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黑衣人氣得要吐血,這是哪門子的邏輯?他是個貨真價實的男人,眼前這個女人腦子有毛病嗎?連聲音都聽不出是個男人?
“你想殺了我是因爲你喜歡皇上,是不是?”蘇綺玉格外認真的問。
黑衣人氣得頭頂冒煙,不當他的威脅存在就罷了,還質疑他的性取向,他一定要好好給她一點顏色瞧瞧。
“可惡的女人,我現在就殺了你。”黑衣人面目猙獰,恰好窗外的閃電劈下來,一束藍白色的光閃過,恰好將房間映襯,那一瞬間閃過的微弱光芒,讓蘇綺玉將黑暗中那張臉看得仔細,只可惜他用黑布蒙了眼,看不出是誰。
“這就動氣啦?我只不過是開開玩笑而已。”蘇綺玉嘴裡哼哼,繼而收斂住臉上浮誇的笑意,嚴肅的問:“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到底是誰?既然你要殺我,也好讓我死得明白,我就在這裡反正也跑不了。”
“玉妃娘娘不是很聰明嗎?你倒是猜猜。”黑衣人充滿了挑釁,存心釣蘇綺玉的胃口,偏不自報家門。
蘇綺玉撇撇嘴表示不屑,這男人簡直太狂妄了,好,既然如此,她猜猜又何妨。
屋外的雨越下越大,屋內,兩人互相僵持,忽閃忽閃的光在房間裡面若隱若現,顯得氣氛更加詭異,凝重的呼吸持久延續着內心的緊張,蘇綺玉已經不指望用拖延時間的辦法來自救,因爲正如他所言,沒有人會來救她。
“如果我猜對了,你會放過我嗎?”
蘇綺玉還存在着一絲僥倖,雖然這個機會相當渺茫。
黑衣人眉峰一挑,顯而易見,說了也是白說。
“好吧,我明白了!”蘇綺玉最後的一絲希望了破滅了,但是她實在有點想不通,問:“從一開始,你就計劃着要置我於死地的是吧?只是,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爲什麼要費盡心思將我隔離在這座荒島上?”
“看來你也不笨。”黑衣人輕笑一聲,一隻手持刀挾持蘇綺玉,騰出一隻手來講掩面的黑布拿下,蘇綺玉猜的沒錯,黑衣人正是陸太醫。他繼續笑,冷峻的臉略顯邪氣,卸下文質彬彬的面具,今夜的他就像一個索命的惡魔讓人覺得可怕。“難怪那日你找我要炮姜,原來你早就懷疑我!”
“我只是奇怪,我明明只是感染風寒,爲何你要冤枉我得了瘟疫,我很好奇,是誰派你來殺我的。”蘇綺玉蹙着秀眉,實在是想不通,眼前這個年輕有爲的太醫,到底因何要與她作對?
“沒有人派我來,冤有頭債有主,我是爲復仇而來!”
“復仇?復誰的仇?”蘇綺玉在腦海裡搜遍了,就是想不起來自己怎麼得罪了這位陸太醫。
“玉妃娘娘貴人多忘事,當然不記得,但是對我而言,卻是不共戴天之仇。”陸太醫冷聲大叫道,雷霆之怒伴隨着雷雨聲分外驚悚,蘇綺玉心裡慌張,看這樣子,不像是誤會,但是自己,什麼時候和這位姓陸的結下樑子的?
“陸太醫,恐怕這其中多有誤會!”蘇綺玉試圖解釋。
“誤會?”陸太醫惱羞成怒,手中匕首靠近一分,怒目圓睜地對蘇綺玉吼道:“我堂兄莫名其妙死在你的手裡,只是誤會這麼簡單嗎?”
蘇綺玉震驚地看着陸太醫發怒,越發不懂他在說什麼,但是從他的語氣中,她分明感到一股怨恨,這也讓她正視這個問題起來。
“我……我根本不認識你什麼堂兄!”蘇綺玉更加小心起來,身子往後縮了縮,避免因爲他激動而誤傷了自己。
“哼!看來你真是什麼都不記得了。”陸太醫諷刺的道,一眼撇過蘇綺玉的臉,這麼美的女人,卻是睜眼說瞎話的蛇蠍,她怎麼可以僞裝得一副很受委屈的樣子?明明就是她害死了自己的堂兄,死到臨頭她還不承認。
他絕對不會這麼輕易饒過她!
“跟我走!”陸太醫突然伸出一隻手來拉蘇綺玉的肩膀,用力拉她的衣袖,夜晚睡覺本就穿着單薄的褻衣,被他一用力,胸口的繫帶子被扯斷,肩頭便暴露出來,就着衣服的拉扯,她直接從牀上被拉着往牀下一拖,重重摔在了牀底下。
來不及叫痛,陸太醫的大手依舊拉着她的衣服,將她從地上拉着往門外拖。
“幹什麼?你這個瘋子!”蘇綺玉的皮膚在地方摩擦,白皙的肌膚立刻被拖出一道紅痕,她氣得大罵,這更加惹怒了陸太醫,拖拽的力道更大,蘇綺玉根本來不及保持自己的平衡,只能任由他拖着自己。
很快便被拖到門坎,外面的冷風一下子撲面而來,沁涼的感覺讓人全身發抖,暴露在外面的肌膚更是因爲風的傾襲而冒起一層層的小疙瘩。
“我不會讓你死得那麼痛快,我會慢慢折磨你,讓你痛苦而死。”
陸太醫沉悶的嗓音從頭頂傳來,伴隨着恐怖的警告,給她心裡敲了一記警鐘。
趁他沒注意,蘇綺玉雙手撐着冰冷的地面試圖爬起來就跑,但陸太醫時刻防備着,長臂一伸過來再次將蘇綺玉按在地上。
這一次是胸口貼着地面,肩膀被他按在地上,刺骨的冰冷從地面襲來,通過皮膚傳遞到身體各處,涼到心裡。
“你簡直是瘋子,你到底想幹什麼?”蘇綺玉也生氣的朝他大吼,自己到底是做錯了什麼?他要這麼對她?
“你別想着逃跑,沒人會來救你,這裡是一座孤島,島上所有的人都被我下了藥,加上今晚下暴雨,湖水會高漲,等到明天,這座島便會被淹沒,到時候,沒有人會懷疑是我下的毒手。”陸太醫興奮地說道,爲了等這一天他計劃了好久,特意選了今日這個好日子下手,利用天象來製造自己脫離嫌疑的證據。
他再一次笑:“據我所知,玉妃娘娘好像不會水,那麼溺水而亡的死因,應該順理成章了吧!”
蘇綺玉咬牙看着他的臉,暗道:“真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