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衣和劉媛媛她們帶着山鷹社的人趕過來,正好看到崔山鷹用肩膀暗勁把那個大漢子弄的連連後退,卻沒人看出,崔山鷹是怎麼做到的。
“你們怎麼來了!”崔山鷹走到校門口,停住腳步看着程子衣她們,疑惑問。
程子衣盯着崔山鷹說:“蘇鵬說校門有人找你麻煩,而且是帶了很多人,我怕你出什麼意外,就叫山鷹社裡的人一起來給你幫忙。”又小聲問:“你沒事吧?”
崔山鷹哭笑不得說:“你看我像有事嗎?”擡頭看着校門口聚集的人越來越多,揮手道:“沒事了,大家都散了吧,在這裡擋着校門口,同學們進進出出的也不方便。”
想了想又道:“要是沒事的話,大家可以去操場,那裡寬敞!”
崔山鷹不想在堵在學校門口,操場地方大,也沒人管,適合人多活動。臨走的時候,朝對面馬路上站着的鐵掌幫一行人看了眼,宋凱已經帶着人走了。
鐵掌幫幫主王小軍?
鐵手佛是吧!
崔山鷹把這個名字記在了心裡,既然人家派徒弟來請,那崔山鷹也不能不去,江湖中無非就那麼點事。
只是不知道是想爭名呢,還是想結交。
操場上,看着陸陸續續過來的人,不下上百號,這種號召力,崔山鷹不知道山鷹社是不是學院裡獨一份,但至少表現的,很有凝聚力。
“既然來,那大家閒着也是閒着,站隊,練練吧。”崔山鷹笑着說。亂哄哄的聚在一起不好,太散,給外人見了,還以外生事呢。
“都看我做什麼,沒聽見社長的話嗎,站隊,誰不遵守規矩,請退出山鷹社。”程子衣板着臉叫了聲。
天以入秋,午後,天也沒夏日那麼炎熱。
“先帶着大家打一套拳!”崔山鷹收起臉上笑容!
“劈!”
“崩!”
……
上百人打拳,場面壯觀,雖然不是太齊,但是跟剛開始相比,簡直要好的太多。路要一步步走,飯要一口口吃,做什麼事情都急不得。
陌影等崔山鷹打完以後,讓程子衣帶人打學過的‘防身十三手’,她湊過來輕聲問:“姐夫,到底怎麼回事呀,爲什麼門口那麼多人來找你?”
把校門口都堵了,肯定不會是小事,剛纔她也在場,好像看到警察也來了,可不知道外面那夥人跟警察說了什麼,警察又走了。
找人不叫鬧事,在加上宋凱敢這麼幹,肯定背後有自己的關係。
崔山鷹知道她是孫蕊安排在自己身邊的‘小密探’,搖頭說:“沒事,鐵掌幫幫主想邀我去鐵掌幫作客!”
陌影瞪着眼睛,詫異的問:“鐵掌幫?還真有鐵掌幫這個幫派存在呀?”
崔山鷹笑着說:“鐵掌幫並不是一個幫忙,而是一個門派,武林中的門派。從前在江湖上,也是相當有號召力的。”
“那他們幫主要找你幹嘛呢?”陌影好奇問。
崔山鷹笑着搖頭說:“我哪知道!”
自己在京城,知道的會越來越多,鐵掌幫幫主第一個找上門來,是因爲鐵掌幫總舵就在京城,另外一個原因,是因爲鐵掌幫幫主願意做這個出頭鳥,鐵掌幫是第一個找上崔山鷹的人,或者說門派,但絕對不會最後一個。
程子衣過來,看着和崔山鷹聊天的陌影皺了皺眉,但還是走了過來,她想跟崔山鷹聊聊。
“姐夫,我姐可交代過了,讓你嚴格遵守三夫四德,不能亂來!”陌影說完朝程子衣哼了聲,跑過去跟大家一起練拳。
程子衣翻了個白眼,哪聽出來陌影話是給她聽的,估計拿她‘姐’的身份,氣自己。
“你現在還是個學生,能不能暫時先把江湖和武林裡的事情放下?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叫人擔心呀!”程子衣小嘴嘟囔了嘟囔,盯着崔山鷹說。
崔山鷹乾笑了笑,搖頭道:“有些事情,不是我說放放,就能放放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這句話你沒聽到過嗎?”
程子衣瞪着眼睛,生氣的說:“我在跟你說正經的,沒跟你開玩笑!”
崔山鷹慢慢的收起笑容,正色說道:“我知道,同樣,我也沒跟你開玩笑,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你……懶得理你!”程子衣甩手氣呼呼的走了。
崔山鷹沒叫住她,叫住她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有些東西,已經不是說他放下,就能放下的。
一個肩膀上扛着是形意拳,一個肩膀上扛着的是崔家名聲,他能放棄哪個?又能捨棄哪個?
這一生,崔山鷹已經註定要扛着這兩扇大旗,兩座大山活着,哪怕再苦,再難,再艱辛,他都得咬着牙,挺着,扛着,走過去。
他倒下了,不僅僅代表着是他崔山鷹自己,也代表着爺爺崔鳳山,父親崔三傑,整個崔家多年豎立起來的聲名沒有了。
崔山鷹不知道道路艱辛?知道,當日爺爺活着的時候,也問過崔山鷹,願不願意,他答的願意。
既然答應了,那就是開弓的箭,沒有回頭路。只能一步步走下去,路是人走出來的,誰都想把路越走越寬。
對於程子衣的心意,崔山鷹只能默唸一句對不起。
下午有課,崔山鷹和陌影,肖穎她們打了聲招呼,先去上課。肖穎經常過山鷹社這邊‘代課’,崔山鷹心裡還挺過意不去,肖穎可是跆拳道社的人,也不知道那位未曾蒙面的跆拳道社長知道會怎麼想。
古代文學,任盈盈任老師的課。
任老師的課名聲已經傳出去了,所以上課的時候,幾乎很少人會缺席,尤其是男同學。另外,任老師查的也不是太嚴,就算有同學有事沒來,多數時候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上課,崔山鷹聽的很認真,任老師講的東西,確實有她獨到的見解,非常生動有趣。
下課以後,任盈盈把崔山鷹叫了出去!
“聽說你前幾日去了西北,還跟馬家老太爺搭手了?”任盈盈和崔山鷹並肩走着,好奇問。
如果不是江湖中人,普通人很少會關心武林中的事兒,上次這位任老師就知道自己是誰,這次西北的事情,又有所耳聞,看樣子她不僅僅是關係,自身或多或少的,還跟武林中有聯繫。
崔山鷹平靜道:“嗯,有這碼事,被馬家老太爺打飛出去摔了好幾個跟頭!”
“讓馬老太爺一招,武林中只會稱讚你,絕沒人笑話你,再說,你那一下好像也沒白挨,不但化解了崔家和馬家的恩怨,還從馬老爺子身上拿回來不少東西?羨慕壞好多人呢!”任盈盈老師笑着道。
崔山鷹沒說話,他不知道任老師是什麼意思,現在接觸的任老師,還是那個站在講臺上有理智的任老師,而不是那個跟自己教了朋友的任盈盈。
“有時間我們切磋切磋吧,我對你們崔家的形意拳,也聞名已久。”任盈盈眼睛閃過絲精光,說。
崔山鷹笑了下,反問:“任老師不會又想讓我領教您的神龍素女功吧?”
任盈盈愣了下,皺了皺眉頭,說:“她是她,我是我,你是聰明人,應該早就發現了我們之間區別,對吧?”
“我不好奇,所以也不想知道!”崔山鷹想了想笑着道,好奇會多出很多事來,崔山鷹不想多事,暫時,也不想聽任老師的故事,或者說,不想聽這位任老師說她的故事。
任盈盈停住腳步,轉身看着崔山鷹,對於她的眼神,崔山鷹沒有迴避,淡然跟她對視着,沒有畏懼,也不強勢。
“你比我想的要好!”好一會兒,任老師才點頭,說:“記住你的話,我沒事,你可以走了!”
“任老師,再見!”崔山鷹打了個招呼,轉身就走。
任盈盈看着崔山鷹的背影,在思索着什麼。
崔山鷹遠離任老師以後,心裡才鬆了口氣,對面她的時候,遠沒有面對自己那位‘好朋友’任盈盈那麼舒暢,這位任老師的心計太深,跟她相處的時候,不是太舒服。
回頭說一下宋凱,宋凱習武時間已經不斷,從小時候就練,年輕的時候,什麼散打,跆拳道,柔道之類的也都接觸過,卻沒有學精,直到遇見王小軍以後,才收心投入鐵掌幫門下,苦練掌上的功夫。
王小軍號稱‘鐵佛手’,一雙鐵掌是招牌。王小軍的年紀並不大,相比崔山鷹最多大二十歲。
“你說他一動肩,讓你身似觸電,腳下無根,倒退了十幾步被人扶住才站穩?”王小軍皺眉問。
宋凱和王小軍年紀只差幾歲,名義上是師徒,可私下裡相處卻非常隨和。
宋凱點頭說:“嗯,我感覺挺邪門的,也沒見他肩膀怎麼大動,肩膀抖動的幅度不會超過一釐米。”遲疑了下,又輕聲道:“師傅,你說他的功夫,會不會練到了暗勁的地步?”
“暗勁?”王小軍皺着眉毛,沉聲說:“他纔多大年紀,如果真練到暗勁,那整個武林中,已經是鳳毛麟角,不說無敵,也相差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