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萬米之下的海底當中,林醒白瞧着自己現在這身體,與以前相比似乎沒有什麼變化,不過在雙眼合閉之間,似乎相當有神采,這是多了元神的原因,林醒白終於第一次修練成了元神,而不再是以前的意識了。
稍稍的運轉着金烏天妖神通,當下雙眼神采便收掉,如同以前一般,是個蠟黃臉的酒鬼,現在林醒白的巫族肉身強度和以前差不多,不過多了元神,故而多了些變化。
林醒白呆了一會兒,當下便盤坐起來,再度運起了金烏天妖神通,這一次是金烏天妖神通的中級程度,林醒白只覺自己的元神當中射出一道來,那一道射得極長,爾後,隱隱的與天上的太陽有些聯繫。
這就是最基本的與太陽建立聯繫吧,日後只要實力強了,金烏天妖神通練到極處,便可以太陽一體,那時候才真正是強橫之極。
當然,現在不可能做得到,只是與太陽建立了聯繫,太陽一直有一道太陽真火射在林醒白的身上,使得林醒白本身的法力在不停的增加着。雖然不算太快,但是也算還可以。
林醒白本來想立即出關,不過想想自己和張果老的實力差距,當下便沒有急着出關,而是繼續閉關。
這一次閉關,林醒白的實力飛漲。
要知道林醒白現在體內有金烏珠,金烏珠的力量根本沒有發揮完,再加上有十隻金烏的意識相助,所以金烏上的太陽真火源源不斷的到了林醒白的每個細胞當中。
這是內部地,而外部,由於金烏天妖神通。林醒白的身體與天上的星辰之一太陽建立了關係,太陽不能地輸着太陽真火到林醒白體內來。
內中有金烏珠太陽真火。
外部有金烏天妖神通接引太陽真火。
林醒白的火巫力怎麼可能不漲。當然,現在的林醒白還有一股和火巫力可以持平的火妖力。
如此。僅僅是十年,林醒白的實力就一漲再漲,到達了真仙四層,現在的林醒白,只覺得體內兩股力量不停的運行着,使得身體不停的發熱,這兩股力量,一承自巫族,一承自妖族。一者火巫力,一者火妖力。一者傳主承自火神祝融。一者傳承自東皇太一,都是相當了得。
當然,實力到了真仙四層也不敢找張果老報仇。現在實力還是差得很遠。在前不久那一戰當中,張果老可是隻出一指就打得自己重傷,那可是絕對的秒殺。等自己地實力再強不少,再去找張果老吧,現在完全是在找死。
林醒白閉關完畢,當下往海面浮去,這一番浮出海面。不在其它的地方。還在海蛇海域。林醒白浮起之時中,正好有一艘船由旁邊經過。林醒白馬上就看到了標誌,這是驢宗地船。
林醒白當下潛到船上去,林醒白現在地實力相當高,比起這整艘船的人加起來還要高,所以呢,林醒白潛到這艘船上之時,並沒有什麼人發現。呆在船上一段時間才發現,原來這是開往南一海域的船。
東二海域與南一海域捱得極近,聽說南一海域那邊地王宗支撐不住了,所以這邊驢宗派了大批的高手前去支援。林醒白恰好就坐在前去南一海域支援的驢宗高手的船上。
所謂的東海攻略,乃是指上洞八仙由着東一海域,東二海域,南一海域,南二海域,西一海域,西二海域,北一海域,北二海域八個方向直攻向中央海域。
上洞八仙,分別負責這八個海域。
而南一海域的負責人正是曹國舅,這曹國舅乃是八仙當中最後成仙者,其勢力在衆多勢力當中也算最淺,曹國舅手下的王宗論實力,比起驢宗還要差上不少。
正因爲王宗地實力並不算多麼雄厚,所以呢曹國舅統治下地王宗,在統治南一海域的過程當中受阻,並未如驢宗這樣順利。所以現在纔有驢宗派出大批高手前去南一海域支援地事情。
林醒白坐在驢宗的船上,悠哉悠哉。
就暫時坐這驢宗的船去南一海域吧,看一看那邊打得怎麼樣,反正現在也不急。正是因爲抱着這樣的心思,所以林醒白才能坐在船的最高層,悠哉悠哉的飲酒。
如此,船行五日。
船行五日,經過了數個海峽,已經進入了南一海域。其實說實話,大海在哪兒看都差不多,至少南一海域的風景和東二海域差不多,都是那種茫茫大海,蒼蒼茫茫的樣子。
隨便的一看,無論由哪個方向看都是海水,海水接海水。
這種無聊的場景,林醒白都看得乏味了,所以也沒有細看。
話說現在的南一海域的情形,是王宗和反王宗兩派在打,與海蛇海域的情形有相當的類似,反王宗也是相當鬆散的聯盟形式。不過與海蛇海域不同的是,反王宗並沒有落在下風,與王宗在一個名爲鷹落海峽的地方打了不知多少次。
現在,驢宗便是要前去鷹落海峽支援。林醒白所坐的船便是支援船的一支。
話說在林醒白所坐的這條船上,林醒白還是認識些熟人的,比如驢七尊。林醒白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怎麼這種運氣,十年閉關,結果纔出關就借住到驢七尊的船上來了,當真是有些搞笑。
當然驢七尊並不知道林醒白就在船上,沒法,現在林醒白比起驢七尊強得太多了,根本不可同日而語,所以雖然在一艘船上,驢七尊也沒有那個本事發現林醒白。
有時候驢七尊的嘴上還會談論起林醒白來,比如這時候驢七尊說道:“那曹上仙手下的王宗真沒有用,居然連區區南一海域都踏平不了,一直被攔在鷹落峽。”
“我們驢宗踏平整個東二海域多快,如果不是林醒白這個傢伙橫空出世。只怕根本不會折損真仙二層以上的。”驢七尊說這話時候,心中也有幾分幸慶,有幾分高興。
慶幸自己由林醒白的手上逃得了性命。
高興驢八尊死了。驢八尊和驢七尊的關係處得極僵,被林醒白殺了便殺了吧。
終於,這艘船到了鷹落海峽地南邊,鷹落海峽的南邊是王宗的地盤,而鷹落海峽地北邊則是反王宗的地盤。驢宗支援王宗而來,自然是在鷹落海峽的南邊停下。
林醒白坐在船上望去,只見鷹落海峽奇險無比,憑空的由海中探出了兩道高高的山來,高山奇陡。鷹亦可落,在兩座海中高山之間。便是那鷹落海峽了。或許是來的時間正好。這時候月亮正好升到鷹落海峽上方一點點。
坐船觀看海峽,頗有些海上明月生的感覺。林醒白精通易容術,傀儡術等雜學。在上船不久便放倒了一名驢宗的人,爾後化妝成了那人的模樣,現在也是驢宗高手之
所以,此時能安然地坐在船上看着海上明月生,而且由於身份的問題,林醒白坐得離驢七尊很近。可嘆地驢七尊,渾然不知道自己最怕地人就在旁邊左近。
這時候。一道笑聲響起:“敢問可是驢七尊道兄。我們王宗的兄弟等了你們驢宗兄弟很久了,終於。你們驢宗的兄弟也終於來了。”在說話大笑之中,船首站立着一人。
這個人,渾身紫袍,很有官氣。
在仙人身上看到官氣不容易,但是現在這個,確實相當有官氣,站立在船首地人,渾身的紫袍,有些國字型的臉,黑色的鬍子被修理得很好,儀態威嚴,就好像人間的大官一般的味道。
林醒白不識得此人是誰,但是驢七尊卻認識,當下笑了一聲:“原來是王宗的曹王五曹道友,有禮了。”
曹上仙地下面有六大高手,每一個都是真仙三層,與驢七尊地實力差不多,而這曹王五正是六大高手當中的第五位。這個曹王五地身份地位不在驢七尊之下,所以驢七尊也不敢失禮。
驢七尊當下請曹王五上了船,兩人互相的寒喧了一番,爾後曹王五說道:“我最近捉到一個東海龍族的高手,名字似乎叫做蝦大將,是東二海域反驢宗的宗主。不過不能確定是不是他,想來驢七尊道友在東二海域已久,應當和這蝦大將打過照面,所以想請驢道兄前去認一認,看是不是那個蝦大將。”
鷹落水牢。
這是建立在鷹落海峽後面大約三百里之遠的水牢,這裡已經是王宗勢力的深腹地處。
驢七尊和曹王五兩位真仙三層的高手,都是笑意吟吟的樣子,走入了鷹落水牢,同行的還有曹王六。這個是大將卻是曹王五和曹王六聯手捉住的,關在鷹落水牢當中。
驢七尊心中也是心知肚明,這曹王五和曹王六並不是不認識蝦大將,而是要還驢宗一個人情。
這一次王宗不遠萬里向驢宗借兵,算是欠了驢宗一個極大的人情。而意料之外捉到了蝦大將,蝦大將又是反驢宗的宗主,所以呢,把蝦大將給驢宗算是還了部分的人情。
至於請驢七尊去辯認辯認,這自然只是託詞。
說話有藝術,很顯然,一身官氣很有些當官派頭的曹王五就很懂說話的藝術。
驢七尊自然也會承曹王五這個人情,把蝦大將交上去也算是大功一件,曹王五把一件大功勞送到自己的手中,驢七尊又爲什麼會去拒絕。
所以此時,驢七尊和曹王五對視而笑。相對的,在一邊的曹王六就不太說話,鐵青的臉有些冷酷。至於林醒白,此時自然是跟在驢七尊的身邊,且去看看所謂的鷹落水牢吧。
玄寒鐵乃是一種極堅硬的材質,便是神兵刀劍也是難傷,而這一座鷹落水牢的大門則是由玄寒鐵做成。進入鷹落水牢,進入其中,小腳往下都被水給淹了。
路兩旁的牆壁上。水影晃晃,斑駁不已。
又在鷹落水牢當中走了不知多久,曹王五笑笑。對着驢七尊誇讚這鷹落水牢:“這鷹落水牢相當堅固,守衛又嚴,在建成之後地三百年當中,沒有一個犯人由其中逃脫。”
曹王五誇讚,驢七尊自然捧場,反正吹一吹曹王五這邊的鷹落水牢又不費什麼力氣:“我看這鷹落水牢,當真是堅實啊,驢八尊那傢伙的困蛇島地牢籠便遠遠比不上。”
困蛇島的牢籠,乃是林醒白破島救蛇傳一。蛇傳二的那一次,也正是那一役林醒白第一次見了如有雷同。實屬巧合這八大活寶。
曹王五當下說道:“那當然。當時的林醒白很容易的就擊破了困蛇島的牢籠,如果林醒白到了這裡來,只怕他花費再大的功夫也無法。也不可能擊破這鷹落水牢。”
驢七尊嘴上連連應是,不過心中卻暗暗鄙視,林醒白都被宗主張果老大人親自出手擊殺了,所以曹王五現在在這裡吹噓,再怎麼吹也可以,誰叫他是拿死人吹牛,林醒白早就死透了。足足死了十年。
而林醒白現在的反應是——沒有一點反應。這些話林醒白根本不在乎。
且說曹王五、曹王六、驢七尊以及一干隨從,步入了鷹落水牢當中。曹王五談興大起,饒有興味的講起了鷹落水牢當中地重重機關,終於,到了相當靠後的地方了。
倒數第三個牢獄。
內中,蝦大將正在。
還真是蝦大將,不過是看起來重傷,沒有多少活力地蝦大將,不復在反驢島時那麼精神,而且身上都被下了無數道禁術,那些禁術不去掉,一點法力都不可能運用起來。
曹王五哈哈一笑:“驢道友,這是蝦大將沒錯吧。”
驢七尊哈哈一笑:“如此,多謝曹道友地禮了。”
曹驢二人相視而笑。
蝦大將看到驢七尊當下便道:“驢八尊,不對,驢八尊不是被林醒白給斬了嗎?”
驢七尊轉向了委頓不堪的蝦大將說道:“驢八尊是被林醒白斬了,不過我卻是正面戰林醒白而不死的驢七尊。”人都喜歡往自己地臉上貼金,驢七尊是見了林醒白就逃,但是現在林醒白死了,所以由得驢七尊說,所以驢七尊說自己是正面戰林醒白而不死,這都是逃,不過換了一種說法說就完全不同,極大的顯示了驢七尊的勇氣。
蝦大將冷笑:“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明明是一聽林醒白殺了驢八尊立即準備逃命,而且生怕逃得不夠遠,直接的逃到了驢二尊的地盤,讓林醒白不好追殺。”
驢七尊當下反笑道:“那又如何,現在林醒白死了,我活着,就算他在世時我不如他,但是他已經死了,我便是比他強了,現在,他估計在海底當一堆白骨,我活得好好的,以我驢七尊的實力難道打不贏一堆白骨。”
蝦大將嘿嘿地笑。
這時候曹王五幫腔地道:“當年的林醒白或者可以微勝驢道友,但是現在十年一過,就算當年林醒白不死,現在也不是驢道友地對手。”
驢七尊點頭:“更何況林醒白死了,我活了,所以我比他強。”
這時候,一道沙啞的聲音響起:“驢七尊,我原來還不知道啊,在十年之前,你是和我正面決戰之後而不死啊。”沙啞的話語,讓驢七尊,蝦大將均是一震,兩人齊刷刷的看過去。爾後,曹王五、曹王六都轉過頭看過去所有視線集於一人。
驢七尊這時略略的鬆了口氣,不是那張蠟黃的臉,不過,馬上,易容術被去掉,現出了一張蠟黃的臉來,蠟黃的臉,青色的道袍,一切和十年前似乎沒有任何的不同。
蠟黃臉的年青道人,悠哉悠哉的說道:“驢七尊,原來還真不知道,你是這般的了得,剛纔,你一共說了多少次你比我強了,我來數一數,準確的數一數。”
“一次,二次,三次,哦,說了三次比我強,看來你真的比我強啊。”蠟黃臉的年青道人嘆道。
此時,驢七尊面如土色,一張驢臉出奇的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