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峽谷禁制緩緩拉開的時候,明教的朱至義與元教的麻生,還在那裡鬥口不止。
“你們元朝的祖先真是廢物啊,就算是打下那麼大的江山有啥用,還不是被我們先祖太祖皇帝給收拾了。”朱至義一看就是鬥口的好手,死死抓住對手祖先被自己祖先擊敗的弱點。
“你們的先祖也厲害不到哪裡去,叔叔和侄兒爭權的醜事,不說也罷,我們先祖元朝可沒有發生過這麼混蛋的事情。”麻生當下張口就來,這叔叔和侄兒爭權,自然是明成祖朱棣和其侄子朱允文爭權那檔子醜事。
這兩人鬥口水仗,那邊薩滿門的人已經迎了出來,這是一個穿得古古怪怪衣裳的中年,這中年一出來,先是行了個禮:“各位,有禮了。”然後轉向麻生:“元教的麻兄也來了。”
說完這句話之後,中年轉首對朱至義說:“不知道明教的人來幹嗎。”在明朝的時候,朱家可不止一次打擊過薩滿門,明教和薩滿門,恩怨那個深啊,暫時還不好形容。
“難不成薩滿門大典,不歡迎人來嗎。”朱至義雙手一攤,一副無賴嘴臉。
這樣一說,那中年也不好說什麼了,同時心想,只有朱至義一人,估計是玩不出什麼花樣來。當下一行人隨在中年的身後,直往大峽谷裡面走去,沿途景色到是相當不錯。
峽谷兩側,特別是底河兩岸的谷坡就顯得異常陡峭。加之多年的寒凍風化,峽谷中的冰緣巖柱已在歲月的風雨剝蝕中,形成了多姿多彩雄渾壯麗的自然景觀。那些溶岩林的造型,真可謂千姿百態,讓人耳目一新。有形同月亮地。有狀如金雞的,有酷似駱駝的。有宛若觀世音的,有姑娘依戀着情人的,當真是鬼斧神工,難以形容。
“話說薩滿門的,你們的衣服真不是一般地難看啊。”朱至義沿途又說道:“啥神衣神帽的,不是一般的醜。”顯然,朱至義這是在挑畔薩滿門的人。只見薩滿門領路的中年,臉上青筋一跳。
而林醒白這才得知,原來薩滿門的這叫神衣,神帽,心中對朱至義的話相當的贊同,這一套衣服,確實是相當之醜,反正林醒白怎麼看怎麼不舒服。其實薩滿門的衣服,還是有些意思地。不過林醒白是來挑毛病的,當然是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一路過去,此時薩滿門的大典還沒有開始,所以先住下,而不知是巧合還是什麼,朱至義和林醒白住在同一個房間裡。
“我說林兄啊,我先說好,我和這薩滿門的人不合,是來鬧的。到時候牽連到你不要怪。”朱至義這人說話到是直。
林醒白點頭:“正好,我也是來鬧的。”
聽到林醒白這樣一說。朱至義哈哈一笑:“原來我們目的相同,那麼我們且先來計劃計劃,看到底怎麼樣的鬧好,可以鬧得個他天翻地也覆,讓薩滿門的大典開不成最好。”
林醒白搖頭:“要鬧要講究藝術,看來我鬧地方法和你完全不同。你鬧你的,我鬧我地,分開來用兩種手法去鬧,估計讓薩滿門的更加頭痛。”
“是極是極。”朱至義點頭說道:“林兄說得極是。”
“對了。你是東北這一塊修真界的人吧。聽說你們東北修真界最近出了位相當了不起的人物,叫林幸白是吧。把我們那第三勢力拜火分教的教主天火魔君給斬殺了,厲害啊。”
“那天火魔君厲害無比,便是我們明教,也只有教主能勝過他,想不到你們這裡出來的那位林幸白,這般地厲害了得。”朱至義說道:“如果有機會,真想看一看這樣的卓傑人物啊。”
對於朱至義的誇張,林醒白只是笑笑:“對了,對於這薩滿教,我不太瞭解,這薩滿門內到底有什麼高手。”
朱至義本來就不是啥沉默的人物,天生喜歡說話,當下就把這薩滿門地,一點一點地給講了出來。這薩滿門,自從三百多年前,哈爾薩滿被橫霸京師橫斷天給斬殺了之後,實力抖降。
一直到現在,就是一直沒落,根本沒有重震聲勢的樣子。
不過這些只是表相,像明教一直關心着這宿敵薩滿門到是知道一些內情,這三百年來,薩滿內中還是出了一位相當了得地高手,這高手外號叫幽靈人,相當神秘。
幽靈人這外號,林醒白也聽說過,此人斬殺過排名第五十三的滄刀客,於是得了五十三的排位,不過自此之後,不現蹤跡,卻沒有想到,幽靈人原來是薩滿門的。
“不過說真的,這幽靈人到底叫什麼,我們明教也不知道,只知道出身薩滿門,而且在薩滿門的地
位相當的高。
朱至義說完這之後又繼續說,薩滿門現在的掌門叫哈薩,乃是哈爾的後輩,這個哈薩的功力並不怎麼強,也就是還可以的水平,也算不了什麼牛逼人物,至於其它高手,這薩滿門也沒有。
薩滿門從來不是以高手多出名,而是以其術法邪異出名。
薩滿門的術法,和現在修真界的各族完全不對路,各自一門,怪異到極點,很讓人頭痛。
“不過說真的,這些基本情況你都要聽我講,待會兒你怎麼鬧。”朱至義疑道。
“我自然有我鬧的方法。”林醒白回了這樣一句。
話說林醒白和朱至義住的地方外圍,明顯的有監視,顯然都是怕朱至義開始鬧事的,朱至義好歹也有一千年的功力,在修真界當中算是相當了得的人物,自然怕他鬧。
而林醒白則算是被殃及池魚了。
時間一點一點地走過,朱至義被監視得太緊了,一時間根本無法鬧之類的,而林醒白呢則是壓根兒沒有打算現在鬧,要鬧就鬧大的,在薩滿門大典上鬧,那纔有意思。
所以現在房間裡。朱至義眉目間頗是焦急,而林醒白則悠哉悠哉的泡着茶喝。當然,在空閒的當兒,林醒白還是撥通了自己的手機,這手機是由張法政那裡扔來的玩意,在山裡一樣打得通。
撥給地是狄雲,電話中狄雲說。她自己就坐在林家村坐鎮,聽到狄雲就在林家村坐鎮,林醒白心中大定,對極對極,薩滿門有些高手,不過最厲害的幽靈人,想必也不可能是狄雲的對手。現在北方修真者聯盟雄霸東北,狄雲坐鎮,哪個敢亂來。
像薩滿門這樣古老的門派。也只是龜縮在一邊,沒有主動挑畔北方修真者聯盟的勇氣,而是想由遠古洪荒異獸朱厭那裡借到力量來,好重新崛起。便在林醒白掛斷電話之後,一片轟鬧聲。
一打聽,才知道是了不得的人物來了,再何謂了不得的人物,原來是周倉這傢伙。
本來周倉是絕對算不上什麼了不得地人物,但是現在北方修真者聯盟統治東北黑暗世界。周倉佔着個堂主的身份,水漲船高。現在也成了相當了不得的人物了。
至於雷電女王雷真,死神林幸白,那更是傳說級的人物。不過說實話,林醒白一直覺得雷電女王這外號取得不好,如果叫雷電蘿莉,林醒白個人覺得更好聽許多。
薩滿門現在也是北方修真者聯盟統治的東北黑暗世界中的一個門派。他們搞什麼活動,不請北方修真者聯盟的到說不過去。
不過他們到是會請,請了個最憨厚,功力也不高的四堂主周倉來。估計是想欺周倉憨厚。這夥人好東搞西搞,搞些鬼吧。林醒白心中下了這樣的判斷。同時覺得,這薩滿門地人到是有些狡猾。
北方修真者聯盟五大堂中,單人最麻煩的是周建,最怕碰到的是楚少遊、藍可涵夫婦聯手,王戰軍功力不高,不過第三堂乃是刑堂,刑堂的了得,自不用說。所以弄來弄去,成了第四堂最弱了。
林醒白估到了薩滿門的心思,不過其它人沒有估到,或者說這些人根本沒有去估。一個個現在都忙着去巴結水漲船高,現在也算是大人物的周倉去了。
“原來是周堂主,久仰久仰。”
“周堂主,原來我們在安遠市見面一面,周堂主還記得。”
“周堂主,在下是飄雪飛劍,朱堂主可曾記得。”
“周堂主,我看你相貌堂堂,不知娶親了沒有,我那裡……”到了最後,連提親的也出來了,直讓周倉尷尬不已,這麼多人圍着周倉,周倉自然更加不可能看到隱身在側的林醒白。
在周倉來到之後,也有些人來到,不過都是些不值得太注意的人物,並沒有什麼出色地人物,就這樣,基本上人員到齊了,而時間也越過越晚,馬上就要開始薩滿門大典了。
薩滿門大典,終於如期開始了。
大峽谷當中,相當空曠的一塊地。
一張一張地桌子,圍在地面上,就這樣露天擺放着,薩滿門的講究自然,所以也不講究太多,都是相當隨意的坐在露天的場所當中,這種風俗到是相當新穎的。
一張一張的桌子,一張一張地席子,圍成一個超大的圈子,在這超大的圈子當中,放着幾堆等待點燃的火把,而在這桌子上面,都刻着一些相當古怪地圖案。
這些圖案,大多是雀躍而不停地火焰,也有一些山、河、樹木之類的,林醒白對於薩滿門並不太清楚,所以也不太瞭解之,不過隨意吧,且看這些人玩什
麼。
此時是下午時分,不過峽谷當中地光線並不怎麼好,縱是下午時分,仍然是陰森森的一片,等過了一小段時間,這天色更加的陰暗起來。
在此時,林醒白看到了薩滿門的門主哈薩,這哈薩是個鬚髮皆白的老人,看起來還蠻有精神的,穿着神衣,帶着神帽,手中扶着一根赤紅色的柺杖,整個人血紅一片。這哈薩目光當中偶有精光閃過,顯然不是弱者。
哈薩行了個奇怪的禮節:“大家好。”
當下各位修真界的也一個個都回應:“哈薩門主好。”
哈薩微微一笑:“大家能來參過我們薩滿門的大典,我相當的高興,真的很高興,很多朋友是不遠千里而來的啊。”哈薩說着:“來了參加大典地都是朋友,不過有意搗亂的就另外算了。”在哈薩說這句話的時候,哈薩很是看了林醒白身邊的朱至義一眼。朱至義也不幹示弱,當下回了一眼。
哈薩當下又說道:“好了,現在大典開始的時間,快要到了,各位來者既是客,這樣吧,各位先坐下。不用一下子,我們的大典就要開始了,絕對讓各位感受一下什麼叫不一般的大典。”
林醒白現在也是相當好奇,對於即將看到地大典,對於各種奇怪的事情,對於各種奇風異俗,林醒白都相當的好奇,沒辦法,林醒白本質上是個好奇心很重的人。
哈薩坐在主人席上。他自然是坐在主人席上。雖然說是露天席,但是也分什麼主人席客人席之類的,周倉則坐在哈薩的一邊,說起來,哈薩還是如此說:“這一次,北方修真者聯盟能派堂主周倉來參加我們的大典,我很高興。”
周倉落坐之後,則是元教的麻生落坐,他坐在哈薩的另一邊。顯然,元教和薩滿門地關係那是相當的好啊。兩派歷史上的關係便是好到不一般,依朱至義的話就是:“狼狽爲奸。”
這些人一個一個的落坐,林醒白根本沒有報出身份,自然無人認識,爲了防周倉認出,還微微的用了些易容術。讓周倉也認不出來。所以隨便坐了下席的一個位置就是。
朱至義坐在一旁,基本上到了現在,所有的客人都已經坐下,哈薩微微一笑。拍了拍手。然後,便見數個長得相當美麗的少女。如同精靈般地鑽了進來,鑽進桌子圍進的圈當中,點燃了其中地火把。
一下子,火把耀耀。
“大家先喝些酒吧。”哈薩說道:“等一下,就有大典看了,我們一百年一次的大典,絕對不會讓各位失望的。”哈薩這樣說,下面的客人們一個個興致更濃。
林醒白也端起酒杯喝起酒來,酒味並不濃,算是很清淡的酒,林醒白喝起來一點感覺也沒有。而當手表的指針劃過六點整地那一剎那,薩滿門的大典開始了。
此時的天色,已經完全的陰暗下來,幾乎沒有任何自然地光線。不過,在桌子圍成地圈當中,火把都給點燃了,火耀耀的一片,也不用再什麼自然光線一樣。通過火焰看人,每個人都是紅光滿面地樣子。
哈薩站了起來,盤腿坐在西北角的“塔了蘭”的專門位置上,左手持鼓,右手拿槌,雙眼半睜半閉,打幾個哈欠後,開始擊鼓,然後起身,邊擊鼓,邊跳躍,邊吟唱,音調極其深沉。
而此時又接着跳出十多個精靈般的少女,這些少女都穿得極少,露出大麥色的皮膚來,相當之健康。
哈薩唱一句,精靈般的少女們伴隨着合唱。鼓聲漸緊薩滿下巴哆嗦,牙齒咬得格格作響,雙目緊閉,周身搖晃,表現出神靈附體時的痛苦情狀。這時有人拿出一團燒紅的火炭,放在哈薩腳前。哈薩鼓聲突停,混身大抖。
“萬能的火啊,你是天界最神聖、潔淨的啊,你能洗淨一切的污穢、驅趕魔鬼、卜問休咎……”哈薩一邊說着一邊跳着一邊念着,只弄得額頭上面全是汗珠。
“他們這薩滿門,最崇拜的是火焰。”朱至義在那裡說道,到現在爲止,還沒有尋到機會大鬧一場,他是相當的無趣。
林醒白看着這一切,到是感覺到了有趣,便在林醒白大覺有趣的時候,變化驀然就生。此時,月亮已經開始爬了出來,不過一切的變化,卻是在這一刻開始的。
而此時,周倉喝酒已經喝得有些醉意,他是個喜歡喝酒的人,而今天的酒不知爲何,讓他醉得特別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