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在場的人都看的出來,王慶贏了,他們的副帥樑貴輸了,但是這個王慶贏得不光彩,靠着用暗器偷襲才贏的,不是個英雄好漢。但是樑貴這個時候明白,王慶是給他留了面子,不然憑王慶的武藝,根本不需要這樣。樑貴這個時候對王慶的態度,就是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了,之前看王慶不過是個暗箭傷人的小人,現在看王慶,真覺得王慶算是個英雄。
王慶這個時候,已經收回了自己的蓮花寶劍,對着樑貴拱手施禮:“樑公子,王慶剛纔多有得罪,還請公子見諒。”樑貴一笑:“王劍客說的哪裡話來,王劍客果然厲害,樑貴輸的心服口服。”
王慶擺了擺手:“樑公子說笑了,樑公子的武藝,實在是年輕人中的翹楚了,若非王某用暗器,使得樑公子分了心神,才趁機來到了樑公子身前,所以在下贏得,實數僥倖罷了。”
樑貴也擺了擺手,兩個人走下了比武臺,有說有笑的回到了太史君在城中的軍營。那些演武場的軍兵很奇怪,他們的副帥明明是被對手用不光彩的方式給贏了,他們的副帥居然還能和那人有說有笑,他們現在在心中也暗中佩服着他們副帥的容人之量。
王慶和樑貴回到了軍營之後,太史君和劉野正在商量着下一步的對策,之前他們想要短時間內進攻巫州府,但是現在,鎮南王孔藏已經有了防範,所以短時間內攻下巫州府已經不是一個現實的事情了,那麼下一步該怎麼做,太史君和劉野正在商議。
這個時候,太史君和劉野看到了王慶和樑貴兩個人進來了,而且比起之前去演武場的時候,要親近了許多,那麼王慶和樑貴誰勝誰負,就已經不那麼重要了,樑貴和王慶兩個人的關係變得和睦了,纔是最重要的。
樑貴和王慶進到軍營之後,也參與到了軍務的討論當中,但是一時之間,也沒拿出一個統一的方案。不過有一點是確定了,那就是已經失去了快速平息叛亂的時機,現在能做的事情就是穩紮穩打,慢慢去平這場叛亂。
這四個人商議方案,商議了整整五天,最後採取了太史君最初確定的方案,那就是派一個人去四川找四川總督,讓四川總督出兵相助,幫助太史君等人平息叛亂。這幾個人確定方案沒多久,還沒等派人去四川呢,他們的營帳外跑進來一個傳令兵:“報!鎮南王手下南蠻三大將之一的忙思長帶着五千兵馬正在城外叫陣!”
這四個人互相看了看,太史君說道:“軍師、副帥,還有王劍客,你們三人商議出派去四川的人選,之後速速讓他去四川,至於那忙思長,交給我一個人就好了,我去去就回!”說完之後,提着一杆長戟就往帳外走去。太史君之所以沒叫劉野二哥,對剩下三個人用的都是官稱和尊稱,就是因爲這畢竟是軍營裡,還是要有規矩的。
沒過多時,太史君一個人一條戟一匹馬,一兵一卒未帶,就出了黔州城門。太史君來到城外一看,只見有一位,看起來和朵慈一般的黑的一員武將,也是頭戴黑盔身穿黑甲,胯下也是一批黑馬,唯一和朵慈不同的是,忙思長手中的兵刃不是長刀,而是一杆槍。
太史君從馬的得勝鉤上摘下長戟,用戟尖指向忙思長:“你就是那南蠻的忙思長?”忙思長坐在馬上相當的得意:“不錯,我就是三大將之一的忙思長。”“哼!”太史君哼了一聲:“不過是個匹夫罷了!”
忙思長一聽太史君這話說的很是狂妄,於是咬着牙問太史君:“那你,又是個什麼東西?”太史君心裡覺得好笑,心說這南蠻人,還真是有點意思,於是說道:“問我嗎?我乃是武節將軍神戟俠客太史君!”忙思長聽完之後,搖了搖頭:“什麼亂七八糟的,沒聽說過。”
“哈哈哈哈!”太史君笑了:“沒聽說過不要緊,你今天不是聽到了嗎?可是聽了我的名號,可不能白聽,你得給我點東西。”忙思長就是一愣:“給你什麼東西?”太史君冷冷一笑:“哼哼,那就是你那項上人頭!”說着這話,太史君催馬揮戟,直奔忙思長而來。
忙思長作爲南蠻三大將,還真就不怕太史君,可是他的武藝,和南蠻三大將之前被樑貴槍挑了的朵慈實際上仿上仿下,所以他遠不是太史君的對手。太史君催馬往前一來,忙思長也催馬上去了,兩個人的眼看着就要碰到了一起了,太史君在右,忙思長在左,太史君用右手舉起手中的長戟向前刺去,忙思長一看,想側閃身把這一戟躲過去,可是忙思長這戟是躲過去了,然而這個時候,忙思長和太史君的身子就離得非常的近了。
太史君就在和忙思長要錯過去了的時候,擡起自己的左手,照着忙思長的胸口就是一掌。就這一招,是太史君和樑貴學的,太史君前幾日看樑貴對陣朵慈的時候,看到了樑貴的這一招,就覺得這一招着實不錯,於是就記了下來,而今天,太史君就把自己從樑貴那裡學到的這招就用上了。
這一掌打的是一個結結實實,太史君雖說武藝總體上在樑貴之上,但是比起內力畢竟他比樑貴要年輕,所以內力是不如樑貴的。樑貴那一掌拍向朵慈,就是輕輕的拍了一下,就讓朵慈幾乎是疼痛難忍。但是太史君沒有那樣深厚的內力,不過太史君的出掌的速度還是很快的,外加上太史君這掌本來也沒打算就是拍一下,而是實打實的打了一掌。
這一招是忙思長完完全全沒有想到的,被太史君一掌擊中胸口,這一下,太史君用上了十成的力道,這一掌直打的忙思長口噴鮮血,如果不是忙思長雙腳死死的踩在馬蹬裡,這個時候的忙思長恐怕已經從馬上飛出去了。
而太史君則是趁着這個機會,在兩匹馬錯蹬之後,揮動手中的長戟,戟尖向後便刺,此時的忙思長已經是兩眼發黑了,完全沒有躲閃的能力,這一戟結結實實的刺中了忙思長的後心,忙思長死在當場。
隨後太史君把手中的長戟一揮,指向了忙思長帶來的五千兵馬,說道:“諸位!我知道,你們都未必是自願跟隨反王孔藏造反的,只是因爲你們必須要聽從上級的命令,不得已纔來到了這裡。我想你們,也都是愛惜生命的人,不想真的就在兩軍陣前搭上自己的性命,所以只要你們願意放下武器,我保你們的性命,你們要想棄暗投明,投降我大乾朝,我們十分歡迎,如果你們不想再在兩軍陣前拼命,想回鄉種田或者做點小生意的,我太史君給你們一人紋銀二十兩!如果你們其中有人執迷不悟,還是想回去給你們的反王效力,我也絕不反對,但是你們必須要交出自己的兵刃。”
那五千多人一聽,都放下了武器,其中有兩千多人就選擇了投降乾朝,再次成爲了乾朝的一兵一卒,而也有將近兩千人,不再想在兩軍陣前過這種隨時可能喪命的日子了,太史君還真從黔州府的府庫當中,撥出了紋銀四萬兩,分給了這些人一人二十兩。當然也有那麼四百多個人,還是覺得自己應該回到自己來的地方,又回去了鎮南王孔藏那裡,不過這些人也是留下了自己的兵器。
但是,誰也沒有想到,就在這四百多人要回巫州府的必經之路上,有一夥人正在埋伏着他們。這些人都是王慶帶來的,王慶此行來的目的就是,第一幫助太史君能夠成功的平息叛亂,第二就是讓太史君和劉野都加入他們的上黨派,成爲上黨派的一員。
而王慶知道,靠他自己一個人是不可能對戰局起到太大影響的,於是就帶着自己上黨派的幾十名有俠客身份的弟子,以及在清河派借來的兩位位劍客往上身份的,之前被關了禁閉反思的弓賽李廣白秉文和刀劈中原神天刀客馬兆周。
白秉文之所以能夠被王倫派出來,還是因爲戟過神人高雲認爲可以讓白秉文去兩軍陣前歷練歷練,畢竟白秉文的弓法確實是十分的高超,在兩軍陣前會有大用,而且說不定這一次就可以將功贖過。所以白秉文才來到了兩軍陣前。
除了白秉文和馬兆周,王慶還在趕來雲貴的路上遇到了一個人,這是一位道士,那就是靈光道長楚真楚道人。楚真也是一位心懷百姓的道長,他也認爲如果鎮南王孔藏真的要起兵造反,那必定會使得天下生靈塗炭,所以他聽了這件事情之後也想要儘自己的一份力量,於是就也跟着王慶來到了兩軍陣前。
這留下兵刃想要回去繼續效力反王孔藏的這不到一千人,正在回去的路上,可突然之間,就看到前面有一個人,站在道路當中,手裡提着一柄戰虎刀。這些人還不知道這位爲什麼站在道路當中的時候,就見這個人閃動身形,轉眼之間,要了兩名士兵的性命。這一下使得衆人十分的驚慌,因爲這些人現在手無寸鐵,正在驚慌失措的時候,就見道路有一邊,飛出五支穿龍箭,這五支穿龍箭,有的一箭穿倆,有的一箭穿仨,這五箭射死了十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