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
在周海和崔山鷹還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芳姐走了過來,眼睛望着崔山鷹和夢飛舞,孟子謠他們的時候,有些難看。
周海知道芳姐過來肯定有話要跟自己說,從椅子上起來,朝崔山鷹等人笑着說了句:“崔少,有事情,失陪一會兒!”
轉身跟着芳姐走了!
崔山鷹坐在椅子上,轉頭看着身邊兩個女人問:“周海估摸着是發現了什麼,咱們接下來該怎麼做?”
孟子謠嬉笑着眨了眨眼睛說:“要不咱們先撤吧,反正已經賺了一個億了,別的事情等回頭在說?”
夢飛舞沒理她,大家又不是爲了坑蒙拐騙來的,望着崔山鷹板着臉:“走一步看一步,恐怕就算咱們現在想要走,人家也不會那麼容易就肯放咱們走了。”
“聽見沒有,我們走了不了啦,一會兒要出意外了,別望了幫我們叫支援!”
孟子謠對着手腕上金屬電子錶,輕聲嘟囔着,她的聲音‘天眼’能聽到。
崔山鷹看着孟子謠,忍不住好奇的笑着問:“我有些搞不明白,你轉進來了一個億,又轉走了一個億,說起來咱們沒賺沒賠,贏的一個億,不是還在人家手裡沒提現出來嗎?你怎麼說,咱們已經賺了一個億了呢?這錢咱們能拿走?”
孟子謠眯着眼睛,嬉笑着反問:“山鷹弟弟,你覺得姐姐傻嗎?”
崔山鷹摸了摸鼻子,笑着說:“我還是比較喜歡聽你叫我鷹哥哥!”
“我看你是討打!”孟子謠舉着手,就想要收拾崔山鷹。這小子得了便宜還敢在這裡賣乖,不是想討打是想什麼。
夢飛舞翻了翻白眼,沒好氣的說:“你們兩個還有完沒了,也不看看什麼時候,什麼地點,還有心情在這裡瞎鬧。”
“嘻嘻,怕什麼,放心啦周海周濤兩兄弟不敢把咱們怎麼樣的,這裡是帝王會所不假,同樣也是京城,天子腳下。”孟子謠說完以後,轉頭看着崔山鷹說:“聽着周海的語氣,好像人家壓根就不怕咱們查方晨剛的死因啊。如果上擂臺之前,方晨剛真的跟人家簽了生死狀,咱們怎麼辦?”
“陋習,什麼生死狀不生死狀的,有法律效率嗎?哪怕是簽了生死狀又怎麼樣,打死人了依然要負法律責任,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任何人都不能違背刑法。”夢飛舞哼了聲,她對這些武林江湖規矩非常的討厭。
法律承認‘生死狀’的效用嗎?
崔山鷹抓了抓腦袋,這點他還真不知道,他只知道從古代武林開始,就有籤生死狀這種規矩,但具體合不合法,受不受法律保護,他還真不清楚。
“生死狀沒有法律效用嗎?”孟子謠也是一愣,忍不住反問。
夢飛舞板着臉說:“國外有沒有法律效用我不知道,但是在國內,肯定是沒有的,我們國家禁止一切私人暴力,對於造成對方人身傷害的,因故意或者重大過失造成對方財產損失的,都要追求其刑事責任,不管什麼格式的生死狀,在國內都不會被承認。所以說,不管方晨剛是不是簽了生死狀,只要能證明方晨剛是死在這裡,是被周家兄弟所害,我們就能抓人!”
“漲見識了!”孟子謠嘟囔了句,然後嬉笑着說:“那咱們還等什麼,直接亮明身份,抓人不就行了嘛,剛纔周海不是已經承認過了,方晨剛確實是死在這裡的!”
夢飛舞想了想說:“也不是不行,就怕只有咱們三個人,抓不到人!”
崔山鷹笑着道:“時間還早,不着急,要抓人也要等到最後,有些事情我還沒搞清楚呢!”
槍是誰開的!
如果是一般的武林恩怨,崔山鷹肯定不會參與進來管閒事,武林有武林裡的規矩,哪怕‘生死狀’不被法律承認,可在武林人看來,卻非常合情合理,沒什麼好講的。
這條規矩,也不是流傳了一年兩年,有人的地方就有恩怨,有恩怨就難免爭鬥。
武行把式,解決恩怨靠拳頭,上擂臺,比武,雖然粗暴,卻也簡單。
規矩這東西,是潛移默化的遵守,它能約束你,也能約束別人,大家都在方方框框裡,跳不出去,纔有約束。
……
芳姐把周海叫走以後,臉色有些難看的說:“老闆,咱們都上當了,那小子根本就不是什麼***!”
“哦?”周海看着芳姐,神情很冷漠,道:“你從哪裡得到的消息?”
芳姐朝旁邊揮了揮手,叫過來一個年輕人,說:“他認識那小子,知道那小子的根底!”
“海爺好!”
周海看着對方,笑着問:“你認識那幾個人?”
“認識!”石峰肯定的點了點頭說:“那個年輕人叫崔山鷹,是城東山鷹國術館的館長,我之所以認識對方,是因爲這小子跟我師父魏正德有幾分淵源,我在我師父的八手形意堂曾經見過這小子!”
沒錯,這人就是曾經在八手形意堂,跟崔山鷹和孫蕊有一面之緣的石峰,第一眼見到這小子,崔山鷹就不是很喜歡,也曾經聽魏香香說,過了年魏正德想要收他進門,過了那日往後,具體的崔山鷹也沒怎麼在打聽過!
“山鷹國術館,崔山鷹?聽着好像有幾分耳熟!”周海皺眉說。
石峰眼神裡嫉妒之色一閃而過,他家裡在京城算是有幾分財力,所以沒事的時候,石峰也會跟豬朋狗友來帝王會所玩玩,對於周家兄弟的勢力,心裡很清楚,也很羨慕,如果能攀上週海這顆大樹,以後想要出頭就容易的多了。
“去,叫人把二爺叫過來。”周海朝着身邊的人揮了揮手。既然是武林中人,那就按武林中人的規矩來。人家既然已經找上門來了,那他周海也不是怕事的人。
“是!”
等人走以後,周海冷笑着道:“既然知道了跟腳,那咱們就過去會會那位崔山鷹,崔師傅吧!”
走了兩步,突然又停下來,皺眉回頭望着石峰問:“崔山鷹,是不是河內崔家的那個崔山鷹?”
石峰心裡駭然,沒想到連周海這樣的大人物,都曾聽聞過崔山鷹的名聲,心裡的妒忌之意更加明顯,憑什麼那小子就能有那麼大名氣啊,還不是因爲死了個爺爺嗎!
對於崔山鷹自身的能力和本事,石峰不但從沒認同過,還隱隱有些看不起,覺得對方是靠着家裡蒙陰的二世祖,名聲都是老一輩兒人攢下的,跟他沒半毛錢的關係。
“嗯,就是他!”石峰低着頭說。
周海之所以會知道崔山鷹,會關心這些,到不是因爲崔山鷹的名氣大到了這種地步,周海明面上是正經人,他本人也練武,再加上又有一層‘江湖’身份,所以對武林上的一些傳聞一直都很關注。武林和江湖,向來都是不分家的!
“那就難怪了!”周海點了點頭,自言自語嘟囔了句,轉身帶着人朝前面走去!
這次來,周海身邊跟了不少人,除了芳姐以外,還有四個身材魁梧的保鏢,周海身邊這些人,都是高價聘請回來的,都沾過血,當過兵,帝王會所裡也有一些網羅過來的武林好手。
看着周海坐到旁邊,崔山鷹和夢飛舞,孟子謠等人停止了交談。
“崔少,你這麼玩兒,讓我老周很難辦啊!”周海坐下以後,嘆了口氣,臉上帶着難色。
“爲難?”崔山鷹笑着,忍不住反問道:“周老闆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太明白呢!”
周海沒說話,身後站着的石峰突然開口道:“崔山鷹,你還認得我嗎?”
崔山鷹轉頭看了他眼,以崔山鷹的記性,不會記不得,畢竟他給崔山鷹的印象還是挺深刻的,看到對方,崔山鷹就知道今晚上的戲怕是沒辦法往下演了,都露餡了,還怎麼演。
臉上的笑容卻沒有改變,周海認不認出來自己,現在已經不是很重要了。
“你?有些眼生,我們以前熟悉嗎?”崔山鷹笑着問。給面子是要看人,分時候的,平常還好,現在你跳出來揭自己的底兒,崔山鷹會給他面子纔怪呢!
石峰哼了聲,冷笑着道:“崔師傅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呢,我不認識,那我師父魏正德,我師姐魏香香,你總該認識吧?”他不相信自己都這麼說了,對方還敢矢口否認。
崔山鷹笑了笑,點頭說:“八手形意堂的魏師伯,魏師姐,我自然認識,原來閣下是魏師伯的高徒,難怪呢!”
周海這時候眯着眼睛把話接了過去,道:“那不知道我是該叫閣下崔師傅呢,還是該叫你崔少呢?”
崔山鷹平淡坐在那裡,笑着反問:“有區別嗎?”他崔山鷹從進來,一直用的真名,可從來沒換過姓啊!
芳姐陰沉着臉冷哼道:“你小子不說自己爹剛調進京城來,自己是高官子弟嗎?”
被個黃毛小子佔了便宜不說,還讓人家給唬住了,這人丟的。
崔山鷹聳了聳肩,哈哈笑着道:“我可從來沒說過自己是什麼高官子弟,至於我爹,京城形意拳總會確實想把他調進京城裡來,管個事,打個下手什麼的,他也說考慮考慮呢,估摸着是芳姐你是誤會了我的意思吧!”
騙人了嗎?崔山鷹不肯承認,他覺得自己最多不過是誤導了一下對方而已,完全算不上騙。再說,就算是騙,她也沒什麼損失啊,自己又沒得財也沒撈色的。
“小王八蛋,你還敢狡辯!”芳姐忍不住氣的大罵了一聲。
“喂兒,你這三八女人怎麼動不動就罵人呀!”孟子謠從旁邊替崔山鷹說話,罵了回去,男人跟男人打架,女人跟女人打架,這麼算很合理呀。
“罵人,老孃一會兒還要把你嘴給撕了呢!”芳姐臉色陰沉看着孟子謠說。她也受過孟子謠的氣,今天能善罷甘休纔怪,當然,換成一般情況肯定是這樣。
孟子謠撇了撇嘴,不屑道:“就你?還撕我的嘴?你怎麼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的樣子呢,我就坐在這裡,你過來撕呀!”
周海揮了揮手,阻止芳姐繼續往下說,看着崔山鷹眯眼笑道:“崔師傅,咱們這樣鬥嘴,好像沒有太大意思吧?”
崔山鷹笑着點頭:“確實沒有什麼太大的意思!”
周海眯着眼睛望着崔山鷹,笑着說:“那崔師傅是不是給我一個解釋呢?”
“解釋?什麼解釋?”崔山鷹笑着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