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良王爺賴皮妃驚豔
辛沫兒的一隻腿剛邁進了門檻,立刻有三個塗着濃妝,打扮的花枝招展年輕女子搖着手絹朝着她擁來。
還時不時用她們胸前特有的胸器不住的往辛沫兒的身上拱,嗔聲道,“哎喲!公子,您好面生哪!”
辛沫兒身子打了個冷顫,她們身上那濃厚的香粉味刺得她鼻子痛。面色一寒,連忙後退了一步。
奧利奧看出了主人的不悅,立刻飛到了前面,充分利用自己的優勢,撲騰着翅膀,頂着它的扁平嘴朝着幾個女人的臉上啄去。
這些女人似乎覺得這隻鳥很眼熟,卻又一時想不起來。見它朝着她們的臉襲來,全都尖叫的紛紛避開,遠離危險地帶。
笑話,她們這些人可全都是靠臉吃飯的,臉若被只鳥給毀了,她們還拿什麼活計啊!
三個女子之中,其中最漂亮的那個扯着喉嚨尖叫道,“張媽媽,您快出來啊!有人來砸場了!”
她的話剛完,立刻有一個年約四十多歲,塗着重口紅的老鴇扭着並不算纖細的腰枝走了過來,那尖銳又帶着點點滄桑感的聲音響道,“這誰呢?這誰呢?不知道這場子是誰家的嗎?竟敢來這兒砸場子,活得不耐煩了!”
聽聲音,明顯能聽出老鴇聲音裡不耐。
辛沫兒在她出現時一眼就認出了此人,這老鴇正是上次命人打了她十大板然後將她仍進草房的張媽媽。
張媽媽走到辛沫兒的面前站定,當目光落到她旁邊的那隻鳥,還有她身後站立的兩個人時,雙眸緊凝了一下,擡起頭,目光不經意間瞥向了二樓的某一處雅間,眼裡寫着疑惑,很快收回視線,恢復如初。
仔細的掃了兩眼辛沫兒,裝做沒見過的笑問道,“不知這位公子來我們這醉紅樓做什麼呢?”
“做什麼?!大爺我來你們醉紅樓,當然是找姑娘來了!”辛沫兒將腿一摞,摞到了桌角上,努力讓自己的面相蠻橫點。
孰不知她這小小的身板配上她這粗蠻的動作,怎麼看都不協調。
“不知客官要找什麼樣的姑娘?”張媽媽耐着性子和她周旋。
“當然是漂亮的姑娘了!將你們這兒最漂亮的姑娘給本大爺喚過來!”辛沫兒粗着聲音大聲道。
張媽媽上上下下將她打量了一遍,問道,“我們這兒的紅牌姑娘倒是可以見見公子,只是不知公子手上是否帶了足夠的錢。”
“怎麼?!你怕被大爺付不起錢嗎?!本大爺像是吃白食的人嗎?”辛沫兒斥呵一聲,氣餡囂張至極。
小五和小六二人難爲情的低着頭,這滿大屋子的美女可全都看着他們哪。
“我們醉紅樓啊,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先付帳,後娛樂。公子若是有錢,見我們這裡的頭牌蘭音也不是什麼難問題。只需黃金一百兩即可。”
辛沫兒的面部表情有些僵硬,黃金一百兩啊!她還真捨得開口,也不怕閃了舌頭。
一個丫環打扮模樣的少女走到張媽媽身邊耳語了幾句,張媽媽接着道,“當然,若是有人能對出我們蘭音姑娘的對聯,那便另做它話。”
“另做它話?張媽媽可能說清楚些?”辛沫兒一時來了興趣,據說這醉紅樓的頭牌蘭音姑娘,不僅美若天仙,而且文采超凡,非一般人能入得她眼。
“另做它話,便是不用一分錢便能見着,而且無論對方提任何要求,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蘭音姑娘都會做到。”
“有這等好事?”辛沫兒反問。
“當然。前提是,姑……公子你得對得上蘭音姑娘的對聯。要知蘭音姑娘的對聯可是千古絕對,至如今都未有一人能解開。”
“有這麼難?”辛沫兒不經有些好奇了。
“那是,不過,如果公子你解不開,便請回,我們這裡不留白食之客。”
辛沫兒眨了眨眼,她很好奇,蘭音姑娘出的會是什麼對聯,竟那般神奇,無人能解。“說說那上聯是什麼。”
“弓長張,張長弓,張弓手,張弓射箭,箭箭皆中。”張媽媽突然一改往日的尖銳之聲,此時的聲音竟帶有幾分穿透力。
辛沫兒凝眉思索了兩秒,突然笑了。
“公子若是答不出來,不必勉強,大門就在前方。”張媽媽好心道。
辛沫兒挑了挑眉,這話聽着怎麼那麼耳熟啊?是她和父王平日裡經常說的吧?“若我對出來了,真的什麼要求都可以提,張媽媽你不會反悔?”
張媽媽神色一凜,看她一副自信滿滿的模樣,有些不相信她能對出來,畢竟這上聯可是千百年來都沒有一個人能解得出來,於是答道,“說話算數,只要不違背天良,什麼事都依你。”
“那好,在場的這麼多人可都看着呢,媽媽你可不能反悔啊。”辛沫兒狡黠的一笑。
“絕對不反悔!”
辛沫兒也不磨蹭,將下半句說了出來,“木子李,李子木,李木匠,李木雕弓,弓弓難開。”
完整的便是:
弓長張,張長弓,張弓手,張弓射箭,箭箭皆中。
木子李,李子木,李木匠,李木雕弓,弓弓難開
她的話一落,滿堂瞬時悄無聲息,過了好久,衆人才從震驚中收回神,站了起來,拍着雙掌。
張媽媽愣了半晌,不吝嗇讚賞道,“好!果然是千古絕對!沒想到今日竟真讓公子對出來了!公子果然是好才華啊!”
辛沫兒面上揚起燦爛的笑意,心中卻有些虛,什麼叫好才華,這可真是誇大她了,她不過是將古人的翻出來而已。
而她不知,醉紅樓一雅間裡,兩個有着仙人之姿的男子對立而坐,原本是走着棋,正在對弈的。當聽到辛沫兒對出那千百年來都無人能對得出的對聯時,兩人的眼中紛紛出現驚豔。
“你這寶貝郡主當真是個奇才啊,每見一次面,都能讓人驚歎。”一派溫和的青衣男子淡笑道,眼中是毫不掩飾的讚美。
“本王的沫兒再怎麼奇才,那也是本王的,與南宮太子可沾不到一丁點的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