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了你就會告訴我嗎?所有來到這裡的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也都有自己的慾望。你已經不是第一個出現在這裡的人了,在你之前,還有很多。”雲汐雲淡風輕地說道。
景嵐聽罷愈發的好奇了,“在我之前,還有別人來過這嗎?那後來呢?”
雲汐依然低頭用嫺熟的手法縫着衣裳,“都死了。”
“死……死了?”聽到這個消息,景嵐的心便是微微一顫。
“沒錯,有的是像你一樣掉下來,但是卻沒有你這樣的運氣摔死的。而有的是被上面的鄰居吃掉的。如果你有幸能夠去上面的看一看的話,應該還能發現他們的骨頭。”
聽雲汐這麼一說,景嵐之前那強烈的想要離開這裡的想法又被磨滅了一點,“好可怕。”
“所以,你爲什麼來這裡,我並不感興趣,反正最後,你的下場或許也跟那些人一樣,什麼秘密都無法從這裡帶走。這也是爲什麼,這裡被叫做活死人墓。”雲汐說道。
不過雖然雲汐坦白說不想要知道景嵐的事情,可景嵐覺得有些東西,必須要讓她知道。
他可不想等到那天自己死掉了,連此行的來意都沒說明,那可就是白死了。
在經過一番激烈的內心掙扎之後,景嵐終於忍不住說道:“其實,我是來自地面世界一個名叫‘緋色’的組織。”
雲汐沒有說話,依舊將衣服翻了個面,繼續用針線拼縫。
“你或許從來沒有去過外面的世界,所以對於緋色一定很陌生。我們所在的緋色,是一個爲了全人類爭取自由,爭取生存權利的組織。現在外面的世界很亂,到處都是戰爭,人工智能產品在逐漸的佔領的佔領這個世界,想要把所有人類都變成他們的奴隸。人類得以延續的希望越來越渺茫,詳細再過不久,或許外面的世界就不再有人類存活了。”
景嵐觀察了一下雲汐那張淡定沒有任何表情的臉,繼續說道:“可就在一個月以前,我們聽到了一個從傳聞,說在天山裡面有一位七劍的傳人還活着。並且拍到了她的照片!”
當景嵐說到這裡的時候,雲汐手下的針線忽然破天荒的縫偏了一點位置,但是她仍然看上去很鎮定,將錯掉的針線又改了回來。
當然,對於這種針線活一竅不通的景嵐自然不明白現在眼前究竟在發生些什麼,只是自顧自的說着:“我們根據那張照片,判斷她應該就是生活在天山的某一個山脈中。所以,我們和葉無涯前輩、林飛宇學長還有夏慧,便組成了一個四人小隊。”
“起初我們以爲只要踏遍天山就一定可以找到她,可是後來才發現,原來天山比我們現象的要危險的多。在進入東天山山脈博格達峰的時候,因爲大雨和暴風雪的關係,我出現了意外,從懸崖上面跌落了下來。與此同時,也發生了一場大雪崩,我也不確信我的同伴們有幾個人能夠幸運的躲過那一場雪崩,不過之前你說有人來這裡搜救過,我想應該會有些生存的希望吧!”
說到這裡,景嵐發現雲汐依然沒有任何反應。
但不管怎樣,要說的話總要說完,於是他便鼓起勇氣,將心裡最想要對那個七劍傳人說的話,藉着這次機會全都說了出來。
“我們費了這麼大的力氣,就是想要找到那個七劍的傳人,希望他能夠出山,幫助我們一起對抗血腥殘暴的WAR聯盟,幫助人類奪回自由和生存的權利。如果不打敗他們的話,全世界都將過着暗無天日的生活,人類永遠也無法回到過去和平安定的日子。”
將所有想說的都說完之後,景嵐終於覺得心裡舒服了很多,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這段時間,他都被此次任務壓的透不過氣來,可是現在他感覺自己好多了。
而就在這時,雲汐忽然開口說道:“你們這一次來到天山是錯誤的。因爲這裡,根本就沒有什麼七劍的傳人。”
“不!”景嵐立刻否定了雲汐的話,“一定存在的!我有一種很強烈的預感!七劍的傳人一定在!”
景嵐一邊說和,一邊目光如炬的盯着雲汐看,那眼神就像是在暗示“我知道你一定就是七劍的傳人,所以請你幫幫我們。”
可事情的結果卻不像他所想象的方向去發展。
只見雲汐從石凳上站了起來,將手中縫好的衣服展開在面前仔細的端詳了一下,然後扔給了景嵐,“試試看合不合身。”
景嵐一臉茫然的捧着雲汐丟過來的衣服愣了許久。
這一刻他才明白,原來這件衣服是雲汐爲他做的。
雖然這件皮毛衣服的做工很粗糙,只是用獸皮拼接起來的,但是捧在景嵐的手裡,確讓他的心感受到一絲暖意。
因爲這一點點的暖意,讓景嵐覺得,雲汐一定是一個善良的人,如果她真的是七劍傳人的話,一定會答應自己的請求的。
於是就在雲汐要轉身離開石桌的時候,景嵐忽然開口大聲說道:“雲汐!我知道你一定就是七劍的傳人對嗎?”
下一刻,雲汐的腳步便停在原地,背對着景嵐。
景嵐目光閃爍,眼神裡充滿了希望,繼續說道:“求求你,一定要幫幫我們!如果你肯出山幫忙的話,我想我們你一定能夠戰勝WAR聯盟的!一定!”
“對不起,你找錯人了,我並不是什麼七劍傳人。”然而云汐只是淡淡的拋給景嵐這樣一句話,否定了他認爲自己是七劍傳人的想法。
可是景嵐不死心,接着說道:“如果你不是七劍傳人的話,怎麼會這麼厲害?”
“厲害?”雲汐的語氣有些哭笑不得,“你哪裡看都我很厲害了?”
景嵐連忙下了牀,手裡依舊捧着那件皮買衣裳,站在雲汐的身後大聲說道:“如果你只是一般女孩子的話,怎麼可能每天自由的出入活死人墓?而且你也說了,這周圍都是一些兇猛的野獸,如果你是一個平凡的女孩子,怎麼可能每天都把他們當成獵物來獵殺?最重要的是,每一次戰鬥你都能毫髮無傷,難道這還不算厲害嗎?我想,你一定擁有深藏不露的一面。”
聽罷,雲汐終於轉過身直面眼前的景嵐,嘴角爲浮起一絲冷笑,眼神中帶着一絲嘲笑的意味,“如果你在這裡生活久了,你也會擁有跟我一樣的本領。會狩獵並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而自由的出入活死人墓嘛……在地面上你的世界,不是有一種極限運動叫做徒手攀巖嗎?就是這麼簡單而已。”
說完,雲汐便又轉身走向了自己密室的方向。
“可是就算是徒手攀巖!你這樣身材的一個小女孩,怎麼可能背的動是你體重三四倍的大熊?”景嵐情緒有些激動地說道。
雲汐又是一聲冷笑傳來,“小女孩?呵呵,從來都沒有人叫過我小女孩兒。我的真實年紀如果說出來,會嚇到你的,小朋友。今天你說得已經夠多了,還是休息一下,思考你之前說的怎麼離開這個活死人墓吧。”
“轟隆隆!”
隨着雲汐右手在巖壁凸起上輕輕一按,密室的石門再次帶着沉重的聲音緩緩打開。
接着雲汐走了進去,只留給身後景嵐最後一句話語,“在提醒一下,如果你敢進入這間密室的話,我一定會殺了你。”
此時此刻,景嵐怔怔地站在原地,之前心裡燃起的一絲希望在雲汐進入密室的那一刻便又被撲滅了。
可是他心中那強烈預感一直都在。
雲汐,一定就是那傳說中的七劍傳人。
雖然不知道什麼原因她不願意承認,可總有一天,景嵐會自己弄個水落石出的。
不知不覺,距離上一次談判已經一週的時間過去了。
在這幾天裡,白白幾個人一直在梵林閒逛,想要對這個國家的歷史和文化多瞭解一點。
經過這一次的事,他們覺得自己對這個地方還很陌生,如果之前沒有古拉瑪長老出手相助的話,估計現在他們一定會在梵林的大牢裡吃牢飯。
“喂,弗裡克倫,你看到金炫了嗎?”白白從旅館的二樓來到了客廳,對着弗裡克倫問道。
自從上一次談判告一段落之後,金炫的行蹤就開始變得神神秘秘的。
白白能夠從他的眼神中感覺到,他似乎有什麼事情在瞞着大家,而且這件事倫巴爾應該也知道。
因爲每次在白白跟倫巴爾說起這件事的時候,倫巴爾都是顧左右而言他,有點欲蓋彌彰的意思。
弗裡克倫此刻正跟爲旅館送菜的小妹聊得正嗨,心不在焉地說道:“天知道那個傢伙有跑到哪裡了,我又不是他保姆!嘿嘿,來小姑娘,我繼續來給你看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