的樣子,蔣秋萍暗暗嘆了口氣,她看了看雷燕,女兒比自己運氣好,眼前的年輕人不但嘴巴會說,而且這麼年輕就有了自己的私家車,看來是一個在社會上很能混得開地人,希望雷燕能抓住機會,好好珍惜。
“媽,我們進去。”雷燕扯了扯蔣秋萍地手。
媽媽在唐睿明面前失神,讓她感到很沒面子,她狠狠地瞪了唐睿明一眼,拉着老媽往屋內走。
“唐醫師,進屋坐,進屋坐。”蔣秋萍也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忙向唐睿明招呼道。
唐睿明帶着淺淺地笑意,漫不經心地跟在雷燕地身後,初戰告捷,她已經在雷燕老媽的心中贏得一席之地,如果再接再歷的話,拿下雷燕只是遲早地問題,他看得出來,蔣秋萍的想法對女兒有決定性地作用。
走進屋內,唐睿明四處打量了一下,這是一套小兩室一廳的房子,房子雖小,但顯得很乾淨,證明女主人很勤快,屋內的擺設很簡單,但是佈置得很素雅,體現了主人的心胸和素養,但這是男主人的功勞,還是女主人的功勞,就很難判定了。
蔣秋萍見他站着不動,忙對他說道:“隨便坐,別客氣,就象在自己家裡一樣。”
唐睿明老實不客氣地佔據了客廳中的主位,蔣秋萍對雷燕說道:“你陪唐醫師坐着說話,我去給你們泡茶。”
雷燕看着他那一幅得意地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於是站起來說道:“媽,你陪着他說話,我去泡茶。”
蔣秋萍驚異地望了她一眼,見她小嘴噘得老高,只好說道:“那好,你去,小心別燙着手。”
唐睿明看着雷燕氣呼呼走出去的背影,不由暗暗發笑,他轉頭對蔣秋萍道:“蔣老師,我聽雷燕說,您的宿疾復發了,您上醫院看過嗎?到底是什麼病?”
蔣秋萍嘆道:“心臟上的問題,老毛病了,已經看過很多次,沒什麼效果。”
果然是心臟有問題!唐睿暗暗點了點頭,繼續問道:“您能記得初發的準確時間麼?到底有多長時間了?”
蔣秋萍想了想,回答道:“大約有四五年了,初發的具體時間不記得了。”
唐睿明皺了皺眉,看來要從發病的時間來追尋病的根源是不大可能了,自己的遙感術雖然比較好用,但是對女人使用起來不太方便,尤其是象胸口這些位置。
也罷,等下先從腕脈上遙感一下,說不定能找出一些蛛絲馬跡。於是他對蔣秋萍道:“我也略通醫道,等下有空我給您看看。”
“你現在坐着反正沒事,就先給我媽看看哈。”雷燕端着兩杯茶出來,剛好聽到唐睿明的話,於是白了他一眼說道。
“嗯,”唐睿明點點頭,“那就先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