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痕——!還不過去救葉痕!”我大聲嘶喊着,一種恐懼從心底深處蔓延至全身。好似被抽走了力量般,簌簌微顫。葉痕!千萬不要有事!我不能,也承受不住身邊再有任何一個人因我而有事。莫言已經讓我愧疚難當,你不要再在我的靈魂上增添殺虐。我怕我會崩潰,無力去承受心靈的譴責。懶
衆門人亦頓住,擔憂地看向葉痕。在我和葉痕之間,他們不知如何抉擇。
我看着葉痕緩緩後傾的身體,木訥的搖着頭,喃喃低語“葉痕!不要……不要有事!……千萬不要……有事!”
我看到上官景然再次揚起摺扇,陽光映在那排鋒銳的利刃上,晃出透骨寒涼的銀光。
“上官景然——!不要!求求你——!不要——!求求你——!”我哭着嗓子嘶喊,淚水奪眶。掙脫門人的手,我撲通跪地。生平第一次跪地,第一次這般低聲下氣的祈求。
那個灑脫不羈邪氣的葉痕,那個出手狠辣,內心卻是善良的葉痕。那個爲我奔波,爲我放棄一派之主,爲了護我幾次身臨險境的葉痕。那個明知不是上官景然對手,卻爲我拼力一搏的葉痕!
上官景然的手頓在半空,側頭遙遙向我看來。我看不清他的臉,卻從他的身形看出些許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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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想到他會因我的祈求而手下留情,也沒有多餘的精力去猜測他因何不忍。
“還不快去救葉痕!”我掄起手打在門人的身上,大吼道。
“掌門!葉護法是爲了幫您脫身,您不能辜負葉護法的苦心!若四季閣或者上官景然的死士趕來……”一人一邊扶我一邊勸道,我揚手將他推開,嘶吼一聲打斷他的話。
“葉痕若是有事,我也不活了——!”
這時從遠處躍來一抹綠影,身後跟着一干白衣女子。是何絲絲!我心下驀地收緊,匆忙起身,從一門人手中奪下一把劍,踏風奔向葉痕。
我要保護葉痕!哪怕我一無是處,什麼都做不了!我也要拼上一拼!
若活着總是傷害身邊的人,我寧願去死!我就是個害人精,若不是爲了保護我,以衆人合力,上官景然不佔上風。而何絲絲一直想殺葉痕,會不會趁機下手?
待衆人反應過來,我已躍出一大步。衆人見阻止不成,亦跟了上來。
我看着何絲絲,她站在葉痕身邊,微低着頭呆呆地看着葉痕。她沒有動手!難道葉痕已經……,不要!我加快腳下步法。
上官景然見狀躍起,向我奔來。
我看到何絲絲身後的冬雪揚起手中的劍,隱約聽到她說“少主!殺了他!”
“滾——!誰敢動手——!”何絲絲嘶喊着,用手中的劍掃退衆女子。
我心下微有些許鬆緩,何絲絲沒有趁人之危!
上官景然擋住我的去路,我落定,雙手握劍直指上官景然。我的手是顫抖的,我從未握過劍,也從未想過我會有用劍指着別人的一天。
上官景然看着我手中的劍,眼中掠過一絲受傷。上前一步,胸口抵住劍鋒,試探地問道“你會刺進來嗎?”
“我……我……我!我不知道!不要過來!”我退後一步,毫無底氣地喝道。也許我是懦弱的!是膽小的!我怕劍上染血,不管是誰的血我都會怕,會傷心難過。
門人奔進,欲攻擊上官景然。
“誰敢過來!我殺她輕而易舉!”上官景然手中握好暗器,厲目瞪退一干衆人。
“你們走——!他們都是來找我的!你們走——!帶着葉痕走——!”我盯着上官景然喊道,門人是無辜的!我不想連累他們。那邊的葉痕不知生死,也不知何絲絲會對葉痕怎樣。
我不知道!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我幾近抓狂,幾近崩潰,我想我快瘋了!他們都是爲了抓我!那麼就抓!我一人是死是活任憑上官景然決定。不就是一條命嘛!沒什麼大不了!
衆人後退幾步,警惕的盯着上官景然手中的暗器,生怕他一時衝動射向我這個沒用的掌門。
“你下跪求我?在暗室你都不曾低聲下氣的求我,就爲了葉痕?你跪地求我?你喜歡他?”上官景然再次向前一步,輕緩柔和的聲音透着讓人生憐的悲傷與落寂。
這種口氣卻給了我一種無形的壓力,壓抑得呼吸困難。我退後一步,幾近哀求“你要是和我有仇你找我一人好了!不要再連累無辜!我已經連累了莫言,我不想再看到有人因我流血!我受不了,真的受不了!”
“我願意爲你放棄多年籌謀與你隱居山林,你答應我的!你卻欺騙我,玩弄我!爲什麼?就因你放不下權利嗎?不願過平民生活是嗎?!我可以給你你要的一切,皇后喜不喜歡?我已經謀劃妥善,爲你建立一個國家。只要你跟我走!你就是一國之母,打敗龍氏,建立屬於我們的國家!我可以給你至高無上的地位。”上官景然逼近一步,臉上的表情時而傷悲,時而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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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牛年快樂,小乖帶着小禍水拜年了~!呵呵不好意思現在小禍水有點崩潰~!哎~!親們留給,葉痕怎麼辦?禍水別哭了~!親們牛年大吉哦~!壓歲錢多多哦~!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