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如天腦海中閃過無數的問號,卻聽得那邊李清雲道:“做得很好!這一次李家死定了!”
黑衣人湊前一步,道:“雲少,只是不者他們二者中,你會選擇誰?”
“呵呵,黑鷹!你是聰明人,應該知道不管是蕭嘉還是蕭如天去世家聚會,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
“既然誰都一樣,爲什麼選實力弱的而選一個實力強的?”
“你不覺得你今天的話太多麼?別忘了你的身份!”
被李清雲喊做黑鷹的黑衣人,馬上諾諾垂首,道:“是!”
“黑鷹聽命,現在傳話過去,就說本少願意助他。”一邊說着,他指了指黑鷹身上那塊流雲墜,又繼續說道:“爲表誠意,這個流雲墜就當個見證吧!”
黑鷹領命,又施展“幻影挪移”倏忽間便消失在密林深處。
蕭如天遠遠看着黑鷹,心道:“原來此人不是蕭嘉?那又會誰呢?他們這樣做到底是爲了什麼?”因爲這裡是李家地界,他也不便久留,而現在只要沿着黑鷹這條線查下去,就一定會查出有用的東西。想到這裡,他緊走兩步,挑起餘下的四捆木柴,回到家族。
放下柴火,蕭如天頭也不回揚長而去。眼見蕭如天雖然受傷,卻也沒有食言的砍完了今天的全部柴火,蕭嘉心中雖是憤恨,卻也沒有辦法,只能眼睜睜看着他離開。
蕭如天到了住所,換下那件全身血跡的衣服。正準備卻敷跌打的藥,卻感覺身體像散了架一般,從骨節深處,往外透着鑽心的疼痛,想必是那“借體”之法失效造成的。豆大汗珠順着額頭冒了出來,難道這就我償還嗎?
蕭如天掙扎,想要呼喊,卻發現連喊的力氣也沒有了。只任由身體如同被撕碎一般,折魔着、翻滾着……
就在他被那疼痛攪得天昏地暗,有些朦朧着好像要睡去一般的時候,胸前那塊玉佩中又發出一股清涼之氣,隨着氣息遊遍全身,他人也清爽了許多。但是很明顯的,就在這陣清爽之感過後,一寒一熱兩股氣流,在他的腹中攪動了一下,然後同時在腹那裡,下沉得無影無蹤。伴隨兩股氣息的下沉,嘴上不自主的“嗝”了一聲。
又過了盞茶的功夫,才感覺身體完全恢復了平常時的狀態,雖然背上的傷口不能馬上癒合,但是已經覺不出那樣疼痛了。他開始調息打座,一邊思忖着白天的事情:“這個黑鷹到底是誰?族裡出了內奸!看來事情遠比想像得要複雜,而自己接下來,更是要步步小心了。”
一邊打坐,一邊理着頭緒,不覺之間,外面傳來守夜人的梆聲——“天乾物燥,小心火燭!邦——邦!”
“倏!”黑影閃動。
——這身法!蕭如天心中一怔:“難道是那個黑鶴?”
他起身追那個黑影而去,看那方向,是家族內院。黑鶴從旁系所居的外院而出,那麼如果他是內奸,必然是旁系子弟,可是一個旁系子弟做的內奸能有什麼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