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可載舟,亦能覆舟!”
楚南很快就想出了一個將體內空間能量妙用盡情發揮的辦法,他本欲繼續前行,琢磨“符”與“陣”一事,卻看到那個叫佩思玉的女子,從鄭煒讚的身邊直往小菁他們奔去,臉上神色急切無比,站在楚南身邊的雷蕊不由說道:“思玉出了什麼事?臉色怎地這般慌張,上一次她因偷別人藥草快被人追殺到死境時,也沒有這般慌張……”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現在沒什麼大事發生,確實沒有必要這麼慌張,除非……”楚南腦海裡亮光一閃,想到小陣所說的佩思玉在陣宗遺蹟的第一層陣法中,破的正是煉藥的陣法,而剛纔他對小菁、如顏她們訴說之時,也沒有刻意傳音,楚南也沒有去屏蔽,雖然如顏她們聲音很低,可是佩思玉離之不遠,只要有心,想聽見並不是什麼難事兒。
這麼一思量,楚南心中有了極大把握地猜測,“佩思玉,這個名字……玉子佩,佩思玉,玉兔族……”楚南腦海裡的念頭飛快閃過,佩思玉已經衝到了小菁的面前,緊緊地說道:“你們是玉兔族的?”
小菁看着這個在第一層陣法裡面撞見的女子,閃過絲絲疑惑,雖然她對/ 佩思玉有種莫名的親近之感,可是,她仍然想不明白佩思玉爲何如此緊張玉兔族,小菁點了點頭,說道:“我們確實是玉兔族的,你有什麼事嗎?”
聽到小菁肯定的回答,佩思玉的緊張全部轉化成了喜悅,隨後,那眼睛裡卻是滑下了淚水,卻是喜極而泣,小菁等人有些搞不明狀況,可楚南卻是知道自己的猜測對了,不過,他的心中同時又生出了一個疑問,“那就佩思玉的年齡,他找到玉子佩前輩留下的那些東西時,已經是過去足足一萬年了,這佩思玉修爲雖然不錯,可是,那修爲不足以支撐她活上一萬年纔對……”
“其中還另有陷情?”
楚南皺起了眉頭,極度興奮加激動中的佩思玉,慢慢平靜下來後,眼裡也是露出了疑惑,又問道:“你們真的是玉兔族的?”
“如假包換!”
“你們確定?”
佩思玉的語氣有些冷厲了,待小菁再次點頭後,佩思玉喝道:“你們不是玉兔族人,師父所說的玉兔族根本就不是這樣的,而且我也根本沒有反應……”
“那應該是怎樣?”
如顏插嘴問來,佩思玉說了一遍,說完之後,如顏說道:“這是大人爲我們改了體質,讓我們脫胎換骨的原因,骨骼、血液與原來玉兔族人的身體,都大不一樣。”
“恩?”
佩思玉疑問着的時候,小菁卻是在冷聲喝問:“你又是什麼人?和我們玉兔族有什麼關係?爲何打探玉兔族的消息?”面對小菁的質問,佩思玉說道:“我是第十五代佩思玉……”
“第十五代佩思玉?”
對於這句話,不僅小菁有些反應不過來,就是楚南都遲鈍了那麼兩三息時間,隨後想到第一代掌門或者是第幾任族長,楚南猛地想了明白,念道:“前面有十四代佩思玉,十五個,一萬年,這倒是非常符合。”
果然,佩思玉又說道:“第一代佩思玉的師父,叫玉子佩!”
這一回,輪着小菁他們震驚了,玉子佩的名字,或許早些時候他們還不得知,可是在楚南從沙漠中拿回那些屬於玉兔族的寶藏之後,玉子佩的名字就已經是如雷灌耳。
“師父臨終前告訴我,一定要回到圖騰大陸,解救危在旦夕的玉兔族,可惜我實力不濟,進入不了圖騰大陸,我……”佩思玉哭了起來,哭着,從儲物耳環中取出一些物件,其中就有玉子佩給第一代佩思玉寫的書信,見到那字跡,小菁等人再無懷疑之處,淚水滑落……
終於相逢了。
哭聲一聲接一聲地傳進楚南的耳朵裡,楚南沒有一絲煩燥,卻是小有些震撼,“佩思玉既是名字,也是稱號,更是一種情,十五代佩思玉代代相傳,可見她們心意至誠。”
觸景生情,楚南不由想到自己,“不知對於乾坤宗而言,我又是第幾代?師父,我一定會回到乾坤宗的!”感慨之中,楚南抓緊時間,增強着自己的實力。
楚南取出一塊獸皮,在上面畫起了陣法;這次所畫陣法與往常有些不一樣,楚南是按照畫符紋那樣來畫陣法,他想看看能否找到其中的共通點。
直到小菁他們與佩思玉敘完舊,訴完情,佩思玉也得知是楚南救了玉兔族,來到楚南面前代表着玉兔族向楚南道謝之時,楚南仍然是毫無所獲。
“如顏手中的煉丹之法,應該對你有所作用,努力修煉,完成玉子佩前輩,還有前面十四代佩思玉的遺願!”
“是,大人!”
佩思玉又深深鞠了一躬後,走向鄭煒贊,說道:“你曾經說過要負責的,這句話,還算數嗎?”
“當然算數!”
鄭煒贊看着佩思玉那曼妙的身軀,目光雖然還是很有些邪魅,可仔細看來,卻是與以往有些不一樣,鄭煒贊還在說道:“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謝謝。”
說完,佩思玉與如顏碰頭在一起,探索研究起來,佩思玉的迴歸,對於玉兔族來說,是一件大事,玉兔族的內心,空前強大起來,相信楚南所說的每一句話。
不過,對大長老、紫衣老者他們來說,那完全就是微不足道的小事,連半點浪花都催不起,但是,大長老也在從此事之中分析楚南的性格、處事等等。
這其中,扶熙將玉兔族記在了心裡。
處理完細枝末節的事,一行人再次趕路,他們離鎖海空屏已經不遠,楚南還在那塊獸皮上寫寫畫畫,他們在趕路時,衍天洞主卻正陰沉着一張臉,“一羣沒用的東西,還好有月蒙七頂着,要不然就是全軍覆沒了!”
月蒙七,正是月洞主。
衍天洞主根本不知道月蒙七已經不是以前的那一個月蒙七了,他心中還有着某種期望,期望月蒙七能夠完成任務,壞了大道宗的好事,衍天洞主問着:“大道宗現在有什麼反應?”
“和平常一樣,沒什麼異常反應。”
“在這個時候,沒有異常,那就代表大道宗又在搞鬼!”
衍天洞主冷冷說了一句,“多派點人手,看大道宗在做什麼,還有之前鎖海秘境那場事兒,儘快查出個結果來;另外,不管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一定要找個功力深厚的卜算高手,這樣,我們就不必做什麼事都是盲人摸象了,也不用處處落後於大道宗一步!”
“是。”
老者應聲答來,衍天洞主想了想,又說道:“水洞與陽洞兩處分洞不能少個主事的,告訴那兩處分洞之人,誰在破壞大道宗一事中所立功勞最大者,爲分洞主,且能入百年陣爲期三年!”
衍天洞主的獎賞也挺重,老者領命走了出去;相比起衍天洞主的陰沉,大道宗宗主卻是鎮定自若,彷彿一起皆在他的掌握之中,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數日過去,楚南他們抵達鎖海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