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媚?”凌霜順手扣住芷珊的下顎,端詳着他那絕美的容顏,竟莞爾一笑道:“形容的倒也貼切。”
“霜兒,如凡弟弟如此取笑於我,你也跟着瞎起鬨嗎?”芷珊不依地甩開凌霜的玉手,隨後看向如凡嬌笑道:“在下姓‘慕容’,名爲‘芷珊’,在霜兒來橘臨關之前,我就與她私定了終身,成爲了她的侍妾。”
“慕容芷珊……”如凡輕聲重複着,不禁柳眉緊蹙,冷聲問道:“你和‘靈寒宮’有什麼關係?”
“聽如凡弟弟的話音,難道認爲我是‘靈寒宮’宮主慕容芷珊不成?”芷珊以衣袖掩脣輕笑,舉手投足之間盡顯優雅與嬌媚,簡直和原來的他判若兩人。
呦呵!芷珊僞裝的倒也不錯呢。這等矯揉造作的模樣,要不是時常練習的成果,那就是他具有演戲的天賦了。思及此,凌霜不覺莞爾,出聲調侃道:“慕容芷珊是何等的大人物啊,怎麼可能會躺在我的牀上呢?這話說出去也沒人會相信吧。”
芷珊明知凌霜是在幫腔爲他解圍,但這話語聽的卻如此的彆扭。只見他伸出雙手爲她整理的前襟,並嬌滴滴地說道:“我們就別說這些無聊之極的事了,讓妾身好好服侍你更衣,梳洗吧。”
這個男人究竟是何等神聖?凌霜竟如此的幫襯於他?難道真如他所說的一樣,兩人是私定終身了?不,不可能啊!凌霜不會濫情到如此地步。如凡在心中極力的否認着,只有那握緊的雙拳透露出他此時煩躁的心情。
在一旁的傲雪可以明顯的感覺到如凡與芷珊之間那等劍拔弩張的氣氛,他可不想被攪入到“戰場”之中,所以選擇靜默的下了牀。
直接被無視掉的如凡心中一陣氣悶,但當他看到凌霜身着的衣裙雖有些凌亂,卻沒有被脫去的跡象時,他一下子會意到了什麼,不禁心情大好起來,故意出聲問道:“妻主大人,你怎麼是和衣而眠的呢?”
“忘記脫了。”凌霜順口敷衍道,她可是沒有一絲想要解釋的意思。如凡如此一問,無非就是想強調我們三人昨晚沒那個啥,話語間則是有暗暗譏諷芷珊之意。哎……男人吃起醋來,要比想象的可怕多了。
“可是由我侍寢時,不需我伺候,您就已自行褪去衣裙了啊。”如凡面露嬌羞之色,輕聲細語的說着惹人遐想的話語。他優雅地邁着蓮步走到軟榻旁,小手向凌霜的面前一送,微笑道:“還是我來爲您更衣吧。”
一聽這話,芷珊不禁微微一愣,還沒來的及出聲,便見凌霜起身拉住瞭如凡的小手!
“如凡,你說出這樣的話來,會使得我很興奮啊。今晚就讓你來爲我滅火吧。”說話的同時,凌霜竟是把如凡的小手放於脣邊輕吻着。
呵呵……如凡可是示威了呀。真沒想到大家閨秀的他也能當着其他男子的面說出這等挑逗的話語呢。看來把芷珊留在身邊也不錯呢,以後就能常常看到他們爲我爭風吃醋,而我則是坐享漁翁之利了啊。凌霜在心中打着如意算盤,揚起的嘴角泛出一抹邪魅的笑意。
“夠了!”這兩個字簡直是從芷珊的牙縫中擠出來的,雖然他的臉上是笑容依舊,但卻是猛然出手扣住凌霜的肩膀,用蠻力把她給拉入到自己懷裡。
“怎麼了?這麼快就沉不住氣了?”那含笑的明眸直視芷珊的厲眸,如凡微笑着嘲諷出聲。在我面前裝腔作勢的有什麼用,這麼快就破功了啊。像他這等身份不明的男子萬一是存有目的故意接近凌霜的該怎麼辦?我不得不防着些啊。
“如凡弟弟,你說那些話無非是想要激怒我。真是恭喜你啊,你確實把我給惹怒了。”芷珊半眯着的眼眸中掠過一抹寒芒,緊緊地環抱住凌霜的身子顯示出他的佔有慾。“看着霜兒的面子,這回我就不計較了,若是還有下次,我可就不知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來了。”
“你這是在威脅我嗎?”即使如凡不會武功,但一身的傲骨卻使得他沒有半分退怯的意思。
“你完全可以這樣理解。”芷珊臉上的笑容退去,取而代之的是陰冷之色。此時的他就像一隻守護着食物的餓狼,不得他人侵犯屬於他的東西。
“別給我搞錯了。我司徒凌霜可不是你的所有物!”凌霜鏗鏘有力地說道,毫不猶豫地拉開芷珊的雙手,移身下了軟榻。
看着凌霜的背影,芷珊的心中莫名的生起一絲寒意,不禁開口問道:“霜兒,你這是什麼意思?”
“呵呵……”凌霜冷笑着,轉身看向芷珊,眼底已凝結了一層冰霜。“我就是我,不會被任何人所左右,更不會屬於任何人。而你們三人則是我的所有物,身心都必須交付於我。不要妄圖耍什麼小花招來達到自己的私慾,真要是惹惱了我的話,那可不是丟掉性命就能解決的事。我司徒凌霜絕對有讓人生不如死的本事!”
一番冷聲冷語的話音一落,凌霜周圍的空氣都已陰冷了幾分,室內安靜到連一根針掉落都能聽得到。
凌霜冷眼環視了一週,輕啓朱脣道:“傲雪留下來爲本宮更衣,你們全都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