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正!”
“稍息!”
“立正!”
“……”
“齊步走!”
“一二一!”
“一二一!”
“一二一!”
“……”
剛剛入學的新生,正在進行最枯燥的軍事訓練。
天天踢正步,不少的人都有些怨言了。
就算是崑崙和燕山,也都感到有些煩躁。
這不是自己想象中的樣子啊。
天策學院不是學兵法的地方麼?就算是不教授兵法,至少也教授一些格鬥訓練、武術戰略之類的。
但是,現在天天除了機械的走來走去,天天曬太陽以外,似乎就沒有別的了。
每一天都累的像條狗一樣。
“立正!”
“稍息!”
“立正!”
“……”
很快的,在漫長的煎熬之中,終於到了一天最難熬的時候。
站軍姿!
一大羣的新學院被集中在一起,然後直愣愣的站着。
也不能夠說話。
更不能夠動。
原本就很難熬。
現在更難熬了。
一名教官站在前方的高臺上,看向下方。
一雙眼睛吩咐利箭一般,在這些人的身上掃過。
然後,他緩緩的開口。
道:“我不管那麼是何家勢,也不管那麼是什麼出身,從你們進入天策學院開始,你們就是天策學院的新生,是大唐的預備士兵。”
“這裡是天策學院,是培養大唐的優秀士兵優秀軍人的地方,來到這裡是吃苦來了,不是讓你們享受來的。”
“你們莫不要以爲,來到了這裡就算是成爲大唐的天策學員了,我告訴你們,誰若是在最先的訓練之中熬不過去,那麼就給我滾回去。”
“每一年都有人從天策學院離開,其中不少的人更是剛剛入學的新生……”教官滔滔不絕的說着。
崑崙直直的站着,要緊了牙。
“就算是累死,我也不能夠退,我要是退了,豈不是被人恥笑了?我是大唐的長孫,是兄弟姐妹們的榜樣!”
“我不但要堅持下去,還要成爲最優秀的那個人!”崑崙暗暗告訴自己說的。
燕山也堅持着,不就是最初的訓練麼?
不怕!
父親的天策學院,我一定不能夠給父親丟臉了!
天空烈日高照。
大家汗流俠背。
偶爾有文字落在臉上,卻不敢去打它。
……
李泰在府中忙活着。
天天和一羣工匠研究電動機的製作。
其中時不時的還出言指點一二。
很快的,電動機就差不多弄好了。
接着就的對白熾燈的研究了。
鎢絲這種東西,在大唐可不好找啊。
那就先試一試竹炭。
希望能夠早日的製作出來。
……
許府。
許敬宗此刻,正在有些唉聲嘆息的。
雖然許敬宗長的不啥地,但是他的女兒孫女長的,那可是相當的漂亮的。
估計是因爲許家女方的基因都很好的原因吧。
畢竟許敬宗也是當年的秦王府十八學士之一,當初的起點可是和杜如晦、房玄齡這些人一樣啊。
“哎!”
許敬宗喝着小酒,吃着炒黃豆,嘆息了一聲,說道:“原本以爲能夠爲我孫兒爭得一個王妃的位置,但是那裡想到,竟然是竇家的人和楊家的人。”
“雖然說,這竇家的小娘子和楊家的小娘子長的確實是富貴,但是那裡有我孫女的豔美?真不知道這兩位皇孫到底是如何想的。”
“……”
他有些感到可惜。
這可是一次機會啊。
李泰早晚是要成爲皇帝的,自己現在必須要抱住他的大腿,以後才能夠有出相入將的機會。
而且,若是自己的孫女能夠成爲王妃,那也是有一個好歸宿,不是麼?
“郎君,何須爲此事發愁?”一道身影從旁邊走來,帶起了一股香風。
拿起了酒壺,輕輕地給許敬宗倒上一杯酒。
“哎!”
許敬宗拿起了酒杯,一飲而盡。
“郎君,其實這是好辦,既然不能夠做妃子,那不如做妾,有些時候啊正妻未必如妾也。”她坐下來,面帶微笑的說道。
許敬宗聽聞,臉上露出喜色。
說道:“還是十娘你聰明,好,好,好,我現在就去跟殿下說說,有些時候這妻未必如妾也!”
大喜的許敬宗站起來,然後就大步的向外面走了去。
既然不能夠當正妻,那就當妾吧。
也好歹讓未來的皇帝知道自己的心意,自己可是一心一意的站在他這邊的啊。
至於要給誰當妾,那可就得好好的思量思量了。
……
“都這麼久了,爲何還沒有一點的消息?這太子李泰不會是敷衍吾等吧?”
等了足足有幾天了,也不見大唐的任命,棄弄宗和祿東贊都有些着急了起來。
“不會,畢竟在如何說,那可是大唐的太子殿下啊,什麼能夠出爾反爾?既然已經答應了我們,想來應該很快了。”祿東贊眉頭緊緊的皺着。
試圖安慰自己。
“這也等的太久了吧?都好幾天了一點消息都沒有。”棄弄宗臉上滿是焦急之色。
“莫急,莫急,這些年我們安安穩穩的,大唐對我們的警惕早已經消失了,而且當時我們又表現的那麼的急切,想來就算李泰閱人無數,也一定被我們的真誠打住的。”祿東贊說道:“很快的,我想拿任命就應該下來了。”
“哎!”棄弄宗嘆息了一聲說道。
暗暗對自己說,不要着急,不要着急,這一次一定成功的,但是什麼能夠不着急?
自己都困在這個地方足足好幾年了,再不出去,自己的一身本事如何能夠施展?
自己可不想平平淡淡的這樣過一輩子啊。
只要出了這長安城,自己就能夠再次的東山再起了。
自己是天生的雄鷹,雪域高原上的雄獅,揹負着復興家族的使命,豈能在這裡乾等着什麼也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