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褐灰色的石條鋪成的古街道上,看着上面那隱隱約約的痕跡,鐵君義仿若看到了歲月侵蝕的痕跡,這是一個古老的城市,經歷了無數的歲月。
鐵君義搖了搖頭,拋開了這些個沒有必要的思緒,他現在打算找個酒樓好好的大吃一頓,然後好好的休息一宿,然後再接着他的旅途。可是有人卻是不想讓他休息,那就是鐵皇。
“小子,你等等!”
“什麼事?我很忙。”
“這對於你來說是一件好得不能再好的事情,如果可能的話,你可能會有一個戰皇的助手,當然你不去也是可以的。”鐵皇發出他那誘惑迷人的聲音,好像是一條大灰狼再誘惑一條小白羊。
“不要誘惑我,我的毅力是很堅定的。”鐵君義仿若不爲所動的說道,可是那個唾液的聲音卻是在和他唱反調。
戰皇高手,鐵君義怎可能不爲之心動,對於這樣的強者,就算是結交也算是件幸運的事情,而鐵皇說有可能成爲自己的助手,他不心動,那就太假,對於西瀾那個連戰宗都快要絕種的地方,戰皇已經是一個高不可攀的巔峰。
“小子,你不噁心你會死,你不看你那流了一嘴的哈喇子,看到我都覺得噁心,跟着我的說的路線走,愛幹不幹,不幹拉倒!”鐵皇懶得和鐵君義說什麼,把它直接丟給了鐵君義來決定
這樣的好事當然得幹,必須得幹,鐵君義想都不用想,直接答應,鐵皇肯定發現了什麼,否則他纔沒有那心情和他嘰歪,畢竟這是他的先祖,一個恐怖無比的先祖。
“你說,我走!”可惜他沒有看到此時鐵皇,嘴角露出得逞的笑容,如果看到,他絕對會考慮一下,這丫的絕對很陰險。
“左轉直走!”鐵君義按着鐵皇的指引,快步的急速而去,可是他不知道,這只是一個開始。
“停,左轉直走一百米。”
“右轉三百米。”
“在左轉!”
“先停停,老頭,怎麼我感覺你在讓我繞圈子,你是不是在玩我?”
“是嗎?不去,那算了!”鐵皇那略帶失望的語氣說道
“老頭,算你狠!”
三路九回,左旋右轉,在鐵皇的叫聲中停了下來,這聲音對於鐵君義來說,真的是如天籟之音,終於到了目的之地,可是鐵君義看着周圍的環境,臉一下子就黑了下來。
看着那迎風飄揚的旗子,上面的三個大字“酒旗風”是那麼的亮眼,那是剛纔要停留的地方,如果不是鐵皇的叫聲,他早就在這酒樓中住下,他知道他又被這老頭擺了一道,那裡就是鐵君義剛纔出發的地方。
一絲火氣從鐵君義心中直串出來,漸漸地形成了燎原之勢。“老頭!!”鐵君義的惱怒聲在混沌戰域中響起,可以清楚的感覺到這一方世界都在震動,但是外面除了鐵君義那帶醬紅色臉,一切正常,他可不想別人認爲他是一個神經病。
可是回答他的只有鐵皇那肆無忌憚的的笑聲,鐵皇的笑聲越大,鐵君義臉色越發的灼紅,快要爆發了.....
“就是這麼興奮,在你左邊一間幾乎可以忽略的簡陋小宅中,有着以一位邋遢的小老頭,他曾經可是實打實的戰皇,你的仇敵出現了,竟然被魔族能量封住了丹田,也封印了他的修爲,只能發出戰魂一重的戰力,我能爲他解封一半的封印,另外一半等你到六級煉丹師時就能爲其解封。”鐵皇息停了下來,有種氣喘吁吁的感覺
正事來了,鐵君義也壓下快要爆發的怒氣,以後得想個辦法收拾這個該死的老頭,心中罵道:“我看你纔是邋遢的糟老頭,而且猥瑣加無恥!”,然後向着這個簡陋的小宅走去。
這個小宅在天羽城中還真是簡陋的出奇,整個屋子只有十幾平方米,房牆都是用木板鑲裝而成放頂上有着稀疏的瓦片和泥土,許多的木板上面都開始在腐爛,上面有着規律的小孔和淡淡的綠色鑲嵌在上面,這小宅也是飽受風霜的老宅。
屋內有用木板從中分成兩塊,左邊一道狹小的門道把分隔開來的兩個地方鏈接在一起,裡面應該是休息的牀鋪,外面有一幅桌椅居中,還有一個書架靠在左邊位置,上面有許多破爛的書籍,好像也是經歷了無數歲月的洗禮,這些書都是用來賣的,但是誰會來這中地方買這樣的書?
一把看似搖椅的座駕立在靠右位置,上面躺着大概有六七十歲的老人,花白的頭髮很是凌亂不堪,好像有幾十月沒有整理般,眉間露出一股淡淡的上位者的氣息,顯示着他非一個平凡之人,乾澀的臉龐昭示着他已經接近末路,雙眸緊閉,呼吸平穩,好似在睡覺。
“小子,要買東西的話,就快點選!”也許是鐵君義站在這裡太久,老者略帶滄桑的語氣催促道,語氣中有着淡淡的不悅。雖然鐵君義臉色蒼老,但是他能感受出鐵君義年紀尚小。
“老人家,不好意思,我來這裡是想和老人家談一筆生意。”鐵君義很隨和的說道。
聽着鐵君義的話,老者睜開了那雙很似疲倦的眼睛,眼裡沒有意思的神光,渾濁暗淡,空洞無神,他好似對生已經沒有眷念了一樣。
“說說看!”老者乾澀的話語從嘴裡蹦出來,聽不見絲毫的情感波動。
“有十多年了吧!”鐵君義無頭無腦的說了一句,但是卻恰恰到好處,有點帶着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的感覺。聽見鐵君義的話,老者那一雙無神的眼睛有着一絲精光閃過,但是沒有說話,直視着鐵君義...
他是指的是那道黑色能量的封印嗎?如果是的話,他是怎麼知道的,他雖然看似有四十多歲,但是他的年紀不超過二十,而且實力也不過戰士三重,難道是巧合,老者的心中蕩起了波瀾
老者直視的目光沒有讓鐵君義有絲毫的退縮,比他更厲害的他都見過,相比那些還差得遠。
最後,老者敗了下來,開口說道:“什麼意思?”他要弄清楚鐵君義指的是什麼,他可不會認爲鐵君義會知道他是誰,他出事那時,鐵君義也許纔剛剛出生。
“戰皇!”鐵君義說了兩個字,別人聽不出其蘊含的意思,但是老者卻是知道的。
這兩個字對於老者來說,是一個傷痕,他以前可是一個叱吒風雲的戰皇,但是遭奸人迫害,被封印了修爲,他自己纔會被落得如此的下場。聽了鐵君義的兩個字,老者“唰”的一下站了起來,臉上露出淡淡的激動,那乾枯的皮膚有着絲絲的紅潤。
“有什麼條件?”從鐵君義那自信十足的樣子中可以確定,他能解除這塵封了十多年的封印,否則他不會在這裡胡扯一通。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爽快......
“我現在只能爲你解除一半的封印,也就是讓你恢復到戰宗七重巔峰之境,條件是護我三年!”鐵君義說出自己的條件,鏗鏘有力,意思是說沒有迴旋的餘地,不容商討。
“我只能到戰宗七重嗎?”老者輕聲問道,語氣中帶着絲絲的悲涼,但是又有幾許的期待,期待鐵君義給他一個滿意的答覆。果然,鐵君義沒有辜負他的期待。
“不,給我幾年的時間,你就可以恢復了,而且會晉升到戰皇五重甚至六重!”鐵君義肯定的說道,有着十足的把握。
“但是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條件是在我身邊五年!”
“我想聽聽你如何做到?”老者沉吟道。
“冰蓮破劫丹,你應該聽說過!”
“六品高級丹藥,冰蓮破劫丹。”老者驚呼道,對宇這些丹藥,老者怎可能不知道。
冰蓮破劫丹,六品高級丹藥,但是就算是六品丹煉藥師,想要煉成這類丹藥,成功率也不會超過四成,就是那些個七品的煉丹師也不敢保證說他能百分之一百的成功,但是現在從鐵君義這個只有十多歲的少年口中說出來,他到底是什麼人,冰蓮破劫丹可不是什麼人都能拿的出來。
在這外西瀾,是沒有這樣的人存在的,因爲整個外西瀾都沒有六品的煉藥師,那麼他應該是其他區域的人。
老者嚴峻的臉上露出淡淡的驚疑,暗自在心中猜測鐵君義的身份,而後臉上露出一分堅色,吸了一口氣,緩緩地說道:“意思是我要在你的身邊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