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沒有太多規矩,拳頭夠大你就可以活的很好。”白啓超朝崔山鷹神秘的笑了下。
就這樣,崔山鷹吃完了來黑鬼訓練營後第一頓飯。
兩個饅頭,一個雞腿,一袋不知道什麼做的湯,味道還行!
“休息會兒吧,你招惹了黑手,那老小子不會就這麼容易放過你的,他是這裡的頭兒,讓咱們幹什麼咱們就得幹什麼,他想要收拾你,一定能找到機會,我預計下午你就要跟我們一塊訓練!”白啓超說着,自己在牀鋪上躺下,把帶着汗臭味的迷彩帽拿過來,蓋到了自己臉上。
那味真的很大,崔山鷹坐在對面牀鋪上都能聞到。
真能受得了?
要知道纔是剛吃過午飯啊!
一個小時,時間並不是太長。
叫醒營房人午睡的不是哨聲,也不是叫喊聲,是一梭子子彈。
噠噠噠的槍聲,讓崔山鷹皺眉從牀上起來,這種聲音他真心不喜歡,空氣裡的硝煙味兒,讓他心裡沒把握。
人,擋不了子彈!
“集合了!”白啓超翻身從牀上起來,崔山鷹跟着他後面走了出去!
二十幾個手持***的護衛,臉上帶冷笑着的黑手,手裡拿着白色喇叭問:“慫貨們,下午你們想怎麼玩?”
隊形並不整齊,沒人看中這些。
黑鬼訓練營提倡的是單兵作戰,對於集體配合方面,並不出彩。想要抱團,在這裡不禁止,但是他們不會專門訓練這方面的能力。
“對了,今天有新人來,那乾脆簡單一點吧,權當給你們新朋友的見面禮了。負重越野長跑三十公里,嘿嘿,輕鬆吧?”
沒人說話!
噠噠噠!
黑手冷漠笑着道:“今天我心情不爽,有種想要殺人的衝動,所以今天最慢的那一位,需要吃槍子。”
聽着他的話,幾乎所有人的臉色都一變。
“草特碼的,這傢伙要殺人了!”
崔山鷹聽到白啓超低聲罵了一句。
“龜兒子們,還愣着幹什麼,跑啊!”黑手舉着***,又是一梭子子彈,臉色猙獰透着一股子陰冷!
“走!”
白啓超叫了崔山鷹聲。
叢林中最不缺的就是木頭,直徑三十五公分粗細,大概一米半長,浸了水的木頭,大概有五十公斤左右那麼重。
一人一根抗在肩膀上,然後順着前面的小路朝外面跑去。
崔山鷹才明白黑手嘴裡負重越野是什麼意思!
“不要跑太快,多保留一點體力,後面會用的着!”白啓超提醒崔山鷹。
五十公斤的木頭抗在肩頭,或許剛開始不會感覺到什麼,但是跑個三十公里試試?哪怕是崔山鷹,都要皺眉!
“今天黑手那狗草的要殺人,你又是新來的,路上不會太平的。”白啓超跟崔山鷹並排着,小聲說。巴斯和白啓超另外三個保鏢,以及他收的那些小弟都跟在周圍,那名叫蘇紅梅的混血兒,在兩人後面,大家跑的速度都不是太快。
崔山鷹疑惑問:“要殺人是什麼意思?”
白啓超舔了下嘴脣,苦笑着說:“就是真要殺人嘍,在這個鬼地方,每個月都有兩回死訓,就拿這次負重越野來說,最後回營地的那人,會被槍打死,用來刺激剩下的人!”
崔山鷹皺眉說:“真殺人?”
白啓超苦笑着道:“那可不,剛來的時候,我也不信……這裡殺人跟殺豬似得,沒人會管的!”
“你們花錢來的人,也是?”
白啓超稍微愣了下,笑着搖頭說:“那當然有區別了,我們可是他們的金主,他們捨不得殺,但是要挨鞭子!”
崔山鷹嘟囔了句:“我就說嗎!”
白啓超把肩膀上的木頭換到另外一邊的肩頭上,說:“這邊畢竟還差了一點,死亡指標沒有那麼高,聽說總部那座‘魔鬼訓練營’,每一天都要死一個,死亡率是百分之五十,不分是不是金主,任何人進去,都要服從那裡的規則,那才叫血腥呢!”
崔山鷹雖然殺過人,可像這樣的訓練,還是讓他心裡有些彆扭,拿人不當人不說,隨意決定別人生死,這跟禽獸有什麼區別?
“慢慢就會習慣的!”
大概跑了五公里,崔山鷹感覺肩膀有些痠疼,腿上也逐漸重起來,身上的衣服早就被汗水打溼了!
“怎麼樣?能堅持下去吧?”白啓超跟崔山鷹差不多。
崔山鷹笑了笑:“還好!”朝後面扭頭看了眼,那個叫蘇紅梅的混血兒就跟在後面,步子輕鬆。白啓超和崔山鷹兩人在的位置,不前不後,在前面,就有幾個女人的身影。
白啓超大概猜到了崔山鷹在想什麼,嘿嘿笑着說:“在這裡是不分男人和女人的,大家訓練量都相同,優勝略汰,不管是誰落到了最後,都要吃槍子!”
“女人怎麼會來這裡?”崔山鷹好奇問。
白啓超搖頭說:“這誰知道,有些人是爲了錢來的,有些人是被人俘虜過來的,有些人……像我一樣,是過來花錢買罪受的。”說到最後,還自嘲的笑了笑。
壓低聲音,對崔山鷹道:“兄弟,你可千萬別小瞧這裡的女人,在這裡,女人或許比男人還恐怖!”
崔山鷹點了點頭,他從來沒有輕視過女人。
十公里,三分之一的路程!
速度都減慢下來!
崔山鷹輕輕吐了口氣,還好,身體逐漸適應以後,比剛開五公里要輕鬆了不少,崔山鷹的身體像頭牛一樣,適應力也比較強,從小練武,這點腳力還是有的。小時候被老爺子盯着走雞腿,一躥一個來回,也是二十里。
“巴斯!”
白啓超叫了聲,這時候後面跟着的黑人巴斯,和白啓超另外三個保鏢跑過來,把兩人圍到了中間!
“大家都小心點!”叮囑了一聲。
‘北極熊’混血兒蘇紅梅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崔山鷹身邊,道:“這裡是不太禁止打鬥的,有人要死,就有人想活下去!”
崔山鷹愣了下,沒明白對方話裡的意思,
蘇紅梅也沒有解釋。
她身上衣服已經被汗水打溼了,崔山鷹能清晰看到裡面的輪廓,和那麼兩點突起,真空,除了短袖外套以外,沒有內衣。
只是掃了一眼,崔山鷹的眼睛就不在往那裡瞟!
“在這裡,男人和女人洗澡都在一塊,剛開始來的時候,我也感覺彆扭,後來時間長了,也就習慣了!”蘇紅梅毫不在乎的說。
吃喝拉撒睡,所有的事情,在這座訓練營裡,男人和女人都是不存在區分的。
“你爲什麼來這裡?”崔山鷹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像她這樣的女人,哪怕是什麼也不會,單單靠着模樣,靠着臉蛋在外面也能過的非常好吧?
白啓超接話,嘿嘿笑着道:“她呀,心太野,從來不把自己當女人看,黑鬼訓練營對別人來講恐怖,對她來說只能算是小打小鬧。”
“我的目標是通過‘魔鬼訓練營’的實訓。”蘇紅梅平靜說,說這話的時候,眼神裡有那種野性!
征服的野性!
“聽見沒有,嘖嘖,那句話怎麼說來着,明明可以靠臉吃飯,卻偏偏要拼實力,你說這女人是不是傻?”白啓超語氣裡,飄蕩着股子酸不溜秋的味兒。
崔山鷹到不這麼認爲,不是說任何女人都願意做花瓶的。看着她,崔山鷹問:“爲什麼?”
蘇紅梅笑着說:“刺激,樂趣,追求極限,征服一座大山,一條大河,都會讓我無比的滿足!”
崔山鷹笑了笑,她是在追求自我,只求極限,這點到跟練拳有些相像,大家的目地都只有一個,那就是爲了見天。
沒見過那片天,永遠不會知道,那片天空有什麼不同!
“你知道她在這裡待多久了嗎?”白啓超朝崔山鷹擠了擠眼問。
崔山鷹搖頭,說:“猜不出來!”
“一年,整整一年了。”
一年,很長嗎?
在外界來講,或許並不算長,可要放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那就不同了,能堅持一年的人,都想到了時間就走,可她卻選擇留下來,想着在再去更恐怖,更刺激的地方,從沒想着要離開。
一個男人做到這些,或許不讓人感覺奇怪,可以一個女人能做到這一點,就不得不讓人覺得佩服了。
不是每一個人,都有那麼強的征服欲m望!
誰都有野心,卻不是誰都有見天的決心。
這須要大毅力不可。
“你準備在這裡待多久?”崔山鷹問。
蘇紅梅想了想說:“大概兩年或者三年,什麼時候拿到了通往‘魔鬼訓練營’的門票,什麼時候離開這裡吧!”
“魔鬼訓練營那麼有吸引力?”崔山鷹笑着說。
“你不懂的,只有在生與死之間,才能讓人一次又一次的突破極限,沒有這種刺激,到了一定時候,就見頂了,突破不了!”蘇紅梅點頭說完,腳步突然加速,朝前面跑去。
白啓超撇嘴說:“聽見沒有,這個女人腦子都壞掉了,所以兄弟你千萬別去招惹她,要不然只會有兩個結果!”
崔山鷹問:“哪兩個結果?”
白啓超翻了個白眼,說:“一是死掉,被她給坑死害死。”
“二呢?”
白啓超笑着說:“二是被她感染,也瘋了唄!”
“不也挺好嗎!”崔山鷹說完,腳一蹬地,噌,速度瞬間提上去了三分之一,一個女人尚且能爲了追求極限拼搏,努力,崔山鷹爲何不能?
兩人的目地是一樣的人,都是要翻過高山,越過大河,去見那片未知的天!
見天難!
不追,卻終生難見!
不遺憾嗎?
“喂兒!”白啓超臉色一變,看着飛快朝前跑的崔山鷹,忍不住罵了句:“臥槽,這麼快就感染了?前面很危險的,注意安全啊!”
蘇紅梅看着崔山鷹跟上來,嘴角忍不住往上翹了翹,見到崔山鷹第一眼,內心那種直覺就告訴她,兩人是同一種人。
“跑這麼快,體力跟的上嗎?”蘇紅梅歪頭對着跟自己並排的崔山鷹問。
崔山鷹笑了笑說:“還行,要不要比一下?”
“跟我比?”蘇紅梅稍稍一愣,然後嫣然笑着說:“好啊,如果我輸,人今晚上歸你了!”說完腳下速度再次加快。
崔山鷹苦笑了下,他可不是那個意思,過來要跟蘇紅梅比,也未曾不是想要挑戰一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