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斯坦絲給奎因斯看的圖案,赫然是莉頓夫人小屋中所有關於地上的痕跡,牆板上的刮痕,劃痕平展後組合而成的圖案。
這麼抽象的圖案,看來沒有多大的意義,但在奎因斯擁有着心光議會的信物牌後,略做比對,就會發現信物牌上的殘缺花紋與莉頓夫人小屋中抽象而成的圖案,有部分是完全吻合的。
這已經不能用巧合來形容了,到此時,奎因斯能肯定,莉頓夫人,必然是心光議會的成員無疑。
重新走到小屋前,奎因斯這一次沒有再客氣,直接一腳踹門而入。
“年輕人還有事嗎?”莉頓夫人對奎因斯魯莽的闖入,沒多大反應。
“莉頓夫人,不知你聽沒聽說過心光議會?”
奎因斯緊緊的盯着面前的老人,終於在奎因斯出其不意的提問下,看出了面前老人的端倪。
在奎因斯說出心光議會的瞬間,莉頓夫人雙瞳微不可查的一縮,若不是奎因斯隨時隨刻關注着莉頓夫人,還真注意不到這點微小的端倪。
奎因斯呵呵一笑:“看來你還真是心光議會的成員,隱藏的可真深啊。”
莉頓夫人茫然的看着奎因斯,“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奎因斯沒有管她所說的,反而繼續道:“我猜你是黃昏之民吧,否則怎麼可能做出擄掠小孩子的事情。”
這一次,奎因斯終於捕捉到了莉頓夫人的一絲心靈波動。
“看來還真是你乾的,”奎因斯面色陰沉:“說吧,格洛麗亞在哪裡?”
“桀桀桀,現在居然還有人知道黃昏之民,多德男爵,你比我想象中的要聰明的多,也神秘的多。”莉頓夫人沒有再擺出一副無辜貧民窟貧民的樣子。
“哼,利用聖德累斯費斯這段時間的混亂,趁機擄掠,你倒是挑了個好時機。”奎因斯雙目泛着寒光:“我倒是很好奇,你究竟是怎麼避開達蓮娜和女巫會女巫的靈感,殺死她們的。”
莉頓夫人:“奎因斯·多德,你還是太嫩了,諸多紀元流傳下來的神秘知識,可不是你一個小小的6階能夠全部知悉的,告訴你也無妨,我修習的秘傳叫做隱者。”
“隱者?”奎因斯若有所思:“既然以隱字爲名,想來在隱秘方面有着獨到之處吧,不知道和隱秘之主有沒有關係?”
隱秘之主,他可是和其信徒打過交道的。
莉頓夫人:“哦,你知道隱秘之主,這位可是隻流傳與隱秘者之間的神名。不過你確實猜對了一些,隱者秘傳據傳是隱秘之主的核心,只要修習隱者秘傳,就能在任何階段竊取到隱秘之主的神力。”
奎因斯:“所以,憑藉隱者,你才能悄無聲息的殺死達蓮娜吧。那麼”
“那麼格洛麗亞呢?她在哪?你擄掠她的目的是什麼?”
“哈哈哈,當然是藏在我的實驗室裡了,至於目的,我的身體也該換換了。”
“原來如此,”奎因斯一臉厭惡的看着面前的老婦人,“相對於你醜陋的外表,你的心已經徹底扭曲了。”
“嗯?不對,心靈控制。”莉頓夫人面色一振,“好小子,我這個傳說,竟然差點被你控制了。”
剎那間,原本普普通通的莉頓夫人,眼中猩紅大亮,合身一撲,就往奎因斯身上撲去。
果然不愧是隱者,這一變化,連時時刻刻注意這對方的奎因斯在心靈層面上都沒有感覺到絲毫,眼中就已經看到了莉頓夫人的攻襲已然近在眼前。
好在奎因斯前不久時輪強大了不少,時感加速時時刻刻開啓,奎因斯單手微舉。
只聽叮的一聲,莉頓夫人那泛着青光的猶如雞爪的手,被牢牢的擋在奎因斯身前。
“傳說奇物。”莉頓夫人看着面前一道無形之物擋住了自己突如其來的一擊,感受着手上傳回來的反震之力,頓時色變道。
“猜對了。”奎因斯獰笑一聲,到現在他雖然已經能較爲從容的駕馭7階奇物風之狂劍,但不免還是受到了影響。
“啊!”莉頓夫人一聲尖叫,不進而退,與此同時,小屋內的地上,牆板上的痕跡倏爾亮了起來,暗光流轉間迅速組合成一個立體巫陣,瞬時,莉頓夫人的身影消失在原地。
“哼,一個7階傳說,居然不戰而逃,真是膽小如鼠。”奎因斯罵了一句。
“我剛剛去燧古圖書館查了一下隱者秘傳的介紹,這部秘傳以隱秘,隱匿,偷襲爲主,正面戰鬥不是強項,比你之前的秘影刺客暗殺能力差了不少,但隱匿能力絕對能甩秘影幾條街了。”康斯坦絲的聲音從奎因斯心裡響起。
奎因斯一邊聽着康斯坦絲的話,一邊迅速搜尋了一番,沒有絲毫收穫:“該死,現在怎麼辦?”
索菲婭道:“別急,既然指針的指向是這裡,說明格洛麗亞確實是在這裡,那麼剛剛莉頓夫人使用的空間傳送,並不是傳送到其他地方,應該是和我們現在的空間重疊的一個空間。”
奎因斯摸了摸下巴:“有理,既然她在隱秘方面是行家,自然能夠遮掩那個重疊空間的入口。”
奎因斯干脆坐在屋裡的小牀上,思忖着以什麼方法進入那個重疊空間來。
同時,靈能晶體中,那張被複刻下的痕跡圖,再次被四人拿了出來,研究了起來。
但半個小時過去,四人竟然都沒有研究出點什麼來,與其他人而言不算什麼,但奎因斯與康斯坦絲不同,作爲巫師,竟然看不出這其中的奧秘。
最後,反而是新進的達蓮娜,提出了個建議。
“你是說用那塊殘缺的令牌試試?”奎因斯若有所思,這卻是個值得試試的辦法。
當即,奎因斯從靈能晶體中翻出藏在角落中的令牌。
就在令牌剛剛拿出的瞬間,小屋果然起了反應。
霎那間空間轉換,奎因斯靈感被無限拉長,再回過神來時,已然出現在另一個地方。
奎因斯轉眼望去,一排排人高的玻璃圓柱,乍看去,一眼望不到盡頭。
玻璃圓柱中,注滿了紅色液體,一個個或人,或怪的生物體漂浮其間。
“這老婆子還有兩下子。”
奎因斯看着面前的一切,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