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墨菲溫暖的體溫很就像是一顆散發着光和熱的小太陽,讓白白那原本還能感覺到一絲寒氣的胸口,也漸漸變得暖和了起來。
“我沒事。”白白淡淡一笑,將琴墨菲擁在懷裡。
可是忽然間,他的眼角餘光,卻掃到琴墨菲那搭在自己胸口上的手指尖,竟然纏着許多個OK繃。
看到這一幕,白白的心裡不禁微微一顫,“墨菲,你的手……”
琴墨菲怔了一下,慢慢地從白白身上爬起來,然後有些尷尬地將雙手藏到了自己的身後,“沒事啦,只是最近不小心弄了一點小傷而已。”
白白靜靜地注視着琴墨菲那一雙說起慌來就會變得不自然的眼睛,伸出手將她的右手從她背後拉了出來,輕輕的捧在自己手裡。
原本五根修長美麗的手指,有四個指頭都纏着繃帶,而且這隻手,不正是琴墨菲用來拉弓的手嗎?
“最近這些時間,你或許看不到你的朋友們了,因爲我要爲他們進行魔鬼特訓。”
白白忽然想起了倫巴爾在他臨走時說過的話。
“老大他每天都對你們做什麼樣的訓練?”白白忽然間問道。
琴墨菲的手很想要縮回去,可是去被白白一把握住,動彈不得,只得尷尬地說道:“也沒什麼啦,只是一些簡單的訓練而已。不過卻很有效!”
看着琴墨菲那隻傷痕累累的手,白白的心裡忽然有些酸酸的,“謝謝你,墨菲,謝謝大家……”
只見琴墨菲的小臉上忽然浮現兩片紅暈,立刻變得像個小女人似的扭扭捏捏,不好意思地說道:“討厭啦……謝什麼……”
“如果沒有你們的話,我真的不知道該怎樣面對未來,多虧有你們在我身邊。”說着,白白便將琴墨菲的手,輕輕的貼在了自己的臉頰上。
這一刻,琴墨菲望着白白那溫柔中卻又帶着一絲感激的目光,心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跳動,臉上也莫名其妙地有些發燙。
接着,她的身體就像是被白白那塊磁石吸引一樣,慢慢地靠了過去。
不過眨眼之間,她的臉已經貼到了白白的眼前。
白白溫柔地注視着琴墨菲那一雙美麗的眼睛,右手下意識地也輕輕貼在了她白嫩的小臉上。
不知不覺,自己已經跟這個女孩子認識一年多了。
而在這一年多的時間裡,他們一起經歷過許多可怕的事情,可她始終都陪伴在自己的身邊。
她從來都是一個有些強勢的女孩兒,在外人面前尤爲如此。
可是每當面對白白的時候,她纔會溫柔下來,放下大小姐的架子,甘願做一個跟白白吃路邊攤,坐公交車的小女孩兒。
仔細一想,琴墨菲似乎爲自己做了很大的犧牲,甚至把自己的生命託付於他,可是白白,卻好像並沒有爲她做過什麼。
直到現在,這個女孩兒也是瞞着自己,在偷偷的接受者倫巴爾的魔鬼訓練,卻什麼都不肯說。
雖然白白從來沒有表現出自己深情的一面,但是在心裡,他覺得琴墨菲已經是無法跟分開的存在了。
他不敢想象,如果身邊沒有琴墨菲爲她打點一切的話,自己還能不能夠每天嘻嘻哈哈像個白癡一樣的生活。
“謝謝你……”白白有些乾裂的嘴脣微微動了動,用最深情的目光注視着琴墨菲,然後向着她那一雙塗着脣彩的小嘴脣親了下去。
嘴脣上溫軟的觸感讓白白感覺到有一股暖流瞬間席捲了他的全身,吞沒了他腦海中的所有東西。
現在的白白,腦袋裡全都是眼前這女孩兒的身影。
或許也只有現在,才讓他有時間感受情侶間早就應該體會的感覺,擁有一段甜蜜的時光。
因爲一旦走出這間病房,白白就又要回到那充滿危險的武林世界了。
琴墨菲任由白白輕輕捧着自己的小臉兒,溫順的像一隻聽話的小貓咪,享受着那脣齒間交流的微妙感覺。
“HELLO!surprise!”
突然間,一張十分討人厭的臉,很煞風景的出現在病房的門口!
只見弗裡克倫右手捧着一束白菊花,左手摘下頭頂的紅色鴨舌帽,露出一頭金黃色的頭髮,站在門口對着白白病牀的方向傻笑。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白白和琴墨菲驚慌地睜開了眼睛,然後閃電般分開,就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似得!
然而琴墨菲的臉上,還有些意猶未盡的感覺,可更多的卻是被弗裡克倫那個混蛋打擾了美好時光的怒火。
隨即她將頭轉向了病房門口,皺起小眉毛惡狠狠的瞪着弗裡克倫。
弗裡克倫看都琴墨菲那很不友善的眼神便愣了一下,有些茫然地問道:“我……有打擾到你們嗎?”
“沒……沒有哈哈!”白白立刻偷偷拉住了琴墨菲的手,試圖將她心裡即將現身的小魔女壓回去。
弗裡克倫便走進了病房,後面還跟着拎着果籃的景嵐和札龍。
白白雙眼下意識的掃過了果籃,發現籃子已經被打開了,而且少了一顆蘋果。
而那顆蘋果,現在就在札龍的手裡。
只見札龍還像往常一樣,左手扛着棍子,右手握着蘋果,啃得正開心,“白白,聽說你最近很威風,竟然搞定了林飛宇!”
白白心頭猛地一沉,“哈?搞定了林飛宇?什麼意思?”
弗裡克倫將手裡白菊花遞給了正瞪着他的琴墨菲,卻看到琴墨菲那原本纖細的手掌,此刻卻變得好像黑山老妖的利爪,瀰漫着一股莫名的殺氣,將弗裡克倫遞上來的花緊緊的捏在手裡,連花枝都折斷了!
弗裡克倫上下打量了一下琴墨菲,只是尷尬地笑了笑,便嚇得後退一步,站在了札龍的身後。
“別裝了白白,真有你的!”說着,札龍便從白色牛仔褲口袋裡掏出了一條銀白色的項鍊,扔給了躺在病牀上的白白。
白白手忙腳亂地接過札龍扔過來的項鍊,舉在面前仔細研究了好一會兒,“這項鍊是什麼意思?”
札龍啃了一口蘋果,聳了聳肩,“我怎麼知道!這是林飛宇要我交給你的,說是一個叫做劉玉白的傢伙送的。”
聽到劉玉白的名字,白白的兩隻耳朵立刻豎了起來!
“你說誰?劉……劉玉白?”隨即白白雙眼中立刻迸放出驚喜的火花,將那條項鍊緊緊的捧在手裡,“YES!看來我成功了!”
“哈?什麼成功了?”札龍皺眉歪嘴的啃着蘋果,看着白白。
“沒事沒事!哈哈!只是一個約定罷了!”白白尷尬的咧嘴傻笑。
弗裡克倫挑了挑眉毛,“白白,你究竟是怎麼搞定林飛宇那個傢伙的?你沒看到他要札龍把項鍊拿給你時那副臭屁的模樣。”
說着,弗裡克倫便又開始模仿起了林飛宇的表情,可謂聲情並茂,“喂,你,去把這條項鍊交給白白,然後讓他有空來找我。”
接着他又話鋒一轉,迴歸本色,“靠!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別提多吊了!”
“哈哈!哈哈哈!是嘛……”白白只能抓頭傻笑,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跟大家說這件事。
“對不起!請大家讓一讓!關於這件事我們無可奉告!現在夏慧需要休息,請你們不要打擾她好嗎?”
“經紀人先生!請你談一談這次關於夏慧小姐住院的真實情況吧!是不是她真的得了雙側聲帶結節?”
“經紀人您好!如果說夏慧的了雙側聲帶結節,會不會影響以後的發展計劃?請問她什麼時候動手術呢?手術後多久可以重返歌壇?還是從此退出娛樂圈?”
很快,門外走廊便傳來了一陣吵雜的說話聲,和刺眼的閃光燈。
白白被外面的聲音吸引,伸長了脖子探頭望了望,“外面怎麼這麼吵?”
景嵐轉頭看了看風門縫裡射進來的閃光燈,“啊,白白哥,我也是今天早上看了新聞才知道,夏慧在錄音棚錄歌的時候突然咳血昏倒了!據說是得了雙側聲帶結節,有可能要告別歌壇了!”
“什麼!!”白白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雙眼,與琴墨菲相視一眼,神色中都帶着一絲震驚。
雖然他們早就察覺到夏慧有事情瞞着他們,可是沒想到,竟然真的是得了這種病!
而且從她已經咳血的情況上看,病情應該已經惡化了。
這個消息,無疑是一顆重磅炸彈,在人羣之中掀起滔天巨浪。
只不過短短几個小時的時間,夏慧便被吞沒在各大新聞媒體中,一躍成爲了網絡搜索的第一名!
“啊,對了,我聽說,夏慧也來了這間醫院,而且就在你的隔壁。”弗裡克倫說道。
與此同時,與白白只有一牆之隔的另一間病房裡,夏慧側臥在病牀上,脖子上戴着脖套一樣的醫療保護器具,背對着門口那些舉起攝像機想要一窺病房的新聞記者們。
經紀人站在門口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終於將那些人擠了出去,“這些該死的傢伙!就是喜歡在別人不好的時候落井下石!夏慧,你不要擔心,我會小心處理他們的。”
只見躺在病牀上的夏慧一語不發,只是呆呆的看着窗外刺眼的眼光,倒映在她深色的瞳孔裡。
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即便是那金燦燦的陽光,在夏慧的眼裡,卻變成了的深灰色。
所有的一切,都是灰濛濛的,不再有生命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