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僕二人抱在一起低聲抽噎,廳內的氣氛也隨之哀傷起來。
婷婷的月牙眼蒙上一層水汽,林小語默然的垂下眼瞼,就連冷血的大冰山也似有感觸般陷入沉思,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
是啊!這樣一位楚楚可憐的人兒任誰見了都想去多關心幾分,可我就是傷心不起來,融不到他們的氣氛中去。
“你們爲什麼傷心?”一句無心之話,讓我成了廳內的焦點。
片刻的默視無語,怎麼了?都看着我做什麼?眼神還那麼複雜。
“鐵石心腸!”林小語白我一眼,低聲斥道。
“你奶奶若是出事了?你會擔心麼?”覃文武試探的問。
“我奶奶纔不會有事呢,誰說我奶奶我就跟誰急!”惡狠狠的看着覃文武。
“不說不說!”覃文武訕笑道。
“二哥居然怕小姑娘?”費祝輕蹙眉頭不解的問。
“誰……誰怕她了?你以後就知道了!”覃文武別開臉看向別處。
“琪巧帶修姑娘下去休息,好生照料!”龍少涵嘴角微揚,接着一臉正色對着門外吩咐道。
也不知琪巧是何時立於門外的,小碎步進門,行了一禮,扶着修凝嫣出了大廳。
“你們也下去!”龍少涵對着婷婷揮揮手。
林小語起身曲膝一禮,餘光掃了眼大冰山悄然離去。婷婷極不情願的拉起我也出了大廳。剛拐出院子,婷婷便賊頭賊腦的左右尋視。見沒人,拉起我便躍上了房頂。
我們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輕輕的躺在屋頂上,廳內他們的談話肯本就聽不真切。太陽照得暖洋洋的煞是舒服,不消刻我便打起哈欠,今天可是累壞了!又是黑衣人又是林小語的,漸漸的合上了沉重的眼皮。婷婷亦是如此,也進入夢鄉。
※※※※※※※※※
“昨晚修府的事應該聽說了?有何發現?”龍少涵端起茶碗輕吹,他相信田子弘的耳目。
“沒。”田子弘生硬的吐出一字,一向驕傲的頭顱微低。莫言幾次前來通報,當時田子弘正與蕭越慪氣,皆被他打斷。
“此等大事,居然毫不知情!”龍少涵微慍,摺扇遙指田子弘。
“莫言!”田子弘沉聲喚道。
莫言進廳,抱拳一禮。
“醉香樓,老鴇,修府滅門!”田子弘從懷裡掏出一塊小小的黑色令牌,遞給莫言。
“還有一切有關修知府千金的信息!”龍少涵補充道。
莫言謹慎的收起黑色寫有金色“尋語”兩字的小令牌,抱拳退出大廳,一個起落消失了蹤影。
“大哥懷疑修姑娘?”費祝溫聲道。
“相遇得太巧了,那香積寺正是我們的必經之路!”覃文武淡淡道。
“這青陽城附近僅有香積寺一座寺院,細細一想便又不算是巧合了。而且那修姑娘悲慼的神情,不似能佯裝得出的!”費祝搖起摺扇,溫聲雅然道。
覃文武點點頭表示贊同費祝所言,接着道。“方纔修姑娘廳內所言,亦是在路上於我們交代過的,並沒有太大出入,不過當下辦事還是小心謹慎爲妙。”
“老四你是怎麼辦事的,這可不像是你能犯的錯誤!”龍少涵雖口氣輕緩,卻透着與生俱來的威嚴。
“大哥莫氣!昨日四哥中毒昏迷不醒,今晨又遭刺客襲擊,故此纔有了疏忽!”費祝抱扇和顏溫聲解釋。
“中毒?究竟發生何事?”覃文武眉頭緊蹙,急切的問。
“詳細實情,小弟並不知曉!”費祝緩緩道。
龍少涵掃向神色不悅的蕭越,“你說!”
“還能是怎麼回事!不就是倆人又掐起來了,連累大家不說,自己還中了毒!”蕭越嗤之以鼻道,慵懶的斜靠在椅背上,一副紈絝子弟之象。
田子弘冷眸驟凝攥緊拳頭,真想直接揮過去,痛打蕭越一頓。
“那刺客呢?”龍少涵忍住笑,看來他果真錯過了一場好戲,這個丫頭在哪裡都要鬧一場,真真是人如其名!
“這就要問老四了!他定是知情的!緣何那批刺客的目標是小禍水!我希望你能給個解釋!”蕭越看向田子弘語氣不善的道,他不希望兄弟之間有所隱瞞。
“沒什麼好說的!”田子弘冷冷道。
“還是執意隱瞞麼!”蕭越低吼道。
“你想怎樣?”田子弘濃眉一蹙,不耐道。
“小禍水怎麼會認識上官景然?豔妃?如果沒記錯的話應當是你的一位側妃!”蕭越逼問道。
憶起昨晚小禍水在田子弘房裡的那一幕,再次深深的刺痛了蕭越的心。那一刻他才發現,這個青澀的丫頭果真俘虜了他的心。
也許是一時新鮮起了興致!風流如他又怎會始終如一?他希望小禍水能得到幸福,會祝福她和田子弘,把自己的想法掩埋起來。可田子弘對小禍水冷漠的態度,使得蕭越氣憤不已。
田子弘薄脣一抿,深邃的冷眸微眯,他不知如何去開口,真相是個笑話!餘光掃向龍少涵。
———————————————————————————
用你們的鮮花砸死我,,,喜歡的話就來幾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