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雀,你今生有何夢想?”李世民站在大水池邊上問道。
李泰想了想,道:“今生沒有別的夢想,就是希望趁着年輕,多娶幾房媳婦,多和各族的女人交流友誼。”
“此……”李世民嘆了一口氣,點頭說道:“此夢想,好!”
李泰不由的樂了。
能不好麼?
好不容易變成了你兒子,咱要不天上人間海浪盛宴一次,豈不是白活了?
原本還想玩玩俄羅斯大轉盤、親子鑑定、深水炸彈之類的遊戲呢,可惜了,李泰有些潔癖,不喜歡別人跟他共享某些東西。
在五六米高的大水池上,一羣朝堂忠臣戰戰兢兢的站着,不少的人腳都打顫了。
太高了吧?
年輕的時候,倒是沒有覺得什麼,老了老了,就覺得有些恐高了。
“青雀,這水池子雖然好,但是若是有人偷偷摸摸的潛進來投毒,豈不是危險了?”長孫無忌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這老頭一肚子的壞水,所以什麼事情他都能夠想到最壞的打算。
“這點,無需擔憂。”李泰很是得意,道:“我天策學院豈是想進來就進來的?更何況我們會在裡面養着幾條魚,若是有人投毒,我們第一時間就能夠發現了。”
“……”
……
此時此刻。
天策學院的學生,三三兩兩,結伴成羣。
臉上都帶着激動之色,一張張臉被太陽曬黑的泛着油光。
程處亮等人高興的向外面走了去。
“今晚百花閣,我做東,你們來麼?”李元昌高興的說道,憋了一個月了,現在似乎終於可以解放了,整個人是高興無比的。
“百花閣啊,我也好久沒有去了,不過這百花閣……”李元景搖了搖頭,說道:“我不去了,我要回宮陪陪母妃。”
“我也要回宮陪陪母妃,我怕以後就沒有多少時間陪她了。”李元方說道。
“我也要回府,好好休息,後天以更好的精神,接受新的訓練。”程處嗣說道。
“我也不去了。”
“百花閣雖然好,但是我還是想了想,算了。”
“……”
見到衆人都拒絕,李元昌感到有些疑惑。
這……這到底是爲什麼啊?
什麼這幫紈絝子弟都不紈絝了?
不逛青樓的貴族還叫貴族麼?
“七弟,難道你只想碌碌無爲的當一輩子的富貴王爺麼?”李元景嘆息了一聲,說道:“我們出身皇室,難道就願意一輩子當一個廢物王爺?”
“六兄,你……你這話什麼意思?”李元昌不由大驚。
“七弟,大唐之大,但是在大唐外面還有更大的世界,我們不能夠永遠只看着大唐這一片土地。”李元景說道:“開疆擴土我所欲也,封王守疆,亦我所欲也!”
“這……這……”李元昌目瞪口呆,沒有想到這位六王兄竟然有這樣的遠大理想。
是說他太大膽呢還是說他太有野心呢?
“大唐終歸是大唐,但是大唐未必就是大唐。”程處嗣微微一笑,說道:“天下那麼大,將來不管是誰登上那高高在上的位置,總要有些人來幫忙駐守各地,而我們這些天策系的。”
接下來的話,程處嗣沒有再說。
說的這麼明白了,你們要是不知道,那就算了。
“難道他當真?”李元昌大驚。
“不可猜測,不可猜測,未來的事情誰有說得清楚?”李元景說道。
“天竺、高句麗、新羅、百濟、西突厥、倭國、波斯、大食、大秦……”羅通背熟一般的說了出來。
衆人出了天策學院的大門,然後自有自家的奴僕來領人。
可以說,第一屆的天策學院的學生,基本上是貴族出身,天策學院都快要成爲貴族學院了。
沒辦法,有些事情就算李泰想避免,也避免不了的。
一道身影從不遠處走到了李元昌的身邊,道:“六王叔,我們家殿下有請。”
“恩?”李元昌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幾秒鐘之後。
道:“帶路!”
“喏!”
那人趕緊彎着腰,領着李元昌來到了一輛豪華馬車邊上。
上了馬車,車子緩緩的向着長安城而去。
程處嗣和程處亮三人同座程家的馬車。
程處亮透過車簾,正好看到了李元昌上車的,眉頭不由的微微皺了起來。
“他上了他的馬車了。”程處亮忍不住的開口說道。
“無妨,這些事情,不是我們應該管的。”程處嗣說道。
“恩!”程處亮點了點頭。
有些事情,確實還不是自己應該管的。
長安城的今日顯得特別的熱鬧了起來。
皇宮之中,李淵早早的就帶着幾個女人坐在太極殿裡面等待着了。
除了李世民外,李淵還有好幾個兒子。
雖然不是嫡子,但是對於他們,李淵還是很寵愛的。
此刻,眼看着晨鐘都要響起來了,卻不見人歸來,幾名妃子都顯得有些着急了起來。
“什麼還不見回來?不是說了,今日給他們放個假麼?”一名妃子有些着急的說道。
“莫不是又不能夠回來了?我可是聽說了,學院每個月都放假一次的,可是我家景兒都三個月沒有回來了,莫不是又不得回來了?”另外一名妃子開口說道,臉上盡是擔憂。
“三個月沒有見我家方兒了,也不知道什麼樣了。”
“昌兒從小就嬌生慣養的,什麼受得了這種苦啊。”
“……”
幾個女人紛紛開口,兒行千里母擔憂,更何況自己的兒子那可都是大唐的親王啊,從小就沒有受過苦,從出生那天起,就有專人的侍候着。
現在在天策學院,生活起居都得自己一個人,她們什麼能夠不擔心?
“莫急,莫急,很快就回來了。”李淵微笑的說道:“我已經問過青雀了,今日可放他們回來。”
“陛下,我實在是不懂,青雀年紀輕輕的,何德何能可管理那天策學院,論起輩分他還是昌兒他們的侄子呢……”一名女子滔滔不絕的開口說道。
“恩?”
李淵的眉頭不由的微微皺起,然後冷冷的掃視了她一眼,道:“以後,莫要讓我再聽到這樣的言論,可明白?”
“明……明白!”被李淵一瞪,她嚇得不敢多吭聲。
李淵多情,但是也無情。
惹怒了他,就算自己給他生兒育女,照樣沒有好果子吃。
“好了,我們都是一家人,以後這種話還是少說些。”一道身影微笑的說道,正是尹德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