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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隱隱已經覺得快要踏入煉魄四層,只需要再多找一些野獸便成了。
變異獸的效果更佳,一隻可抵得了上百隻,可到哪裡尋變異獸?看來得還是得離開花間閣這片區域,到別處尋找。
脫困的時日還不算久,到底是走還是留,這是個難以決定的事情,鍾珍在地底修煉的時候,就已經想了許久。
徹底脫離門派,如果在外露面被人察覺,很可能會被抓回門派關到思過崖,一生不能離開,強行培植七情果。門派對一等弟子私逃極其看重,懲罰非常嚴厲。
如果不離開的話,時時得提防再次被黃雅緻暗算,還有木離愁那個跋扈的婆子可不是那麼容易善罷甘休的。
鍾珍想來想去,做人可不能畏首畏尾,既然成了修行者,不再是個普通人,做事就得乾脆利落。
可是即便要走,也得走得轟轟烈烈,讓這個破門派焦頭爛額才行,最好讓它徹底瓦解,再也沒法子去禍害人。
打定主意之後,她頓時覺得渾身輕鬆,有一種海闊天空任鳥飛的感覺,愜意異常。。。
花間閣附近的山林,總是那般安詳平和,這一帶既不險峻,也不巍峨。除了門派附近的兩百里地之內不許普通人進入。略微走遠一點,四處都是青山綠水,景色宜人。
繞着不怎麼陡峭的山轉幾個圈圈,總能尋到個把小山村。
這家人在村子中間,屋子不好不壞。不高不低,院子中種了一株李子樹。李子還未成熟,又小又青,枝頭伸出院外,讓黃毛給掉叼了幾顆囫圇吞棗的吃了下去。
鍾珍瞧着便覺得牙齒酸得快要倒了。
黃毛鳥的口味很雜,一般是吃野果,有時候是些氣息古怪的種子。大部分的時候叼來的小果子味道都很不盡人意。有酸有澀。
這也是無可奈何,它個子不大,因此總揀些小果子。而小的果子通常又是那種還未成熟的。自然青澀難以下口。三年下來,鍾珍飽受其苦,有時候吃到苦得舌頭都麻木的野果,恨不得將黃毛的脖子給擰斷了。
這也是鍾珍爲想着找戶人家好好吃一頓有煙火氣息的飯菜。再則接下來打算幹一番大事。先好好吃一頓像樣的菜餚纔是。
反正瞧着整個村子都差不多,大家都不像是有錢人家。既然黃毛喜歡吃人家的李子,便乾脆利落的敲門,等下吃飽了飯還可以要些李子帶走。
記得以找變異獸的時候,路過這個看着有不少人煙的小山村。四面都沒有其他的村落,很是偏僻,鍾珍便跑來混點飯吃。
或許是大中午的。除了三個小孩在門口掏螞蟻洞,沒有成年男子在家。想來要麼下地種田,要麼去山上尋獵物。
村子離鎮上還得翻過幾座大山,這一帶很少有陌生人來往,那小孩的娘聽到有人在院子外面和自家小孩搭話,有些擔心是個壞人,出來一看只是個穿着普通衫裙的小姑娘。
小姑娘肩膀上站着一隻個子小小的烏鴉,嘴裡叼着她家的青李子。這李子還得賣錢的,大嬸首先就不喜了。不過那姑娘出手大方,伸手就付了一粒銀豆子,想要買些飯食。
見有錢拿,大嬸心裡一喜,一粒銀豆子,一家人過一個月也夠了,便將鍾珍請了進來。想起還有一些醃肉,撿好吃的肥肉切了少許,炒了一葷一素兩個菜。
扒了一碗飯之後,鍾珍遞過去一粒銀豆子。“嬸子,再來一碗飯,堆滿些。瞧您養了不少雞,要不再攤兩個雞蛋可使得?”
這個看着三十多歲,嘴脣略厚顯得很忠厚的大嬸正提着一壺茶過來,聽說還要再添一碗飯,嚇了一跳。這小姑娘的吃得可真夠多的,也不怕被撐壞了肚子。
看她瘦瘦小小,不過十二三歲的樣子,吃了兩大碗飯還不夠,兩盤油水豐厚的菜也給吃得乾乾淨淨,連盤子底似乎都給舔過似的。
大嬸略有些不自在,她先前打聽了兩句,這女娃也不肯說到底是哪裡人,要去哪裡,雖然笑得甜甜地,可並不十分好說話。
足足吃了三大碗飯,鍾珍才緩過來。
喝了口又苦又澀不知道是什麼茶葉給泡出來的茶之後,她便打算從這位大嬸口中打聽點下黃雅緻或者門派是否還在搜尋她的行蹤。
“聽說這一帶有個修行的門派,不知嬸子聽說沒有?”
一聽是修行者的事宜,大嬸黑乎乎的臉上泛起了幾絲好奇的紅光,“我還奇怪你一個小姑娘怎麼跑到我們這村裡來了,再往東南方向走個兩百里山路,便有個好大的門派,難不成你是要去尋那門派拜師?”
鍾珍不予置否,含含糊糊算是表示可能有這個意願,“難不成這裡經常有修行者前來?”
“那倒不曾,往日從未有過,也就是這幾年見過幾個。前幾年來了個修行的女子,拿着幅小姑娘的畫像到村子裡,逢人就打聽。後來也不知怎麼回事,又來了不少姑娘們都是打聽同一人。”
大嬸突然看了看鐘珍,心中略有點嘀咕,畫像上的小姑娘與眼前這丫頭似乎有些相似。只是這丫頭比畫像上的那人瘦得多,況且都過去好幾年了,年齡也不對。
看這位大嬸盯着她的臉看了半響,鍾珍心中瞭然。她若無其事又喝了兩口茶,又胡亂說了些話,將此事給揭過,便打算告辭。
黃雅緻必定來過了,另外那些人恐怕是門派其他普通弟子,被派遣前來尋她的蹤跡。因七情果的緣故,一等弟子被門派非常看重,不管是私逃也好,或者被人殺了,必定少不了會四處尋找。
說不定外間坊市裡都貼了她的圖像,下面附着靈晶懸賞。
她可不相信姓黃的會將杏花老祖的秘密告知旁人,至少現在肯定不會。
吃飽喝足順帶摘了一些青澀的李子,鍾珍便提腳走人。那婦人聽小姑娘很可能是修行者,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口吻生硬害怕,全然沒有先前的熱情客氣。
成爲修行者,註定了就不能再回到凡俗人的生活中,她此時已經徹底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