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妍菲本能的不想再跟池承軒說話,免得從他的嘴裡聽到更大尺度的話。
自從他上次他在齊星桓和沐之晴說是她是他的妻子後,他好像對她好了許多,至少不像一開始那樣看她時,眼神永遠都是冷漠寡淡的。
有時候日子過得太安逸了,她反而感覺有點不太真實,總覺得有什麼環節不對一樣。
她的心一直在因爲以前的事情耿耿於懷着,不知道他究竟有沒有真正放下了。
“你在想什麼?”他看着她微微糾結的臉,開口問她。
沐妍菲凝視了他一會,才下定決心開口,“小叔叔,關於以前我爸爸拒絕幫助你們家的事情,你……”
“打住,這件事以後不許再提。”他打斷她的話,他清楚她要問什麼。
只是他們每個人都把他想得太過於狹隘了。
“你生氣了?”沐妍菲有些心慌慌的小聲問道。
不知道爲什麼,她很害怕看到他生氣的模樣,她還是很喜歡他對她和顏悅色的模樣,那樣的感覺讓她覺得很溫暖,也很安心,有種自己找到了安穩依靠的感覺。
他將她摟進懷裡,“我現在很生氣。”
她縮在他的懷裡,低着頭,不敢擡頭看他,“那你要怎麼樣纔不生氣?”
“你把以前的那件事情給忘記了。”
當初他在沐翰林面前的那一跪,應該給很多人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因此更有傳言說沐氏破產是他在幕後操縱的結果。
沐妍菲不知道的事情是沐氏在陷入資金困境的時候,她的父親沐翰林曾經也有去找過池承軒,只不過他當時拒絕不見他,更爲了躲他特意到國外去出差一個多月的時間。
如果讓她知道這些的話,她會怎麼想他?
他不清楚,但是他會一直瞞着她。
也許是不想看到她因爲他失望的樣子吧。
後來,他想通了的時候,從國外回來心想如果沐翰林再來找他的話,他一定會見他,可惜他等到的是他跳樓自殺的消息。
“好,我把它們都忘記了,也請小叔叔你忘記了它們。”沐妍菲擡頭看着他,清泓如泉水般眼睛噙着溫柔的笑意,宛如在看着自己心愛之人一樣。
他輕笑着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你以後就一直留在我身邊。”
我會對你好一輩子。
這句話,他在心裡默默的說。
總有一天,他想她會明白他的真實心意。
她輕輕的點了點頭,她骨子裡也算是一個比較傳統的女孩子,既然她把什麼都給給了他,她心裡自然也希望能夠跟他一直走下去。經過這一段時間的相處,她已然習慣了他在身邊的感覺。
不管他一開始的目的如何,但在她最無助的時候,是他給她帶來了希望,溫暖了她冰涼的心。
他抓起她的手,看着她乾淨白皙的纖細手指,她已經是他的妻子了,她的手指上理應戴着戒指纔對。
“一會我帶你出去走走。”
“可我今天還沒去遛狗。”沐妍菲面有難色的回答他,她可不想被他扣工資,不然的話,她下個學期的學費就有大問題了。
“今天我要遛你。”他擡手摸了摸她的頭,像是在摸着一個狗頭一樣。
她無語的白了他一眼,她又不是狗!
真的跟他沒辦法好好的相處了。
“現在趕緊上樓去換一套衣服吧,小dogdog!”
“……”
他纔是dog!
這男人太欺負人了,她剛剛還在心裡覺得他其實挺好的,纔沒過幾分鐘,他就恢復了本性。
沐妍菲換好衣服跟池承軒一起外出,一路上,她都微微撅着嘴巴,就是不主動跟他說話,一想到他叫她小dogdog,她就覺得莫名的氣憤。
他竟然還說要遛她,真想不明白這個平常看起來一本正經的男人到底有着什麼樣的惡趣味。
池承軒知道她在跟他置氣,但他沒有去哄她,因爲他根本不懂得如何哄女孩子,不過他知道,她生氣不會持續太長的時間,加上一會他再給她一點驚喜的話,她的氣很定會很快就消。
池承軒帶着沐妍菲走進一間珠寶店裡,她沉鬱的心情一下被霎時間的疑惑所替代。
“小叔叔,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他抓起她的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
沐妍菲依舊不懂,或許她懂了,只是不敢相信而已。
有一位經理級的人物走出來,對着池承軒畢恭畢敬的鞠躬頷首,“池總,你要的東西已經準備好了。”
“拿出來吧。”
經理擡手示意店員把東西拿出來。
不一會之後,店員用托盤捧着一對白金對戒出來。
沐妍菲看清裡面的是戒指時,當時就愣了愣,他這是要買戒指給她?
她剛剛可是隻敢幻想他是想要買一條手鍊送她,卻沒有想到竟然是戒指!
“你覺得這款戒指怎麼樣?”池承軒看着她還在愣神的模樣,詢問她的意見。
她回過神來了,點了點頭,“挺好的。”
“如果你不喜歡,可以另外訂做。”他只想給她喜歡的,最好的,不想她因爲遷就他就勉強自己接受她不喜歡的戒指款色。
她擔心他真的會去特別訂做,急忙說道:“這款真的挺好的,款色簡單一點的戴在手上不張揚。”
“那就這雙。”他取出女款的給她戴上,然後一直在盯着她看,似乎在示意她要做什麼一樣。
沐妍菲一開始是不懂他的意思,只是她不經意間看到了那個經理向她使的眼色,她忽然就會意了過來,心情緊張的拿起那枚男款戒指幫池承軒戴在手上。
“小叔叔,你怎麼突然給我買戒指?”池承軒付了款之後,沐妍菲看着無名指上戴着的戒指,不解的問道。
她就算再笨,也知道戒指戴在無名指上是代表已婚或者訂婚的意思。
他湊近她耳邊輕聲說道:“既然我上次已經說了你是我的妻子,總要裝的像一點,不是嗎?”
“我明白了。”她的心底涌起了淡淡的澀然,原來他只是爲了演戲演得更逼真一點,“小叔叔,其實你不需要爲我這樣勉強自己的。”
“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