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最終兩人誰都沒有詢問爲什麼,因爲,已經有人開始抽了,無奇和小白對視一眼,沉默了好久,還是選擇了先抽牌,兩人都不約而同的做出了同樣的打算,若是看不明白自己抽的限制牌是什麼意思,是沒意義的,看清楚再開口詢問也不遲。
小白比無奇先抽,擡手輕輕一抓,爪子就把一張只有它半個巴掌大的限制牌抓在了手中,無奇仔細的觀察着小白,由於這裡無法傳音的緣故,他希望能夠通過對方的神色變化看出一些端倪,但很可惜,什麼都沒看到,唯一看到的只是一臉激動的表情,這種激動讓他困惑。
到底是什麼樣的牌能讓小白如此的激動?這不是限制牌嗎?既然是限制牌,那抽到之後絕對應該是頭痛或者苦惱纔對,怎麼小白一點也不覺得自己受限制了?那表情甚至分明是在告訴你,它沒有受到限制牌的任何影響,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難道那張限制牌的牌面是空空如也的一片空白?
不會是這樣,如果是這樣,小白反而應該流露出困惑的表情纔對,即便沒有困惑,至少也應該有那麼一瞬間會流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可看到自己所抽的限制牌後,小白卻是自始至終都沒這種表情,反而只有單純的笑了,這到底是什麼意思?無奇百思都不得其解。
不過,他也沒有多想,畢竟目前自己還沒抽牌,一切等自己抽完牌再仔細思考也不遲。於是,他毫不猶豫就在小白之後,抽好了自己的限制牌,最後抽牌的還是陰魔古月雙本人,當所有人都抽完限制牌,古月雙纔再一次開口。
只見她眉眼微挑,看了看無奇,阿力以及小白三人一眼,臉上泛起了一道不加任何掩飾的笑意,聲音清脆的道:“好了。現在牌大家已經抽完了。那麼。我現在就來補充一下最後的懲罰規則。
因爲是遊戲。所以,這把遊戲沒有平局,不比出勝負,就不會結束。無奇小兄弟。你和小白由於是兩個人。因此。你們這把遊戲贏的機會是五成,你要好好把握。我的懲罰規則其實不難理解,你要是最後輸了的話。那就留下來幫我,你只有贏了,才能離開,明白嗎?
當然,既然都說到懲罰了,就不可能什麼懲罰都沒有,你要是輸了,我懲罰的人就是你的朋友小白,我看它的品質還算不錯,雖然和你比,無論是肉身還是靈魂都完全無法媲美,但和一般的人間生靈比還是好太多了。我現在講完了,你還有問題嗎?”
“有。能不能把懲罰的內容更改一下?我留在這裡已經算是懲罰了,如果大人您想要肉身,吞了我,對你更有好處,我最多不要肉身了。”無奇認真的說道,開玩笑,玩個遊戲有懲罰也就算了,懲罰對象居然還不是自己,反而是小白,他可不能答應這麼無理的要求。
不過,很可惜,提議都被古月雙拒絕了,只見古月雙較有興致的看了一眼小白,又看了一眼自己,面帶笑容的搖頭道:“不行!
你有向我提問的機會,但是,沒有讓我必須更改主意的能力,這個遊戲我說了算,你如果想要保住你朋友的性命,就只有贏我纔可以,明白了嗎?”
無奇重重的點了點頭。
“很好。既然你已經明白了,那麼,我們就廢話少說,開始遊戲吧。我給你幾分鐘的時間看一看自己手中的牌,五分鐘後,遊戲將正式開始,但這五分鐘內你不能和其他人交流,包括你的朋友小白。
當然了,你也不能和它有什麼交流,不信的話,你可以試試,我現在已經設置好這裡的規則了,你是說不出一句話的。”
此言一出,只見古月雙眼中得意之色一閃而過,擡手輕輕一揮,一道黑光驀然間從四人頭頂一衝而下,落在空空如也的桌子上,它剎那間就分成了四道黑氣分別向着四人的身子一衝而出,化作四道透明的門將四人的視線給遮擋了起來。
這一幕看似複雜,但其實理解起來並不困難,如果有人此刻站在四人頭頂,就會一眼看清,眼下的形式有多簡單,遊戲場地的最中心是一張正方形的桌子,四平八穩,普普通通,毫無任何的起眼之處,卻正是遊戲的全部場地。
無奇,小白,阿力,古月雙四人正好坐在這張桌子的四個方向,如同在搓一桌麻將,四個人的座位齊整無比,毫無任何的偏差,但卻又與打麻將有着明顯的不同,四人坐落的位置並不是空曠的空地,而是四間被透明地獄之牆完全隔開的小房間。
原本四人身後只有三個方向有牆,但當這道古月雙召喚而來的黑光出現,每一個人的面前都多出了一面牆,一面牆將四人前方的視線完全遮擋起來的牆,但若僅僅只是多出一道牆,並沒有什麼稀奇之處。
真正稀奇的是,這牆壁出現之後,除了古月雙本人之外,其餘三人都不約而同的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了,就像是被一種規則徹底束縛了一般,禁止自己出聲,明明聲帶毫無任何異常,嘴也能自如的張合,但就是發不出聲音。
就在這時,古月雙再一次開口,也許是看到了無奇和小白兩人臉上的愕然之色,她微微一笑,繼續神色得意的說道:“現在所有的規則我都已經設置好了,從現在開始,我也不能隨便說話了,我也會按照規則來玩遊戲。
大家聽好了,現在我宣佈比賽五分鐘後正式開始,當你們面前的規則之牆自動打開的時候,就輪到你發言了,而在這之前,你是不能發言的,只能傾聽別人的發言。
那麼,我的發言就到這裡吧,請大家好好利用這五分鐘的時間。最後,我要再說明一下限制牌的用法,限制牌其實沒什麼用法,只要不讓別人看到就行。好了,我的發言結束,大家做準備吧。”
說完這話,四周就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寂靜之中,其實不是四人一句話都沒有說,而是誰都出不了聲了,包括古月雙自己,爲了遊戲的公平,她也讓自己暫時性的被這裡的規則束縛。
不過,場地寂靜無聲,不表示此刻四人內心沒有任何想法,只有古月雙和她的助手阿力是眼下沒有任何心思的,它們倆就是在耐心的等待比賽開始而已,只有無奇和小白的心思很重,他們不單單是爲了準備接下來開始的遊戲而犯愁,是爲了該怎麼做能讓自己贏而犯愁。
特別是無奇,小白還好一點,由於智商本就不高的原因,自拿到身份牌以及限制牌的那一刻起,它就一直顯得很高興,完全沒有發愁的神色,一副很輕鬆的樣子,但其實,它眼中更多的還是信任的目光,那是出於對無奇的信任而高興。
老大,我一定會幫你贏的,就算我主動犧牲,也一定不會讓你輸。這場遊戲,我們一定會贏,這個限制牌原來並不是什麼很複雜的東西,相當簡單。
小白看着手中的身份牌和限制牌,自信的點了點頭,在心中下意識的喃喃自語道。
相比之下,無奇此刻,就遠遠沒有小白這麼自信了,因爲,他是唯一一個心思最重的人,倒不是說他的頭腦是四人之中最好的,而是身上的壓力是四人中最重的,如果輸掉,將要承受難以承受的後果。
正是因爲這些,讓無奇的心思很重,但當他翻開自己的身份牌,看到一個大大的文字“兵”出現在眼前後,身上的壓力又減少了許多,因爲,在他看來,拿到兵的人想要贏下這場遊戲難度是最小的,幾乎就不用考慮太多東西。
一念及此,無奇終於長出了一口氣,但他萬萬都想不到,翻開自己的限制牌之後,會更加的放鬆,甚至,還會露出和小白一樣激動的表情。因爲,限制牌上的內容實在是讓他有些欣喜若狂,在他的限制牌上只寫了一句話:不能說真話。
正是這句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話,讓無奇忍不住笑了,雖然發不出任何的笑聲,但整個人都激動的有些前仰後合了。
原來這就是所謂的限制牌啊!我只要不說真話,就可以了。既然如此,那我在發言的時候把所有話都反過來說不就可以了嗎?難怪小白這麼開心,這麼放鬆,也就是說,只要胡言亂語就行了。我明白了,這個遊戲到底該怎麼贏了。
看似每一個人都有發言的時間和機會,其實,關鍵並不是聽那個人發言的內容,而是要觀察,仔細觀察那個人的神色,對。應該就是這樣,從那個人在發言時的神色以及動作來判斷,他有沒有說實話,這纔是贏這個遊戲的關鍵,這個什麼限制牌應該只是煙霧彈。
只要我拿出百分之一百的專注力,一定能獲得這場遊戲的勝利。論洞察力,我無奇可不比任何人差,我相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