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這些沒有什麼反應,非常冷淡的人羣。馬超心裡暗暗佩服:果然不出軍師所料。這些蠻子果然還就真是這個反應。這些蠻子也真是傻。這麼好的條件哪找去?現在不搶着報名,一會兒你們再想報名,那也得看看我高興不高興了。
當即,馬超再次運氣,非常平淡的說道:“本將要在這裡辦公,統計報名的人數。哪一位給本將搬一塊青石來坐,本將就送他一匹上等的好馬。”
馬超這回的話語同樣是非常清晰的傳到了所有人的耳朵裡面。而且也同樣的是挹婁語言。只是這回就更沒人信了。搬塊石頭就給一匹馬。哪有這麼好的事情?不過,挹婁人還是比較純樸的。怎麼說的,馬超從大老遠來,那也是客人,老讓客人這麼站着,那也不落忍。當即有一個比較厚道的壯小夥子。就給馬超搬了一塊青石過來。
本來這個小夥子給馬超搬石頭,那倒也沒圖馬超許諾的那匹馬,只是好客而已。但是,馬超要得就是這個宣傳。馬超二話沒說,隨即就讓手下牽過了一匹好馬,送給了那個小夥。
那個小夥子,當時就傻了。真沒想到這世上竟然還真有這麼便宜的事。而此時,那左忽大人上去就給了那個小夥子一巴掌,並大喝了幾句。那個小夥子一哆嗦,又把那匹馬牽了回來。
通譯給馬超翻譯道:“將軍,剛纔左忽大人喝斥這個小夥子貪財,給客人搬塊石頭,哪能就要客人的馬呢?這個小夥子於是就把這匹馬給牽了回來。不敢要了。”
馬超勃然大怒,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麼?他不要這匹馬,別人還能心自己嗎?軍師這麼好的計策不就全被自己給糟蹋了嗎?
馬超怒視着左忽大人說道:“大人。咱們幽州的法度森嚴,言出令行。說出來的話,那就沒有收回來的!本將說了,誰給本將搬塊石頭來坐。本將就送他一匹馬。難道大人想要本將有違幽州的法度,做一個言而無信之人不成?”
馬超的這話,黃月英可沒有是先教給。所以馬超說的還是漢話。不過,馬超說完,馬超旁邊地通譯也就把馬超的話語翻譯了過去。而且,那個通譯領會馬超的意思,那話語翻譯過去的時候,那也是十分的嚴厲。
看着那馬超十分不友善的目光。聽着通譯翻譯的嚴厲話語。尤其是這裡面又有那該死的法度二字。左忽大人地汗都冒出了。左忽大人連連給馬超道歉。同時又厲聲地喝斥了那個把馬送回來的那個小夥子。
那個把婁小夥子,即使不解,又是歡天喜地的把馬牽走了。
而這一幕幕,那都讓這些圍觀的把婁人全都看了一個真真切切。所有在場的挹婁人,這回事全都信了。面前的這爲漢人,那絕對是一個說一不二的漢子。而且,這個漢人似乎比自己的族長更厲害。族長都要聽這個漢人的。
當即,原本對馬超徵召人手不怎麼理會的挹婁人,這回全都來了興趣。一天二斤米,半斤肉。半斤酒。那是哪裡找地好事,過節酬神也吃不上這麼多地好東西啊。何況還有完工之後還有一頭牛。這讓的好事絕對不能錯過。
呼啦一下子,馬超跟前立馬就圍上了。八千多的人口。除去老弱婦孺,那還有二三千地青壯。這一圍起來,那真是水泄不通。何況,不知那些青壯上前爭搶着報名,不少的老弱婦孺,那也是跟着一塊上前起鬨。這就更亂了。
此外,人多還不算什麼,可那些人各自嚷嚷着,顯示着自己的強壯。而偏偏他們說的那些話,卻一句也沒讓馬超聽懂。這就更煩人了。而馬超旁邊的那個通譯。也被如此熱情的把婁人給嚇得有些發傻。不知道該怎麼辦。
馬超氣得一把抓住那個通譯喊道:“趕快告述這幫人安靜下來,站好了,慢慢來。”
那個通譯這纔回過魂來,哆哆嗦嗦的翻譯者馬超的話語。然而,此時的場面那都是亂糟糟的,那個通譯地話語全被淹沒在嘈雜的聲音中。根本就沒有幾個人能聽得到。場面還是那樣的亂糟糟的。
好在馬超聽那個通譯喊了幾遍之後,學會了那幾句話。馬超自己運氣把那幾句話喊了一遍。別說,這有功夫的和沒功夫的就是不一樣。馬超這一喊,當時讓所有的人全都了耳中一震。聽了一個真真切切。再加上馬超剛纔表現出來的信義和威嚴。場面立馬平靜下來。
這一有了秩序。這事情立馬就好辦了。馬超挑三揀四的從這些人裡面精選了一百名地精壯帶走了。
事後,那名通譯拍馬超的馬屁道:“將軍好功夫。就您這嗓子,十里八里,那都是聽得真真的。今天要是沒有將軍您,這場面還就真不好控制了。”
馬超不以爲然,淡淡地說道:“這算什麼?氣運丹田,聲震曠野。那是每一個出色將領都要基本掌握的功夫。要不然,兩軍對戰,千軍萬馬之中,他又如何呼喚他的戰友,指揮他的部下作戰?”
此後幾天之中,與此類似的情景,接連不斷的在挹婁各個邑落當中上演。這讓所有挹婁邑落的百姓都真正知曉了,現在這個地方現在已經歸屬於遼北督尉府管轄了。與此同時,這些挹婁當地的百姓也都知曉了遼北督尉府的人,那是說一不二,言而有信的漢子。
兩個月後,當趙雲的遼北督尉府正式建好的時候,通過兩月的言傳身教。這些來自各個部落的挹婁百姓,徹底的信服了趙雲。而幽州的強大,以及種種的好處,也深深的印入了他們的心中。令他們無比的嚮往。
而且,除了那些暫時見不到的好東西之外,他們親自參與,一手一手建立起來的這座莊嚴、堅固,以及在他們眼裡無比豪華的遼北督尉府,那也深深的震撼着他們的心靈。而當他們在眼冒星星的時候,他們地那些來自幽州的班頭、師傅等高級技工,卻不屑一顧的說道:這算什麼豪華建築?充其量也就是一個符合堅固標準的一般軍事建築而已。這就不得不讓這幫人更加的嚮往幽州的生活。
在這種內心的渴望下,以及良好的語言環境下。這些把婁小夥子在他們的那些師傅的教導下。那也開始說了漢話。雖然不太標準。可大致的意思,也能讓人明白了。
而當這些人帶着他們豐厚的賞賜回到他們各自的部落之後,他們頓時成了部落中最受人矚目的人羣。而他們是不是說的那幾句漢語,更是讓他們的身份顯得與其他人那麼不同。這讓他們全都自豪無比。
而與此同時,他們這兩個月被趙雲他們養刁了的口味,那也令他們對原先的伙食難以下嚥。粗糙地糠飯,那有香噴噴地白米飯好吃?那就更別提那美酒肥肉了。雖然他們在幫忙蓋房子的時候,他們的那些師傅和班頭沒少抱怨那酒算不得幽州地好酒。便宜的很。可那卻已經比他們自己釀的土酒好的太多了。而當他們對此感到不滿時。他們很自然的就像每一個遇到這樣事的正常人一樣,不由自主地述說着自己得意的生活。並把自己在幫忙蓋房子時學習到的那些法度法規,當作講古一般,說給了每一個仰慕他的人聽。好以此來襯托自己的與衆不同。表明自己也是一個見過世面地人。
這些回到各自部落的青壯,就好似一個個的火種,遍及了整個把婁。將要點燃一場滔天的大火。
而相對於這些挹婁普通的百姓,那些挹婁的各個邑落大人們,卻又有不同的心思。
趙雲遼北督尉府落成的那一天。趙雲宴請了所有挹婁大人。這些平日裡以深爲貴,一直認爲誰家裡的地洞挖地深,那就是誰家的房子好的邑落大人們。這回可是真真正正得開了一把眼界。雖然他們以前也從那些來往的商人口中。以及那些前往幽州的使者口中知道一些漢人的房子都是高高大大的。可那畢竟只是聽人說。哪有自己親眼看到的震撼大?
何況趙雲的這座遼北督尉府。那也建造的確實不錯。結結實實的地基,方圓足有千畝。厚厚的鋼筋混凝土的圍牆,足足有三米。上面不時地有哨兵巡邏。而那圍牆之上,半人高半米厚的女牆,以及垛口,更是可以保護牆上士兵的安全。再加上圍牆之後,每隔三十步一座的碉堡、箭樓。這那還是一座簡單的衙門。這整個就是一座小型的要塞堡壘。
此外,三張三尺高的府門。那也是厚木包鐵製成。別提有多堅固了。跟一個小型城門也沒什麼兩樣。而高大的府門之外,兩座神態兇猛的石獅子,更是滲人膽寒。不過,府門之內,青條石的甬道。以及由紅彤彤的方磚,青亮亮的翠瓦建造的廳堂,那就令人賞心悅目的多了。
每一個看完趙雲這座府衙的邑落大人,沒有一個不羨慕的。這才叫房子呢。就自己那房子,跟這一比,那隻能叫洞穴了。
酒席宴上,挹婁王羨慕的跟趙雲說道:“趙將軍,你這房子,那真是太好了。我這輩子要是也能有這麼一處房子。那也是沒白活啊。”
趙雲不以爲意的笑道:“大人何出此言?你那在幽州薊州城的房子,那可是要比這座府衙要好得多。畢竟這個府衙只是一個辦公的地方。不可能像自己住的府邸一樣,可以修得更加富麗堂皇,更加舒適一點的。”
挹婁王雖然早就聽那回來的使者說過,劉太尉在幽州給他蓋了一座府邸。可是一直沒有親眼所見,再加上幽州的薊州城離這裡太遠了,把婁王從來也沒打算離開這裡到那裡住上兩天。這日子一久,那也就有些忘記了。可此時挹婁王聽趙雲提起,再加上親眼所見,那可就心動不已。
挹婁王當時興奮的問道:“趙將軍,我那在薊州城的房子,真的要比這座房子還要好?”
“這當然是真的了。”趙雲笑着說道。
根據這些日子的交往,挹婁王和那些邑落大人都知道趙雲這些人,那是說一不二,從來沒有假話的,自然也就信了。所有的邑落大人全都羨慕的看着把婁王。挹婁王那也是非常的高興。然而挹婁王一想到房子在薊州城,有卻住不上,那心中別提有多彆扭了。
而且。挹婁王在彆扭之餘,也不敢確定自己離開這裡之後,會不會失去了這裡的根基。那幽州會不會是想把自己誑離了這裡。挹婁王假作鬱悶地和其他人說道:“好好地房子,光知道,住不上,有個屁用?將軍能讓我離開這裡到薊州城過上兩天好日子嗎?”
趙雲暗笑:就這化外之人,也知道以言語試探自己。這能當上部落首領的,果然沒有一個是簡單的。
趙雲不動聲色的說道:“大人要是離開這裡那可不成。你可是咱們幽州在冊的渾春校尉。這裡可還需要大人你來幫着治理呢。”
人就是這樣。越是攔着不讓得事,那就越是想幹。挹婁王聽趙雲如此說。確信趙雲不是想把自己誑走。這猜疑之心,頓時去了。可是那貪圖享受的心,那也頓時起來了。那可是自己的好房子啊。自己怎麼就住不得呢?
挹婁王不悅的說道:“趙將軍,咱們這裡不就這麼一點點地事嗎?哪還有什麼忙不過來。我到自己的房子那裡住上兩天,順便也見見咱們的太尉大人。這有什麼不成的?”
趙雲搖頭說道:“這可不成。我剛來這裡才兩個月。百姓們對我也不熟悉。離不開您的幫忙,這要是過上一年半載的,我倒是可以給您幾天假期。”
挹婁王心中不悅。低頭喝着悶酒。旁邊與挹婁王交好的邑落大人開解挹婁王道:“有什麼不開心的。你好歹都有上房子了。我們這些跟着你一塊歸順,那還連一個房子影都沒看見呢。你比起我們來,那可是要強得太多了。罰酒!罰酒!”
聞聽此言。挹婁王的心情頓時好了許多。笑呵呵的喝起酒來。而趙雲卻在一旁發話道:“列位大人想要豪宅。那也不是不成的。咱們地太尉大人最是豪爽。若是你們親自到薊州城相太尉大人求官。你們也是可以向挹婁王這樣求得一官半職,到時候,你們自然也能得到一套官邸。同時也可享有一定地俸祿。這可比你們現在光幹活,不拿錢,那可要好得多。”
趙雲的一番話,猶如一石激起千層浪。當時就令許多的邑落大人們產生了想法。趙將軍說地太對了。我也是邑落大人。不比誰小啊。憑什麼他就成了把婁王,得了那麼多的好處。自己什麼也沒撈着。這要是自己親自到薊州城去一趟,見見那個太尉大人,說上幾句好話。自己不也能落上許多的實惠?
貪婪之心一起,許許多多的邑落大人都有了自己的想法。而這想法在各自幫忙建築督尉府的族人不斷的宣傳和刺激下,那就像是一棵生命裡無比旺盛的毒藤一樣,深深的紮根在各自的心頭。不斷地成長着。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趙雲收留的那兩個殘餘部落,在黃月英的安置下,那也過的越來越好。雖然這些人裡面以老弱婦孺居多,然而,在集中燒荒耕田,集中放養畜牧的情況下,人手得到了最合理的調配。充分的發揮了人力。而且,在幽州的工匠協助下,興修水車。興修水渠,以及飼養家禽。讓這些老弱婦孺地生活改善大爲的提高,遠遠的超過了其他的那些把婁部落。所有把婁人,全都眼紅無比。
年關將近。趙雲再次的請所有挹婁大人聚會。酒席宴上。趙雲對這些邑落大人們說道:“各位大人,如今年關將至,這可是我們漢人的一個大喜日子。不知各位手邊有什麼特產,好東西沒有。本將軍願意用美酒、牲畜交換。本將軍要收集一些,作爲咱們太尉大人的新年賀禮。”
這些挹婁大人有的明白,有的不明白。當下就有人問道:“將軍爲何在此時送禮?”
趙雲笑道:“列位大人,實不相瞞。你們這裡也太清苦了一些。本將軍真是呆得有些不太習慣。而如今恰好馬上就要過年了。而過年之時送禮乃是我們的一個習俗。如果本將軍送的禮讓我家太尉大人高興。當然就有可能把我調會去了。別說我了,就是你們若是在這個時候,親自給咱們太尉大人拜年送禮。哪也比在別的時候,更容易討得一些官職和賞賜。”
趙雲的話,當時就讓這些本早就心動不已的邑落大人們在這一瞬間做出了選擇。他們全都各自回去之後,準備着行裝,準備到薊州城給劉明拜年送禮,討要官職、封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