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恥!絕對的無恥。有這麼欺負人的嗎?
手持千里眼,觀看着五萬鮮卑騎兵衝擊七千弓箭手防禦的陣營的劉明,憤憤地下了這個結論。
不過,劉明最終還是原諒了無恥的一方。誰讓這支無恥的隊伍是劉明手下的弓箭手呢?劉明也只能笑着接受了這個事實。
空曠的原野上,騎兵對上弓箭手,即使弓箭手的素質再高,弓箭手往往也就有射出兩三箭的功夫,隨之就會被快速突進的騎兵擊破陣型,斬殺乾淨。即使這些弓箭手有營寨作爲依託,可是,如果沒有大量步兵的掩護,堵截。那些寨牆也不可能攔住馬術精熟的鮮卑騎兵縱馬跨越。
然而,此時劉明大營周圍,雖然一馬平川,沒有高過一米的障礙物。但是,一道寬度兩米的壕溝之後,離地半尺的鐵絲網,卻足足鋪了五十米。
這些鐵絲網,並不是那種漁網格的鐵絲網。而是劉明根據他在部隊當中訓練匍匐前進的那種鐵絲網設計的。每道鐵絲都由間距一米的短木樁固定,每隔兩公分就是一道鐵絲。鐵絲之上,佈滿了無數利刺。
有這種鐵絲網攔路,別說是騎着馬的騎兵了,就是手腳利索的輕步兵,那也是難以逾越的。也許只有劉明最早的那種連腳上都裝備了鐵靴的變態重步兵,纔有可能無視這些鐵絲網的障礙。
可惜,那種變態重步兵,並不是誰能都擁有的。即使是劉明在軍隊擴大化了之後,出於戰略物資調控,以及步兵綜合性能得考慮,也限制了這一兵種的擴大化。況且,就算別的勢力有這種變態兵種,可那些鐵絲網前面的那條兩米寬的壕溝,那也絕對會讓那些變態的重步兵,望溝興嘆的。
現如今,劉明這片鐵絲網的威力,在配合了大量弓箭手之後,那算是徹底的發揮出來了。
那些鮮卑騎兵,仗着騎術精良,一個個藏身於馬腹之下,冒着密集的箭雨,在很短的時間內,衝過了兩百米的弓箭打擊地帶,原本準備衝入弓箭手的陣營,大大的殺戮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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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當他們跳躍過那兩米寬的壕溝後,五十米的鐵絲網,徹底的限制住了這些鮮卑騎兵前進的步伐。戰場之上,片刻的猶豫和耽誤,那都是血淋淋的生命在付出。
無法繼續前進的鮮卑騎兵,一下子成了劉明弓箭手近距離射擊的最佳肉靶。如果說剛纔這些鮮卑騎兵經歷的那段兩百米的覆蓋打擊是一個非常的兇險地帶的話,如今這短短的五十米,那就絕對是一個無法通過的死亡地帶。
短短的時間內,無法止住步伐的鮮卑騎兵,前撲後續的擁到了這些鐵絲網的面前,被迫停了下來,隨之被那些佔據防禦工事的弓箭手射成了刺蝟。
五萬的鮮卑騎兵,只有隊列最後的萬餘兵馬在心膽俱裂的情況下,止住了馬步,倉皇而逃。
而這時,整個戰場上的鮮卑部隊已經全部開始潰退了。
深深感到勝利喜悅的劉明,一面繼續拿着千里眼巡視着整個戰場,一面得意地拿起一杯茶水,喝了一口。
可是,猛然間一個畫面進入劉明的眼中,當時就令劉明口中的那口茶水全部噴了出來。好懸沒把劉明嗆着。
一旁的郭嘉連忙上前幫劉明舒緩了一下,並向劉明詢問道:“主公,您怎麼了?”
劉明沒好氣地指着一個方向說道:“自己看。”
郭嘉連忙拿着千里眼順着劉明指引的方向觀看。看了半天,郭嘉也沒發現什麼異常,不還是自己的軍隊在追擊鮮卑部隊的逃兵嗎?沒什麼特別的啊?
郭嘉狐疑的看着劉明問道:“主公,您看見什麼了?沒什麼不一樣啊?”
劉明神秘的,低聲對郭嘉說道:“美女,大美女。”
郭嘉的眼神當時就一亮,而這時,劉明又吐出了具有決定性作用的五個字:“沒穿衣服的。”
當時郭嘉連忙拿起了千里眼,再次的仔細尋找起來。
看着郭嘉這副模楊,劉明得意地大笑起來。
聽到劉明的笑聲,郭嘉知道自己又被主公給耍了。這戰場之上,怎麼可能會有女人?而且還是那種不穿衣服的美女?自己竟被主公這種低級的謊言所誘騙,真是太沒面子了。太失自己左軍師的水準了。不過,好在這裡沒外人,而且自己栽在主公手裡,也不算是丟人。畢竟主公可是半仙啊。
郭嘉無可奈何的看了劉明一眼。而劉明也連忙止住笑聲,把自己剛纔看到的那一幕轉告給郭嘉。
郭嘉聽了之後,也不由得稱奇不止。
原來,就在剛纔,那熊灞於戰場之中,也不知道是太興奮了,還是覺得清道夫二號太好玩,太管用了。他竟拿着他那狼牙大棒朝着身邊的清道夫二號敲打了一下。
這一下可不要緊,開戰以來,從沒有任何損傷的清道夫二號,隨着熊灞這一下,這臺靠邊的清道夫二號,竟然被熊灞這一下楞生生地打停了。八輛連接在一起地清道夫二號,那可是數萬斤地衝擊力。當時這輛清道夫二號與其他幾輛清道夫二號的連接部位就吃不住勁了。咔嚓一下就斷裂了。
中軸連接部位的斷裂,讓那幾輛清道夫二號得以繼續前進,可那輛倒黴的清道夫二號,隨之也擋不住熊灞的神力,被打飛了出去。連帶那條無辜的莽牛,也因此被熊灞這一擊給誤傷了。
當然了,熊灞也沒怎麼落得了好處,他那碩大無比的狼牙大棒也隨着這一擊斷爲了兩節。不過,熊灞本人到沒吃什麼虧。只是,熊灞也有可能意識到自己惹禍了,拎着自己那即使在斷裂後也比尋常狼牙大棒大上許多的寶貝兵器,混入部隊當中,大踏步的追趕那些鮮卑逃兵去了。
所以,郭嘉巡視的時候,纔會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而作爲目擊者的劉明纔會對熊灞這驚天的神力感到震驚。
此時,隨着鮮卑部隊的快速撤退。清道夫二號已經喪失作用了。就連劉明的強騎兵也有些追趕不上了。只有劉明的突騎兵,以及劉明最精銳的近衛軍還能咬住這些鮮卑騎兵的尾巴。
隨着亂軍撤退當中的步度根和軻比能已經無法再組織部隊進行反擊了。不過,如此逃跑下去,也只會被速度並不下於鮮卑騎兵的幽州鐵騎吃掉。
無可奈何之下,軻比能只得讓自己最精銳的狼騎兵擔當斷後,這些狼騎兵,那可都是不久前在趙雲面前自殺的左都平章給軻比能訓練的。那可都是軻比能的寶貝。都是軻比能今後用作爭霸的資本。不過,這個生死攸關的時候,軻比能也顧不得藏着掖着了。
別說,這些狼騎兵的戰鬥力和軍事素養,那還真不是白給的。隨着軻比能的號令,這些狼騎兵猶如中流砥柱一般,破開了敗退的那些鮮卑騎兵,攔住了劉明軍馬的去路。
正在不斷追擊的幽州騎兵,只覺得前方一亂,隨着,無數的箭雨就飄灑了過來。也不管是鮮卑騎兵還是幽州騎兵,一律無差別射擊。
當時,靠前的幾百突騎兵立馬被這一陣箭雨射倒了。不過,領軍的穆鵬、黃帥,那都是久經風雨的老手,立即指揮部隊向兩側穿插。規避對方的射擊,並依靠自己部隊的弓箭射程比鮮卑部隊的射程遠,與鮮卑部隊進行遊射。
仗着狼騎兵的斷後,步度根、軻比能暫時擺脫劉明部隊的追殺。可那些斷後的狼騎兵可就倒了大酶了。
不多久的功夫,劉明的強騎兵,以及尾隨其中的熊灞就追了上來。
那些強騎兵的鎧甲,根本就不是狼騎兵這種小威力的弓箭所能貫穿的,而熊灞,那更是渾身上下,刀槍不入。隨着強騎兵和熊灞的硬性突入。缺乏指揮變化的狼騎兵也無法在維持陣型來阻擋這些凶神惡煞了。
以熊灞爲首,猶如一把滾燙的尖刀在切割一塊牛油一般,瞬間把狼騎兵的斷後部隊給撕作了兩半。而此時,劉明的突騎兵也已經運動到了兩翼,並從兩翼包抄了過來。
軻比能帳下最精銳的狼騎兵,在還沒有顯露神威的時候,就葬送在了劉明的手上。不過,這些狼騎兵也確實兇悍,即使在如此惡劣的情況下,也沒有一個投降的。併成功的阻擋了劉明的軍隊足有一個時辰。並造成了強騎兵足有兩個營得損傷。而突騎兵更是因此損失了三個營。不過,三萬的狼騎兵也全部戰死了。
但是,這些狼騎兵畢竟還是給步度根和軻比能贏取了寶貴的一個小時,有這一個小時,足可以讓那些快速逃命的鮮卑騎兵跑出五六十里了。
此時,步度根和軻比能已經率隊跑到了遼西河畔。步度根和軻比能決定在這裡下馬喝水,休息一下,聚攏一下散敗的逃兵。並商量一下是舉起人馬反撲,還是渡過遼西河,逃入草原深處等待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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