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和獨孤傲聊了一會兒,然後獨孤傲帶着笑容,離開。
李泰則是回到了倉庫之中,打開了電腦,然後開始畫了起來。
獨孤傲的那可存墨水的毛筆讓李泰想到了後世的某個東西,這讓李泰相當的高興。
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太久了,很多東西,要不是有人提醒,都忘記了。
此刻。
王珪等人又來到了晉王府。
自從長孫無忌安靜下來,不再靠近晉王府以後,王珪倒是來往晉王府頻繁了起來。
王珪的兒子王敬直更是娶了南平公主,這讓王珪和皇族的關係又密切了不少。
此時。
王珪正在規勸着李治。
“殿下,這次你一定要站出來啊,太子的這次真的是太胡鬧了,爲一羣低賤的匠人舉行比賽,這不就是匠人之間的科舉麼?”
“自古以來分文武,文武科舉倒是可有,這匠人科舉,不文不武的,簡直就是一場荒唐的笑話。”
“這要是寫入了史書之中,豈不是讓後世的子孫笑我大唐呼?”王珪大聲的說道:“太子媚上也就算了,殿下你可是文人的希望,此刻豈能不站出來?”
“而且殿下,太子此舉,可謂是失了諸文人之心也,若是殿下能夠秉公直言,定然能夠獲得大唐文人之心。”
“這天下少了誰都可以,但是卻不能夠少了吾等文人,皇帝想要治理天下,就得依靠吾等文人。”
“殿下,這天下的文人若是都歸隱了,這天下可就真的是國之不國,家之不家了啊。”
“……”
王珪很是興奮。
彷彿是看到了一條通天大道一般。
相對而言,王珪還是更喜歡李治的。
雖然李泰娶了她的女兒,若是李泰將來成爲了皇帝,自己的女兒最多也是個妃或者是嬪,對自己的家族沒有大幫助。
想要家族長盛不衰,還得是男人去奮鬥。
王珪骨子裡看不起李泰,認爲李泰就是個武人。莽夫,就算他成爲了皇帝,也不能夠管理好這個國家的。
大唐的文人,看不好李泰的大有人在。
不過這也不奇怪,李泰更喜歡跟那羣功勳武將子弟來往,文人自然對他很是不滿了。
而且,李泰經常參與到戰爭之中,更是有大唐戰神的美譽。
這讓文人更加的鄙夷李泰了。
戰神!
聽起來很是好聽。
但是,換成另外外一種說法就是殺神、屠夫。
任何的臣子都不喜歡一個好戰的性格強勢的皇帝。
文人更喜歡溫和一些的皇帝,最好這個皇帝能夠以文治國,按照文人士大夫給他安排好的軌跡治理國家。
“殿下,如今太子自己露出了破綻,你若是不取,那可就會被別人替代了啊,要知道盯着那太子之位的人,可不只有殿下一個人啊。”王珪勸說道。
“你讓我想一想,想一想。”李治嘆息了一聲,說道:“王侍郎,今日我有些累了。”
“殿下,那臣恭候佳音。”王珪微笑的說道:“殿下,你可得捉緊了,莫要被人捷足先登了。”
王珪告退。
轉身離開。
沒有能夠說動李治,心裡面微微有些失望。
覺得李治還是太過於小心了。
朝堂上的事情,互相抨擊,不是很正常麼?
哪怕是太子,彈劾了又能如何?
哪怕是皇帝做錯了事情,臣子也有職責彈劾啊。
看着王珪的身影,李治嘆息了一聲,暗自說道:“我又何嘗不想?但是不能也!”
“大哥之前多麼的意氣風發,對那高高在上的位置觸手可及,但是……”一想到李承乾的下場,李治就感到一陣恐懼。
整個大唐最可怕的人不是皇帝,而是自己的這位太子哥李泰啊。
誰要是小看了他,絕對是會吃虧的,吃大虧的。
“也許,在他看來,我們都是一羣上不了檯面的跳樑小醜吧?我們鬧的歡騰,但是他卻絲毫不放在眼中。”
“很多時候,最可悲的不是死亡,而是自己的所作所爲早已經被敵人知道,而自己卻還在自以爲是的沾沾自喜。”
李治相信,自己和王珪的談話,估計已經出現在了太子府中了。
太子的耳目發展了十多年,早已經無孔不入了吧?
此刻。
在另外的王府上,勸進的聲音依然響着。
然而,這些個王爺卻沒有一個敢答應這些人。
這個時代,投機倒把的人大有人才,更有一些自以爲懷才不遇的人,總想找一些人搞出一些事情來。
所以,李泰的那些兄弟們就成爲了他們的目標。
一個布衣想要出相入將,最好的辦法和最簡單的辦法,那就是從龍之功。
杜如晦、房玄齡、魏徵、高士廉這些人已經用事實證明了,只要跟好了大佬,吃香的喝辣的,位極人臣。
所以,不少的文人也打起了那些王爺的注意來。
若是自己投靠的王爺某天真的成功了呢?自己豈不是可以一步登天了?
不得不說,這個時代,有野心的人真的很多。
而且,有野心有膽量的人,也更多。
特別是某些文人世家子。
此刻。
太子府之中。
李泰正在指揮幾名手工很好的工匠,打造着一些奇特的小物件。
“對,對,這頭要尖一些,然後在這頭圓潤一些,這樣在紙張上纔不會劃破紙張。”
“這墨水,要製作的時候,不要太濃稠了,也不能夠太稀了,太濃稠了不容易順着小小的通到往下落,太稀了則是寫出來的字太淺了。”
“這密封一定要做好,要不然到時候一寫,一手的黑色墨水,那可就不好了。”
“這外面的這層皮,一定要打造的好看,要用黃金加點銅,增加黃金的硬度,這白銀的也裝飾上一些。”
“……”
……
天竺的皇宮。
此刻。
李恪正在對着一道黑色的身影,溫和的說道。
“此番,你前往大唐,莫要墜了我們天竺的威風,到了長安城,要記得跟你的皇爺爺說,你們也是大人了,是時候安排一門親事了。”
“你們是他的孫子,他不能夠厚此薄彼,所以這親事一定要世家之女。”
“現在,你是天竺的太子,也配得上那些世家的女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