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聽說了麼?那宋國公蕭瑀拋棄了原配,昨日原配找上了門來,竟然被他活活給逼死了。”
“不對,不對,我聽說了,那原配帶着孩子前來,結果他竟然當着自己兒子的面,把自己的原配打死了。”
“爲什麼要打死?他爲何如此狠心?”
“你們想啊,他當年落難的時候,自然想找個小戶人家了,後來發跡了,當然是找個大戶人家了,他從一個亡國之僕變成國舅爺,又從亡國外戚,成爲大唐的國公,要是沒有現在的妻子孃家幫助,他能夠有今天這些成就?”
“正是如此,別看那蕭瑀是國公,其實在家裡面地位連豬狗都不如!”
“他原本就是個豬狗不如的東西!”
“……”
才用了一天的時間,蕭瑀再次成爲了大唐最黑的人。
販夫走卒都在談論着。
每一個人都基本知道了這麼一件事“宋國公蕭瑀忘恩負義、貪慕虛榮、爲了榮華富貴殺害了自己的原配之妻。”
從一個皇親國戚變成了大唐版本的負心漢陳世美了。
可以說,他現在是臭名遠揚了。
對於大唐的百姓而已,他們可不管你謠言是不是真的,這謠言一旦傳開了,那可是想制止可就難了。
“真是狼心狗肺,爲了榮華富貴,竟然能夠把自己的妻兒都殺了。”
“真是太惡毒了,這宋國公竟然如此之惡毒!”
“據說,當時數百人看着蕭瑀活活打死了苦苦尋找他的原配。”
“難道那些人都不阻攔麼?”
“阻攔?什麼阻攔?那可是蕭瑀,宋國公!而且當時跟着他的那些人,都是他的親朋好友,狼狽爲奸!”
“……”
謠言,不斷的蔓延。
各種各樣的傳說,也在坊間流傳着。
晨起。
蕭銳急鬆鬆的走出了家門。
昨晚之事,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越想越覺得很詭異。
故而,心裡面很是不安,一晚上都沒有睡好。
不行,他一定要找個人好好的商議商議。
走在路上,想着。
越來越覺得,這可能是一個陰謀。
突然,眼前出現了幾道熟悉的身影,正在向前走來,當看到蕭銳的時候,竟然突然轉身,向別住而去。
“王兄,崔兄。”蕭瑀臉上露出一絲喜色,大步的向前:“崔兄,今日百香樓一聚如何?”
“王兄,崔兄,你這是要去何處?你們這是要去何處啊?”蕭瑀問道:“今日百香樓一聚,我請客!”
他趕忙快步向前而去,然而兩人彷彿是沒有聽到他的話一般,走的更加的快了。
這到底是啥回事?
看着自己的兩個朋友消失在不遠處的巷子口,蕭銳滿是疑惑。
“他們這是什麼了?”蕭銳問旁邊的人,道:“什麼好像沒有聽到我的話一般?”
“這個……這個……”旁邊的僕人一臉的疑惑,說道:“我也不知。”
“算了,先上百花樓吧。”蕭銳說道。
上了樓,點了些酒菜。
然後喝了起來。
“賣報了,賣報了,新的報刊,新印刷的報刊。”一名小童拿着一大疊的報紙,噠噠噠的走上樓來。
一邊走,一邊吆喝着。
“小童,給我來一份報紙。”蕭銳說道。
“好咧!”那報童發出高興的叫聲,趕忙把抽出一張報紙,遞給蕭銳。
蕭銳接過報紙,看了起來。
突然,他憤怒的將報紙丟在地面上,大罵說道:“胡說八道,胡說八道,這簡直就是胡說八道!”
“我蕭氏一族,乃是皇親國戚,豈會做出如此惡事?這定然是李泰的詭計,這一定是李泰的詭計!”
“李泰,我蕭家待你不薄,更是將蕭家的嫡女嫁你爲妻,你卻如此抹黑我蕭家,你的良心被狗吃了麼?”
“……”
蕭銳憤怒無比。
因爲報紙上赫然刊登着一篇文章《論男人的德行以品質》。
其中,雖然沒有指名道姓的罵蕭瑀,但是凡事看到這篇文章的人,都會想到蕭瑀的。
可以說,現在的蕭瑀又是臭名遠揚了。
來自後世的李泰深深的明白,搞臭一個人容易,搞白一個人難。
一個人身上一旦有污點,不管你如何洗白,都要難辦了,很多時候,就算不是污點,經過了發酵和有心人的利用,很快的就臭名遠揚了。
武大郎原本是一個好官,結果被一個老鄉給污衊了,不但被說成是三寸丁,更是連累了自己的妻子被罵。
要知道,這武大郎那可是身材高大威猛,爲官清廉,而且夫妻恩愛。
還有潘仁美,原本是宋朝的忠臣,不但文治武功,更是爲大宋立下赫赫戰功,結果被人寫成了個公報私仇的奸詐小人。
人們更相信一個人是壞人,也不一樣去相信一個被說成是壞人的人是好人。
皇宮之中。
李泰慢悠悠的喝着茶。
李世民看着手下的人傳上來的報告,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青雀,這般做,是不是有些過了?”李世民問道。
“過了麼?不,不,這才那裡跟那裡啊?”李泰慢悠悠的笑了笑,說道:“有些人,野心太大了,總不能讓他野心繼續下去。”
“得用拳頭,狠狠的把他的野心擊碎,爹,你現在是鼎盛的時候,自然壓的住了,但是若是以後呢?該如何?”
“大唐是天下人的大唐,但是也是我們老李家的大唐,任何有野心染指的,我們都不能夠放過。”
“好戲,纔剛剛開始呢。”李泰說道。
敢對我母親羣起而攻之,那就好好的接受我李泰的反擊!
我的反擊,絕對讓你們難忘而深刻啊!
李泰嘴角露出一絲邪惡的微笑,那些人真當以爲自己一直都是讓人欺負的麼?
太子府之中。
李承乾着急的走來走去。
如今,對於他而言,那就是一場巨大的危機啊。
若是自己的母親真的被廢了,那自己可就真的要成爲庶子了,一個庶子如何能夠當太子?如何能夠成爲一國之君?
“可惡的蕭瑀,可惡的長孫安業,可惡的李恪!”他惡狠狠的說道:“你們給我等着,你們給我等着,我不會放過你們的,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