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向陽那如同利劍的雙目一盯,蘇彪猶如被利劍刺中,心頭盡是驚恐。
“我說,我說!”蘇彪連忙驚恐地回答。
“說!”
“我知道毒品加工廠,就在監獄地下。入口就在勞改區的燈泡加工車間的獄警值班室中!”蘇彪連忙交代道。
說話間,蘇彪眼中卻依舊是有些閃躲。他似乎不敢多看向陽一眼。
向陽冷笑一聲,這個蘇彪,倒是真正的說出了毒品加工廠的位置,但是,說出的是以前的毒品加工廠位置,而不是現在的!
“你確定毒品加工廠是在這兒麼?”向陽冷冷地笑了笑,一雙冷眸盯着蘇彪,那冷意,使得蘇彪打了一個寒顫。
“我……我確定……確定就在這兒……”蘇彪強裝做鎮定地說着,不過說話間卻依舊是有些吞吞吐吐的。
向陽嘆了一口氣,搖搖頭,道:“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
說着,向陽便是握了握手中的拳頭,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音。
蘇彪眼中變幻,見到向陽眼中的冷意,他整個心理防線全部都被擊潰了。
“求求你不要殺我!我說,我什麼都說!”蘇彪知道再也騙不了向陽,只能投降哭叫。
“既然你不想死,那就老老實實交代,不要在告訴我一些沒用的信息!”向陽冷聲道。
“我說!我全都說。前段時間,有人發現了毒品加工廠在監獄地下。監獄長連夜轉移了毒品加工廠。”蘇彪交代道。
“轉移到哪兒了?”向陽眯了眯眼,毒品加工廠的確是被轉移了,現在正是要找到那個轉移的地點。這樣也可能能夠找到庫和那罌粟。
“這件事是方楚雄獄長親自辦的,具體轉移到哪兒也不知道。只知道那幾天方獄長不讓任何人到這個獄警宿舍,也不讓任何人接近他的獨立宿舍。”蘇彪又交代道。
向陽眯了眯眼,方楚雄親自轉移的?而且還不讓人接近獄警宿舍和方楚雄的宿舍?
那很明顯,轉移的毒品加工廠,一定與獄警宿舍和方楚雄的宿舍區域有關聯!
“方楚雄的獨立宿舍在哪兒?”向陽眯着眼,默無表情地盯着蘇彪又繼續問道。
“監獄長的宿舍就在獄警宿舍後面不遠處,他那裡從來都不讓任何人接近。”
向陽越來越覺得,這方楚雄的宿舍區,可能真的隱藏着毒品加工廠!
“我知道的情況都說了,求求你放了我吧!”蘇彪試探性地問向陽。
向陽笑了笑,道:“我的問題都還沒有問完,你急什麼?”
“你問你問,我知道的一定說!”蘇彪連忙道。
“你知不知道那罌粟的種植基地在什麼地方?”向陽開口問道。
“罌粟?”蘇彪搖了搖頭,道:“我倒是知道方獄長種有罌粟,而且會時常從監獄中抓一些人去做苦力。不過我們都不知道罌粟的種植基地在哪兒。據說是種在了監獄外面,並不是監獄裡。”
“監獄外面?”向陽皺了皺眉,看來他是要想辦法直接出手抓住方楚雄,或許能夠知道這些答案。
不過向陽也不敢輕易出手,方楚雄倒是容易對付,但他尚未摸清情況,貿然出手,嚴家還有一些他可能都無法擺平。若是打草驚蛇,對方把軍火庫轉移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具體在哪兒我也不知道,這些事都是方獄長親自做的。他從來不交給其他人。就連她妹妹都不知道他的事。”蘇彪又說。
“那監獄的軍火庫呢?你知不知道?”向陽又問道。
“軍火庫?”蘇彪臉上一驚,雙目大瞪,驚愕道:“第八監獄竟然有軍火庫?”
“你不知道?”向陽一直都盯着蘇彪的眼睛,若是對方說謊,他絕對會時間發現。不過他見蘇彪那樣子,似乎是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你也知道,以前我是警局的。剛調來監獄沒多長時間,就算是方楚雄把我提拔爲副獄長,但是我的實權根本沒多少。方楚雄是個十分小心謹慎的人。他不會把這麼重要的信息告訴別人。就算是毒品加工廠的事,我也是在毒品加工廠轉移了以後才知道的,而且只是知道原來的位置,並不知道如今毒品加工廠的位置。羅天霸與方獄長走得很近,或許羅天霸會知道!”蘇彪搖搖頭說道。
“羅天霸?看來有時間是要去問問這小子了。”向陽見蘇彪那模樣,知道對方的確不知情了。
向陽心中嘆了一口氣,看來要真正摸清毒品工廠、罌粟種植基地和加工廠的事,只能從方楚雄入手了!
“這些已經是我知道的全部了。求求你放了我吧……”蘇彪看了看向陽,眼中滿是懇求之色。
向陽淡淡一笑,目光在蘇彪臉上掃過。
“你知道的全都說了?”向陽冷笑着問蘇彪。
蘇彪重重地點頭,“我發誓,我說的句句屬實,絕無保留。”
“求求你放了我吧!”蘇彪又繼續道。
“放了你?”向陽眼中閃過一絲冷意,“放了你去告訴方楚雄麼?”
見到向陽眼中的冷意,蘇彪心頭一寒,突然有種不詳的預感。
“我保證,我絕對不說!今天的事我就當沒發生一樣!”蘇彪知道向陽可能要滅口,連忙焦急地懇求起來。
“呵呵,就當沒發生過?你以爲這可能麼?”向陽大笑一聲,突然手掌伸出,按在蘇彪的天靈蓋上。
“你要幹什麼?不要……”蘇彪滿臉的驚恐,他心中悸動不已。看來向陽真是想要滅口了。
蘇彪的呼聲剛起,向陽的手掌間便是一股真氣猛地衝擊進入他的腦袋中,真氣不斷着他的腦漿!
“啊!”蘇彪一聲痛叫,隨即他的眼中就全是呆滯與僵直。
蘇彪已經成傻子了。他再也沒有任何的意識。
隨着蘇彪那一聲驚叫後,蘇彪便是雙目呆滯,昏死了。
向陽淡淡地看着蘇彪,眼中沒有任何的同情與憐憫,這樣卑鄙的人,受到這樣的懲罰並不爲過。
而且他必須把蘇彪弄成白癡,也不能殺死他。若是殺死他,定然會打草驚蛇,讓方楚雄懷疑他。但是也不能讓他保留神志,否則他極有可能向方楚雄告密。
只有將蘇彪弄成白癡,這樣就可以說是蘇彪企圖對方楚雪不軌,被方楚雪打成白癡的。這樣就沒人會懷疑了。
向陽現在尚未摸清方楚雄那獨立宿舍的情況,若是軍火庫在那兒,說不得會有其他的什麼陷阱,他必須得先打探清楚。
淡淡地看了一眼蘇彪。向陽這才又走進方楚雪的臥室中。
方楚雪依舊處於熟睡中,她臉上淡淡的紅暈,呼吸很平穩。眼睫毛長長的,眉毛黑黑的。很美麗。
向陽坐在牀旁,他看着方楚雪,眼神中有些複雜。
剛纔,就在這張牀上,迷糊地與方楚雪發生了關係。但是那絕對不是他的本心。
看着方楚雪睡着,向陽一直就坐在旁邊。
一晚,很快便過去了……
第二天,公雞鳴叫,牀上的方楚雪眼睛慢慢地睜開,她有些痠痛。
剛剛醒來,方楚雪便是見到向陽正趴在牀邊睡着。她猛地想到了什麼,頓時揭開被子看向身體,頓時雙目大瞪。
“啊!”方楚雪一聲驚叫,頓時將睡着的向陽給驚醒了!
向陽醒來,便見方楚雪正瞪着自己,她眼中又是怒意,又是羞意!
“你醒了啊?”向陽看了方楚雪一眼,並沒有驚訝她的驚叫。
任憑任何一個女人,迷迷糊糊地跟一個男人發生了那事,醒來後絕對都是怒火沖天的!
“你……你把我怎麼了!”方楚雪瞪着向陽,她用被子將自己的身體緊緊地包裹住。
向陽聳了聳肩,道:“昨晚你被蘇彪下藥。我無奈之下,只得這樣了。”
“你……”方楚雪眼中滿是複雜。
她也想起了昨晚的一幕幕。當她正是絕望之時,是向陽突然的出現。然後,向陽將蘇彪打暈在地,接下來向陽就與自己發生了所有的一切……
“哎……”方楚雪嘆了一口氣,她複雜地看着向陽,她昨天就知道這個傢伙有很多的媳婦了。
“算了。昨晚你也是爲了救我。”方楚雪片刻之後才嘆了口氣,道:“這件事就當是一次美麗的邂逅吧。”
“如果你願意,我可以負責。”向陽看着方楚雪,畢竟兩人發生了夫妻之實。
向陽也是一個思想比較傳統的人,況且他的確對方楚雪還算是有一點點的感覺。尤其是昨天聽到方楚雪在方楚雄面前爲自己說話時,他心中更是隱隱的感動。
方楚雪悽笑着搖了搖頭,道:“有你這句話就夠了、不過既然你對我沒有什麼感覺,那又何必呢。我們就當是一次美麗的錯誤吧……”
“或許再過些時日,我就會出獄了。那時你再做選擇吧,我尊重你……”向陽對方楚雪說道。他現在還需要完成任務。
方楚雪擡頭,看着向陽眼中的真摯,她有些動搖了。或許她真的需要這個男人的肩膀……
“好了,我先回去了。蘇彪被綁在外面,他已經成白癡了……”向陽說着,便是親親在方楚雪的額頭上一吻。
面對向陽的吻,方楚雪並沒有閃躲。
隨即,向陽便走了出去。
方楚雪看着向陽的背影,她眼中神色複雜,不知道在想什麼……
向陽走出臥室之後,一個閃身便進入了靈塔之中。
靈塔化作一粒塵埃,向着獄警宿舍不遠處的方楚雄的獨立宿舍飄去……
他想要趁着天未央之時,去查探查探方楚雄的住所,或許那兒會有他想要的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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