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是不會爲了一個人轉的。沒了誰,地球也會照樣轉下去的。哪怕這個人就是回到古代的劉明也一樣。
劉明動身前往邊關之前,中原的形勢還在劉明的預計之內,有條不紊的動亂着。然而,在沒有了劉明進一步的配合下,方方面面的人馬,卻全都按着自己的利益考慮,做出了不同的選擇。各家諸侯的發展也就不再配合劉明的計劃行動了。
新年初始,雖然曹操的領地內有馬超在鬧騰,可曹操還是大宴文武,慶祝皇上登基坐殿,天下太平,並改年號興元元年。昭告天下。
曹操改年號這一手,天下會因此有什麼變化和反應,不得而知。但最少曹操領地內的百姓卻因此認可了曹操的統治。認爲曹操的統治集團乃是大漢王朝的正統。是秉承了天子的意志在行事。
而且,曹操趁勢頒佈的屯田政策和減免賦稅政策,也讓曹操領地內的百姓看到了生存的希望。而曹操執法森嚴的作風,也讓那些被氏族、豪門壓迫甚苦的百姓感到欣慰。而曹操頒佈的士兵落籍政策,兵戶政策。也拴住了曹操手下衆兵丁的三心二意。極大地增添了曹操部隊的凝聚力。
與此同時,曹操的派往袁術那裡的使者司馬防,在華歆離開袁術那裡向劉明覆命之後,也趕到了袁術那裡。
司馬防的名聲雖不及華歆,但也算是當代名士,而且司馬防又是奉了聖旨。加封袁術爲大將軍來的。自然也受到了袁術的熱烈款待。
席間,司馬防與袁術一通海聊,讓袁術佩服不已。
酒至半酣之時。司馬防突發感嘆道:“當今丞相,曹公大人,真乃實一個仁人君子,蓋世的英雄。”
袁術不服道:“司馬天使,何以見得?”
司馬防隨手呀了一杯酒,看着袁術笑道:“大將軍何以健忘?曹公當日於大將軍有過密約。如今,曹公輔國在朝,局勢稍一安定,既不忘前約。保舉大將軍就位。此等言而有信,又不受大將軍之高位誘惑的,這不是仁人君子,又是何來?”
袁術當即啞口無言。而且,袁術本來就是一個耳軟心活的人,此時被司馬防如此一說,袁術又不禁念起曹操的好來。
不過,袁術剛剛念起曹操的好來,司馬防隨口又是一聲嘆息傳入了袁術的耳中。
司馬防嘆息道:“可惜,丞相大人雖然雄才偉略,蓋世英雄,如今卻也如鯁在喉,寢食難安。”
袁術暗暗高興,這準是如華歆所言,馬超在曹操領地內鬧騰得。
袁術幸災樂禍的說道:“據聞馬騰之子——馬超。興兵作亂於曹公轄地之內。莫非曹公因此憂愁乎?若是如此,本大將軍倒可出兵爲朝廷平亂,爲曹公解憂。以此來報答曹公的舉薦之恩。”
袁術滿懷期盼的想着:應了吧,趕快迎了吧,只要你答應,我立刻就出兵,不過,打下來的那些地方,那可就姓袁,不姓曹了。
但是,半醉半醒的司馬防卻對此嗤之以鼻的說道:“哼!馬超小兒算得了什麼?就算他聚集了一幫烏合之衆。又怎當丞相大人的鐵騎平亂?曹公欲滅此小兒,反手可滅之。只是最近曹公正在爲天子親政而慶祝。無暇去管那些跳樑小醜,這才讓他們活躍一時。大將軍誤信謠言矣。”
袁術卻是不信的道:“曹公若是不爲此事憂愁?天下還有何時可令曹公憂心?”
司馬防搖首說道:“大將軍小窺天下人了。世間能人異士甚多,羣雄豪傑無數。何以無人可憂?別人修提。但只是當今聖上的兩位叔叔,又有哪一個是好惹的?”
袁術大奇道:“當今聖上的那兩位叔叔如此了得?”
司馬防嘿嘿笑道:“大將軍何必明知故問?莫非以此相戲爾?”
袁術不悅道:“司馬天使,此言拗矣。本將軍誠心請教,豈會出言相戲爾?
司馬防毫不在乎的說道:“當今太尉劉明,乃是先帝親口認爲兄弟,列入族表的皇族之人,又是持有先帝遺詔的託孤大臣。天下何人不知?難道他當不得聖上的叔叔嗎?而且,如今劉太尉雄踞冀,幽,並,三州之地,手下精兵無數,猛將如雲。出戰以來,攻無不克,戰無不取。他這個皇叔難道好惹嗎?如此天下人皆知的人物,大將軍不是明知故問,又是何來?”
袁術倒吸一口冷氣,點了點頭,暗說自己:糊塗啊,糊塗。怎麼把劉明給忘了呢?
知道其中一人是劉明。袁術對另一個人是誰就更感興趣了,袁術連忙舉起一杯酒對司馬防說道:“司馬天使,劉太尉大人乃是當今聖上的皇叔一事,非是本將軍明知故問,出言相戲。確是本將軍一時忘記了。本將軍罰酒一杯,還請司馬天使多多包涵。”
說完,袁術舉起酒杯,一飲而盡。隨後,袁術又對司馬防言道:“不知當今聖上還有那一位皇叔值得司馬天使如此稱讚?莫非是那雄踞荊襄的劉景升不成?”
司馬防搖首笑道:“劉景升雖然帶甲數十萬,雄踞荊襄八十一郡,然,其人倚人而成事。萬事皆須當地豪門支持纔可成,其側,又有江東猛虎孫伯符以治肘,東擴無望。而蜀地又是他的本家兄弟劉季玉的屬地。以劉景升的爲人,也萬萬不會窺視的。故此,劉景升早就被限制在了荊襄一帶,雖可守成,無力外取。實乃不足一提,不足爲懼。”
司馬防越是如此說,袁術越是心癢難捱。袁術迫切的向司馬防請教道:“既然如此,皇室還有何人可入司馬天使之耳目?”
司馬防不緊不慢的說道:“當今皇叔,劉備,劉玄德。”
袁術聞言哈哈笑道:“司馬天使醉矣。那大耳賊劉備,織蓆販履之徒,任職於劉明,遭其驅趕,託庇於我家兄長,辦事無力,不敢迴歸,歸納於曹公,反叛又遭曹公擊潰,如此小人,有何可懼?難道曹公就是因爲他而寢食難安?”
司馬防搖頭說道:“非也,非也。劉備乃我家丞相大人手下的敗將,我家丞相大人當然不會畏懼於他。但是那當朝的太尉大人如今卻與我家丞相比鄰,強鄰在側,實讓人寢食難安。”
袁術偷笑:該!
不過,袁術表面上還是勸慰司馬防道:“司馬天使,那太尉大人畢竟也是皇親國戚,國之棟樑,其仁義之名,又是天下皆知。應不會對朝廷有所不利。司馬天使可轉告曹公無需多慮。”
司馬防對袁術嘆息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那太尉大人雖然也是皇親國戚,但畢竟是旁支散落已久,比不得大將軍這樣的四世三公,忠臣世家來得可靠。不若下官回朝之後,勸丞相大人與大將軍調換領地,以此來分割與太尉大人的連接,護衛朝廷的安全,不知大將軍意下如何?”
袁術一聽,好玄沒出溜到桌子底下去。袁術心裡尋思:你家曹操害怕劉明,我就不害怕了?我現在的實力也不必不了劉明啊。現在我趁着機會發展實力,反倒過去和劉明消耗去,那我不成傻子了。你曹操打得主意倒是美的很。
袁術急忙打岔道:“對了,司馬天使,既然那劉備不爲曹公所畏懼。那司馬天使又因何把此人與太尉大人相提並論?”
司馬防醉眼迷離的說道:“這個劉備可不簡單啊。劉備白手起家,漂泊多年,每客居一地,其必壯大幾分,其人又善於做戲,收買人心,連當今天子都被其哄騙的認了他的皇叔身份,此人做戲了得,可見一斑。而且,其人心狠手辣,毫無恩義之心。我家丞相待之甚厚,其卻趁我家丞相遠征之際,謀奪我家丞相之基業。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而且,就連當初他滯留在青州,恐怕那也不是什麼辦事不力,不敢回去。而是他要藉機獨立,奪取兵權。難道大將軍不知道那劉備離開你家兄長之後,卻在青州開闢了一番基業?”
袁術對此啞口無言。司馬防對劉備的如此分析,袁術還真是頭一回聽說。不過,袁術越尋思,卻越覺得司馬防說的在理。而且,袁術也因此想到劉備當初在袁紹那裡出謀劃策,陰了自己不少回的事來。袁術不由得對劉備惱恨了幾分。
而此時,司馬防卻接着說道:“劉備如今事業無成,非是劉備本身本領不濟。實乃是他時運不佳。以他本身微弱的實力,卻一直遊蕩在當今幾個最大的勢力之間,他當然會一事無成。而劉備至今仍然安然無恙,足可證明劉備的本領如何。如今,劉備遠遁揚州,周圍沒有強敵環繞,當今天子又念其親情,冊封其爲揚州牧。恐怕這劉備不需多時,就可羽翼豐滿。到那時,恐怕大將軍你的地位也會因此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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