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奘有些失魂落魄的離開了。
心情萬分的複雜。
他想說服李恪,但是沒有想到自己差點就被李恪說服了。
心裡面的憂傷,估計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一羣僧侶,在王宮之外等待着。
見到玄奘走了出來,趕緊走過去,紛紛開口詢問了起來。
……
與此同時。
長安城中。
李世民將李泰叫入了宮中。
“爹,啥事?”李泰看向自己的老爹,臉上露出一絲疑惑。
這大晚上的將自己叫人宮中,到底是啥事?
而且,你身爲一個老頭,大半夜的不睡覺,想幹啥呢?
“青雀,如今李恪已經入了天竺了。”李世民撫着鬍鬚,說道:“你說着天竺,當真和我大唐差不多?”
“這不能夠,若是還沒有收西域沒有收高句麗沒有收烏斯臧的時候,確實是差不多,但是現在我們大唐可比天竺要大的多了。”李泰說道。
後世的天竺,給李泰的印象就是開掛。
那可是一個真真正正的開掛民族啊。
“過些日子,你就要送蘇毗末羯去烏斯臧了,從烏斯臧往前,就是泥婆羅,泥婆羅再往前,就是天竺了,我想讓你去看看恪兒,畢竟你們終歸是親兄弟,打着筋骨連着肉的啊。”李世民說道。
李泰不由的大吃一驚,說道:“爹,你瘋了?”
李恪那可是我的競爭對手。
現在,讓我去他的底盤,還不得被他弄死?
我可還想好好的享受享受幸福生活呢。
最重要的,咱還沒有當上皇帝呢。
什麼能夠說走就走呢?
“也不是讓你一個人去,我啊,是想讓你帶着爲善他們一起去,這俗話不是說了麼?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呢。”李世民微笑的說道:“你終歸是大唐的戰神,若是有你幫助,恪兒應當能夠更快的攻下天竺的。”
“瘋了,老爹,你真的是瘋了,看來你是需要一羣御醫才行。”李泰忍不住的說道:“我們幾個到底是不是你親生的啊?”
“青雀,你這話是何意?”李世民很是不解。
不就是個天竺麼?
你怕什麼?
“爹,太遠了,光是雪域高原就不是個善地,我們中原人去了,容易氣短,更何況現在那天竺戰亂不斷,這一不小心的,咱們豈不是得死翹翹了?”李泰翻了翻白眼,說道:“從雪域高原過去,還不如直接坐船去呢。”
“坐船?”李世民想了想說道:“從水路去?嗯,這似乎是一個很不錯的辦法,那麼你就帶着你的弟弟們,走水路去,正好試驗試驗我們大唐的輪船的功能。”
“爹,你真是比我還要異想天開啊!”李泰聽聞,忍不住的想哭了。
特麼的,到底誰給我老爹灌這種亂七八糟的東西啊?
咱在長安城活的好好的,幹啥要去天竺啊?
難道說李治?
那傢伙不會……想了想,李治今年是十四歲,歷史上他就是在今年成爲了大唐的太子了。
不對啊。
現在我這麼安穩的,就算他又小心思,也不可能說得動老爹從是啊。
李治這個傢伙,可是出了名的腹黑。
歷史上連長孫無忌那老狐狸都全家載在了他手裡面,更不要說倒黴的李泰和李恪了。
他能夠成爲太子,絕對不是因爲什麼軟弱。
而是這個傢伙足夠的腹黑。
幹掉了長孫無忌,幹掉了高句麗和新羅,將勢力範圍擴張到了波斯都護府,他能夠是一個簡單的人?
“好吧,老爹,我覺得嘛,我們還是騎馬去吧,從長安城出發,入烏斯臧,然後在進入泥婆羅,進入天竺。”李泰微笑的說道:“也正好讓雉奴他們見一見民間疾苦。”
說啥也要帶上李治。
到時候,忽悠忽悠李治,讓他也跟李恪一樣,完美!
“爲父正是這樣想的,你的那些皇弟大小就在皇宮裡面生活,自從咱家的生活好了,他們更是天天的錦衣玉食的,哪裡知道民間疾苦啊?”李世民撫着鬍鬚,說道:“身爲皇族,卻不知道民間疾苦,將來如何能夠幫助你治理天下?”
“故而,這一次,帶着他們出去,要讓他們明白,天下的老百姓的生活,並不是和他們一樣的……”
……
大里城。
城中。
刺史府之中。
譙國公柴紹看着手中的書信,不由的沉默了起來。
“父親,是不是長安城又新的消息了?”柴令武一臉的期盼,說道:“是不是族中的那些人終於捨得了長安城的榮華富貴,來幫助我們了?”
現在,柴令武感覺自己手底下的人有些不夠用了。
若是柴家的那些人能夠來幫助自己,那簡直就是太好了。
這個時代更講究宗族。
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有權有勢的人更喜歡用自己本家族的人或者鄉里鄉親的人。
“飛也。”柴紹搖了搖頭,說道:“是我留在長安城的探子傳來了消息,是李恪已經攻入了天竺了。”
“這李恪倒是好膽子。”柴令武聽聞,不由的笑了笑,說道:“以前我從沒有看得起這庶子,沒有想到,他膽子倒是很大啊。”
“既然李恪動手了,也是我們動手的時候了。”柴紹微微一笑說道。
“爹,真的麼?”柴令武臉上不由的露出一絲激動。
自己也要可以隔地爲王了?
這簡直就是太好了。
“嗯。”柴紹微微一笑,說道:“明日,你就率領十萬大軍入驃國,我則是在大理爲你掌控糧草。”
“也是爲你率軍離去做掩護。”柴紹說道。
“這要是被舅舅知道了,他豈能饒了父親你?”柴令武眉頭不由的皺起了來。
李世民可不是一個善茬啊。
“哼,他就算知道了,也無法奈何得了我。”柴紹說道:“就算不看在我們柴家的面子上,也得看在你孃的面子上。”
“大唐都是你母親打下來的,現在我們不過是借用了大唐的一些兵馬罷了,再說這十萬大軍,其中八萬多是各部族的,又不是長安的兵馬。”
“大不了,我回長安跟他說明白,這些年我同你母親爲大唐立下赫赫功勳,換自己兒子他的外甥一個王爵的位置,不過分!”
柴紹說道:“更何況,這王爵最後還不都是他們老李家的外孫的?說到底還是咱老柴家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