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老顯得有點慌亂,這道聲音非常的突兀,以他的感知,方圓百米內只要有人接近他不可能不知道,因爲再強的高手也需要呼吸,這是不可避免的。
可他並沒有感覺到四周有任何的氣息存在,要麼那個人很強,強的不可思議,呼吸間隔長到不可思議,要麼就是千里傳音,以極遠的距離對他進行傳話,無論哪一點都證明了一件事情,對方比他強,強了很多很多。
“何方鼠輩,藏頭露尾算什麼好漢,有種便現身出來見我!”沈長老氣的怒喝一聲,四下觀望,除了不遠處正在激戰的鐵義與周不醒二人,就只有眼前的鐵鑫與司空恆了,眼下的確沒有多餘的人存在。
“老傢伙,現在給你兩條路走,一條就是帶着你的人給我有他媽多遠滾他媽多遠,另一條就是死,給你三息的時間考慮,三息之後你要是還在我面前礙眼,我就當你選第二條了。”
聲音再次出現在沈長老的腦海中,後者又驚又怒,瘋了似的掃視四周,可四周除了一片狼藉的斷樹殘枝,以及眼前的四人以外,真的沒有第六人的存在,這讓他心中莫名的升起一種恐慌的感覺。
“時間到,你可以去死了!”
沒過多久,當聲音再次響起的那一瞬間,沈長老都還沒回過神,突然感覺肩膀一沉,雙膝下意識的彎下差點沒跪倒在地面上,此時的沈長老只感覺自己肩上扛了一座大山,沉重無比,當他艱難的擡起頭時,進入眼簾的是一名正在對他微笑不停的青年。
青年面如冠玉,俊朗不凡,只見他雙手負背,腰身微微彎下,笑眯眯的看着沈長老說道:“老傢伙,你的感知還真夠差勁的,我在你頭頂待了這麼久你都沒有發現,你到底是不是出神境啊!”
“混賬,你這小輩好生猖狂,老夫非把你扒皮拆骨不可!”沈長老一聲怒喝,身形一震,一股極其強悍的氣勁爆發而出,想要將青年震飛。青年淡笑搖頭,主動縱身而起,一個後空翻躲開了沈長老的氣勁衝擊。
當他落地之後,距離沈長老足有五米開外,也不見他如何作勢,甩手一掌隔空轟出,打出一記猶如小山般大小的赤炎掌印。
“火雲掌·火龍穿山!”
掌印去勢極快,眨眼間距離沈長老的背門已不足兩米遠,這個時候沈長老甚至還沒有回過身形,氣勁極猛,那撲面而來的爆炎氣勁相隔數米遠,已令沈長老皮膚灼痛,頭髮都開始有燒焦的痕跡。
“小輩,你好膽,居然敢偷襲老夫!”
沈長老一聲怒喝,身形一轉,面對掌印,運足了功力雙掌同時轟出推向那記赤炎掌印,他的本意是想把掌印轟散,可實際情況呢,卻是被掌印硬頂着給推了回去,連截下掌印都做不到,就更別提轟散了。
此時的沈長老心中發苦,眼前的赤炎掌印幾乎是牢不可破,他以運起十成功力都沒法將其擊潰,也只能等其勢道減弱之後再將其轟散了,只是這樣一來,自己的真氣就會面臨極大的消耗,實在是得不償失啊。
說時遲那時快,青年轟出的掌印將沈長老筆直的推出了十數米之遠,後者用盡吃奶的力氣纔將其震散,可就在沈長老將掌印化解的那一刻,青年的攻勢又到了。
青年的身法太快了,快到彷彿瞬移一般出現在沈長老面前,後者被下了一大跳,青年則是懸浮在沈長老面前,冷笑道:“你要是真的出神境,還會怕我的偷襲麼?剛剛那招是出神境特有的秘技,咫尺天涯,你應該使不出來吧!”
他的話剛剛說完,擡手就是一記掌刀,惡狠狠的劈向沈長老的腦門,青年這記掌刀是帶着極其熾烈的刀芒劈下的,刀勁銳利兇猛,霸道絕倫,這要是劈實了,沈長老必死無疑。
可沈長老畢竟是位列天行宮的長老之職,還是司空恆的授業恩師,雖然剛剛吃了不小的悶虧,但反應依舊快如閃電,只見他身形一側,想要側身躲過這一刀,可青年的反應也不比他慢,掌刀微微一偏,最後重重的劈砍在沈長老的肩膀之上。
這一刀砍的實在,直接劈折了沈長老的鎖骨,疼的他呲牙咧嘴,青年的這一刀重傷重傷了沈長老,卻也激發出了他的兇性,只見他咬牙強忍着劇痛,在青年還未來得及收回掌刀之際,順勢一拳狠狠地轟在青年的腰腹之上。
只是當沈長老轟出這一拳之後,頓時目瞪口呆起來,這一拳準確無誤的轟中了青年,可自己轟出的勁力卻是在一瞬間內被青年化解了個乾乾淨淨點滴不存,這讓他心中異常的驚駭。
“看來你連我三招都接不下啊!讓你做個明白鬼吧,這招同樣也是出神境獨有的秘技,身融天地,現在你可以去死了。”
話音一落,青年手掌一翻,橫劈一刀,赤炎刀芒掃過沈長老的脖頸,下一秒鐘,沈長老感覺自己天旋地轉,眼中的視線胡亂顛倒,甚至還看到了一具無頭軀體正緩緩倒下,那是他自己的軀體,青年三招之下,砍飛了他的頭顱。
青年撇了一眼到地的無頭屍體,以及不遠處沈長老的斷頭,冷哼一聲,淡淡的說道:“不堪一擊,實力就是實力,境界就是境界,靠藥物來強制性提升,簡直就是不知所謂,老傢伙,希望你下輩子能聰明點,實力是要靠自己練才最真實。”
青年話音一落,回頭看向正在爲司空恆療傷的鐵鑫,後者早已目瞪口呆,滿臉的驚駭之色,鐵鑫艱難的嚥了一口唾沫,結結巴巴的說道:“白,白,白。。。。。。”
“白,白,白,白什麼白,才一年多不見,你連他都不認識啦!他是白耀啊!七少爺,這回多謝你的救命之恩啊!”司空恆體力恢復了不少,但仍是氣虛體弱,萎靡的很,此時司空恆擡頭看向青年,微微一笑,開口道。
眼前這名青年正是白耀,他與雷琪帶着溫昊飛空而行,纔不過一天的時間便剛到了東海之上,當來到東海之後,出現在他們眼前的是一副硝煙瀰漫,戰火紛飛的場景。
海面上漂浮着數值不清的屍體,幾乎將眼前的海水全數染紅,只要是眼睛能看得到的島嶼,皆是火光沖天,慘叫連連,每一座島嶼之上都有人在相互拼殺。
氣勁的轟鳴聲,刀劍的碰撞聲,人們受傷時的慘叫聲,交織成一片令人毛骨悚然的樂曲,白耀感覺眼前的東海以不再是東海,而是人間煉獄,地獄血海。
當白耀三人看到這樣的場景之後,皆是震驚無比,可他們三人並沒有四處救援,反而是對眼前的戰局不聞不問,直接朝着魔宮島飛去。
他們不是不想管,而是不能管,如果自己因爲眼前的局面而去耽擱魔宮島上的局勢,那就真是因小失大了,所以他們只能對其視若無睹。
之後,白耀全力施展大自在萬法無相靈覺的第二篇,靈動四方篇,如今以他出神境的修爲,靈動四方篇的覆蓋範圍已經達到了三千多米的驚人距離,也就是說在四周半徑三千米內的一切事物,白耀皆是瞭如指掌,就算一隻蚊蟲飛過,也會被他察覺到。
也正因如此,這一路上,白耀三人發現了被圍攻的烏狂王林等人,雷琪自告奮勇前去營救,白耀執拗不過,也只能答應下來。
雷琪帶走了溫昊一同行事,白耀則是直飛魔宮島而去,在接近魔宮島之後,又發現了司空恆、鐵鑫、周不醒三人,這才及時趕到,殺了天行宮的沈長老,救下了鐵鑫與司空恆。
回看眼前,白耀看了一眼司空恆,微微一笑開口道:“別老七少爺七少爺的叫,怪彆扭的,就像以前那樣叫我白耀就可以了。”
說完,白耀屈指一彈,一縷火盲飛射進司空恆的身體裡,後者只感到一股精純無比的純陽真氣進入到自己的體內,這股純陽真氣雖然只有薄薄一絲,卻極其精純,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司空恆的整體狀態,已經恢復了七七八八。
“你,你到出神境了?”司空恆又驚又喜,轉頭看向白耀,而白耀則是聳了聳肩,玩笑道:“廢話,不然的話我會這麼輕易的砍掉老傢伙的頭嗎,恐怕被斬首的會是我,你以前不是挺機靈的麼,怎麼,被打傻啦!”
司空恆聞言先是一愣,隨即苦笑不停,回想當初,白耀的實力跟他相比,也就不相伯仲而已,可才一年多的時間,自己就已經完全跟不上他的腳步了,這種天賦連他都心生欽佩之意。
“你沒事了吧!”鐵鑫關心的問了一句,將司空恆扶起,後者微微一笑,點了點頭,一雙柔情似水的眼神看向鐵鑫,開口道:“男人婆,你爲我哭了麼?真是稀奇啊!原來你也會哭的,快快快,再哭一次給本大爺瞧瞧!哈哈哈哈!”
正所謂老狗改不了惡習,司空恆一開口就暴露了自己那嘴賤的本性,氣的鐵鑫青筋蹦起老高,手臂夾住司空恆的脖頸,一股兇悍的蠻力爆發,將司空恆夾得猛吐舌頭,雙手誇張的胡亂揮動,鐵鑫也是滿臉兇狠的笑容,開口道:“你現在想哭了沒有啊!”
白耀在一旁樂呵呵的看着二人打鬧,感覺他們二人還是老樣子,一點都沒變,突然一聲巨響打斷了二人的打鬧,而白耀也是轉頭看向聲音響起的方向。
只見周不醒臨空飛退,嘴中也噴出一大口鮮血,隨即身形臨空扭轉,帶着一股朦朧迷幻的殘影輕飄飄的落在地面之上,擦去嘴角的血跡之後,輕笑道:“鐵義,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沒有氣節了,爲了贏我,居然服用這種丹藥來提升自己的修爲,你會讓我看不起的。”
不遠處的鐵義腳踏虛空,緩步走來,一邊走一邊還沉聲說道:“只要能贏你,任何手段我都會用上,周不醒,今天你們誰都別想逃,通通都得死。”
周不醒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隨即指了指白耀,開口道:“有他在,你不可能殺得了我們的。”
“他?他是何人,配做我的對手麼!”鐵義冷冷的看了白耀一眼,眼神中充滿了不屑之色,他不認識白耀,自然會輕視於他。
鐵義話音一落,鐵鑫與司空恆互相對視了一眼,隨即鬨堂大笑,把鐵義給笑笑怒了,對着他們怒目而視,司空恆指着鐵義,狂笑道:“不是他不配做你的對手,是你沒資格讓他出手纔對啊!哈哈哈哈哈!”
此時,白耀笑眯眯的上前一步,看向鐵義開口道:“又一個用嗑藥來提升修爲的笨蛋,東海的天驕還真是不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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