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君憶的出現,很突然。”秦宇看到林逸飛望了自己一眼,興趣大增。“她出現的時候,是和一個男人一塊出現,劇本中說,那個男人叫做百里守業,也是功夫很不錯,可是當時卻沒有人知道,君憶纔是真正的武功高手,不過我覺得劇本中說的有些誇張,你想想,一個女人,武功再好,又能好到那裡?我想這裡面有文章。”
林逸飛心中暗道,你是沒有看到完顏飛花,不然恐怕都不敢提起武功這兩個字的。
陳良和卻笑了起來,“秦宇,你莫要小瞧了這女人。你就說趙導吧!又有幾個男的導演能夠比她強的?”
郝希仁憋了很久,這下終於有打擊秦宇的機會,“不錯,秦宇可千萬不能小瞧女人,我對趙總可是心底佩服的。”
趙夢恬笑了起來,“我們今天是討論劇情,不是討論女人,你們幾個如果真的想討論的話,等到這個完成再說,逸飛,你怎麼不發言?”
林逸飛笑笑,“秦宇說的已經很詳盡,有的地方,我都沒有想到。”
郝希仁的馬屁拍到了馬蹄子上,人頭灰臉的說了一句,“既然這樣,那我們還是恭聽秦宇的下人吧。”
秦宇面有得色,繼續說道:“百里守業,楊虎,還有那個君憶的相聚在大上海,也算是現代版本的風塵三俠吧。”
“風塵三俠?”趙夢恬一直只是聽着,聽到這裡,眼前一這,笑了起來,“這個比喻實在不錯,逸飛,你說是不是?”
她的前一句誇獎讓秦宇欣喜若狂,後一句話讓秦宇頗爲沮喪,他發現,自己無論怎麼表演。在趙夢恬的心目中,無非也就是個演員,分量那是遠遠不及林逸飛的。
“可能吧。”林逸飛笑着點頭,“看劇本的意圖,好像楊宏兵也是這種看法。”
趙導到底喜歡他什麼,難倒只是因爲武功高強?秦宇有些嘆息,女人呀,有時候不可理喻,他長的不如自己帥,文采不如自己高。只是會唯說話的,跟着別人說話,沒有一點自己的見解,這樣的人,女人也會看重,看來女人真的是一種不可理喻地動物。
趙夢恬習慣了林逸飛的沉默,也知道他很多時候,不是沒有看法,只是並不說出而已,他就是那種人,你本來以爲信心躊躇能從他口中掏出點什麼,卻發現他好像說了很多,其實又像什麼都沒有說,反倒是你自己。不經意的被他看個通透。
“陳指導,你怎麼說,也要發表一下看法。”趙夢恬轉移了目標。
陳良和又吸了口煙,吐了出來,這才笑笑,“我是個粗人,哪裡懂得像秦宇他們那麼多,他們文武雙全的,好像秦宇這樣的,我就很佩服。”
“陳指導太過謙虛了。誰不知道,陳指導在演藝界有着能文能武的美譽,我這就是隨便說說,拋磚引玉罷了。”秦宇就是真的有些惶恐。本來想發現一下自己,打擊一下林逸飛,卻沒有想到人家陳指導在這裡,你把人家安排在什麼位置上呢?
陳良和平日裡面吸菸是表示自己的威嚴和華貴,他的一根菸的價值相當於別人吃頓大餐地,這個時候的吸菸倒不是煙癮犯了,而是要表示自己和趙導關係不同,不是他們這幫人比擬的,聽到秦宇的侃侃而談,他心中多少有些不爽,這是什麼地方,你小子算哪根蔥,哪顆蒜,老子拍電影的時候,你小子還在穿着開襠褲。
只不過看到秦宇誠惶誠恐的樣子,陳良和多少還有些滿意,只不過看到林逸飛還是不鹹不淡的,對於這劇本的看重程度明顯地的不如秦宇,顯然鬼拍戲什麼的,都不是什麼他特別關心的事情。
世上之人,皆爲名利,這可寧不圖名聲,不受利誘,實在算是個很厲害的角色,想到這裡陳良和心中暗凜,剛纔地一絲得意已經化作了煙霧,不知所終。
“其實我也覺得,趙導和秦宇說的不錯,楊虎,百里守業還有那個君憶,我們在拍戲的時候,可以想像隋末唐初虯毿容,李靖和紅拂女,舊唐書說過,李靖年輕的時候,姿貌瑰偉,心懷大志,深通兵法謀略。”
陳良和說起來,竟然也能引經據典,顯然不是自己所說的那種粗人,“而紅拂女則是一個傾國傾城的約代佳人,書中描寫的是,觀其肌膚儀狀,言詞氣性,趙天人也!當年在紅拂女在權臣楊素府中見到了李靖之後,可是說是美女愛英雄,心甚慕之,這才深夜越宅相訪,遂成秦嚴之好,並馬行走江湖,我覺得劇本中並沒有明確的指明君憶和百里守業的關係,但是我們不妨參照古代地傳奇發揮一下,事實上,到了上海之後,我覺得用楊虎比擬虯櫚容實在再貼切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