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有記性很好,在聽到那一聲大喊的瞬間,就想起了這個聲音是屬於誰的,乾淨利落地,他抽出了劍,轉身射向殿主,劍還在半空中,召有就喝道:“爆!”
殿主沒有去擋,一個閃身,從旁穿過,召有見狀,有些愕然,他沒想到這個天武殿的殿主,也會玩這樣的虛招,哪裡有施展“一斧天武”的樣子,明顯是詐他的,可他因着種種因素,還偏偏就上了當。
但召有也沒慌,目光如矩,捕捉着殿主的身影,他的餘光裡,還有着九武的身影,九武正看着那爆裂的劍,說道:“他是劍!”
“本來就是劍!”
“氣是劍!”
召有沒有去搭理,他看到了殿主,正準備一試時,一聲驚天大喝,再次從遠處傳來,“你逃不了的!”聲音響起,身影未至,卻有一道金色雷霆劈空而下。
瞬間,召有想到重要的事,身影如瀑布,**,離開了圈子,就在這時,殿主落到了剛纔召有所站的位置上,看到了九武的狀態,心中有些可惜,要是換一個場景,他必定能保證九武完成這一次頓悟,可現在……
殿主沒有繼續惋惜下去,立馬下令,“所有人,馬上離開天武殿,我來斷後,四季,你身爲大師兄,一定要保護好大家的安危。”
“四季領命!”
四季支撐起殘破的身子站立,剛剛站起,金衣人就出現在院落虛空中,冷笑道:“離開?沒有我的允許,誰敢離開這裡?誰敢擡腳半步?”
說完,雷黿將目光,鎖定了楚南,旋即,嘴角揚了起來,“我就說你在附近,怎麼不出來,還以爲你是怕了,沒想到,你卻是要死了,真是天助我也。”
殿主一躍而起,喝道:“一斧天武!”
這回,可不是虛的,而是實實在在的,殿主還拼上了命,吐出了精血,斧頭急劇變大,瞬間百丈、千丈,比之前出現虛空峽谷,都還要大,虛空中也出現一條裂縫,而次元虛空中的能量,急速涌聚在斧頭之上!
躍身的同時,又喝:“快走,我來拖住他!”
四季一閉眼,將眼中的溼潤關進心裡,喊道:“走!”
“我說過,走不了的!”
金衣人沒有與殿主硬拼,而是擎起閃電,劈在衆人身上,而他本人,也如一道閃電,射向楚南,殿主急斬向閃電,閃電速度奇快無比,可是這一方空間都被斧頭籠罩,成了斧頭的世界,無論在何處,都會被劈中一樣。
“沒有了那東西限制我的實力,你這點,還真不夠看!雷域,出!”
金衣人一抓手,閃電瀰漫在這一個空間裡,斧頭與金色閃電開始爭奪起了這一片空間的控制權,整個空間都沸騰了起來,而四季他們就是驚濤駭浪中的一隻只小船,一會被浪頭撲倒一個……
四季倒下了,流血了。
蝶依仙子想護着楚南,卻被劈飛到一邊!
九武更是擋住他襲來的金色雷霆,可他卻被劈得血肉崩碎,不過,他還在念道:“血肉是劍,心也是劍!”
……
慘狀,瞬間渲染到悲烈程度,楚天峰也受了傷,可他將林雪然護在懷裡,他對兒子喊道:“楚南,你要是個敢做敢當的男人,就不要再昏迷了,你的兄弟在爲你戰鬥,你的朋友在爲你拼命,你的女人在爲你流血,你睜開眼,站起來告訴我,你有什麼資格昏迷?”
“天峰,南兒他……”
楚天峰沒讓妻子繼續說下去,仍對楚南說道:“兒子,你再不醒過來,就別怪爹狠心了,你的命是命,他們的命……也是命!”
說這一句話,楚天峰心痛無比,語氣是無比地沉重,但是,話音落下之後,他斷然將目光從兒子身上收回來,盯着空中那穿一身金衣的雷黿說道:“你是不是想要我兒子的命?”
“他是你兒子?”
雷黿還有餘力說話,看了楚天峰一眼,笑道:“老子不怎麼厲害,當兒子倒是有點狠,只可惜,他狠錯了地方,你說得沒錯,我就是要他的命!”
“那好,只要你讓他們平安離開,我把兒子交給你!”
“不要!”
蝶依仙子立馬發出靈魂深處的呼喚,“我願用我的命,換他的命!”
四季說道:“天武殿,是我們的家,楚南是天武殿的人,那楚南就是我們的家人,我們寧願流盡最後一滴血,也絕不放棄自己的家人,絕不向毀了我們家人的投降!”
“說得不錯,我們將死戰到底!”
“死戰!”
“死戰!”
……
遠處,召有聽出這聲音裡的凝聚力,臉上笑容不由滯住;而雷黿聽到楚南父親說出那話時,也是不由一動,隨後,再看到蝶依、四季他們的反應,不由笑了,說道:“有點意思。”
楚天峰一臉寒冷,又說道:“如果你覺得不夠,可以再加上我們兩人的命!”楚天峰將林雪然的手抓得緊緊,然後又將楚南那隻剩下骨頭的手抓起來,與妻子一起緊緊握着,“如果有來生,我要你再做我的妻子,我要你再做我的兒子,我們再做一家人,來生,我將守護好你們!”
就在楚天峰抓住兒子手的一瞬間,楚南的腦海裡想起了那個許久未曾響起的聲音,“快醒來,快醒來,一定要趕緊醒來……”
那邊,楚天峰與林雪然一笑,林雪然撫摸兒子那滿是傷痕的臉,楚天峰又對四季他們說道:“有來生,我們還是天武殿的人!”
目光看向蝶依仙了,說道:“有來生,你就是我楚家的媳婦兒!”
……
一一說來,楚天峰對殿主說道:“殿主,你帶着他們走吧,既然災難是我們一家人引來的,那就讓我們一家人來承擔吧!”
“哈哈哈……”
雷黿狂笑起來,“我答應你們了嗎?我說過,今天誰都走不了,當然要包括你們!”說着,雷霆劈下,楚天峰與林雪然被劈倒,就要倒下去。
卻是發現,他們鬆不開兒子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