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4 腦殘發春的威力

寧瀧的雙眼有些渙散,她的腦海裡全是邢少尊那一俱被曬得連肌膚散發出的光澤都線條感十足,每一縷光線都被一根針穿入她的胸膛。

邢少尊又開始頭疼起來,他真不應該懷疑自己的魅力值,證明給自己看!以後一定要自信點兒!

翻身下了氣墊,游到池邊,一身溼漉漉的走到了寧瀧的身旁,一雙鷹銳的眼睛睨眸,看着她在躺椅上急躁不安。

“尊哥哥…我好難受…”寧瀧迷失的雙眼看着眼前的尊哥哥,伸出手要去抓他,可是試了幾下都抓不着,胳膊也軟了,就快要落下來卻被他用力攫住。

爲什麼會這個樣子?她這種不諳世事的腦殘怎麼也會發春?

然而,再去看她這一身成熟的身體,邢少尊又怎麼會不明白。

當身體脫離了大腦的控制,一切僅靠本能來行動,其實是很可怕的。

會不會比自己還要猛?想到這裡,邢少尊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不過,話說回來,他有時候也不希望自己那麼理智。要知道,自從結婚之後,他整天都在壓抑自己的天性,真替自己憂心。

而眼前這位,是從未壓抑過啊…

邢少尊思考完畢,坐到寧瀧的旁側,先將她的褲子擰上來,然後將她的內衣肩帶歸位。

可是寧瀧一點都不老實,自抓住了邢少尊的手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順藤摸爪的從躺椅上坐了起來,攀上了邢少尊的身子。

她主動的吻上他的臉,確切的說是亂吻一通,一會兒落在他的?子上一會兒落在她的眼睛上,嘴巴上。吻無倫次。

這些都還不能讓她滿足,她緊緊的抱住邢少尊的身體,兩雙手又在他的背上摸來摸去,由下往上從左往右,不知輕重。

王管家又端上來一盤冷飲,前腳還沒踏出門檻,就瞧見夫妻二人擁在一起幹事兒,連忙識趣的退了回去。

邢少尊本想推開她,可,要鍛鍊一個男人的定性,這是一個很好的開始。便任由着寧瀧在他臉上身上亂吻亂摸。

然而,二十六歲的邢少尊到底還是定性不夠,身體哪裡吃得消寧瀧毫無章法不知羞恥的攻擊,爲了不讓自己淪陷,他忽地一個刀手,將寧瀧打暈了過去。

把她放到躺椅上,他拿起小桌上的冷飲,一口氣喝乾,體內噌噌噌上漲的熱氣才被凍住了。

太陽快要下山的時候,邢少尊才抱起寧瀧回往房間。

從樓梯下來,正好碰到王管家在打掃二樓的走廊。一見小姐奄奄一息的被抱在尊少的懷裡,心中大吃一驚。

這也太不知輕重!太不懂事了!!太…太不像話了!!!

明明知道小姐受傷了還這樣亂來!簡直就是禽獸行爲啊!

等他們進了房間之後,王管家不禁搖了搖頭。

邢少尊將寧瀧安頓在了牀上之後,看着她精緻美麗的小嬌臉上,潮紅漸漸褪去,粉嫩嫩的小?子,水潤潤的小紅脣,就像一隻睡在爸爸懷裡的小白兔。

他不由自主的伸手撫了上去。臉還是有點燙的。

儘管他決定要她,可讓他承認自己的後半輩子是要和她一起度過,這樣的決定,是不是過於草率了?

突然響了起來。正在牀頭櫃上嗡嗡作響,來電顯示是東川。

邢少尊修長的白皙手指在屏幕上輕輕一劃,雖放置耳旁,卻並沒有什麼心思聽,畢竟眼前這位可人兒讓他還是挺苦惱的。

“四哥!四哥!四哥!”東川在電話那頭拼命的吶喊,“四哥!四哥!你在聽嗎?”

邢少尊被東川執着的叫喊聲給拉了回來,“什麼事?”

“……”東川那個憋屈啊,敢情剛纔說了老半天他是一個字兒都沒聽進去啊,於是把剛纔那長篇大論縮減成一句話,“李明凱打了好幾個電話,說想見你。”

“李明凱是誰?”邢少尊記憶短路。

“……”東川只好再次提醒一遍,“和四嫂一起演戲的男明星。”

“哦。”也不知道邢少尊是真知道了還是敷衍,“找我什麼事?”

“……”東川想哭啊,您都要和人家搶戲了,能不找你麼,“是關於替身的事情。”

“替身?”邢少尊還在神遊。

“……”東川那叫一個累啊,“您包了四嫂的牀戲…”

“哦。哦。哦。”邢少尊一連三聲,總算反應過來了,“告訴他我沒空,這兩天正在家努力排練。”

“四哥…”東川還想說什麼,邢少尊就把電話給掛了。

再去看牀上的人,她的牀戲他包了?他真說過這樣沒節操的話?喲西!

操…

邢少尊和寧瀧在家閉關的這幾天,雖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但娛樂界的新聞並沒有放過他們,拜江子淮所賜,整個娛樂界都知道了,尊少爲了包瀟大美人兒的牀戲,在家勤加苦練,第一天就把瀟大美人兒練趴下了,看來神功指日可待了啊!

對此,鍵盤俠們還翻出了邢少尊和寧瀧結婚那天,寧瀧被吻暈的畫面,以及迴歸魅影那天難分難捨的吻別。

甚至有人大膽的提出,瀟大美人兒爲何會從女漢子變成傻白甜,都是被邢少尊不分晝夜磨啊磨磨啊磨,磨成柔妹子。

韓立書每天來森海景園都要嘲笑一頓,差點兒笑斷氣。

“滾!”邢少尊朝他踹了一腳。

韓立書忍住笑,認真的說,“不過說實話,這孩子還真護你。”

就在前幾分鐘,他替她包紮傷口,讓邢少尊幫忙,邢少尊卻笨手笨腳的不着調,他就有點無語,埋怨了一句,“你說你這麼大人了,幫點忙怎麼就不會?”

寧瀧立馬就不開心了,又把腳收回了,“這本來就是你醫生的事情,我尊哥哥是在幫你,你怎麼反而怪起他來了!壞人!大壞蛋!我不要你給我治病了!”

每一次換藥,她都緊緊的盯着他,似乎生怕他又去責怪她的尊哥哥,一雙眼睛帶着澄清的防備。

而這種防備,只有在邢少尊受到哪怕是一絲的威脅都會表露出來。

就像少不經事的孩子固執又堅定的保護自己心愛的寶貝一樣。

“我用得着她護嗎。”邢少尊挑眉。是個陳述句。

韓立書笑了笑,“你說你缺不缺德啊,好好一孩子,被你折磨的…”

“是她自討苦吃。”邢少尊纔不會告訴任何人苦受折磨的其實是他自己好不好。

寧瀧躲在窗戶後面,聽着後院傳來尊哥哥和韓醫生的對話,儘管清楚的知道,自己只是代替姐姐的位置,遲早要離開,可心裡還是覺得很難過。

尊哥哥雖然對她好,可從來都沒有喜歡過她。

尊哥哥不喜歡自己。寧瀧一想到這點就委屈的撇撇嘴巴傷心的哭了起來,一個人蹲在窗戶的小角落裡。

她希望姐姐從此以後都不要回來了,這樣她就可以永遠的待在尊哥哥身邊。可是她也好想念姐姐,希望她早點回來。

這樣矛盾的心理,左右支配着她。

但畢竟是個孩子心性,哭累了就睡着了,邢少尊回房的時候發現她縮倒在角落裡,睡得很沉。

厚重的窗簾半垂在她的肩頭,似乎要將她的小肩膀壓彎了,一縷燦漫的陽光擦着窗簾的邊沿剛好落在她白皙安詳的臉上,邢少尊這纔看到她嬌嫩的小臉上還淌着未乾的淚痕。

“如果娶她沒有目的,那你圖的是什麼?”韓立書臨走前的話忽然在他耳邊響起。

“我不需要從任何人身上圖什麼。”更何況還是女人。

他邢少尊是個鐵錚錚的男子漢,想要什麼用自己的手腕兒便可。

“是啊。”韓立書感概,“如果有所圖,早在……”

邢少尊立刻拉下臉,眉色陰冷,韓立書就閉口不說了,馬上告辭,“我走了。”

他對寧瀧的確沒有一絲的圖謀,就連這場聯姻,也是他這兩年想通後才妥協的。

本來是想當做一個泄憤施虐的工具,結果陰差陽錯,還攤上這樣一個渾身都是故障的,無法正常施虐也就算了,反而自己處處受虐,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想想也是醉了,邢少尊笑得有些無奈。

他走上前,將寧瀧從地上抱了起來,低聲埋怨,“屬狗的嗎,到哪都能睡。”

將她放到牀上之後,見她舔了舔嘴脣,又篤定的對她說,“肯定是個哈巴狗。”

紅豔的嘴脣因爲她的舔舐之後變得晶瑩透亮,水潤潤的好像剛被雨水沖刷過的青蘋果,看起來很有點酸澀甘甜的可口啊。

邢少尊很不自覺的伸出手,想去觸碰,試了幾試,最終…

指腹摩挲在她軟嫩嫩的紅脣上,棉花糖一樣的手感令他的心滋生出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來,而寧瀧的舌頭再次伸出來舔了舔,舔在邢少尊的指腹上,帶着一點溫熱的溼糯糯,如觸電一般,令他身體一陣微妙的酥麻。

他有些不捨的收回手指,自言自語的說。“屬狗也挺好的,至少對主人忠誠,沒有二心。”

從房裡出來之後,東川正在樓下客廳焦急的踱步,見了邢少尊,忙上前,“四哥,李明凱這段時間一直都在公司門口等你,見你沒去公司,又來家門口等了。”

爲了防止四哥再次詢問李明凱是誰,東川又補充了一句,“李明凱就是要和四嫂拍牀戲的男二號。”

爲了防止四哥再次詢問找他什麼事,東川緊接着又說,“您說要包了四嫂的牀戲,做他替身,讓他如履薄冰,覺得自己不配擁有您這樣的替身,特來拜謝的。”

邢少尊將東川的話從頭至尾捋了一遍,得出結論,“也就是他不想讓我做他替身?”

“不是不是。”東川連忙解釋,“是他不配。”

但是在邢少尊看來,“這不都是一層意思嗎。”

“當然不是了,四哥,不想和不配是兩層意思。”

“但結果都是他想繼續拍牀戲。”

“……”東川心累,苦口婆娑,“四哥,我聽李明凱的意思,好像是又給四嫂找了個替身,周導雖然沒有明講,但既然知道李明凱來找你卻不阻止,肯定也是默認了。”

“撿了老哥一根毛就真把自己當齊天大聖了。”邢少尊不屑,“在我面前爲虎作倀,他想換就換,不想換就不換,我的確好說話,但也不至於這麼好說話吧?”

“……”東川可從來沒覺得四哥好說話過,所以對這問句回答是與不是都不會討喜,便取了中間值,“四哥,你想怎麼辦咱就怎麼辦。”

“你說我們應該怎麼辦?”

如何揣摩聖上心思,東川額頭冒汗,雖然跟了四哥很多年,但每每都是如履薄冰啊,東川寶寶心裡那個苦啊。無以言表,下回再表吧。

“四哥…”東川的大腦開始急速運作起來,結合以往對四哥的瞭解,“李明凱既然是老哥的人,咱們多多少少要給點面子,李明凱也有心認錯,而且又給四嫂找了替身,咱們再讓他當着各大媒體的面向您和四嫂道歉,您看怎麼樣?”

邢少尊窩在沙發裡,大長腿交疊翹起,上下晃動,一手輕拍沙發的扶手,一手摸着下巴思索。

“恩,可以。”

東川總算鬆了一口氣,卻不料邢少尊慢悠悠的說,“我就是好說話,爲了對我並不是這麼這麼的好說話有所表示,我覺得,在你的基礎上還需要再追加一條。”

“四哥您說。”

“讓他從此消失在演藝圈。”邢少尊說得不痛不癢的。

可東川聽着卻如遭雷劈啊,“四哥,他好歹也是老哥旗下的紅人,也在給老哥賺錢呢,一下子就斬立決,會不會不好啊?”

“老哥還缺這點兒錢?”邢少尊嫌棄的斜了東川一眼。

“不缺。”東川如實回答,“可就怕有心人在這上面做文章啊,說你不把老哥放在眼裡什麼的,你知道的,人心可謂啊。”

“人心可謂?”邢少尊吊兒郎當的吐出這四個字,“記住,我這是光明正大的給自己媳婦討公道。”

“噗……”東川實在是沒想到四哥會冒出這樣惡趣味的理由,也真是沒誰了,見四哥瞪着自己,忙捂住嘴。“是是是,我這就去辦。”

見東川並沒有走開,邢少尊又問,“還有事?”

“周導打電話過來,想和你談談由你出演男二號的事情。”

“……”邢少尊嫌棄的瞪了東川一眼,孺子不可教也!

東川一瞧四哥這怨念的小眼神兒,難道四哥和四嫂還沒將牀戲練好麼?四哥要不要這樣精益求精啊!再說了,電視上的牀戲,又不是真來!那麼認真做什麼!

“四哥,大夥兒都還是蠻期待您的表演的。”東川同學表示也很期待啊!

“我什麼時候說過要上臺表演的?”

“啊?”東川懵逼了,“四哥您…您不是…”

“我包下來的牀戲又沒說要上電視。”

“……”東川吐血。“四哥,現在網上傳得沸沸揚揚啊,都盼着您上電視呢。”

邢少尊好惆悵,想他堂堂一商界精英,怎麼能跟電視上那些庸脂俗粉們混名氣?太糟蹋作踐他的身份了。

“出去。”邢少尊心累。

……

錢玉琳進門的時候正瞧見邢少尊在客廳的沙發裡發呆,從背後走近之後朝他肩膀上去了一巴掌。

邢少尊嚇了一跳,跳起來就要罵娘,卻見是自己的親孃,立馬錶現出乖兒子的模樣,“媽,您怎麼來了?”

“我再不來。恐怕邢家就要斷子絕孫了!”錢玉琳是恨鐵不成鋼啊,現在娛樂的風頭都指向自己的小兒子,說他什麼慾求不滿,說他在家玩兒sm,這還成何體統!

“媽,您這是什麼話啊?”邢少尊一臉無辜。

“你說你,你說你,就不能憐點兒香惜點兒玉?小瀧到底還是個孩子不是?”

邢少尊是越聽越不懂了,難道有人向她告狀,知道寧瀧受傷的事情了?

“媽,您到底要說什麼啊?”

“小瀧呢?小瀧哪裡去了?”

“在樓上休息。”

“我去看看她。”

邢少尊攔住了錢玉琳要上樓的去路。“她在休息,有什麼好看的。”

錢玉琳就更加確信了網上的謠言可能是真的,現在兒子都不讓她見一見兒媳婦,“不好看我這個做婆婆的就不能看了?”

“媽,您說您好好在家待着不好來我這兒添什麼亂啊。”

錢玉琳狠狠瞪了他一眼,其實也沒真想去看寧瀧,今天來也只是爲了證明一件事情,“真不讓我去看看她?”

邢少尊笑了出來,打趣兒的說,“媽,您說您一老太太,來我家不看我,吵着鬧着要看兒媳婦,這唱的又是哪一齣啊?”

“哎。”錢玉琳終歸是心疼自己的兒子,畢竟也還年輕,既然兒子這麼固執的不讓看,那謠言估計也是八九不離十,只能開導開導了,回到沙發上坐下,“你們結婚也都三四個月了,要是能爲邢家添個一男半女的,我還會限制你們怎麼玩兒?”

邢少尊拉聳着腦袋。一副聽天書的神情懨懨,寧瀧自己估計都還搞不清楚她自己的怎麼來的就讓她去生孩子,這不是逗他玩兒的嗎。

再說了,他邢少尊這樣優質的精子,說什麼也不能和寧瀧那劣質的卵子相結合,不然太糟蹋也太拉低他的檔次了。

錢玉琳說了一大通,見邢少尊始終低着頭,有些冒火,一拍沙發扶手,“我說的你聽見沒有!”

邢少尊早就在打瞌睡了,瞌睡蟲被這一拍擊醒了,擡頭就看見老媽瞪着自己,點頭,“嗯嗯嗯,聽見了聽見了,您這跟獅子吼似的,我能聽不見嗎。”

“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兒子。”錢玉琳又開始感嘆自己悲苦的命運,“你哥從小脾氣就倔,跟你爸一個德行,說離家出走就離家出走,到現在是生是死都不知道,你好不容易隨我。眼看着一切都順風順水的,可我這心啊,怎麼就靜不下來啊。”

說着說着就掩面哭了起來。

邢少尊眸色微沉,要說不心疼怎麼可能啊,挪窩兒坐到母親身邊,攬住她的肩,安慰說,“您就別操心了,您想要孫子,明兒我就給你生一窩兒,讓您帶個足球隊。爲咱們的國足爭光!”

“噗嗤。”錢玉琳哭笑不得,“就你嘴貧。”

“誰讓您把我生得這麼優秀的。”邢少尊開始撒嬌賣萌,“您老是經驗在手,就寧瀧那小樣兒,自己的生活都不能自理,帶孩子不成了過家家。”

“是啊。”錢玉琳也想過這個問題,“寧瀧自己都還是孩子…”

“所以,我們負責生,您就負責養,以後可別嫌我們生太多啊。”

“你這小子!跟你爸一個德行!沒正經!”錢玉琳對小兒子是又愛又寵啊,句句都能說得她心窩兒舒服。

“喲喲…你不是說我像您嗎?啊。我知道了,兩個老不正經生了一個小不正經,哈哈…”

錢玉琳笑得很無奈,但剛進來時灰濛濛的氣憤心情在兒子的開導下變得愉悅。

樓上的房間裡寧瀧醒來之後,沒有看到尊哥哥,而屋裡也只有自己一個人,偌大的房間冷冷清清的,心裡自然就是空落落的。

她突然很想念自己的爸爸媽媽,不知道他們有沒有想念自己。

自從和尊哥哥在一起之後,他們就很少來看自己了,還有徐醫生。也好久都沒有來了。

想到這裡,她感覺到?子有些酸,眼眶有些潤。

她擦了擦眼睛,下了牀,受傷的那隻右腳在韓醫生的醫治下早就消了腫,就是傷口還沒有完全癒合。她穿上拖鞋,一瘸一拐的走出房間。

樓下傳來尊哥哥熟悉的聲音,她心頭突然一喜,正要叫他,卻又聽見了另一個女人的聲音,好像還在說她。

“我知道你心裡有氣。新娘子換成了寧瀧,你爸也沒有找寧忠平算賬。”

尊哥哥沒有說話。

那女人又說,“不喜歡歸不喜歡,想當年,我和你爸不也是互相都瞧不上眼,但時間久了也就習慣了,現在不也挺好的。”

“那是你們。”尊哥哥口氣有些不開心。

“我們,你們,不都是人,是人都有一顆心,寧瀧這孩子沒什麼心眼兒,倒也適合你,對她好點,別不把她當人看。”再這麼折騰下去,這孩子哪裡吃得消啊。

“合適和喜歡是兩碼事兒,而且,一想到她…哎,我就…”下不去手啊關鍵是。

“就算是泄憤也不能用在寧瀧身上,她是無辜的。”

“我知道。”要不是知道她是無辜的,還能讓她活到今天?早就掃地出門了。

見兒子總算聽進去了,錢玉琳今天的目的也就達到了,起身就要走了,卻突然看見樓上站着一個人,正看着自己,不是寧瀧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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