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過了,今天晚上更新的可能會晚點,但絕對不會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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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大學生,和所有其他的大學生沒有太大的區別,每天的生活就是在看網絡小說、和室友開黑,以及吐着舌頭在太陽下看妹子中度過。如果不出意外,楊凱可能會很驚險的拿到畢業證書,然後走上殘酷的現實社會,去體驗一把地球ol最高難度下艱辛的遊戲旅程。
和以往所有的時候都差不多,吃完午飯,天氣熱的能燙熟蛋蛋,抱着一瓶冰凍的大師山泉水蹲在校園花壇的樹蔭下,看着一雙雙白白嫩嫩的大長腿閃瞎自己的眼睛。
“看那個、看那個!”,他的同學兼死黨湊了過來,指着遠處長相甜美的女生,“我的天啊,厲害了我的哥,現在學校的素質教育真夠可以啊,真空裝都出來了。”
遠處的女生穿着一套略微有些緊身的運動服,旁若無人的在炙熱的陽光下揮灑着青春的汗水。她自己是無所謂了,卻害苦了其他學生,簡單通俗易懂的來說,就是凸點加駱駝趾,讓一羣羣單身狗瞬間化作狼人,就差仰天長嘯了。
楊凱剛剛含進嘴裡的冰水還沒有來得及嚥下去,一下子就噴了出來,他擦了擦嘴裡、鼻子裡的水漬,捂着嘴巴說道:“這姑娘狠啊,哪個系的?”
“你想追?”,死黨用胳膊肘搗了搗他,“別說哥們打擊你,這種妹子不是你能看得住的,別到時候天天唱草原之歌當了牧民,與天綠成了一色。”
對於死黨的取笑打擊楊凱並不在意,在這個荷爾蒙肆意飛揚的青春時代,說不定誰依着誰呢。
他整理了一下身上一百三十塊從地攤買的t恤,將手中的冰水丟給了死黨,一溜小跑跑了過去,跟着那個女生身邊一起跑了起來,“嘿,妹兒,你是哪個系的?”
女生側着臉上下打量一番楊凱,撇撇嘴,多少露出些輕蔑,“想泡我?呵呵……”
天之驕子頓時怒了,“怎麼?不行麼?”
女生居然點了點頭,“成,先跟上我再說。”
說完這話,女生開始加速,楊凱心中憋着一口氣,不願被這妹子小瞧了,也跟着加快了步伐。
夏天天氣特別熱,在這種環境下運動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特別是像楊凱這樣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人,又沒有保護,最容易出事。只是楊凱不知心中怎麼了,就像是中邪了一樣,也可以說是男人微薄的尊嚴讓他忽視了可能出現的風險,隨着兩腿不斷的邁動,在太陽的照射下,他開始渾身冒汗,豆大的汗珠從腦袋上披下來,眼中的世界開始有一些重影。看着漸行漸遠的女生,他咬着牙,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不到十分鐘,楊凱眼前一黑,一瞬間就失去了知覺,癱倒在地上。
等他醒來的時候,已經穿越了。
巴斯拉人的生活並不富足,或者說是習慣性貧窮,有錢也藏不住,把那點微不足道的錢都折騰乾淨之後就等着德西人的城主給他們發救濟金。楊凱穿越到的這成爲了一個叫做阿木的巴斯拉人,他一貧如洗,沒有父母,也沒有什麼親人,這倒方便了他穿越後一些生活中的習慣改變不會被人發現。他經過最初的惶恐不安漸漸平靜下來,這也可以說是素質教育的成功,學生的承受力大大的增強了,不會再大呼小叫,哭天喊地。
很快,楊凱就開始爲自己以後的生活做考慮了,首先要解決的是錢的問題。這對於一個不務正業的大學生來說並不會太複雜,他觀察了幾天這座城市的商業社會,最終選擇了用玻璃冒充水晶來牟利。這種做法的優點在於玻璃具有很強的可塑性,很容易就可以以一個相對較高的價格出售,而且短時間裡不會被人揭穿,擁有更長的行騙生命週期。
其次玻璃的成本很低,遠遠低於水晶的成本,利用在高中學到的一些知識,很快楊凱就弄出了第一塊玻璃,一尊不那麼對稱瓶子。他憑藉自己口若懸河的舌力,以溢價七十三倍的價格將玻璃瓶子以水晶瓶子的價格賣了出去。
錢是窮人的膽,有了錢,楊凱的膽氣也一日更甚一日,他也逐漸的發現如果只是以玻璃充當高品質水晶牟利,一輩子他也就是個小商人到頭了。比起那些真正的富商、巨賈,他差了十萬八千里。比起那些特權階級,貴族階級,他更是不起眼的沒邊了。但他並不因此就喪氣,反而雄心勃勃,他想起了曾經讓他熱血沸騰的一句話——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是,我來到這個世界必然是揹負着某種使命,改天換地也等閒,我便要做這世界之王,統御萬族!
他給自己擬定了一個行程,首先賺到足以離開伊爾沃夫的錢,這座城市儘管還可以,但是在商業氛圍或是政治氛圍上遠遠不如其他城市,在這裡不會有什麼發展。然後寫了一份計劃書,如何吸引那些權貴、富商的注意力,並且保證自己相對的安全和利益,應該做出什麼東西來,然後提出什麼樣的要求,他都事無鉅細的寫在了一個小小的本子上,藏在了房間東邊牆壁最左邊,從下向上數第九塊磚縫裡。
楊凱和很多形形色色的穿越者也不太一樣,很多穿越者性格桀驁,或是內斂,有着莫名的自尊。這一點在楊凱身上只能表現出一半,他並不介意自己成爲別人的僕人,他甚至主動計劃如何找到一個末代的小貴族,成爲他的管家之類的,然後想方設法爲自己鋪路,最後取而代之。
男性骨子裡的東西並非文明與禮貌可以修飾,只要有機會,有可能,就會爆發出來。
如果不是雷恩突然出現打亂了他的計劃,他現在應該乘坐着前往聖林的馬車上,而不是被人塞進了麻袋裡。
楊凱對自己的事情並沒有說全,他只是挑出了能說的說,至於不能說的他連想都沒有想過。在楊凱的自述中,他就是一個胸無大志,整天混吃等死的普通人,這輩子也沒有什麼理想,只想要安安穩穩的活下去,最好能在這裡有一個家庭,繁衍後代。
他說的輕鬆,雷恩姑且也裝作相信了,他沒有帕爾斯那種可以分辨真假的力量,但是他會解讀人的肢體語言。說起這個事情,還要歸功於每天報紙看完之後依然擁有着大量的空閒時間的好工作,對於政府部門這種“你可以什麼都不做,但是屁股不允許離開板凳”的要求,創造出一個個神奇的專家和評論員。
閱讀,是他黯淡無光三十年人生中最美好的回憶。
楊凱在編故事的時候瞳孔一直緊緊收縮,這說明他內心是非常興奮或是緊張的,這不對。如果是興奮,他表現的個人情緒實在是太平淡了,沒有激烈的起伏,如果不是興奮,那麼就是緊張。人在交流的過程中什麼時候會緊張?被問到了敏感信息的時候,以及說謊。其次他的肢體語言表現的也不想他自己所說的那樣簡單,在他編故事的過程中,他的左側肩膀在自己都沒有注意的情況下,向上微微聳動了很小的一個幅度,同時腦袋也會微微向左側傾斜一點。
這是一種心理上的變化影響到外在的表現,他在做這些動作的同時,對自己所說的話抱有歉疚。
爲什麼我說一句話都會慚愧、歉疚?
他受過高等的教育,幾千年傳承下來的美德教育深入人心,讓人們知道,一個正直善良的人,不應該說謊。
因爲我說謊了,所以心理波動了,於是下意識的思維會安排一種動作用來安撫自己的內心和情緒,也能說是自欺欺人。
雷恩長舒一口氣,“所以你叫楊凱,大學生,什麼系來着?”
楊凱很老實,也沒有要求雷恩解開他身上的繩索,看上去似乎逆來順受慣了,“地質系,這幾年地質系很火。”
雷恩不置可否的點點頭,“都說說吧,你除了造玻璃之外,還會造什麼?”
楊凱低着頭,眼中一道毫光轉瞬即逝,“火藥、蒸汽機、肥皂、香水……”
很雜,但是雷恩相信楊凱沒有撒謊,因爲他對這些東西多少也知道一點,但不夠多到足夠把這些東西造出來,只是一兩個流程或是簡單的原理。
雷恩注視着楊凱,楊凱一開始還迎上了他的目光,但是漸漸迫於壓力,最終錯開了雙目,低頭看着自己身前,雷恩抿了抿嘴,“回去之後我會建立一間實驗室,把你說的東西都做出來。錢、東西,應有盡有。你說你是大學生,很好,這就是你畢業之後人生的第一個項目。做好了,日後飛黃騰達不在話下。”,說到這裡雷恩停頓了一下,給楊凱充足的時間吸收、理解自己之前的話,同時也是爲了後面的話做一種鋪墊,“如果做不好……,你知道,這個世界天天都在死人,多你一個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