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綺玉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馮飛燕的突然失控,會不會和東籬有關?
她突然朝着名輕揚和馮飛燕走去,夜瑾墨見狀,也跟着走下龍椅,在她身邊隨時護她周全。
“飛燕,你是不是見到東籬了?”蘇綺玉問。
馮飛燕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瞬間安靜下來,她太難過了,不能表達內心的想法,蘇綺玉一語道出她的心事,她很欣慰地對着她不停地點頭。
果然是這樣,蘇綺玉更加奇怪了。
“那你知不知道她去了哪裡?”
馮飛燕不停地搖頭,然後,她看着窗戶,突然用手指着窗子。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但是蘇綺玉還是覺得奇怪。
“瑾墨,我們去偏殿看看。”蘇綺玉擡頭對着夜瑾墨說道。
這場婚禮,還沒有開始便走向了結束,大家都隨着夜瑾墨和蘇綺玉走到了偏殿,然後,蘇綺玉在喜慶的房間裡看到了滿房的凌亂。
秀眉深深一簇,她走到窗子面前仔細檢查,果然在窗戶上發現了一點蛛絲馬跡。
“瑾墨,你快點過來看看!”
夜瑾墨聽後將頭低下彎身看向窗子,窗戶很窄,上面有外露的小釘子,釘子上掛着一塊破碎的殘布碎片。
拿起來仔細一看,夜瑾墨發現了線索。“這是東籬的衣服上的。”
名輕揚連忙跑過來,看着夜瑾墨手中的碎片,再看向窗子外面一片漆黑,那一瞬間,心就像墜入了一個無底洞一樣沒有底,不知道東籬突然跳窗而出,到底所爲何事。
“飛燕,剛纔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名輕揚突然抓着馮飛燕的雙肩,見她一副很緊張很害怕的樣子,就知道她一定知道什麼事情。
馮飛燕想說,但是她什麼都說不出口,只能害怕並焦急地發出模糊不清的聲音。
“飛燕……”名輕揚實在太着急了,東籬不見了,他的心也不見了。
馮飛燕被他一逼迫,本來沉靜的心又似受到了什麼刺激一樣,突然抱着頭不停地躲避他的靠近,而名輕揚因爲着急也拉着她,這更加令她害怕地想遠離名輕揚。
“名大哥,你這樣會嚇到她的!”蘇綺玉連忙過來將馮飛燕分離開他的身體,將她護在身後。“我知道你現在很着急,東籬不見了我們大家都很擔心,但是東籬身手了得,想必也不會發生什麼事情,你還是先好好冷靜下吧!”
名輕揚哪裡還能夠冷靜,心裡總有一絲不好的預感,這種強烈的恐慌,前所未有的令他心亂極了。
一旁的皇后見狀,現在整個婚禮都亂糟糟的,前來觀禮的都是皇親國戚和大臣們,要是婚禮不能照常進行,只怕馮家的面子也不好擱,於是便在一旁向夜瑾墨請命道:“皇上,大臣們還在大殿候着呢,婚禮還是要正常進行的。”
夜瑾墨已經沒有心思管婚禮順不順利,現在事情這麼亂,哪還有心思去觀禮?
“今晚的大婚只怕要取消了,皇后,安撫大臣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什麼?皇上,婚禮取消了?”皇后不可置信的問道。
“飛燕這個樣子,你叫她如何拜堂?”夜瑾墨擡高聲音不滿的喝道。
“可是皇上,婚禮怎麼能說取消就取消?婚姻怎能如此兒戲?”皇后面色凝肅,突然對着名輕揚冷笑道:“只怕是有人故意設計這出鬧劇,皇上您可要明察啊!”
“皇后娘娘,東籬失蹤,這背後一定有很大的陰謀,飛燕被嚇成這個樣子,她一定是知道什麼,還請皇后寬宏大量,不要爲難臣。”
名輕揚突然說道,他知道夜瑾墨護着他,勢必要和皇后鬧翻,等同於也是和外面那些馮氏的大臣們鬧翻。
“爲難?哼……”皇后冷笑一聲:“名輕揚,只怕你是在爲難我,爲難飛燕,你忘了嗎?飛燕是爲了誰才變成這個樣子?如果不是你,她會遇上那夥惡霸嗎?如果不是你,她會失去說話的權利,會委曲求全嫁給你一個功不成名不就的人嗎?”
皇后的一字一句,都像利刃一樣刺進了馮飛燕的心裡,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再次被拿到了檯面上來講,將她的心都給刺穿了。
“嗚嗚……”
馮飛燕痛苦的捂着頭不停地哭着,蘇綺玉爲了安慰她,心疼的將她抱住,讓她枕進自己的懷裡哭個夠。
“皇后娘娘,您別說了好嗎?飛燕聽着難受!”
蘇綺玉難過的勸皇后放寬心,卻沒想到,自己倒也被皇后訓斥了一番。
Wшw●тt kān●¢O “玉妹妹,這是我的家事,請你不要插手。”
皇后冷聲道,今日如果婚禮不進行,別說在馮家交不了差,她所有的面子和威嚴往哪擱?
“飛燕,你快過來,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你還不快過來隨我去大廳。”皇后實在氣不過,上前就準備去拉馮飛燕。
“皇后,你夠了!”夜瑾墨突然擋在蘇綺玉身前,對皇后他一直放任她尊重她,是因爲他相信她的爲人處事,但是今日,爲了一個並不受大家認同的婚禮,將她所有的知書達理拋得一乾二淨。
“皇后,朕說婚禮取消就取消,當務之急,就是找到東籬,查明飛燕到底是怎麼回事。”
夜瑾墨冷硬的吼道,皇后的臉色紅一陣白一陣,嘴脣都在顫抖着。
所有的人都安靜下來,唯有看熱鬧的香妃冷眼旁觀這件事情,她不由輕笑一聲,聲音不大,卻足夠輕蔑地傳進了馮飛燕的耳朵裡。
好熟悉的聲音,好熟悉的笑聲。
最不想憶起的記憶令她心煩意亂,自從出事後,她時常恍惚,潛意識裡並不想憶起那些不堪的過往,所以她時常會忘記一些事情,除非是受到刺激,她的腦海裡忘不了那些痛苦,纔會出現今日這樣失控的現象。
剛纔那一聲輕笑,熟悉得令她爲之一顫。
那天晚上,她躲在屋外,透過那窄窄的門縫,可不是看到門縫裡面的香妃,和那個帶着銀色面具的男人耳鬢廝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