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恩的傷情恢復的很快也很好,只用了不到三天時間就在人類帝國強者們不計代價的幫助下,恢復了健康。紅潤的臉上皮膚重新充滿了彈性,身上的傷口如果不是事先知道,恐怕也找不到那些淡到讓人無法注意到的痕跡。
“我好多了,非常感謝你和大家的幫助。”,雷恩非常正式的行禮道謝,態度非常的端正。從病榻上依靠自己的能力坐了起來之後,渾身上下都一陣陣痠痛,他現在最需要的就是站起來,吃點東西,然後出去晃一圈。有一句話叫做久睡傷人,睡多了也不是什麼好事情。
範思哲坐着就受了雷恩的謝意,不是他託大,而是這次真的多虧了大家的“幫助”。各種珍貴的資源不要命的砸過來,就算是頭豬都能砸成高級職業者了,而雷恩不過是恢復了傷勢,當然恢復傷勢的速度也稍微快了一點。
當然所有的事情都是“公平”的,除了父母家人之外,任何人對你付出總是希望能夠得到足夠的回報,範思哲和那些強者們也希望能夠從雷恩的身上得到足夠的回報——神性。被卡在半步永恆的強者以及即將踏入這個層次的強者們都是非常絕望的,因爲他們很清楚明明天空無比的高,他們卻要在某個低矮的房子裡因撞不開房頂困頓一生,直至死亡。
那種絕望絕對是痛苦的,無論努力與否。
好在受傷的雷恩及時的出現了,他帶來了希望,就像他一直以來所做的那樣,不斷將希望和未來,送給每一個人。
“你小子自己命可真大,那麼嚴重的傷勢都能撐下來,我們只是隨手之勞。”,這句話只是場面話,不能當真。沒有教宗一直用聖力維持雷恩的生機,雷恩搞不好真的要小命不保,“恕我冒昧,我能問一下是什麼人將你打傷的嗎?”
雷恩好像一點也不準備隱瞞,可能是因爲範思哲和這裡的人救了他,讓他心生感激,總之他沒有像以前那樣對他所在位面的事情隻字不提,“上次不是和你說我準備篡位嗎?”,範思哲點了點頭,上次雷恩是這麼和他說過,甚至讓他的內心世界都蕩起了漣漪,“帝國大元帥偷偷返回帝都埋伏在皇宮附近,正好被我撞上了,然後打了一場……。”
他苦笑着攤開雙手,“接下來的你看見了,我被他打傷了,當然他也不會好過就是了。”
此時有無數的人在關注雷恩與範思哲的對話,他們此時臉上已經露出了無法抑制的笑容。語言是一個很神奇的東西,也許只是簡單的一句話,就足以透露出太多太多自己原本不想透露的信息。
雷恩的實力大家有目共睹,絕對是傳奇級強者中的佼佼者,但也僅此而已。比起那些半步永恆,已經觸碰到神明權能邊緣的超級強者來說還是要弱一些。他們原本還在擔心,一個存在着神性以及神威的位面中,會不會有一些就連他們最強者都要回避的半神或是英雄。
可當雷恩說出一個帝國的大元帥的實力只是和他相當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已經意識到了,在雷恩的世界裡,或許傳奇級的戰鬥力就是最頂尖的戰鬥力。否則的話,一個帝國的元帥,又怎麼可能會和雷恩兩敗俱傷?看看這裡人類帝國的將軍,其中不乏半步強者的頂級戰鬥力,可想而知那個位面的武力巔峰有多低。
這麼算來,入侵那樣的位面,或許真的不是一種幻想了。
範思哲心思轉的同樣快,他發現雷恩似乎並不介意談起自己的世界,他開始放下戒心的時候,立刻意識到機會來了。他笑着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需要不需要幫助?”,他從懷中掏出煙盒,抽出一根遞了過去,“上次我就這麼問過你,你拒絕了,如果當時你沒有那麼堅決的拒絕,或許這次你也不用受這麼嚴重的傷,差點就危害到你的性命。”
雷恩這次沒有那麼堅決的反對這個提議,看上去他非常認真的在思考這個問題,稍後才搖了搖頭,“我想不必了,不過我得感謝你的好意。大元帥受的傷可比我重多了,再者說整個帝國已經沒有人能夠阻攔住我登基的腳步,我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回去,然後戴上屬於我的皇冠。”
“是嗎?我可以觀禮嗎?”,範思哲似乎並沒有因爲雷恩再次拒絕他而生出不快,反而對雷恩登基這件事情非常的好奇,“那天一定會來很多人吧?會非常的隆重吧?讓我去看看怎麼樣?以朋友的身份,我會送上一份賀禮。”
“還是不用了,畢竟是篡位得來的皇位,所以……”,他笑了笑,再三的拒絕別人的好意似乎也說不過去,“等我登基之後解決了帝國內皇室的殘餘力量,平定整個帝國,我會邀請你去我那裡轉一轉。”
範思哲頓時露出了驚喜的表情,“那太棒了……”
那一天也許永遠都等不來,外面的強者和範思哲都很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他們並沒有把雷恩的話放在心上。看來想要入侵雷恩所在的位面,關鍵還在於安吉拉。只要安吉拉過去了,那麼一切都不是什麼問題,現在唯一需要考慮的,就是如何創造這個機會。
似乎是知道雷恩迫不及待的想要回歸,所以範思哲也沒有和他談的更多,隨口聊了幾句之後就退了出來。他關上房門時嘴角噙着一絲笑容,卻沒有注意到,房門遮掩住雷恩身形的同時,雷恩也在笑。 щщщ ★ttκā n ★¢ Ο
不過就算他發現了,他也不會知道雷恩爲什麼要笑,也許他只是因爲篡位成功而高興呢?
當魔法陣的光芒從雷恩腳下升起的那一刻,他的身形頓時陷入無盡的虛空之中,消失不見。
感覺着魔力波動逐漸的消散,範思哲面對着衆多的強者,深吸了一口氣,“那就讓我們開始吧!”
兩個位面的流速是不一樣的,當雷恩回到了奧蘭多帝國時,已經過去了大半天,整個金環區安靜的幾乎就像是一片死地,聽不見一丁點的聲音,街道上更是一個人都沒有。
他此時身上不着片縷,所有的衣服都留在了中央帝國的那間房子裡。
此時皇宮內外都血腥味沖天,一下子死了那麼多人,不可能每一個角落都能夠被人打掃的乾淨。加上血液滲透進泥土中,被太陽這麼一曬,腥臭味瀰漫開就像是偏僻地方的屠宰場,臭不可聞。
皇宮內巡邏的士兵看見了他剛準備過來將他拿下,不管怎麼說一個赤身果體的男人在皇宮內行走,本身就存在很大的問題,更別說是現在這個特別的時刻。可當他們走近了,才發現這個有損貴族體面的傢伙居然是雷恩,立刻驚懼的半跪在地上。
爲首的士兵不知道怎麼開口,是叫陛下呢還是叫侯爵。
叫侯爵的話會不會不太合適?畢竟雷恩成功顛覆了奧蘭多家族的消息已經在整個帝國內宣傳開了,宰相維託更是連續下了二十三道政令,要求各地立刻處決奧蘭多家族的血脈,並且將所有人的腦袋醃製後送到帝都來。雷恩已經成爲了實際意義上的一國之君,叫侯爵會給自己招惹禍事吧?
可是叫陛下的話,雷恩還沒有登基啊,他還沒有成爲帝國的皇帝,這個時候叫他陛下,會不會引起他的不快,認爲自己是在譏諷他來之不正的皇位?
小隊長陷入了無限糾結中,雷恩哪裡知道他心裡想着什麼,“給我找一套衣服去。”
“啊?”,小隊長一個機靈,立刻頓首,“是,我立刻去辦。”
他站起來拔腿就跑,不一會就送了一套非常正式的衣服來,與之一起來的,還有維託以及薩爾科莫。
前者臉上淡然的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而後者則有一種賺了一大筆錢的快意。
隨着雷恩的迴歸,他出現的消息再一次震動了整個帝國。
數小時後,他坐在御座上,手掌輕撫着並不光滑的扶手,幽幽一嘆,頓時有些興趣索然。自己爲了這個目標失去了多少,得到了多少,本以爲坐在這個位置上時會有多麼的開心,可他一點也找不到曾經爲之奮鬥的樂趣。太平淡,平淡的就像是這個位置本來就屬於他,他只是拿回了自己的東西,讓他提不起多少的興致。
望着大殿內站滿了的貴族,有人對他怒目而視,有人則一臉諂媚,他冷笑着站了起來,來高臺上來回走了幾步,“我和帕爾斯,以及奧蘭多家族的人不太一樣。他們需要小心戒備貴族們實力太強而反抗他們的統治,我卻不會擔心,這一點以後你們會明白的。現在最重要的有兩件事,第一件事昭告天下,我十日內將要登基爲皇。第二件事,抽調精兵悍將,前往西線抵抗滿月入侵,待我登基之後,率兵親征!”
至於如何處置帕爾斯女皇,以及其他死忠的前朝逆黨,雷恩沒說,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他們絕對活不過幾天。
新皇帝的登基往往都意味着一輪最爲殘酷的勢力清洗,在皇權交替的大清洗中,根本沒有退路!
處理完簡單的幾件事之後雷恩熟門熟路的走進了曾經是帕爾斯女皇的寢宮裡,他剛進去,就看見了躲在牀榻上的帕爾斯女皇。她依舊穿着那套紅底金邊的拖地長裙,皇冠被人取走了,頭髮有些散亂,沒有打理過,衣服也很凌亂。
她聽見腳步聲,擡頭瞥了一眼,冷笑着扭過臉望着旁邊的牆壁,從嘴裡吐出了兩個字,“叛逆!”
雷恩慢悠悠的走到牀邊坐下,他緊貼着帕爾斯女皇,“沒想到過會有這樣一天吧?我們彼此調轉了身份,現在我是皇帝,你是囚徒。”
帕爾斯女皇默然不語,閉口不言。
“其實從你們設計陷害我父親的那一天起,我就已經明白了。只是你們沒有想到的是我的父親居然會氣急猝死,一下子打斷了你們接下來的計劃,是不是?本來你們還想要通過其他手段剪除所有有關於阿爾卡尼亞家族的一切,在讓我們出一點意外,但是父親驟然間的猝死讓你們不得不放棄接下來的計劃。”
“所以你們把我送去了奧爾特倫堡,希望我死在前往奧爾特倫堡的路上?!”今天10k,算是補償昨天少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