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部再次傳來一陣劇痛,這突然間傳來的疼痛讓我有點懵,問道:“什麼路?”
安德沒有任何迴應。
就在這時,我的耳旁傳來一陣青蔥少年音:“笨啊,連這個都記不起來?配角的兩條路,就是兩個極端,第一條路,不做任何改變,心甘情願當一個配角,或者因爲長時間被壓迫,成爲一個只知道殺戮的機器,第二條路……”
我望了望四周,發現並沒有任何人,呵,又是這種感覺,難道我的身旁有一個隱形人嗎?亦或者是這個人能夠隨心所欲的將他的話傳到任何地方?先把這些放一放,我開始聽起了這第二條路。
“第二條路,雖然成功後不能像動漫中的人物一樣配角逆襲,但也可以做一個配角當中的主角,能夠掌握自己的命運,可是十萬人中,也不一定有一個人成功,這條路拼的是百分之五十的實力,百分之三十的潛力,剩下的百分之二十是運氣。”聲音給我一種很痞的感覺,可是他說的這些話,卻偏偏應該是用嚴肅的語氣來說的。
這是什麼情況?
就算我恢復了關於安德的那部分記憶,可是我還是無法這麼快就接受這些東西的存在,真的必須要做出選擇了啊……明明就在死亡考試來臨之前,我還認爲自己是一個普通人。
我是一個普通人,我想做一個普通人,第二條路是大多數配角的理想選擇,而我也不例外,試問誰又不想配角逆襲呢?
可是鬼知道會經歷些什麼,要知道,十萬人當中也不可能成功一個,而失敗的人,面臨的一定會是死亡。
安德若有所思的看着我,並沒有說任何一句話,他知道,我現在正在緩衝,因爲在他剛剛知道這些的時候,他也很崩潰。
他聽不見這個聲音,但是他肯定知道我在經歷着什麼。
就不能選擇第三條路,追求絕對的正確嗎?這也只是想想而已,怎麼都不可能的吧,畢竟這是兩個極端,沒有辦法追求絕對的正確。
兩種截然不同的道路,就看我如何選擇。
面前突然浮現出一股靈力,隨之傳來的是那熟悉的聲音:“如果你選擇第一條路,那麼就不要理會這靈力,十分鐘後它自會散去,如果是第二條路,那麼就抓住它,不過會發生什麼,我可就不知道了哦。”
十分鐘……
我看向了安德,彷彿已經得知了他選擇過什麼,搖了搖頭,問道:“你難道真的甘心當一個配角麼?你可是安德啊,你不應該是一個普通人。”
“我本來就不是普通人,想必你應該早就知道了,無名,你是唯一個懂我的人。”安德也看着我,拳頭緊握着,硬是把殺意憋了回去,可這一個細微的動作還是被我發現了,他也沒有在意,而是微微伸出手,幻化出一個墨綠色的球形物體,末影之眼,說:“跪久了,膝蓋就會變軟,到那時,就算想要站起來,也永遠都站不起來了。”
後半句話他沒有說出來,可是我通過他的眼神知道了那沒有說出來的話“而我,就是那站不起來的人”,我嘆了口氣,爲他的選擇感到不值。
他明明可以去當一個比主角還要主角的人的,可是他卻選擇了第一條路,或許此刻的他已經承受不住自己體內的殺意,一和別人對視就想要殺掉對方吧。
紫色的粒子猛然出現,我也清晰的感受到了這個比控靈階強上百倍不止的強者的靈力波動,我能夠肯定,現在的他已經非常虛弱,彷彿他就是一個普通的、沒有意識的末影人。
他似乎是感受到了什麼,看着自己的右側,避開我的視線,不讓我與他對視,現在的他是負一百五十級,完全不能強撐着不讓自己起殺心。
“安德,看着我。”在那一刻,我所有的情緒都消失了,之前的不解與慌亂,早已消失不見,現在有的只有認真。
見他依然沒有動作,我便緩緩走到了他的右側,再度與他對視,沒有使用一絲靈力或精神力,但卻能看到他眼神中透露出來的痛苦。
紫紅色的光芒在他眼中一閃而過,靈力不受控制的全部爆出,紫色的粒子更密集了。
我沒有因爲巨大的壓力而後退,而是拿起了那股靈力,一字一頓的說道:“但只要一個人的翅膀已經非常牢固,那麼他就可以無視一切,直接帶別人飛翔。”
沒有猶豫,直接選擇了第二條路。
“這樣?你可以說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那聲音似乎也讀懂了我的想法,微微有些驚訝的說道。
我只有這樣做,才能讓成功的機率提升到五成,在安德靈力的壓迫下,還要分心去保護自己,不讓自己被那靈力攻擊,靈力就在我抓住它的那一瞬間融到了我的體內。
“那個誰,這麼長時間了,都還沒有問過你的名字呢,還有你的身份。”我這一問是問那聲音,我記憶中,他給了我很多次提示。
“你可以叫我白癡,也可以叫我黎,不過我還是喜歡白癡這個稱號。”見我問他,他也沒有遮掩,直接說出了自己的名字,而我在得知了各種奇怪的名字之後,也就沒有吃驚他沒有姓氏,因爲我知道,他和我是同一類人。
“具體的事等這次作者遊戲結束了再說吧,我剛勉強能控制一心四用,別到時候給我搞個什麼一心五用……嗯?我好像能夠控制了。”我嘗試着從全神貫注一下切換到一心五用,一臉懵的看着聲音的源頭,還順便防禦着安德的靈力,隨後緩了過來,陰險道:“白癡是吧,我記得你說過什麼,你下次出現就是諾竹毀滅的時候,可是現在諾竹也沒毀滅啊,你得上交點精神損失費吧?”
五秒過去了,他依然沒有說話,無奈,我只能開始運轉靈力,轉化剛剛吸收的突兀的那股靈力,還用靈力與安德這個變態的傢伙對抗着。
讓我沒有想到的是,他居然拿出了剛剛凝聚的末影之眼,沒有任何感情的說道:“最終的決戰,最慘烈的一次戰鬥,最可憐的一個生物,最後的一個境界……爲特殊禁術,終末術。”
在那一瞬間,我甚至聽到了末影龍以及無數末影人的吼聲,我在想,我是不是太作死了?難道這是剛剛生死之戰沒有完成的“補償”嗎?
不,我並沒有作死,因爲現在的我已經不是那個聖母心無名了,而是一個……配角無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