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的,而且徐斌勇在省廳工作期間,對內文職爲主,也不管具體的案件,那林隊你是怎麼認定徐斌勇的死和沈國明有關係?”嶽健峰順着林曉東的思路琢磨了一下,想到確實徐斌勇發跡的時間和沈國明的案子沒什麼交集。
“是因爲我在看守所調查的時候,聽到那個最後看着徐斌勇的小夥,那個小劉,劉若暉,和我說起,徐斌勇提起過南浦,反正我是感覺說得特別刻意,另外就是他和蔣琳吵架的事,也很反常。還有啊……”林曉東湊近了嶽健峰說道,“那天的監控你和我一起看的,你也看了那段被替換掉的畫面,就算這畫面是三天前的,但錄像裡的人是徐斌勇沒錯吧?”
嶽健峰點了點頭。
“那就很奇怪了,他爲什麼在這個點,就坐在牀腳那個位置?那個監控探頭的盲點?誰沒事喜歡靠着牀腳坐在地上?何況還是不管做什麼都特別注意形象的徐斌勇。”林曉東說道。
嶽健峰聽到這裡,格外認同:“那倒是的,他還是徐局的時候,我就沒見他那個身板放鬆過,這點還挺佩服他的。”
林曉東又把視線投到了他看了無數遍的油畫上,嘀咕着:“所以到底是誰在和他聯繫,有沒有被看守所發現,傳遞了什麼信息給他?而且這畫,現在就是有一點我沒想通,這個牆上的破洞到底是什麼意思?”
“破洞?”嶽健峰不明所以地問。
“就是這面牆上這個地方。”林曉東特地指給嶽健峰看,“你有沒有發現,實際上那個監室裡,這個地方是沒有壞的,我問了房所,他很肯定地說這個地方最近都沒有壞。但是畫畫的人特地畫了這個是什麼意思?”
“嗯……”嶽健峰也說不上來,過了一會兒,弱弱地來了一句,“林隊,我想問你那個問題很久了……”
“嗯?有話直說!”林曉東看他支支吾吾的樣子,催道。
“就是上次你帶着這些畫來的時候,分析得頭頭是道的,我當時就驚訝,咱們……嘿,認識這麼久了,咱倆都沒那藝術天分,你就好像突然開了竅似的。不過,我看這次,你好像又想不出來,這裡面……”嶽健峰說這話的時候,多少帶着些嬉皮笑臉。
林曉東無奈地嘆了口氣:“這不是我的參謀失蹤了麼……”
“失蹤……”嶽健峰若有所思,立刻聯想到,“你上次找江絮那傢伙去了?”
“這種高雅的東西,不得找個有錢家的公子哥兒看最合適?他果然很懂。”林曉東說道,隨即惋惜着,“這個人雖然奇怪又任性,但我現在想來,他倒是從來沒走上過邪路,哎……”
“你說,到底是誰,這麼無聊,天天給你畫畫?有事兒直接來咱們局裡錄口供不行嗎?”嶽健峰抱怨着。
林曉東撓了撓頭:“我要是知道是誰,就不用這麼犯愁了!”
……
陽光正好,落在畫布上,經緯紋路清晰可見,也落在拿着畫筆的手上,手背上,隱約可見幾點圓形的傷痕,似乎是被利齒咬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