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碧蓮聽了陸廉風的話,頓時閉上了嘴巴,只是身體還在不斷反抗,將陸廉風伸出的手一次次打了回去。
她一邊抵抗着,一邊朝着外邊退去,看來是想逃走。
陸廉風急得施展起了武功,他深得陸傲涯的真傳,華山派最高深的紫霞功練得爐火純青。年紀雖小,內力還在黃碧蓮之上。
紫霞功配合混元掌招招制敵,而黃碧蓮學的只是華山派粗淺的功夫,她最得意的就是華山劍法了,可是手上又沒有兵刃,徒手和陸廉風的混元掌對抗,未到三招便敗下陣來。
陸廉風一掌將黃碧蓮打倒在地上,也不管黃碧蓮嘴角溢出的鮮血,猛撲上去便是一陣狂吻。
黃碧蓮似乎使不上力了,只能拼命捶打着,對陸廉風造成不了任何傷害。
吮吸着黃碧蓮嘴上的血跡和唾液,師姐的掙扎更讓他獸性大發,動手開始撕扯起了黃碧蓮的衣衫。
黃碧蓮低吟着,此時的她更不敢大聲叫喊。若是現在的模樣被師父陸傲涯看到,逐出華山派那還是小事,沒準還要受盡折磨呢!
辰鋒的良心正在掙扎着,說實話,眼前發生的事情那都是華山派的內部事物,與自己根本沒有任何關係。
思前想後覺得沒必要插手,辰鋒便準備退去了。誰料這時候有一塊石頭落在了自己的身前,石頭落地,發出“砰”一聲輕響。
聲音雖輕,但在寂靜的夜晚也有點明顯。客棧那邊的人聽不到,但演武場中的陸廉風和黃碧蓮卻是聽到了。
二人同時向辰鋒的方向看了過來,雖然只看到辰鋒的身影,但動動腦子也知道他是誰。
“什麼人!”陸廉風警惕地詢問着,也就他沒有腦子,大宅院裡住的就只有辰鋒和獨孤煌,他居然還要開口詢問。
黃碧蓮明顯猜中了辰鋒的身份,立刻沙啞着聲音呼救:“辰少俠,快來救我!”
辰鋒打算直接隱退,沒想到陸廉風從黃碧蓮身上爬了起來。先點了黃碧蓮的穴道,然後一步步朝着辰鋒走來。
“辰鋒,你居然敢多管閒事!”陸廉風一邊走一邊惡狠狠地道。
辰鋒苦着臉:“我沒有多管閒事啊,你繼續幹你的,我現在就走!”
可是陸廉風並沒有停下腳步,離得近了,辰鋒這才發現他的雙眼通紅,看起來極不正常。
“陸廉風,你是不是中了什麼毒?”辰鋒好奇詢問。
陸廉風怎麼可能回答辰鋒,何況他肯定不知道自己中毒了。或許是因爲中毒的關係,陸廉風的膽子大了起來,也不管和辰鋒的差距,出掌便朝着辰鋒打來。
“你瘋了!”辰鋒只能出手抵抗。
陸廉風的混元掌雖強,但哪裡比得上降龍十八掌。交手幾招,陸廉風被打退了好幾次,可他越不是辰鋒的對手,越是要猛衝上來繼續較量,真如瘋子一般。
他的內力估摸着只有七重境,辰鋒要使出全力,一掌就能結果了他。但他畢竟是陸傲涯的寶貝兒子,辰鋒自然不能下殺手。
三下五除二將陸廉風擒拿,洗髓經內力席捲,想要幫他清除毒素。但這時候辰鋒才發現,陸廉風體內並沒有劇毒殘留。可他雙眼通紅,身體熾熱,明顯是中毒的跡象。
辰鋒很快就想到了一種可能,有些毒素很特殊,會與人體完全融合,這種毒是沒辦法清除的。而且這一類毒素,大多是類似於春藥這種東西。劇毒受人排斥,所以不容易吸收,只會在體內進行破壞。但春藥這類藥物,就如補藥一般,人體會盡快吸收。
所以就造成了陸廉風現在這種情況,估計是某種強烈的春藥,讓他喪失了理智,甚至要**黃碧蓮。
點了陸廉風的穴道,看他一臉難受的樣子,看來這個春藥不簡單。辰鋒知道一些合歡散之類的強烈春藥,若得不到發泄,很可能會被活活憋死。
辰鋒總不能讓他找黃碧蓮發泄吧,算了,還是把他帶到陸傲涯那兒,讓陸傲涯這個做爹的自己化解。
正要抱起陸廉風,遠處突然竄出來一道身影,那人持劍直接朝着辰鋒攻來。
“柳乘風!”辰鋒驚呼一聲,毫不退讓地施展攻擊。正所謂冤家路窄,辰鋒早就想收拾柳乘風了,可總是找不到機會。現在他自己攻擊過來,那就休怪我手下無情。
雙掌拍出,龍吟陣陣,柳乘風極速躲閃,口中還大聲叫着:“辰賢弟別誤會,我沒有和你衝突的意思。”
辰鋒眼睛一眯,反正四下無人,今日不好好教訓你,我就不信辰!
雙腳踏前,辰鋒近距離糾纏。
柳乘風還真沒有主動攻擊的意思,只是在演武場內左右退避,不斷周旋着。但他的身法可比不上辰鋒,很快就被一掌打中,倒飛到了陸廉風那兒。
辰鋒想要趁勝追擊,可是柳乘風接下來的舉動讓他目瞪口呆。
只見柳乘風運力一掌,普通的一掌打在陸廉風的腦門上,只不過凝聚了內力,這一掌威力甚大,陸廉風的腦門瞬間凹陷,雙眼也是失去了神光。
“你幹什麼!”辰鋒怒喝一聲上前。
柳乘風又是飛退,辰鋒正要去查看陸廉風的情況,立刻猜到了柳乘風的陰謀,他明顯又想嫁禍給自己!
估計陸廉風也是死了,辰鋒停止靠近,然後退到了黃碧蓮的身邊,爲其解開穴道,大聲提醒:“你看到了吧,是柳乘風殺死了陸廉風!”
黃碧蓮沒有說話,剛剛的一幕也是把她嚇傻了。衣衫被陸廉風撕扯過,露出大片肌膚她都忘了遮擋,看來是嚇得不清。
柳乘風站在另一側,他一臉憤怒地道:“辰鋒,你居然敢殺死小師弟!”
從來沒見這種睜眼說瞎話的人,辰鋒惱羞成怒,但他同時也在極速思考着對策。
原本辰鋒不會暴露出來,就因爲那顆石子讓陸廉風發現了自己。現在看來陸廉風的毒是柳乘風下的,石子也是他扔的。殺人的手法根本不能區別兇手是誰,古代又沒那麼多先進的儀器來查案,春藥這類已經被吸收的毒素也無法查出來,所以柳乘風可以毫無顧忌地嫁禍給辰鋒。
不過還有一個關鍵的人物,那就是身爲當事人的黃碧蓮。
辰鋒激動地抓着她的肩膀:“剛剛發生的事你都看清楚了,是柳乘風下了毒,所以陸廉風纔想要**你,我救了你,不求其它,只希望你能將自己看到的真相說出來!”
黃碧蓮還處在驚嚇中,她沉默不語反而讓辰鋒更加焦急。
這時候華山派的衆人已經聞聲而來,陸傲涯、白水清、關陽風、楊文風,連呂漢和馬德祿也趕了過來。
“發生什麼事了?”陸傲涯大聲詢問。
陸廉風雖然死了,但剛剛被點了穴道,所以還處在站立的狀態。不知是不是陸傲涯的聲浪太強,陸廉風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風兒!”白水清衝了上去,不管陸廉風如何看不起自己這個孃親,但他依然是白水清的親生兒子。
對於陸傲涯的暴烈,白水清早就對這位夫君沒了任何感情。陸廉風成了她唯一的精神寄託,發現陸廉風死了,白水清歇斯底里地哭了起來:“風兒死了!風兒死了!”
陸傲涯的額頭青筋暴起,邁着沉重地步伐到了白水清身邊。確定陸廉風死了之後,陸傲涯便狠狠瞪向了辰鋒、柳乘風和黃碧蓮。
“誰殺了風兒?”短短一句話,充滿了殺氣,陸傲涯隨時都會爆發。
“是柳乘風!”
“是辰鋒!”
二人幾乎同一時刻互相指責,陸傲涯的雙拳已經握緊:“你們一個一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