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親了多久,他也不記得了,只是到最後,他還是很英勇的剎住了車。
是的,理智被挖走一塊牆角的邢少尊,仍然沒有衝動到去要她的地步。
剛從二樓下來,東川就火急火燎的拿着凡城日報走到他跟前,興沖沖的說,“四哥,這是今天的報紙,全是說奇趣谷的事情,頭條還是您的帥照吶!真帥!”
邢少尊接過報紙,頭版頭條的大照片是他在醫院,蹲着巍峨挺拔的身體,伸手擦拭死者女兒小魚臉上淚痕時流露出來的溫柔慈悲。拍照的技巧堪稱完美,那一雙桀驁的鷹眼裡盛滿了疼惜的柔情,嘴角帶着點酸澀,儼然一副心疼自己家女兒受傷的偉大父親模樣。
而小魚正睜着被淚水洗刷過的漆黑眼珠,看着他,雙眼裡流露出來的是完全信任的安全感,與邢少尊偉大父愛的目光實在是相得得不能再益彰了!
配圖是邢少尊站在奇趣谷現場,擡頭看向遠方時,一雙深邃的眼中隱藏着淡淡的悲傷與無奈。好像整個世界的重擔都壓迫在他的肩頭,而他——必須給扛着。
文字上大概寫了一些刑氏集團在處理這件事情上所表現出來極具人性化的一面,要知道,邢少尊邢四少能在第一時間親自出馬,又是去現場又是跑醫院的,就衝他這份擔當,已經讓不少人欽佩了。
娛樂的風向標看似是掌握在廣大網友的手裡,實則不然,每一條新聞的報道背後都有一隻巨大的操盤手在暗中引導。
昨天還對刑氏集團破口大罵的人,在面對這一組圖之後。由衷的心疼起邢少尊來,有些甚至直接倒戈了。
這已經算是壞消息裡面可以稱得上好的好消息了。
“四哥,情況看起來並沒有預計的那麼糟糕。”東川開心死了,看到了今早的報紙才明白了四哥昨天執意要拋頭露面的用意,實在是覺得慚愧。
邢少尊將報紙扔在了一旁,坐到飯桌前吃早餐,“死者那邊調查得怎麼樣了?”
“死者叫楊大偉,是個賭徒,他們一家人的條件並不好,之前還欠了一屁股的高利貸。就在一個多月前,所有的債務竟然都還清了。”東川一遍又一遍的摸着下巴,有些想不通,“四哥,我總感覺有人在和我們過不去,會是誰呢?我們又沒有得罪過誰。”
這不是廢話嘛,“是誰替他還的債務?”
“他自己去還的,不過,那些錢是從哪裡來的,目前並沒有查到任何記錄。”
“繼續查。再去查查他這段時間都在和哪些人來往。”
“好的。”
邢少尊吃了幾口東西就沒什麼胃口了,起身就要出門,東川跟在身後,突然聽見從身後傳來樓梯噔噔噔的節奏,回頭就見四嫂還穿着米奇的睡衣從樓上跑下來了。
“尊哥哥。”寧瀧跑到邢少尊的跟前,甜甜的叫了聲,然後踮起腳尖不顧旁人的親上了邢少尊的嘴巴,“今天要開開心心的哦。”
東川看得是目瞪口呆啊,羨慕嫉妒恨一丟丟的砸中他的腦門兒,一大清早的就來虐他這樣的單身狗,簡直是沒人性!討厭!
尤其是寧瀧那一雙大長腿,在踮起腳尖的同時,睡衣衣襬剛好遮住屁股,有那麼點若隱若現的趕腳……
看得東川雙眼冒紅心,嘴角流哈喇子……
邢少尊皺眉狠狠瞪了他一眼,帶着鄭重的警告,再看就把你眼睛挖掉!東川這傢伙這才識趣的先出去了,“四哥,我去外面等您。”
可就剛纔邢少尊輕輕的一皺眉,寧瀧是看見了的,以爲他又不開心了,便朝他嘴上親了一口又一口,打算親到他開心爲止。
邢少尊立馬迴光返照,想起昨晚對她說的話,不由得悶笑了起來,捏了捏她的小紅?子,“嗯,好了,我得去上班了,一會兒阿塘會來接你出門。”
“好的!”見尊哥哥開心的笑了,寧瀧這才放下心。
邢少尊摸了摸自己的嘴巴,這小鬼沒刷牙吧!不過,心裡還是有些留戀的出門去。
奇趣谷超級大擺錘甩人事件瀰漫着整個凡城,已經封閉。而刑氏集團從昨天到今天都被圍得水泄不通,只好讓警察過來維持秩序,邢少尊才得以坐在辦公室辦公。
刑氏在凡城對生態這塊基本上是壟斷的地位,完全可以很自信的說,目前爲止根本沒有一家可以與之抗衡的企業。
那麼,到底是誰,想對刑氏下手?
趙雲鬆進來的時候,邢少尊還在沉思中。
“刑總。”趙雲鬆走到邢少尊的辦公桌前,遞上一疊資料,“這是最新的土壤檢測報告,請過目。”
邢少尊接過來翻開,安安靜靜的一頁一頁的看過去。
“短短的時間內,ph值增長了0.1個點,有機物的含量也有所提高,土壤已經開始發生了微妙的變化。”趙雲鬆彙報,也是由衷的佩服,“想不到牛羊的糞便作用如此之大。”
之所以在那片貧瘠的土地上放牛養羊。原生態放養,其實也就是讓牛羊的糞便滲入土地裡,以此來肥沃土壤,比任何科學技術改造都來得原始自然。
“按照這樣的速度,明年年初,我們就可以開始做第一輪實驗了。”
“嗯。”邢少尊看完資料之後,捏了捏眉心,有些心不在焉。
趙雲鬆自然是知道原因的,“刑總,還在爲奇趣谷的事情煩惱?”
邢少尊並沒有回答,算是默認了。
“城南那邊也受到了一點影響。”
其實這件事情發生之後,對刑氏集團旗下的很多產業都受到了牽連。
“問題大嗎?”邢少尊語氣有些淡。
“不大,我可以處理。”
“嗯。”
趙雲鬆見邢少尊擰眉思索,並沒有離開,頓了頓又說,“我聽說設備並沒有出現任何故障,是不是,有人…”
他的話沒有說完,但邢少尊怎麼會聽不明白,擡頭輕輕笑了笑,“我倒不關心這個…”
趙雲鬆微微一愣,就聽邢少尊繼續說,“就是這麼一鬧,奇趣谷想再營業,恐怕有點難。”
其中的損失,就如把金子嘩啦啦倒入了大河裡,
“也是,現在全城都知道了,攔也攔不住。”趙雲鬆嘆氣,“不過,這樣甩人事件畢竟是千年難遇一次,等這段時間過去之後,咱們全場給個半價呢?再把遊客吸引過來。”
邢少尊搖了搖頭,知道趙雲鬆關心自己,但畢竟不是他負責奇趣谷這個項目,便說,“你去忙吧。”
“刑總,您也別太有壓力,在這樣一個快餐式的社會,一陣風過去了就好了。”
“嗯,我明白。”邢少尊抿嘴笑了笑,“謝謝你。”
“不客氣。”趙雲鬆笑着說,“跟了你這麼久,還是頭一次看到你爲公司的事情煩。”
邢少尊笑了笑,沒有說話,趙雲鬆便出去了。
其實,何止是刑氏旗下的產業受到影響啊,就連寧瀧都被受牽連。
今天本來她有個戶外短片要拍,覃塘帶着她去片場,正拍攝中。場外突然涌現出來一羣人,這羣人都氣勢洶洶的要衝進片場,好在安保工作做的還不錯,被攔住了。但是這羣人是怒髮衝冠啊,恐怕攔也只能攔得住一時。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趕緊還錢!還錢!”
“還錢!還錢!殺了人就別想抵賴!”
“殺人犯!殺人犯!還錢!還錢!”
覃塘趕緊將寧瀧護在身後,見眼前這羣不知道從哪兒跑出來的人衣着樸實,但一個個面部猙獰,唾沫橫飛,實在是鬱悶來氣。
“你們都是誰啊,什麼殺人犯,還什麼錢,把話說清楚。”覃塘張開嗓門大喊。
“我是楊大偉他姑,他在09年問我借了五千塊錢,到今天還沒還,現在人被你們殺死了,我不找你們要找誰要去!”其中一個胖大媽說得理直氣壯,偌大的兩個胸脯也高高直直了起來。
“我是楊大偉他姨,他前年問我借了三千塊錢…”
“我是楊大偉他鄰居,楊大偉前年問我借了一千塊錢…”
“楊大偉去年在我店裡吃了一桌霸王餐,賬到現在都還沒結!”
“楊大偉三個月前在我家賒了一瓶酒,到現在還沒給錢!”
“楊大偉欠我一包煙錢!”
“……”覃塘氣得臉紅脖子粗,罵人的話就到嘴邊了硬生生給吞了回去。也真特麼奇葩了,這羣三姑六婆街坊鄰里他媽的閒得沒事幹了還是怎麼滴!
去他孃的楊大偉,敢問世間有這樣追債的嗎!!有嗎!!
藉着機會,成芝麻爛穀子的事情也能扒出來唱一出,真是醉了醉了醉了。
寧瀧覺得非常奇怪,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事情,就問,“阿塘哥哥,發生什麼事情了?楊大偉是誰啊?他殺了人嗎?躲在我們這裡嗎?”
“四嫂,你別說話,待會兒我攔着他們,你趕緊去車裡躲起來。”
寧瀧見這形勢有點怪異,本來有很多問題要問的,但又不想給阿塘哥哥添麻煩,就乖乖的點頭,“好的。”
在陪護人員的保護下,寧瀧慢慢的往外撤,但是這羣三姑六婆實在是可惡,就着水桶腰一個勁兒的擠。這讓那羣安保人員感覺真是好尷尬!
“殺人犯的老婆要跑啦!快追啊!”
“殺人犯的老婆哪裡逃!快追啊!”
“殺人犯的老婆休想走!快追啊!”
寧瀧知道個啥,是啥也不知道,被人擁簇着躲避,但他們實在是太低估了這羣三姑六婆的能耐,不一會兒功夫,一會兒一個雞蛋一會兒一個西紅柿的,在半空中飛來飛去!啪啪啪落在不同人的身上。
場面那叫一個混亂不堪。
覃塘見這陣勢是攔不住了,趕緊轉身去找四嫂,只見四嫂在人羣之中閃來躲去的,纖瘦的身板兒跟個無頭蒼蠅一樣亂鑽,真是急死他了。
而這時候,所有的雞蛋和西紅柿都朝她齊齊奔去,眼見着就要砸中她了,忽然,一個高大威猛的身影擋在了寧瀧的前面,擡起手臂就接住了扔過來的一個雞蛋,而另一側飛過來的西紅柿也是手到擒來。
前面又飛過來兩個雞蛋和一個西紅柿,肱二頭肌線條結實且透着美感的手臂咻咻虛晃了兩下,雞蛋和西紅柿就又被接住了。
你當這樣就完了,nonono!!這還沒完,那羣三姑六婆的雞蛋和西紅柿好像永遠扔不完一樣,全朝這邊招呼來了,而這雙手臂自然也不是吃素的,左右齊上,一個不落。
只是再接住的時候並沒有往地上扔了,而是回扔了過去,那羣三姑六婆見來了一位高手,又被回扔了倆雞蛋,正中腦門兒,沒幾下就都嚇得跑走了。
寧瀧發現自己面前多了一個人之後就被這個人的行爲給震撼到了。站在他魁梧的身後,特別的有安全感,便輕輕拉了拉他側腰的衣服,弱弱的問,“你就是楊大偉嗎?”
“……”誰他媽取這麼土的名字!
“你殺了人?”
“……”我特麼這麼正義的人會去殺人?!
“殺人是不對的。”
“……”那明明是犯法的!
“你還欠人錢?”
“……”人欠他錢還差不多。
“欠錢是要還的。”
“……”欠他的錢都不用還的。
寧瀧實在是太好奇了,剛纔這一幕在她眼裡就跟遊戲裡切水果一樣,好好玩兒的樣子,“你怎麼不說話?”
“……”不和來路不明的物種搭訕。
“你是啞巴嗎?”
“……”操!你纔是啞巴!你全家都是啞巴!
就在寧瀧問東問西的時候,迎面的覃塘見了這個人愣得是半天說不出話來,一雙眼瞪得跟快要斷氣了一樣。黑是黑,白是白,嘴巴張張合合,最終愣是沒說出一句話來。
“她就是四哥的老婆?”這人終於開口了,聲線硬朗,磁性十足。
覃塘不住的不住的不住的點頭,這人這才微微偏過頭,看了身後這個女人一眼。
恰巧,她也正仰着頭看他,一臉的好奇。只不過,這眼神兒...就像是在看——動物園的大猩猩!
也就是對視的這一瞬間,在場的人終於爆發了第二次的大震盪。
“連煜!”有一個女人尖叫了一聲之後,一口氣沒接上來,暈了過去。
“天啦天啦!真的是連煜!”
“連煜怎麼回來了!偶買噶等!”
“連煜!連煜!我愛你!”
“啊啊啊啊!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我竟然看到連煜了!”
是的,剛纔出場的正是邢少尊口中顏值最高、品行最好、人氣最旺的男人——連煜。
就他那一米九八的個頭,直戳蒼穹,站在人羣之中想怎麼刺人眼球就怎麼刺,戳瞎人又不會償命。微微低下的頭將他鋒利硬朗的輪廓只留了一半給觀衆,卻還是掩蓋不了他另一半的邪魅。略微上挑的眼梢帶出縷縷魅惑,唯獨寧瀧看見了他深不見底的黑眸裡涌動着兩股漂亮的火焰。
連煜再一次低下了頭,伸出右手,大拇指和食指夾住寧瀧小巧的下巴,往上一擡,左轉一下右轉一下,手上這張臉還是那張無可挑剔的臉,只是眼睛何時變了?竟如一汪清新秀麗的湖泊,乾淨得沒有一絲的雜質,多看一眼就能在心中蕩起一波漣漪。
連煜雖然看着她,但還是不由得避了避目光,難道真如傳聞所言,四哥將她磨成了清純少女?
“這麼快就不認識我了?你成功的勾起了我的注意。”連煜玩味兒的說。
“哎喲喲!”覃塘趕緊上來拿掉連煜的手,扯開話題,“阿煜,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昨天給你打電話還在好萊塢拍戲呢。”
連煜沒有回答,而是看着寧瀧,嘴角一勾,性感的弧度瞬間又電暈了在場的一些女人。“好萊塢的戲哪有四嫂的戲重要。”
“哈哈哈…”覃塘哈哈大笑,只是這笑聲才笑到一半就卡在了喉嚨裡,表情瞬間僵硬了。
連煜壓根兒沒想要和覃塘敘敘舊,而是一把拽住寧瀧的手就大步朝他的車裡走去,那是一輛黑紅相間的布加迪威龍,就這樣張揚的停在場外。
他也不管寧瀧願不願意,直接將她推進了副駕駛,然後自己上了駕駛位。
“阿煜!阿煜!你要帶四嫂去哪兒裡!”覃塘這下可給急壞了,要知道這位公子哥太他媽陰晴不定了!要是對四嫂有點非分之想可咋整啊!
連煜搖下車窗,衝大家露出一個又邪又魅的笑容,“我和四嫂去兜兜風,順便培養培養感情。”
話畢,啓動車子,只聽到轟隆一聲巨響,風馳電掣般飆了出去。
在場的所有人一臉的頸帶懵逼!
覃塘嚇得趕緊給四哥打電話,緊張的彙報眼下的情況,“四哥,阿煜回來了。”
“這麼快。”邢少尊倒是有點吃驚,這傢伙什麼時候這麼乖了。
“是的。”他哪裡能理解覃塘現在的痛苦啊,“他…他…”
“他又惹什麼事情了?”一回來就不老實。
“他把四嫂帶走了…”覃塘快哭了。
“帶走做什麼?”相對而言。邢少尊淡定很多啊。
“說是…兜兜風…培養感情…”
邢少尊突然就笑了,“嗯,這小子長進不少嘛。”
“四哥!”覃塘終於淚奔了,這還是您做哥哥說的話嗎?!!人家是要和四嫂培養感情啊!
“聽你這口氣,是覺得他比我魅力更大?”
“……”呃…這個…覃塘頓時傻眼兒了,結結巴巴的說,“沒…沒…”
“那不就結了。”邢少尊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覃塘看着被掛斷的電話,真是淚流滿面啊有木有!
而電話另一頭的邢少尊,原本有些煩悶的心情突然就好了起來,他叫來東川。讓晚上定個位子,給連煜接風洗塵。
寧瀧還是第一次被一個陌生男人帶走,不過這個人剛纔救過她,應該不是壞人,而且還和阿塘哥哥認識,對他是充滿了好奇,不免要去多看他兩眼,最後乾脆盯着他看。
連煜嘴角一勾,十足的邪魅,挑逗。“我和你現在的老公,誰更帥?”
“嗯…”寧瀧偏着腦袋,又非常認真的看了一會兒,最終做出了比較,“你更帥…”
連煜得意了一瞬間,就聽她繼續說,“不過,我最喜歡尊哥哥了,雖然你比他帥了那麼一丁點。”
“……”那帥的是一丁點嗎?!!好歹他的顏值是高不可攀的啊!甚至可以說是人類進化上一個重要的里程碑!是要載入史冊的!
“喜歡他什麼?”連煜笑問。
寧瀧想了半天,大概自己也不知道。便老老實實說,“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喜歡和他在一起啊,在一起了就很開心。”
連煜一邊加快車速,一邊偷瞄坐在旁邊的這個女人,沒聽說她腦子出過什麼問題啊,爲什麼會和之前完全不一樣了?
他纔不信四哥有能讓女人脫胎換骨的能耐!
正這樣想着,前面突然衝過來一輛紅色的奧迪tt,他趕緊踩剎車快速的打方向盤,好在車子的性能好。一個180@急速漂移,呲喇一聲劇烈摩擦,車子橫在路中間停住了。
寧瀧嚇得啊啊啊驚叫不斷,魂兒都快破了,等穩住心神擡頭往前看,透過擋風玻璃,從攔住他們去路的車子裡下來了一個人,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身穿黑色短裝皮衣,黑色皮褲,黑色過膝皮靴,一頭烏黑秀亮的長卷發坐落在肩頭兩側,瓜子臉裡嵌着兩顆風情的眼珠子,這兩顆眼珠子緊緊的盯着連煜,踩着高挑的步子一步一步朝他走來。
“操!”連煜猛地砸了一下方向盤。
寧瀧看着那個女人看連煜的眼神就像自己看尊哥哥一樣,便問,“她是你老婆嗎?”
“……”連煜本來就氣,聽到這句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你纔是她老婆,你全家都是她老婆!”
寧瀧卻說,“我是尊哥哥的老婆,不能再成別人的…”
話還沒說完,連煜就打開車門下了車,腳還沒站穩就被那個女人二話不說推倒靠在了車身上,女人低頭咬住了他的嘴皮子。
“回來也不和我說一聲,找死嗎?”女人咬着他的嘴脣,口氣很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