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是……”鬼將在聽到桓因的問題以後,並沒有乖乖的回答,而是一臉不可置信的指着他,話都說不清楚了。
桓因剛纔那個問題等於是已經吐露了自己魔修的身份,因爲餓鬼是不可能問鬼域的出路在哪裡的。
於是,桓因和桓書都改換了氣息和樣貌,展露出了屬於魔修的身份來。
這一下,鬼將是終於肯定了自己的猜測,說到:“你們這些地獄道的下等魔修……你們……你們……”
此刻鬼將都已經忘記了處境,而是下意識的開口。在餓鬼道衆看來,地獄道衆比他們還要低賤,因爲餓鬼至少不用遭受刑罰,在地獄的時間也不像地獄道衆那麼長。
桓因冷笑:“下等魔修?說的也不錯,看來你也想嚐嚐我們曾經體驗過的刑罰滋味兒了。”
鬼將立馬就反應了過來,連忙求饒到:“不……小的一時糊塗說錯了話……小的……小的這就回答大人的問題……”
桓因聽他這麼說,暫時就沒有動手,等待着鬼將的回答。可是,那鬼將愣了半天都沒有開口,讓桓因惱怒,喝到:“還不回答?”
鬼將哭喪着臉到:“小的……小的又說錯話了,小的不知道鬼域的出路在哪裡啊,回答不了大人的問題。”
桓因和桓書臉上的表情都是一滯,感覺又好氣又好笑。這鬼將顛三倒四的胡言亂語,就像是故意在兜圈子一般。可是他滿臉的驚懼表情又不似作假,顯然是已經被嚇破了膽,哪裡又可能還敢反過來戲耍自己二人呢?
桓書厲聲到:“我看你是頭腦還不夠清醒,需要吃一點苦頭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該說什麼!”
鬼將立馬被嚇得魂不附體,慘叫到:“不……不,大人我……我現在很清醒,小的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樣清醒過,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可是……可是小的是真的不知道鬼域的出路在哪裡啊。”
桓因冷笑到:“不妨告訴你,我是從阿鼻地獄裡出來的,那裡的刑罰讓我永生難忘。我受過那樣的痛苦,就喜歡讓別人也受,我看現在就讓你先嚐嘗那滋味兒好了!”
鬼將被嚇得連連往後爬去,失聲到:“阿……阿鼻地獄!不……大人,小的是真不知道。小的沒有騙你,莫說小的不知道,就連鬼帥甚至鬼侯都不可能回答得了大人的問題啊。”
桓因臉上的嗜血陰冷表情依舊,說到:“哦?說來聽聽。”
鬼將連忙解釋:“這……這鬼域乃是我們餓鬼繁衍生息的地方,從來都沒有誰想過要離開這裡,所以更不會有誰知道這裡的出路在哪。不……不過我……小的曾聽爺爺提起過,鬼域確實是有出路的,外面的世界似乎是叫修魔海,是一個很大很大的世界,十八層地獄就在其中。”
桓因和桓書都來了興趣,桓書開口問到:“這麼說你自降生以來就已經在這鬼域之中了?”
鬼將連連點頭:“大人明察,事實確實是如此啊,所以小的哪裡會知道鬼域的出路,若不是小的的爺爺對小的說起,小的還以爲鬼域就是整個世界。”
桓因開口到:“那你爺爺還對你說過什麼沒有?”
鬼將答到:“有……有的!小的的爺爺還對小的說過,鬼域的出路是我們鬼域之中最大的秘密,不過這個秘密對我們鬼域的子民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所以就沒有誰去打聽和關心,自然就沒有被像小的這樣地位低微的餓鬼知曉。莫說是小的了,就連小的的爺爺也說自己不知道鬼域的出路在哪啊。”
桓因又問:“你的爺爺是什麼地位?”
鬼將又答:“小……小的的爺爺是一名鬼侯,他曾說過,知曉這個秘密的應該是心島之中某個地位極高的鬼侯,不過不知道是誰。”
桓書想了想問到:“鬼侯?難道這個秘密不是被你們鬼王所掌握的嗎?”
鬼將聽了桓因的問題,滿臉疑惑的迴應到:“鬼王?小的從來都沒有聽過我們鬼域還有鬼王啊?鬼域之中地位最高的就是心島的鬼侯了,比我爺爺的地位還要高。”
桓因和桓書聽後,都是心中瞭然。看來“鬼王”這個稱呼只在當年出現過一次,在那鬼王被地藏斬殺以後,鬼域之中應該是取消了這個稱呼。恐怕在這些餓鬼的心目中,只有當年的那個絕世餓鬼才能被稱之爲“王”。
“看來他是真的不知道出路在哪裡。”桓書對着桓因傳音。
桓因輕輕的點了點頭,表示認同。畢竟這鬼將已經說了這麼多話,一連串下來都沒有什麼猶豫,只是滿滿的畏懼而已,足以說明他已經把自己知道的都吐露了出來。可是,竟然連這鬼將的爺爺都不知道鬼域的出路在哪,豈不是說想要知道出路就必須要去心島問某個地位最高的鬼侯?
且不說心島好不好去,這鬼侯的修爲再怎麼也不可能在桓因和桓書之下,他們兩個有什麼資格去逼問他?
“不如我們先問問他,怎麼才能去內環,我們到了那裡再從長計議,總比一直在這外環要好。”桓因對着桓書傳音。
桓書點頭,桓因便出口說到:“剛纔我說過,你若是不能讓我們滿意的話,就不要想我們放了你,更免不了吃苦,你可知道?”
鬼將好不容易緩了一緩,以爲情勢好轉些了,卻沒想到桓因突然冒出這麼一句,立馬又化作了哭喪的表情求饒到:“大人,小的是真不知道大人的問題該怎麼回答啊。小的這輩子都還沒去過心島,怎麼可能知曉出路在哪裡啊?”
桓因說到:“那是你的問題,我的要是結果!不過呢,我這裡還可以給你第二次機會,如果你能回答好我的下一個問題,我們可以考慮放了你。可是如果你還是回答不出來,我也懶得再跟你廢話,阿鼻地獄的刑罰會讓你知道厲害!”
鬼將連忙哭喊:“大人……大人的問題我肯定答,肯定老老實實的答。可是……可是大人的問題如果還像之前一個那樣,小人根本就不知道,那……那讓小人如何是好?”
桓因笑了笑:“這個問題你一定知道答案。我要問的是,從這外環去內環該怎麼走最安全。”
這鬼將乃是從內環而來,桓因料想他不可能不知道內外環的通行方式,誰知這鬼將答到:“最安全?最安全自然是坐船啊!”
沒一會兒又說到:“不……坐船也不安全,也不安全啊……”
他說的坐船不安全,顯然是指自己這次被桓因和桓書劫持。桓因怒到:“我們要能跟你一樣坐船還需要問你嗎?你在耍我們是不是?”
鬼將連連搖頭:“不……小人沒有開玩笑,想要從外環到內環都必須要提前經過內環的審查,提前安排好方可走水路進入,這是真的。”
桓因心想我要能提前獲得內環的認可那就好了,一把將地上的鬼將抓起來喝問到:“我問的是其它的通路!”
鬼將顫聲說到:“沒……沒有其它通路,小人在內外環通行從來都是坐船,沒有用過其它方法,大人明察啊。”
“你這個廢物!”桓因把這鬼將往地上一扔,無奈的看向了桓書。
桓書也看出來了,這個鬼將恐怕從小就被衆星捧月一般的對待,雖然地位頗高,卻沒有真本事。就像是人界之中的紈絝子弟一樣,欺軟怕硬的時候厲害,真正需要用的時候卻什麼都不會。
現在桓因明顯是問他有沒有什麼小路之類的可以繞過審查到達內環,他卻連桓因的意思都不明白。
“走吧,他什麼也不知道,沒必要再跟他耗着了。”桓書無奈的開口,他也沒沒想到今天好不容易計劃抓住的鬼將會是一個如此膿包的貨色,什麼作用也沒有。
“走?二祖,一個餓鬼在你面前,難道你不把他度化了嗎?二祖你可要想清楚,一失足成千古恨吶。”薛不平感覺到桓因和桓書的離意,連忙傳音。
桓因與這鬼將無冤無仇,既然他已經沒了用處,離開便是了,沒有想過要把他用來撒氣之類,便不理薛不平,跟着桓因就準備飛身離開。
可是,就在他們身上靈力剛起的瞬間,一股莫大的壓力突然傳到了他們兩個的身上,讓他們在這一瞬間連靈力都被強行壓回了魂魄之中,再不能施展任何道法。
“走?我鬼域是你們這種下等魔修想來就想,想走就走地方嗎?”一個蒼老的聲音在場中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