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怕的實力,不知道這位叫做殷河的師兄達到了何種境界,不過毫無疑問肯定還沒有達到御空之境。
衆人都在心中猜測,對於眼前這個看似沉默寡言的中年男子的實力感到非常心驚。
看到周圍之人熾熱的目光,殷河知道自己的目標已經達到了目標了,這樣這些人就不敢違逆自己的意思了。
他又轉頭看着快要哭出來的姚雪卉說道:“你如果還想走的話就動作快點,那些包袱如果你想帶着的話自己想辦法,我們只負責把你的人帶到宗門。”
姚雪卉紅着眼睛瞪着他,半晌之後還是妥協了,跟另外一位女弟子合騎了一匹馬。
“出發吧。”殷河掃了衆人一眼,帶頭踏上了城外的大道,後面的人馬也立刻跟了上去,揚長而去,留下了許多因爲沒有被選中而遺憾的人在城門處唉聲嘆氣。
一時間本來鬧得轟轟烈烈的南辰派考覈就隨着這一羣人的離去而落下了帷幕,結束的有點突兀,給許多人帶來了一生的遺憾。
據說,南辰派位於紫杉大陸最廣袤的天莽山脈之中。
天莽山脈號稱有十萬大山,但是實際數量肯定遠超此數,無盡的山脈之中有着無數不爲人知的秘密。
夕霧城的濃霧就與天莽山脈有關,至今都沒有人找到答案,但是這些濃霧也對人沒有什麼害處,所以就沒有人深究夕霧城大霧形成的原因,久而久之,只當他是一種自然現象。
南辰派的具體位置一般人都不太清楚,因爲天莽山脈中有着許多生命的禁區,連一些實力超強之輩都不敢輕易踏足其中。
並且天莽山脈之中還有着許多修煉出不凡修爲的妖精鬼物等,所以沒有人會閒着無事而去打探南辰派的地理位置,那樣的話稍不注意就會永遠失去生命。
更可怕的是有些禁地會讓人連魂魄都無法逃脫,永生永世的淪落其中,永不輪迴。
只有南辰派的人馬或者其他一些有實力的門派或實力纔會知道如何進入其中。
但是幾乎知道南辰派的人都知道,他位於夕霧城的西邊。
現在,衆人騎着黑魘奔跑如風,好似周圍的景物不斷倒退一般。
他們前進的方向不是正西方,而是南方這讓許多人一頭霧水,但是沒有人敢質疑,他們知道殷河是沒有必要騙自己這些將來的師弟的。
黑魘的速度果然不是一般馬匹可以比擬的,不過半個時辰就行走了將近五百餘里,進入了天莽山脈之中。
這是一條巨大的峽谷,四周的崖壁幾乎垂直聳入雲端,崖壁之上各種藤蔓雜草遍佈,幾乎覆蓋了全部的巖壁。
前方的峽谷一眼望不到盡頭,遠遠看去越來越窄,山谷中偶爾會傳出幾聲不知名的聲響,給人異常壓抑而又詭異的感覺。
地面之上的石塊非常的平整,好似是被人鑿開的一般,只是由於歲月的變遷在上面留下了許多風化的痕跡。
越向前走,山谷中越是安靜,直到最後只剩下了馬蹄聲,連衆人竊竊私語的聲音都不再有。
“這裡好詭異。”感受到周圍壓抑的氛圍,陳陵心中想到,不知道殷河到底打的什麼注意,把他們帶到這麼個地方。
殷河仍是一言不發,沒有一副要爲衆人解惑的意思,只是前進的速度緩緩的慢了下來。
“嗯?山谷好像是越來越窄了,難道那不是因爲視覺效果而導致的錯覺?”陳陵心中疑惑。
又走了沒多久,大家全部發現了山谷的變化,因爲此時山谷只能夠容納兩個人通過,但是山谷卻依舊在減小,遠處,隱隱約約可以看到一個洞窟的輪廓。
又前進了兩三裡左右,所有人全部到達了洞窟之前,看着殷河帶頭進入,衆人沒有絲毫廢話就跟了進去,有些人經歷了昨晚的考覈之後就一直一驚一乍,甚至把這次的事情也當成了一個考驗,但至於他們想的是否正確也只有殷河知道。
洞窟中非常的黑,伸手不見五指,但是空氣清新流通,想必這定不是個死窟。
由於洞窟中沒有一絲光芒,所以大家行進的速度非常緩慢。
一陣陣陰風鋪面而來,讓人不禁毛骨悚然,有些甚至產生了退卻的念頭,但看到殷河依舊在前面,所以跟了下去。
“咦,前面有光。”走了很久之後,前方傳來了刺眼的光芒,讓一些人看到了曙光。
加快速度走出一看,衆人感覺豁然開朗,原來那個陰森恐怖的洞穴之後竟然別有一番洞天,宛若人間仙境。
這是一片非常廣闊的峽谷,四周全都環繞着山脈,只有身後這一條路可以走進來,非常的隱蔽。
谷內有着一片巨大的湖泊亮如明鏡,一些木屋建在湖邊,顯得非常的樸素,充滿了自然的氣息,如果能夠隱居在此倒是一個非常不錯的選擇。
最引人注意的是谷內的最深處,一個火山口一般的存在正冒着滾滾的岩漿,他的四周圍繞着十六根石柱,每個石柱都高達百丈有餘,宛若一個個巨人一般震懾着那個火山口。
石柱不知經歷了多少的歲月,但是卻依舊沒有倒塌,甚至連一絲裂紋都沒有,但是它們偏偏給人帶來了一股蒼老的氣息,似乎它們也是有生命的一般,並且存在了無盡的歲月。
每一根石柱之上都纏繞着一根人腰粗細的鐵鏈,宛若一條條上古的蛟龍一般,散發着凶煞的氣息。
衆人下了黑魘,跟隨在殷河身後來到了那火山口旁。
遠看的時候,火山口只是像一個冒着火焰的火盆一般,可是走近了才發現那火山口的巨大。
衆人還在百米之外的時候就感覺到陣陣熱浪鋪面而來,似乎要將衆人烤成人幹了,豆大的汗水順着臉龐不停地滑落。
有些修爲稍低的人不再前進,因爲殷河並沒有下達那樣的命令,那爲什麼還要跟在後面受罪呢。
在衆人汗流浹背的時候發現走在第一個的殷河卻沒有絲毫的改變,好像根本沒有接近那火山口一般,這就是實力帶來的差距。
石柱之上的鐵鏈似乎是禁錮着遠古大神的存在一般,給人心靈的震懾,可是在走近之後纔看清了,鐵鏈的末端居然被人強行斬斷了,而且斷口整齊,似乎是一刀砍斷的一般。
那需要怎樣的修爲才能夠做到這樣的事?恐怕以殷河的修爲都無法砍斷這些鎖鏈吧,更別說是一刀砍斷了。
鎖鏈的斷口還有一段浸在岩漿之中,但是卻沒有任何融化的跡象,難道這根本不是普通的鐵鏈,而是其他珍稀的材料所制?
連如此熾熱的岩漿都無法溶解,那這鎖鏈到底有多堅固呀,換而言之,那能夠一刀斬斷鎖鏈的人該有多恐怖?難道那個人是傳說中的半神之境的強者?
殷河看着眼前的一切,喃喃道:“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爲什麼會這樣。”
這裡的景色優美,但是此時衆人卻覺得詭異異常,覺得這裡少了些什麼。
“爲什麼這裡一個人都沒有”有人問道,喚醒了沉思中的衆人。
對,這裡缺少了生機,缺少了人,雖然這裡的環境非常適宜居住,但是卻沒有一個生命的跡象,這纔是衆人覺得不對勁的地方。
“唉,還是快些回去覆命吧。這裡的事情已經不是我能夠解決的了。”殷河自言自語,想了片刻之後毫無頭緒就離開了。
其他人看到殷河離開也只好緊跟在後面,一頭霧水的離開了。
黑魘狂奔如風,沿着來的路走了一段之後轉向西方,那纔是南辰派真正的方向。
終於要回去了麼?陳陵暗想,知道剛纔肯定發生了他暫時還無法接觸到的大事,以後說不定他也會慢慢牽扯進來。
天莽山脈有些地方人跡罕至,藤蔓糾纏在一起根本就無法通行。
但是殷河騎在黑魘之上,速度沒有收到絲毫的影響,輕車熟路的在林木之間穿行着,而後面的人緊跟着,要是不小心跟丟了,那麼他們就不知道有沒有命活着出去了。
一切恢復了正常,鳥鳴依舊,獸吼昂揚,一切是那麼的生機勃勃,衆人的心態也從先前的無限壓抑之中恢復了過來。
不知不覺太陽快要下山了,如果還不到南辰派的話,那麼露宿在這裡是件非常危險的事情。
那些大型野獸的傷害還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這裡有許多外面聞所未聞的蛇鼠蟲蟻,許多看起來是非常不起眼的,但是卻對人有着致命的威脅。
前面依舊是森林,無邊無際,一層不變,不知道何時才能夠走到頭。
以黑魘的速度,現在早已奔走了數千裡,但是依舊沒有看到任何南辰派的蹤影,難道這裡離南辰派還有很遠的距離?
這時候,殷河的手腕一翻,一塊菱形的牌子到了他的手中,衆人都沒有注意到他的異動,依舊跟在他的身後。
下一刻,還在抱怨着南辰派的人羣突然發現眼前的景色變了。
三個蒼勁有力的字刻在一面空白的崖壁之上,正是衆人期盼依舊的“南辰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