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婆婆出手

藥聖婆婆看到葉痕,老臉閃過不易察覺的笑意。若何雅製造混亂射出“攝靈”,藥聖婆婆只要護住想護之人,葉痕有能力協助她毀滅中毒的屍體。

何雅見冬雪和何絲絲都在關鍵時刻失神,四季閣本佔盡了上風,如今卻處於了不利之勢。何雅耐不住了性子,用力一拍花輦,震起無數的五顏六色的花瓣。何雅趁花瓣混亂衆人視線之機,捻起一朵紅花。懶

四季閣衆女子會意,從袖口射出白色長稠。場內衆人紛紛揚劍而起,瞬間場面混亂,廝殺一片。斬碎的白色長稠,在空中隨狂風翻轉。四起的刀光劍影,晃花了在場衆人的眼。

何雅趁亂運功發出五枚淬有“攝靈”之毒的銀針。

一枚正對小禍水,一枚龍少弘,一枚蕭越,一枚葉痕,一枚暗宇。

藥聖婆婆早就做好準備,隨手栽下四片樹葉。眯着眼睛瞄準,猛勁地射向那幾枚毒針。然樹葉僅打偏了射向龍少弘,小禍水和葉痕的三枚毒針。蕭越距離藥聖婆婆較遠,樹葉射穿了一名暗殺的脖頸。

打偏的三枚毒針,一枚射進樹幹,一枚射進一尋語門人,一枚射進四季閣的門人。

藥聖婆婆暗笑,“攝靈”之毒極其難配,量何雅也就這麼幾枚。藥聖婆婆一手摸出一把綿針紛紛射出,廝殺的各路人馬均有人受到牽連,中毒倒下。蟲

藥聖婆婆雙手握着蛇頭柺杖踏風躍向何雅,她大喊一聲。“葉痕——!善後——!”

“婆婆!沒問題!”

葉痕含笑應道,吹了下額前碎髮,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瓷瓶。一邊躲閃刀光劍影,一邊處理那兩具中有“攝靈”之毒的屍體。他將易燃的藥粉灑在兩具屍體上,吹燃火摺子將其點燃。

頓時,火苗竄起,接着散發出皮肉燒焦的氣味。

暗宇用劍將射向他那枚“攝靈”毒針掃向何雅。

何雅欲接住那枚“攝靈”毒針,當她看到藥聖婆婆已向她攻來,急忙飛身而起。那枚“攝靈”深深地射進花輦之中。

藥聖婆婆將何雅那一舉盡數收進眼裡,這更證明了藥聖婆婆的猜測。何雅身上要麼已無了“攝靈”,要麼已不夠兩枚。望眼場中,何雅最想殺的人只有小禍水和龍少弘。若她身上的“攝靈”超過兩枚,絕不會以身犯險去接“攝靈”。

“攝靈”之毒不是無解,而是還來不及解毒,中毒者便已身亡。

何雅自知不是藥聖婆婆的對手,欲拋下四季閣衆門人,獨自逃走。

藥聖婆婆追在其後,對着那一身暗紅色的背影喊道“何雅——!連自己的女兒也棄而不顧了嗎?!”

何雅身形一頓,多年來,她從未將那個女孩當作過自己的女兒,而是當成了負心人的女兒。她未盡過一天爲人孃親之責,每每看到她那略像慕容傲陽的容貌,便對她又打又罵。

何雅揚起頭大笑,高聳髮髻上的步搖顫抖。“笑話——!我何時有過女兒!”

藥聖婆婆趁機揚起蛇頭柺杖,狠厲地打在何雅後背的命門處。

何雅受力,跌回花輦,口中溢出鮮血,將那層紅色薄紗粘連在臉頰上。何雅費力起身,打算運功抵抗,卻發現氣息不暢。

“你……!你怎麼知道我的死穴!你……”何雅指着在半空中翩然下落的藥聖婆婆,話說到一半又吐出一口鮮血。“我的武功!你憑什麼廢掉我的武功——!”

藥聖婆婆歷目盯着何雅,手裡的蛇頭柺杖一頓地,喝道“就憑你曾是千毒門的門人!我今天不殺你,留你一條後路!也算是對你的補償!”

正與尋語門人搏鬥的何絲絲看到何雅被藥聖婆婆打傷,一邊抽身奔向花輦一邊喊道“師傅——!”

“滾——!滾得越遠越好——!我沒你這樣的徒弟——!滾——!”何雅指着何絲絲吼道,因動怒喉口又吐出一大口鮮血。何雅看向藥聖婆婆,扶住悶痛的胸口,撐住一口氣喝道。“你……!到底是誰——?!當年易凡聽從你的吩咐,如今葉痕也聽從你的吩咐,你到底和千毒門是何關係!緣何這般瞭解千毒門的門人!”

“我是你祖奶奶!你是我徒孫的徒孫!千毒門就是我本太太創建的!我是你長輩的長輩,你竟敢這般同我說話!氣死我了!氣死我了!”藥聖婆婆拍着胸脯,用蛇頭柺杖不住地頓着地,揚聲喊道。

“哼!祖師奶奶又何懼!我早就不是千毒門的門人了!哈哈哈!何懼啊!”何雅仰頭笑着,癱軟的靠在花輦上。

藥聖婆婆轉身,一雙渾濁的眼佈滿血絲。她一邊唸叨着,一邊飛向仍挾持小禍水的靈琪“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我要殺人!”

靈琪帶着小禍水時而躲閃,時而抵下四季閣門人刺向小禍水的劍。蕭越已脫離了暗宇的挾持,無了危及,靈琪卻不忍丟下小禍水自己逃命。靈琪懊惱不已,小禍水連累了琪巧,她該恨小禍水纔是,可她看到懷裡昏死過去的、渾身滾燙的、不時喃喃囈語的小禍水,卻不忍視而不管。或是出於自身的良知,也或是出於藍靈派護法的責任。在這片錯綜混亂的刀光劍影中,靈琪無暇多想,只是出於本能地保護小禍水。

暗宇見已無力奪到小禍水,便對小禍水動了殺念。

龍少弘看出靈琪無意傷害小禍水,便全心抵擋暗宇。

藥聖婆婆的眼中凝滿殺氣,踏風起身,摸出一把淬毒綿針,一枚射向靈琪,剩下的不管三七二十一,只要不是龍少弘和葉痕統統都射。

靈琪帶着小禍水,躲閃不及,毒針射進她的脖頸。頓感,渾身無力,栽倒在地。

藥聖婆婆一邊抱怨一邊飛身過去,扯住小禍水的衣領飛到樹上“叫你們亂!統統殺死你們!劍光晃的我眼花!小禍水!你個死丫頭!平時軟骨散亂用,今天怎麼沒動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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