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左風本體與屠玖交流的同時,此刻分身所處的位置,一道念力卻是在人們幾乎無法察覺到的狀態下,在周圍不斷地遊走探查着。
念力本質上屬於精神力的一種,哪怕其從屬性上來說,要高於精神力,能力範圍也要超過精神力,但是這些都改變不了其本質上屬於精神力。
精神力並不存在實體,所以就是那種“看不見摸不着”的狀態,那麼想要捕捉到精神力或者念力,就必須要使用同樣的精神力和念力。
而念力作爲比精神力更高規格的存在,也就使得精神力無法感知到念力的存在,只能同樣運用念力,才能夠感應到念力。
此刻在場這些人中,擁有念力者不在少數,可是能夠察覺到這股特殊念力的人,卻並不太多。準確一點來說,就只有幻空和暴雪兩人而已。
因爲這部分念力來到的時候就非常隱晦,不想驚動這裡的任何人,從而悄然達到自己的目的。哪怕這念力的主人,擁有着強大的修爲,並不懼怕在場的任何強者,但是因爲本體暫時無法進入,自然也不想在這個時候招惹更多的麻煩。
這念力的主人正是噬幽,而它原本是將念力融入陣力當中,進入的空間羣,來到的這片重疊空間中。
結果最後利用陣力的指引,在試探左風的分身時,直接將那部分陣力給抽取了過去,現在就只剩下了念力留在這裡。
對於這樣的結果,噬幽當然不會甘心,所以再次利用念力對左風進行探查。只不過它的念力在進入左風身體的一瞬間,便立刻被捕捉到,只不過面對那股念力,左風本身雖不具備抵抗的能力,但是其身體當中還有另外一股力量,可以將對方的念力給直接推出去。
能夠將噬幽念力給抗拒在外的力量,正是左風身體之中,掌握的空間羣中樞自然而然釋放出來的力量。
噬幽有些不死心的想要繼續試探,結果就遇到了一股冰寒無比的念力,直接將自己的念力與左風隔絕開。而且這股念力,絲毫不比自己的念力弱,任由它再如何嘗試,就連靠近左風都做不到。
這股自帶冰寒屬性的念力,正是屬於暴雪所擁有,而以他神念期的修爲,哪怕此時並不處於巔峰狀態,利用念力來保護左風還是可以做到的。
至於幻空同樣也有能力做到,可是他卻無暇分心,陣法構建到現在這個時候,他也必須要保持時刻專注。
哪怕幻空能夠看得出來,憑藉自己、左風和逆風的配合,想要將完整的陣法構建出來, 幾乎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但是他仍然還要爲此竭盡所能。
在這種情況下,幻空當然顧不上左風了,如果左風有性命之憂,那麼他肯定會全力出手救助,如今有暴雪便已經足夠,他便全力以赴去構建陣法了。
至於在場其他有能力感知到噬幽這股念力的,此時都在戰鬥中,他們可沒有精力去管什麼突然出現的念力。
對於這些人來說,他們的眼中只有本源之精,那是他們目前爭奪的焦點,也是注意力集中的焦點。
見沒有辦法從此地收穫更多,噬幽念頭微轉之間,便轉而開始重新探查,那處他之前就有所察覺的核心所在。
雖然那處核心,不知道爲什麼不能用陣力加以影響,但是其作爲此地關鍵的屬性不會改變,如果能夠找到針對核心的手段或方法,未必就不能讓其落入自己的掌控。
噬幽就這樣再次控制念力,朝着那處核心所在靠近了過去,就像上次一樣念力並沒有太大的困難便成功進入。
只不過這一次,噬幽的念力就只是靠近那處核心,都變得異常困難。這讓噬幽立刻明白,自己之前能夠深入核心那麼多,還是藉助了陣力的輔助,如今失去了陣力的輔助,自己就連將念力送入到核心,都已經做不到了。
面對這樣的結果,噬幽也感到了一陣煩躁,可偏偏又無可奈何,最重要的是自己的身體,此時還在被不斷的抽取血脈,哪怕不爲了它的那份野心,眼下也必須要迅速找到解決之法。
冰山之外的噬幽,那龐大的身軀,正有着一縷縷的血脈被不斷抽取,噬幽已經不再去刻意抵抗,因爲它發現不管自己努力抵抗,又或者放棄抵抗,血脈被抽取的速度不會改變,被抽取的量也不會改變。
噬幽不去理會身體中血脈的流失,而是將注意力集中在了血肉符文當中,隨着它再一次齜牙咧嘴般的全力運轉之後,那龐大身體當中的血肉符文,便被其全力催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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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是因爲劇痛,又好像是因爲消耗太大,噬幽的身體在一陣陣顫抖中,毛髮的顏色都微微變得有些暗淡。
片刻之後,伴隨着噬幽的一聲低吼,它的身體當中便有着一道道陣力,慢慢的釋放而出。這一次的噬幽,已經不再像之前那般意氣風發滿懷信心,那眼神之中除了焦急,還多了幾分擔憂,念力也在它的控制之下,飛快地朝着冰山當中飛去。
就在噬幽凝聚並釋放出陣力,進入到了冰山當中以後,那半天都沒有什麼動作的屠犀,卻在此刻緩緩睜開了雙眼。
之前屠犀並不是沒有動作,而是它在做的事情,從外表看不出什麼特別來。不論是抹除掉身體中不要的血肉符文,又或者是向身體內鐫刻新的血肉符文,以及通過血脈傳訊的方式,將符文陣法的信息傳遞出去,都不會從表面上看到什麼特別的地方。
如今的屠犀已經將陣法的信息傳遞完畢,它雖然不清楚對方是否全部收到了自己傳遞的信息,又是否成功將陣法構建出來加以利用,它能夠做的現在已經都做了。
哪怕對方沒有能夠完成陣法,通過這種血脈傳訊的方式,也無法準確的確認,是陣法的哪一部分沒有完成,更無法確定具體是那一枚符文沒有刻畫出來。
通過血脈傳訊的方式,無法像傳音那樣方便的交流,如果陣法沒有成功構建出來,需要屠犀提供信息,那它就只能將之前傳遞的信息,全部再重新傳遞一遍。
無論如何這都不太現實了,先不說重新來一遍,是否就能夠保證,陣法一定能夠構建出來,就算肯定能夠構建出來,屠犀也無法保證,自己身體中剩下的血脈,是否能夠堅持到那個時候,恐怕中途就已經被抽取空了。
因此屠犀就只傳遞了一遍訊息,隨即它便開始運轉起自己身體內的血肉符文了。就像噬幽一樣,屠犀同樣不可能去重新構建一座陣法,只能以同樣的方式,催動體內的血肉符文,利用其來釋放陣法之力。
它們兩個面對的痛苦,以及所帶來的消耗,幾乎是一樣的,可是屠犀看起來卻要更加平靜一些。
也就過去了不到六息的時間,屠犀那龐大的身軀一陣顫抖之後,便有着陣力緩緩地從起身體當中飄飛而出。
它所釋放出來的陣力與噬幽差不多,這不是說它們無法釋放出更多的陣力,只是釋放這些陣力,對於現在的它們和如今的處境來說,是最爲適合的。
如果想要釋放更多的陣力,它們不光要花費更多的時間,同時還要耗費更多的能量。而目前這種情況下,時間幾乎都可以與生命畫上等號。
而如果釋放的陣力太少,它們也會擔心,在關鍵時候無法發揮作用,那麼釋放和使用陣力的意義就沒有了。
經過衡量之後,噬幽和屠犀認爲,如今所釋放的這些陣力,纔是眼下最適合的,也是能夠獲得最大利益的。
與噬幽使用陣力的時候一樣,屠犀控制着陣力接近冰山之後,同樣沒有受到任何阻隔與排斥,就那樣順利地進入其中。
隨着陣力的進入,一個巨大的空間羣便隨之呈現在了屠犀的眼前。雖然早先就有所猜測,可是真正進入其中確認,仍然還是帶給了屠犀一種巨大的震撼之感。
在短暫的震撼過後,屠犀也有着同樣的猜測,屬於冰角犀蟲族羣曾經的那片空間,有極大的可能就在這衆多空間之中。
只不過屠犀幾乎沒有遲疑和猶豫,便直接放棄了尋找曾經族羣的生存空間。它很清楚即便找到曾經的空間,自己和冰角犀蟲族羣,也不可能回到過去的生存環境。
如果能夠渡過這一次的難關,也許能夠爲族羣爭取到更好的生存條件,而如果沒有渡過難關,那冰角犀蟲這個族羣,可能就要從世界上消失了。
因爲是操控着陣力,所以飛行的速度還是很快的,而它所操控的陣力,雖然與噬幽差不多在一處地方進入,但是進入空間羣之後,卻是選擇了不同的方向前行。
噬幽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重疊空間之中,在它看來那就是一切的關鍵。而屠犀有所不同,它在進入空間羣之後,便利用陣力和融入在陣力中的念力,去感應相同血脈的氣息所在。
它先確定了擁有相同王族血脈氣息的位置,處於大概相同的位置,它這才控制着陣力朝那裡飛去。
‘屠玖,這麼多年了,你還好麼?’屠犀內心有些忐忑,擔心見到的屠玖已經被折磨得不成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