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十二執事已經競選出來了,但長白村變動太大,許多新的規章制度還沒有修訂完成,一切也還沒有走上正軌。
祠堂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搬走的,所以議事廳如今還在金家祖宅。
一大早,不過剛吃了早飯,雲舒甚至還沒能和纏着她的小壯玩一會兒,高正彬家的就已經來回話,各位執事和族老們已經到了。
雲舒看着臉色有些不好的大壯,還有嘟着一張小嘴、瞬間成了一張苦瓜臉的小壯,先朝高伯孃揮了揮手,“讓各位大人先行開始議事吧,我一會兒就到。”
待高伯孃下去,雲舒這才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然後輕輕捏了捏小壯肉嘟嘟的小臉蛋,“好了,好了,別生氣,姐姐讓紙僕陪你。”
小壯頓時眼睛一亮,拍着小手:“一一二二!”
雲舒從空間裡取出兩個紙僕,掐動法決後又朝它們輸了一絲神力,兩個紙片人眨眼間就彷彿活了一般。
實質上,它們也確實有了生機。
“小一(小二)拜見主人。主人,主人!”
兩個小紙人飛到雲舒的肩膀上,親暱的用頭蹭着雲舒的臉。
這兩個紙僕是雲舒最一開始製作成功的紙僕,也是靈性最高的。
它們甚至已經產生了獨屬於自己的智慧,在明白雲舒的命令後,不需要她的控制,就能自主完成。
當然,作爲巫術產物,它們依舊必須依賴雲舒的力量才具備行動力。
而如今的雲舒,還不能讓它們時時處在如此活躍的狀態。
大部分時間,它們都只能處在無知無覺的休眠狀態。
但是作爲“孩子”,它們如此的依戀着“母親”,這也讓雲舒迫切的渴望着力量。
雲舒把小一、小二送到小壯身邊,“小一、小二,我有事情要忙,小壯就要拜託你們照顧啦!”
兩個不過三寸大小的小紙人圍着小壯嘻嘻笑着,“小一(小二)一定會照顧好小公子的!”
雲舒摸了摸小壯的小腦袋,“去吧,和小一、小二好好玩!”
小壯拍着小手,指着門外,“飛!”
兩個紙僕嘻嘻哈哈飛到小壯的胳膊上,眨眼間三個小東西就飛了起來。
不高,只離地十幾釐米,速度也不快,哪怕小壯掉下來也不會受傷。
如此有經驗,看來這三個小東西不是頭一次這麼玩了。
雲舒望着這三個小東西的背影,一臉寵溺的笑,真希望這世間所有煩惱都不要打擾這樣的快樂啊!
所以,自己要趕快強大起來啊!
大壯也看着他們,臉上帶着已經不屬於他這個年齡的擔憂,“姐,真的沒事嗎?”
看似他問的是小壯和兩個紙僕的安全,但云舒卻聽懂了弟弟話中對她的擔心。
雲舒指了指他脖子上帶着項鍊,那時一條黑色的線繩,上面掛着一枚玉質的小斧頭。
“放心,斧衛會撕碎所有敢傷害你們的生靈。”
大壯脖子上,用純淨的靈石煉製的小斧頭吊墜隨着雲舒的話動了動,像是在迴應。
靈僕、兵衛、巫符……各種薩滿巫術,在雲舒這個在地府學了無數六界秘法的還陽之魂手裡,被徹底發揚光大,甚至已經超出了它本身的能力。
這纔是她的底氣。
雲舒霸氣的拍了拍大壯的肩膀,“快點成長吧,姐姐期待着能和大壯並肩作戰呢!”
危險既然已經不可避免,那就來吧!
她能在地府殺出一個“鬼見愁”的名號,就能讓“賢者之花”的威名,響徹四海八荒!
這一刻的雲舒,威武霸氣的沒法用言語來形容,而見證着姐姐一路走來的大壯,
也徹底將心沉靜下來。
姐弟齊心,其利斷金!
……
長白村的十二位執事,內門佔了九人,外門有三個席位。
而這三個席位的獲得也十分不容易了,畢竟長白村的族人比外門的人數多了五倍。
而對長白村的族人來說,肯定是內門人選更加親近一些。
而能在這樣的情況下脫穎而出,雖說有云舒提出的三個條件當基礎,但不得不說,他們也是在各個方面真的很優秀。
而這三人,自然有云舒非常看好的楊國安,他擔任的是【外聯執事】,簡單說就是長白村駐外代表,掌管長白村所有外圍勢力。
還有一人,名陸不平,雲舒一聽這名,想到的就是“路見不平一聲吼”,後面緊跟着的肯定是該出手時就出手。
這纔是江湖兒女的風範。
但一回,雲舒卻沒猜對。
“我這名其實是警示的意思,我爺爺希望我謹記‘大路不平,衆人踩;行事不正,衆人談’,讓我不要辱沒了我們陸家的門風,成爲他人笑談。”
這陸不平的年齡也不過三十歲, 出身捕快世家,家裡父母親人皆在,且父慈子孝。
他本人自小優秀,考了警校,入了六扇門,嬌妻幼子在側,且前途遠大。
按理來說這樣的人,並不在長白村招攬的範圍之內,因爲他啥也不缺,和長白村沒有恩情可言,也不存在什麼利益交換。
但他的這個外圍人員的身份,是從他爺爺手裡接過來的。
簡單說,陸家經過三代累積,已經成爲了長白村的附庸家族。
如若說遊守的職業是匯聚天下信息,那麼如陸家這樣的家族,就是長白村分佈在整個長白山脈的眼和耳。
否則只憑借長白村這麼點族人,憑什麼將整個長白山脈都控制在自己手裡。
這位陸不平,競選的是刑部執事,也是外門唯一選擇這個席位的人員。
而他的一番演講,打敗了八位有意這個席位的內門人選,包括原瓜爾佳部族長——頁博肯。
“如今已經不是前朝了,哪怕我們擁有了非凡力量,但顯然,我們甚至是薩滿大人,也並不是無敵的。
簡單說,我們還不是制定規則的存在,也還沒有實力和這樣的存在作對。
哪怕我們真的是隻求長生不問紅塵,周圍的環境和人,也不會允許我們獨善其身的,我們總要和外界接觸,甚至碰撞。
既然如此,就必須明白“到那個山頭就唱那個山頭的歌”這種道理,也要和制定規則的存在友好相處,至少要明白如何規避風險。
我認爲刑堂,並不應該只是刑罰的意思,還有責任,教會各位,如何在家規和外界規則之中,尋求平衡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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