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手,聽說你跟石黑太郎之間相處的非常不愉快?你也知道,你是我的朋友,他也是我的朋友,所以我希望你們之間,也能夠成爲很要好的朋友!”
迪克大衛也是黑鬼訓練營的教官之一,美國人,前海軍陸戰隊成員。在黑鬼訓練營里人緣不錯,跟誰都能攀上幾分交情!
正好今天迪克跟黑手使用一個場地!
至於爲什麼要找上黑手說這事,肯定不會無緣無故的,如果沒有好處的話,迪克會吃飽撐的管黑手和石黑太郎之間的閒事嗎?
黑手心裡明鏡的是,沒想到石黑太郎會找人跟自己說和,如果自己在裡面攔着,他很難藉助外力,插手自己訓練營的事情。不過這樣也好,他雖然看石黑太郎不順眼,但也不介意藉藉他這把刀。
攤手苦笑着道:“迪克你也知道,我這人不喜歡惹事,但是石黑太郎想要插手我的訓練營,這點肯定是不行的,相信你也能理解我!”
迪克聳了聳肩,說:“是的,我同樣也不喜歡別人插手我的訓練營,但是你應該知道,石黑太郎的侄子被人殺死了,他現在的心情很悲痛,我們應該理解他,不是嗎!”
黑手心裡暗笑,心情很悲痛?如果真是那樣,自己會很開心的。不過只能在心裡想想,不可能表達到臉上來,他跟石黑太郎不對付,卻不想跟這個美國佬交惡。
點頭說:“我知道,那迪克你覺得我該怎麼做好呢?”
迪克笑了,他知道石黑太郎要自己辦的事情成了,那筆提成會直接到自己銀行賬號上,誰都不會嫌棄錢太多,在要好的朋友,也沒有美金吸引人。
“這事情咱們可以好好商量一下,你也知道,石黑太郎只是想爲他的侄子報仇。如果可以的話,你,我,再加上石黑太郎的營地,可以進行一次小規模的切磋訓練,到時候死個人,應該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問題,你說呢?”迪克笑着道。
三營切磋?
黑手沒想到石黑太郎會想到這樣的點子,不過也好,送上門來的刀,不用白不用。
點頭說:“我這裡沒問題!”然後又壓低聲音說:“迪克,不知道石黑太郎有沒有告訴你,殺死他侄子的人,是公司的‘A級’顧客?”
黑手估計石黑太郎肯定沒向迪克透露關於崔山鷹是‘A級’顧客的消息,所以他不介意用這個挑撥離間一下兩人之間的關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嗎!
迪克臉色不由一變,暗地裡忍不住大罵了聲,石黑太郎確實沒說明是誰殺死了他的侄子。
“多謝你黑手,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黑手笑着道:“謝謝,同樣,迪克你也是我最好的兄弟!”
至於兩人心裡是不是拿彼此當朋友和兄弟,那只有上帝知道!
迪克只負責爲石黑太郎牽線搭橋,至於到時候出了事情,公司就算找自己,那他也能把責任推到兩人身上去。
心裡對石黑太郎也產生了幾分不滿,如果不是爲了錢,他不會讓對方好過的,法克油,竟然敢算計自己。
看着迪克離開的背影,黑手臉上露出一副冷笑,相互算計,最後就看誰更計高一籌了。
黑手和石黑太郎都把自己看成了下棋的人,至於其他人,都是棋子。
離開黑手以後,迪克給石黑太郎打了個電話,表示事情已經談妥了。
“時間定在什麼時候?”石黑太郎問。
迪克說:“這需要你跟黑手兩人之間商量一下,畢竟是你們之間的事情,不是嗎,我這邊沒關係,只要你們敲定下時間,我營地裡的人隨時都可以奉陪!”話裡的意思,擺明了他不想摻合太深,只想賺一筆錢而已。
“多些你迪克,錢我會打到你賬號上去,回頭見!”說完石黑太郎掛了電話。
在美國人面前,交情永遠不會有金錢好用。
石黑太郎坐在椅子上皺眉思考着,黑手爲什麼會這麼容易答應下來,難道他也想讓那個叫崔山鷹的人死嗎?黑手心裡不會不知道,自己要弄這次三營切磋的目地。
連一個視頻錄像黑手都能敲詐自己十萬美金,他會那麼容易就讓自己動他營地裡的人?
“你覺得黑手是怎麼想的?”石黑太郎看着心腹手下問。
“他會不會是想陷害石黑君,作爲營地的訓練教官,黑手不會不知道崔山鷹是什麼身份的!”
石黑太郎點頭說:“不排除這個可能,但是,也不排除他看崔山鷹不順眼,你去打探一下,看看黑手的營地,這兩天有沒有特殊的事情發生!”
“嗨!”
等手下出去以後,石黑太郎臉上露出一絲猙獰,黑手想算計自己,自己又何嘗不是在算計他呢。他也想除掉這個在訓練營裡處處跟自己作對的傢伙。
關於黑手早上被蘇紅梅頂撞,吃癟道歉的事情,想要調查出來並不難。
蘇紅梅這兩天一直跟崔山鷹在一起的消息,也瞞不了別人。
至於蘇紅梅和黑手之間,私下裡是不是有什麼,就算不去查,猜也猜的到,誰對美女不動心呢!
“這個蘇紅梅是誰?”
石黑太郎皺眉問,能讓黑手吃癟的人訓練營裡可不多,蘇紅梅敢當面指着黑手罵他是條狗,說明這個女人根本就沒有把黑手看在眼裡。
“不清楚,只知道她請假以後,去了訓練營總部,見了誰,查不出來!”手下彙報道。
石黑太郎點了點頭,不管蘇紅梅去總部見了誰,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這個女人後臺很硬,能不招惹的話,儘量不要去招惹。她既然能指着鼻子罵黑手是一條狗,同樣,也可以指着石黑太郎的鼻子,罵他。
黑手和石黑太郎在訓練營裡半斤八郎,誰也奈何不了誰。
“蘇紅梅和崔山鷹之間走的很近?”石黑太郎皺眉問。
“是,不但蘇紅梅和崔山鷹之間走的很近,白家繼承人白啓超跟崔山鷹之間好像也很投緣,這兩天他們幾人都在一起!”
“白啓超?”石黑太郎眉頭皺的更深。自言自語嘟囔着:“黑手那個狡猾的狐狸,難怪這麼容易就同意了呢,原來是想借刀殺人,八嘎,可惡!”
石黑太郎也好,黑手也好,兩人都相互算計着,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兩人明知道這步棋很險,卻誰也沒想過要放棄。
崔山鷹並不知道,自己已經成了人家的棋子。
滾輪胎是個體力活,對腰勁要求很高。
“喂兒,你們兩個怪獸,歇一會能死嗎?”白啓超扶着腰站起來,大罵了一聲,他是真的堅持不下去了,腰好像要斷了一樣,胳膊痠疼的要死。
崔山鷹朝蘇紅梅看了眼,笑着說:“要不咱們就等等他在走?”
“隨便!”
蘇紅梅到沒用硬堅持着,她也累了,需要休息。崔山鷹學着蘇紅梅的樣子,坐到輪胎上,活動了活動手腕。這滾輪胎到是挺練功夫的,但是一個勁生硬練,對身體不好。
回去可以推薦給李玉龍他們,讓他們也試試。但是不能過量,做什麼事情都要有個度!
過而不及,那就不好了!
蘇紅梅看了崔山鷹一眼,輕聲問:“你有沒有想過要離開這裡?”
崔山鷹愣了下,笑着說:“想過,昨天剛開的時候,我就想要離開,我跟你們不一樣,不是自願來,是叫人綁來的。不過現在到不是那麼想離開了,這裡的訓練我挺感興趣的,想試試自己能堅持多久!”
“你不想家了嗎?”蘇紅梅點了點頭,嘴角露出一絲玩味的笑意問。
崔山鷹摸了下鼻子,說:“想是想啊,可我一個堂堂男子漢總不能只待在家裡吧,男人嗎,總要歷經風雨才能成長!”
蘇紅梅說:“不害怕嗎?”
崔山鷹搖頭,笑着道:“既來之則安之,有什麼好害怕的!”
“你到是灑脫!”蘇紅梅說完,又壓低聲音,只用兩人能聽到的語氣道:“如果你想走的話,我有辦法送你出去!”
崔山鷹看着她,笑着說:“謝謝,想要走的話,我肯定會找你的!”
蘇紅梅沒在說什麼,因爲白啓超爬起走過來,一屁股坐到了崔山鷹身邊,拿手當扇子扇着,問:“咱們走了多少了,過了一半的路程嗎?”
“還遠呢,最多也就五六公里!”蘇紅梅朝旁邊看了看,她對這個訓練場遠比白啓超熟悉。
白啓超誇着臉說:“才走這麼點啊,我還以爲都滾一半了呢,二十公里到頭,非得把我這老腰給累斷了不可!”
崔山鷹笑着道:“累不斷,你只要想着下半輩子做什麼都還得用腰,它就一準斷不了!”
“去去,少在這裡說風涼話。我算看出來了,崔山鷹你這傢伙是蔫吧壞啊!”白啓超翻了個白眼說。
崔山鷹聳了聳肩,笑看着他,也不還嘴,不想跟他鬥嘴,有那個心還不如多清靜一會呢!
“滾二十公里輪胎,可比負重越野三十公里難受多了。”白啓超撇嘴。
蘇紅梅所謂道:“習慣了,其實也差不多!”
說完站起來:“快點吧,要不然趕不上中午吃午飯了。”
“姐,大姐,以後我白啓超跟你蘇紅梅叫大姐行不行,咱們在多休息一會吧,這才坐多久就又走啊!”白啓超哀叫着。
本來崔山鷹以爲蘇紅梅不會搭理白大少的,沒想到她竟然真又坐了回來,點頭說:“行,你說的,以後老老實實做我小弟!”
白啓超瞪着眼睛眨巴了眨巴,給崔山鷹的感覺就是有些傻眼了,怎麼不按套路出牌啊?
“哈哈!”崔山鷹叫他給逗樂了,有意思,蘇紅梅也有幾分冷幽默細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